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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云总是出人意表,此时又是要换个地方,换到了林中,明非先生更是全神戒备!尤其是行云的那句:“胜负并非只在剑法。”更是让明非先生疑惑,心下暗到:“他要做什么?”
行云见明非先生也进了来,笑到:“不知换了这林中,先生可还守那三战之约?”
明非先生打量了下周围,林中有树叶遮了那明月,天色便更显的暗了,心中有些个明白行云的意图,暗到:“莫不是他要借着这林中晦暗,好让我分不清他的剑法?”
比武较技,本就没有场地限制,所以明非先生当下到:“明非当然守得,不过明非要言明一句,朋友可
窥了在下的剑法,仅仅是这昏暗,恐怕还不足以破的
行云的意图很是明显,所以明非先生看了出来,行云也不意外,只是笑到:“先生也不要想的简单了,这不仅仅是昏暗。”
一语言罢,行云铁剑剑罡暴涨足有四丈!口中再是喝到:“胜负也不只是在于剑法!”
猛的一记横扫千军!行云的身子团团的转了一圈!就听的一阵罡风凄厉,声势骇人!那剑罡扫过,周围更无一物可挡,俱是被这剑罡割了过去!
就算是剑罡级,只要是练到了一定程度,都能将自己的剑罡催到两三丈长断,只是真要是在实战中,却绝不会去做这等无用之事。不仅是因为那剑罡越长,耗费的内力越多,根本就不能持久,而且那么长的剑罡根本就是华而不实,连剑法都施展不开,剑罡再长又有什么用?
可行云此时并非用剑罡来进攻,而是要将这周围树木砍的断了!
明非先生此时跃了半空,不知道行云在做什么,所以他并没有用映心神剑去挡,而是选择了跃起。
行云此时并没有跃起来追击,在这树林中,他因为不能使用龙跻沸腾术,所以真论闪展腾挪,还不如平地!自己的长短,行云当然清楚,绝不会到了林中,反而用了自己短处。
除了那水仙外,其他人只要是跃起,就必然会落下,因为行云那记横扫千军,将方圆四丈内的树,全都拦腰斩了,明非先生自然不会落在树上,可当他刚是落下的时,就见行云举剑冲了上来!
明非先生正要去防,却见行云那一剑并非冲自己而来,而是劈到了地上!
“雷霆万钧!”
轰!
瞬时间土石四起!明非先生只觉得本就昏暗了的四周,在此时简直就是混沌一片!
“原来如此!”
明非先生心下大悟,这一方法,他在铜仁的时候,见过行云对玄亨真人用过。
“到了最后,他还是要遮我的眼,好让我看不清他的招数?”明非先生心念电转。
行云此时将这
土石激起,铁剑
一转,一招电闪雷鸣立时击了过去!
又是百十道剑闪过!
只是此时在这片篇混沌中,再没有任何剑光,也更添其隐秘!
“这一招不只速度快,而且我也用上了玉虚内罡,两股内罡的合力,再加这混沌一片,你要如何后发制人?”
行云心下暗到。
可行云刚是想到,就听得那明非先生口中喝到:“闻!”
这一声沉喝过后,就听快到连成一声长鸣的撞击声音响了起来!
行云那电闪雷鸣竟然被悉数挡了住!
行云心下暗惊:“他怎么还能如此准确的察觉我的剑法?那声‘闻’,莫非是指他听声辩位不成?”
明非先生在之前每一次有威胁的反击之前,都会喝出一个字来,这让行云很是在意。
不过好在行云那剑上灌满了内罡,这次在内力上明非先生反是吃了点小亏!这电闪雷鸣的百十剑挡了下来,明非先生的身上竟然也被震的有些微麻!
“他怎么内力陡涨?”
明非先生挡了住行云的进攻,却没料到他剑上力道的增加,心念忽闪,突然醒悟到:“对了,那日他在铜仁,也是如此击起土石后,重击的玄亨真人,才将其击败,他的剑上莫非有什么特异之处?”
可不论如何,这土石被激了起来,也终是会有尘埃落定的一刻,明非先生的视线也是渐清,当下暗到:“莫非他就想这样破我的剑法不成?”
这一切就犹如电光石火,快到非常,直到此时,周围那被行云切了断的树方才开始倒下!
见那些树倒下,行云突然一笑。
生见行云突然一笑,本以为他还有什么惊人之举,这纷纷轰然而倾,确实令人不禁揣揣。
可再是一看,却发现行云那其实是在苦笑,心下不由得大感不解。
他哪知行云见了那些树木按照了自己预期的倒下,本来就要动手的,但突然一个念头闪了来。
行云刚才借那土石的弥漫,在昏暗里直劈了百十剑,心下大是畅快,虽然多少有些惊异那明非先生竟然可以在如此混沌的情况下,全凭听声辨位,就能将自己劈出的所有剑全都接了住,但最终自己还是在内力上胜过他一些,也第一次在实际交手中,让明非先生吃了亏。
后发制人,重要的在于能冷静的发觉对方的破绽,给以反击。
后发制人,如被对方压制了住,自然就不能制人,因为他连发剑的机会都没有,只可惜行云现在做不到压制明非先生,之前输了的那一战,行云便是要尝试去压制他,可自己的内力不能用全,剑法又被人看透,结果自然是失败。
所以行云想了另外一个方法,既然压制不了,那退而求其次,扰其阵脚也是可以。
“既然压制不住,那便要他乱了阵脚,起码也要他无暇计算!如果自己单人独剑的力量不够,那便邀上这周围的一切物事,来助自己好了!”
行云打算先是用雷霆万钧激起土石将那明非先生挡住。到时地明非常先生一定会原地不动的静待行云出手,因为如果他贸然冲了出去,反是更为不利。
然后行云便借机将这些树干击的粉碎,让那漫天的碎屑将树林上仅有的一点月光遮住,如此一来,四周便是全都暗了,之后再用平地惊雷的巨响夺了明非先生的耳聪。
这一连串的计划下来,却在最后被行云自己苦笑着放弃:“明非先生是听不到也看不到了。可我不也是一样?”
“我这是怎么了?虽然说只要胜了便行,可我最近似乎有些过于依赖策略,虽然有其原因,但如此长久下去,恐怕再难领会到这剑中地精意了,与人对敌之前。都先想如何取巧,似乎有些本末倒置。”
行云在那边苦笑,明非先生实在是看不明白,当下开口问到:“朋友为何苦笑?”
明非先生多年与人对战,却少见这样的对手,行走江湖,如若交战,哪个不是剑来剑往?可眼前的这个奔雷剑不只是在武功上总出惊人之举,就连在比武的途中亦是会停了下来苦笑,让人琢磨不透。
再看看倒了一地的树木。足有三十来颗,大小不一。甚是壮观,明非先生心下也是不由得暗暗匝舌。不知道这些树是要来做什么的,可看着场面,也绝不会一般了。
这些树一倒了,那被遮住地月光重又撒了下来,照到场中二人和这地上,立显豁然开朗了许多。
行云正在苦笑,见明非先生问了,坦然答到:“我在笑我过于依赖计策了。计算太多,最后反是发觉全都错的。实在可笑。”
行云对这明非先生的感觉还是不错的,且自己此时也正在暗自埋怨,当下便直说了,反正这也没什么好顾及的,遮掩与否都没什么大不了的。
明非先生方才的那一问,本没有指望行云回答,等听了行云的话,稍微想了想,笑到:“这个问题,我在年轻的时候,也曾经遇到过,用计来弥补自己武功上的不足,一旦成功,那滋味确实令人难忘,旁人明明武功高过自己,却败了在自己地手下,任谁都不会不高兴,当时我也曾问过我的师尊,朋友可知他老人家是如何答地?”
行云听了,心下暗到:“德皇的武功,江湖仅有,他地见解也自然非同凡响,只是这明非先生为什么就这样的告诉我这陌生人?”
明非先生不知道行云在想什么,见行云不置可否,口中便继续说到:“师尊曾说,剑法武功为主,计策为辅,主辅不可颠倒,否则将一生无进!
计策可倍添威力,但却要以武功为基础,否则便沦为诡计,人若多思诡计,于武功一途绝不可能到得大成,人若多用诡计,必终将失败。
正所谓皮之不存,毛将焉附?武功之为皮,而那计策便是皮上之毛了。”
“这话自己似乎在哪里听过?”行云听了明非先生的话,大生熟悉之感,苦苦思索,便在行云搜肠挂肚之间,脑中突地一闪,暗到:“是了,是六师祖曾经说过的,虽然要注意策略的运用,但是练好武功,才是正道,否则就算是胜了一二次,也终是侥幸。”(注1)
“皮之不存,毛将焉附,这话说的确实有理,我如今武功被束缚,当真是想出了万般的计策,却也胜不得明非先生,如今弄的躲不得,战不胜地地步!”行云心下颇是懊恼,这如果自己真的武功不如明非先生,也还罢了,可明明有着上乘地武功,却不能用,这就叫人难以平衡了。
那边明非先没有停了下话,而是又继续说到:“朋友莫要嫌明非罗嗦,如果朋友再没有其他高妙的剑法,那今日之战,就是再多战上几场,也是无用,剑法的品级差别并不是如此简单就可逾越。”
行云可听了这话,心下不甚舒服,本想反驳他:“剑法好坏不过是看使用的人,剑法是死,人却是活。”
但仔细一想,自己处处受了制约,这剑法的原因却也在其中,如果自己现在可以使用清风骤雨一十六式,那结果也不会像现在的这般束手无策了
不过行云的表情仍是不太信服,明非先生见了,笑到:“这话乃是明非师尊所讲,很多人并不承认剑法品级的差别,总要说在高手手中,拈花亦可伤人,但事实上并非如此,高手自然可以拈花伤人,但是与他钢铁,则威力更甚!所以那花与钢铁仍然是有差距。
剑法之所以被称为剑法,重要的在那一个法字,有人简单的归为用剑之方法,却是有些偏驳,如果仅仅用剑的方法既是剑法,那有一人拿剑随便挥舞,是否也叫剑法?举凡是人,就会直刺横扫,可那能称这神州遍地行走的都是剑客吗?
所以说这剑法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