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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痴!”诺亚拉又低声骂道,“你以为我真的蠢到把他弄死吗?要是和渚家结怨,叫我以后要怎么在克洛西特混?”
“我从来没有觉得船长大人很蠢,”答话的声音依然显得相当的冷静,“您在很多方面都是非常优秀的。不过,在有些事情上……”
“……总之,我要的是钱!亮闪闪的金币!!”诺亚拉似乎有些愤怒,他忽然打断了对方的话,“不然我雇你们这些废物来干什么?!有情报说这附近有一艘刚沉没的商船,我要找到它,一定要!”
“您的情报可能有些偏差,”答话的声音开始有些不耐烦了,“萨米尔并没有在这一带发现亡灵。没有死人就不会有沉船,这一点您很清楚。”
萨米尔?这个名字好像……?门外的菲茨开始在记忆里奋力搜索着。
“我会按我自己的方式做事,”诺亚拉站起来,撞响了凳子,“你们只要听从我的命令就行了。”
虽然没有想起是在哪里听过萨米尔这个名字,但是刚才和诺亚拉对话的人好像是……
这时,门开了。两个身影出现在菲茨的面前——船长诺亚拉和驱魔队队长希格。
果然是他。菲茨在心里肯定了自己的想法,却忘记了自己的窃听行动被逮个正着。
“啊——是我们亲爱的菲茨吉拉德管家大人,”诺亚拉正在为自己刚才谈论着“弄死海利特”而感到心虚,因为他不知道菲茨在门外站了多久,又听见些什么,“希望‘象牙号’没有给管家大人带来任何不适。”
“完全没有。”菲茨其实并不太介意他们在背后谈论海利特,正如希格说的——这船上没有人能轻易杀死海利特。当然,这并不仅仅因为他是龙骑士。
让菲茨苦恼的是,他竟然没有发现窃听目标的移动。
难道是因为我的本领退化了吗?
“我本来是想散散步,没想到一不小心就……”菲茨思考着措辞,“……迷路了。”
“我很乐意在这种时刻为管家大人效劳,这边请。”诺亚拉急忙伸出手为菲茨带路。
这个世界总是充满了献媚的老鼠。即使这样的人有时候会有他的用处,也不会让这个世界舒适几分。
于是菲茨决定不再将注意力放在诺亚拉身上。
萨米尔……萨米尔……到底是在哪里听过这个名字?哎,遗忘是衰老的先兆啊。
希格默默的跟在他们后面。这位强壮的高阶剑士几乎高出菲茨一个脑袋,下巴上的一个弯曲的刀疤印刻在这黝黑的皮肤上。每当菲茨侧过头假装欣赏蓝袭海的美景的时候,都能感觉到希格的目光。那毫无遮拦,毫不畏惧的挑衅的目光,直直的落在菲茨身上。
这家伙……服从于诺亚拉真的只是为了钱吗?
当菲茨再一次侧过头的时候,海面上真的有一样东西吸引了他的目光。
就在不远的地方,宛如蓝色绸带的海面托起一个白色的物体。阳光下它反射出的刺眼的光芒,仿佛是故意让别人发现它。
“那是……什么?”菲茨停下了脚步。
海浪送着它越漂越近,形态也越来越清楚——飘散的长发,裹在白袍里的四肢——这分明是一个人。
“尸……尸体……”诺亚拉像发现金矿一样,眼里满是狂热的火焰,“小子们,发财的时间到了!!”他一声大喊,沿着楼梯奔上甲板。
“果然,诺亚拉也加入了这场‘狩猎活动’。”菲茨自言自语。
“是啊,”希格接上了他的话,“不然谁会雇驱魔队同行?”
***
水手们的速度超乎菲茨的想象,当他爬上甲板的时候,尸体已经打捞上来了。
人类真是实惠的东西啊,就连尸体也可以将它的作用发挥到最大限度。
当水手们七手八脚的将尸体上的值钱物品扒下来的时候,菲茨开始有这样的想法。
事实上这次的“战利品”并没有水手们想象的实惠,从尸体上“剥削”下来的只有一枚秘银戒指和一条黄水晶项链,还有就是尸体上的白色长袍。
这让水手们有些失望。
“打起精神来吧!”诺亚拉开始为他的水手们鼓劲,“这附近一定有沉船!伙计们加把劲!到时候我们可以大捞一票!”
水手们立即大声附和起来。
原本,菲茨无意与他们争夺那仅有的值钱物品,但是,那件白袍引起了菲茨强烈的兴趣。别人可能会错误估计那白色长袍的价值,但是在过去的几十年里一直和宝物打交道的菲茨绝对不会犯下这样的错误。
那绝对是冰蚕丝魔法袍,和他十年前看见的那件是一样的质地。而穿得起这样昂贵的魔法袍的家伙一定不简单。
于是,菲茨这才开始观察眼前的尸体。死者是男法师没错,不过也太年轻了吧。还有这张脸,他活着的时候一定比女人还要漂亮。更奇怪的是他的皮肤没有被海水泡得发胀,而且也没有一点尸臭。
这家伙真的是死人吗?
菲茨这样想着,不禁背脊有点发凉。
应该是没死多久吧。算了,我要的只是那件魔法袍。
“喂喂!我说,”一直沉默的菲茨终于发话了,“发现尸体的人可是我哦,难道我就没有一点什么奖励吗?”
“管家大人这样说的话……”诺亚拉一脸的不情愿,但又不好直接拒绝。
“这里是蓝袭海,不是你们克洛西特!要使用贵族特权就自己滚回你们的国土里使用!”一个约莫二十来岁的水手冲着菲茨大叫起来。
“你这白痴!”诺亚拉发慌了,他知道和菲茨发生冲突是非常不明智的,“给我闭嘴,卢比!再说话我就把你丢进海里!!”
“哦?看来我的话给这位小伙子留下了不好的印象呢。”菲茨并没有发火,他向卢比走去,“你误会我的意思了,我并没有说过要使用身为渚家的大管家所拥有的特权。离开了克洛西特我就和大家一样,没有贵践之分。”
菲茨又转向诺亚拉,问道:“亲爱的船长大人,我的话没有错吧?”
“没……没有。”诺亚拉看着菲茨那如鹰一般犀利的双眸,后背不禁开始流汗。
“那,依照亚赛特大陆的生存法则,我这个‘发现者’要怎么才能获得我想要的东西呢?”菲茨又向卢比提问。
“你敢接受我的挑战吗?”卢比也毫不退缩,“我以北塞尔的酒馆最常见的游戏向你挑战。要是你能赢我,你就获得你想要的东西;要是我赢了,我就要你腰间的那柄匕首。”
“呵呵,你很识货嘛。”菲茨扬起嘴角,伸手取下匕首,算是接受挑战了,“小子,说说你玩的都是什么游戏?”
“奇纳六十三纸牌。你应该会吧?”
“当然了,”菲茨将匕首提在手里,“那我们开始吧。”
水手们像炸开了锅,围着菲茨和卢比到达了“象牙号”的狭窄的赌博室。
“这样好吗?”诺亚拉是人群里唯一一个忧虑的面孔,“管家大人,卢比那小子……”
“这叫‘入乡随俗’,很有趣不是吗?”
于是游戏就这样开始了。菲茨和卢比相对而坐,魔法袍和匕首放在离他们不远的地方。
抱歉了,伙计。又要用你做这样的游戏了。
菲茨望着自己的匕首,怜惜的叹了口气。
不过,这次和上次是完全不同的情况呢。
“要谁先洗牌呢?”菲茨问道。
“你来吧。”卢比牵动嘴角,吐出这几个字。
菲茨很熟悉这样的笑容,仿佛多年前的时光又重回他的身上——北塞尔无数酒馆共同存在的东西——麦酒的香气,女人身上的香水味,还有就是久违的赌徒的笑容。
3。卷一 风暴前奏第二章 这家伙真的是死人吗?
海利特很清楚船上发生了什么。
除了发现沉船还有什么能让水手们热情高涨?不过说“发现沉船”还早了点,因为他们现在捞到的只有一具尸体。
一切都是因为蓝袭海。
这个连接亚赛特大陆和法拉瑞西亚大陆的神奇海域孕育了一群特殊的人,还有一种危险得要命而人们却乐此不疲的游戏——捕捉沉船。
穿越这片海域的过程中,一些因为风浪或者一些魔物的袭击而命沉海底的商船成为了这些“追捕者”的目标。他们将沉船中的值钱物品打捞起来,从此占为己有。
有人因此发财,也有人因此丧命。
因为一些拥有强大灵魂的死者会因为心中强烈的怨念而成为灵尸——见到活物就攻击的怪物,尤其是法师。
这就是为什么加入这个游戏的商船一般都会雇一个驱魔队同行,而这驱魔队中一定有一个死灵法师。也许这看上去会很奇怪——驱魔队里竟然还会有一个死灵法师,但事实上这所谓的“驱魔队”不过是捕捉沉船的人所雇的保镖而已,和普通的佣兵并没有什么区别。
原本,对付这些邪恶的不死生物最在行的应该是圣光教会的牧师才对,但是这些号称侍奉正义与光明的牧师们是不会为钱而沦为佣兵的。所以,这才轮到能够控制不死生物的死灵法师登场。在某些场合,消灭这些怪物还没有控制利用这些怪物来得合算。
“哎,虽然我也很想看看从沉船上打捞起来的东西到底有多值钱,”海利特的无聊指数并不比刚才的菲茨低,“不过比起这个我更想快点回家,再吹几天这潮湿的海风我真的要发霉了。”
他背靠着船舷,伸出手指开始数着,“如果我也加入‘追捕者’的行列,一年能赚多少钱呢?一年再怎么能遇上一次艘沉船吧,要是能成功打捞,应该有好几万金币。再减去被海盗抢去的——几千金币?”他皱起眉头,“……这个发生的概率应该不是很高吧?好吧,这个先不加入预算。修护船只的花费每年至少有五百金币;给所有船员的工资每年大约为三千——难道还要加薪……?还有给驱魔队的赏金,一次至少要三百金币;还有……”正当海利特处理这些数学问题的时候,两个水手搬着那具尸体来到了甲板。
“约理!你就不能轻一点放吗?”其中一个水手对另个喊道,“要是他的灵魂没有能安息的话,他会变成灵尸吃了你的!”
“……不……不可能!”名叫约理的水手急忙否定,好让自己显得镇定,“他已经死了好一阵了,不可能再变成灵尸了。”
海利特坐了起来,看见他们惶惶不安的样子,他完全打消了刚才的念头,“如果‘追捕者’还要搬尸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