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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目前许海风最为缺少的正是时间。
虽然在太原,汉人取得了前所未有的一场大捷。
但是,许海风的对手却绝对不仅仅只有匈奴人一个。
在卧龙城,一只丝毫不逊色于匈奴人的庞然大物,正在那里虎视眈眈,想要将中原的这片大好河山收入囊中。
恺撒人,始终是许海风无可避免的一个大敌。
当务之急,就是尽快收复失地,腾出人手,赶赴卧龙城增援。
对于这一点,在场的几位大将都是心知肚明。所以尽管李冠英对匈奴人是恨之入骨,但也不敢有过激行为。
大汉的疆土因为苍狼军团的关系已经失陷过一次,如果再因为他李冠英的原因,使得卧龙城失守,大汉疆土再度沦陷,那么苍狼军团势必永世蒙羞,再也无出头之日了。
其实以李冠英的智慧见识,若非他一心复仇,致使心无旁骛,又怎会等到刘俊书提醒之后才想到这一点。
“俊书,南宜僚他们呢?”
“属下已经安排妥当,他们所走的正是最近的线路,绝对能够在冒顿的残兵之前,回到草原之上。”
“你看此人如何?”
“此人城府之深,极为可观,野心……也是够大。”刘俊书郑重地道。
“你以为他能成功么?”
刘俊书沉思半响,终于道:“若是能得主公鼎力扶持,或许可以取匈奴而代之。”
“取匈奴而代之?嘿嘿……若是真有那么一天,你以为他的野心会否就此收住。”
“不会。”刘俊书肯定地道:“若是那一天真的来临,我们的敌人就是氐族了。”
“唉……”许海风深深一叹,刘俊书不愧是姓刘,对于政治有着一种敏锐的自觉,或许在战场上的表现,他要逊色于李冠英。但是,若论眼光,却绝对比他要长远的多。
“换做是你,你会做何选择?”许海风继续问道。
刘俊书沉默下来,久久不语。
许海风也不催促,任由他仔细思量。
过了许久,刘俊书终于道:
“主公,您的意思是……”
旁边的李冠英听得若有所悟,张口欲言,但终于还是没有问出口来。
林家徽亦是全神贯注的听着他们的话,不敢有丝毫分神。
他们三人之中,就数林家徽的政治资历最短。
他本是一个江湖汉子,纵然颇有心机,但对于这一套确实是懵懂不知。
人皆有野心,他一样也有。但是他更加明白,想要攀上更高的地位,获得更大的权柄,机遇固然重要,但自身的本事更加不可或缺。
此时,他就像是一块海绵,正在努力吸取所有的知识,不断的充实着自己。
“匈奴人一定要灭绝,但是……”许海风正容道:“我可不想养虎为患,草原之上,绝对不能出现第二个匈奴。”
他停了下来,目光在表情各异的三人脸上划过,重重的说着:
“草原……将是我们汉人圈牢养物的地方。”
他走到营帐中唯一的那张桌案之旁,摊开纸张,挥舞狼毫,一蹴而就。
“猴孩……”
似乎一阵微风飘过,帐门微微撑开了一点,一道身影随着许海风的招呼如鬼似魅地出现在帐内。
“到匈奴人营中,把这封书信交由冒顿。”
不声不响地,猴孩又消失在帐内,任凭李冠英等如何注意,也只不过是看见了一道淡淡的残影而已。
猴孩的轻功惊世骇俗,就算是见过了多次,但他们还是感到了一丝沉沉的心悸。
“俊书,你先行一步,沿途准备粮草,提供给匈奴人,让他们平安返回草原,记住,粮草的数量要控制好,不能太少,也不能太多,不能让他们由于要饿死而狗急跳墙,也不能喂饱了他们而精力充沛。”
许海风淡淡的说着,仿佛他口中谈论的不是几万人马,而是一些家宠玩物:“要让他们半死不活,但又不能完全失去战斗力。”
“是……”刘俊书犹豫了一下,这个差使可不好办,他突然想起一事,询问道:“如果匈奴人不肯离开呢?”
“我自有办法,你就放心去吧。”许海风的声音中充满了强大的自信,刘俊书身不由己的点头,不再询问了。
“冠英,你是否对我的决定有所不满?”许海风突地转头对李冠英道。
李冠英弯腰一揖,道:“属下不敢。”
“是不敢么?”许海风微微一笑。
不知为何,李冠英却是心中一寒,一时竟然无以为对。
“冠英,我曾经答应过你的事,就一定会做到。”许海风柔声安抚道。
“是……”李冠英连忙应道,他的手心就在方才,已经捏出了一把冷汗。
“回到京师之后,你立即招兵买马,给我练出一只新的苍狼军团。待你练兵有成之日,就是我们北伐之时。”
许海风飘然而去,但是他的声音依旧回荡在营帐之中。
帐中三人面面相觑,心中各有所思。
许海风今日的表现与以往大相径庭。
隐隐约约地,在他的身上,竟然看见了那算无遗策,阴沉多智的蒋孔明蒋大军师的影子。
在这一刻,他们二人仿佛混淆在一起,再也难分彼此了。
难倒这才是他的本性,在离开了蒋孔明之后,才逐渐显露出来的本性么?
他们三人的心中千思百转,只是不约而同地感到了一丝难以形容的森严寒气。
殊不知,在营帐之外,许海风正在对天长叹:
“蒋大军师啊蒋大军师,这些本来应该是你的任务,却让我来做了。辛辛苦苦树立了的英雄形象,在他们三人的心中怕是全数倒塌了。”
第三百五十三章 施舍
与数十里之外的汉军相比,匈奴人的军营就显得简陋了许多。
许多军士根本就是以天为被,以地为床,时间一到,就席天幕地的躺倒睡上一觉,第二天再度出发。
很多伤势过重的匈奴人在第二天就再也没有起来过。
他们的士气已然低至冰点。
但是,就算是落魄至此。
还是没有人做逃兵,金狼军的大旗虽然倒了,但是冒顿还在,他们的王还与他们在一起。
大营的正中,冒顿、哈密刺等相对而立,他们抬头望天,远方乌云密布。
“要变天了么?”哈密刺喃喃地道。
“莫非真是天意了。”冒顿的外貌仿佛在数日之间苍老了数十岁。
太原之战,不但是匈奴由盛转衰的一场关键之战,还是他最疼爱的幼子坎吉毙命的日子。
虽然他死的壮烈,但是那一日之后,就是阴阳相隔,除非等他身亡之后,方有再见的可能了。
由于是狼狈逃窜,他们所携带的物资不全,可以说是相差甚远。
如果此时突然下一场暴雨,对于那些毫无遮拦,躺在地上的士兵们来说,绝对是一场毁灭性的灾难。
托何蒂和利智的目光几乎同时闪动,他们齐声喝道:“小心。”
二大宗师同时出手,向着一个方向击出一掌。
然而,一道缥缈的身影却是豁然远去,那个速度竟然比他们的掌力还要快捷三分。
“猴孩。”
他们对望一眼,根本就不必询问,能有如此速度的,普天之下唯有一人了。
哈密刺蹲下,在冒顿的脚旁捡起了一封书信。
展开一看,他的脸色却是变得有些诧异。
“怎么了?”
“许海风邀我们私下会晤。”
“会晤?”冒顿的眼中凶光一闪。
对于这个突然出现在太原战场,把自己的一番大好局面全数终结的许海风,他可谓是恨之入骨。
“咳咳……”哈密刺突然咳嗽了一声。
冒顿黯然一叹,放弃了想要趁此良机,将他斩杀的诱人念头。
许海风在太原一战中的表现过于耀眼,竟然以一己之力,败二大宗师级数高手。
纵然是古往今来,能够有此战绩的,怕也是屈指可数了。
想要刺杀他,就算是二位宗师肯放下身份,只怕成功的希望也是极其渺茫。何况,他既然主动邀请,又岂能不做好万全准备。
他麾下猛将如云,就算是那堪比宗师级别的奇人异士,也就不值一个二个了。
他不来暗算别人,已经是祖上积德,想要暗算他,简直就是异想天开之事。
“他想要干什么?”冒顿恨恨的问道。
“不知道,信中所写,只要我们能够答应他的条件,就给我们提供足额的粮草物资,让我们安返草原。”哈密刺冷冷的道。
“什么?”冒顿一脸的不可思议,他嗤笑道:“无稽之谈,你相信么?”
“不知道,但我明白一个道理。”哈密刺指着处处透露着疲惫的大军道:“我们并没有选择的余地。”
※※※※
在二只军队的交界处,一座矮小而残破不堪的凉亭中,许海风正负手而立。
突然他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轻声道:“家徽,你记住了,如果你的手中捏住了敌人的死穴,那么就要多利用利用,尽量争取利益的最大化。”
“是……”林家徽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许海风指着前方,笑道:“这是蒋孔明那家伙说得,不过,还真的有些道理。你看……匈奴人来了。”
十余快骑向着这里疾驰而来,他们骑术精良,马匹亦是千里挑一的良驹。
是以只是片刻工夫,便已来到了此地。
“冒顿单于,别来无恙啊……”许海风略一拱手,心中涌上一阵奇妙的感觉。
他们初次相见,自己只不过是大汉的一个小小使臣而已,冒顿则是天下间少有的霸主之流。
但是二年之后,再度会晤,他们的身份地位已经发生了天大的转变。
冒顿竟然已经成为了自己的手下败将,而自己的身份地位比起他来,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