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勒出她风流身姿,长发纠缠水光,盈盈碧天。
俱都低下头去:“是。”
行动有素,两边散去,迅速消失在漠水河边。
漠川转眸而望,阴柔的笑意溢满眼底:“现在如何?”
纤纭挑唇轻笑,嫣嫣如丝:“这方才是好花好月好良宵。”
说着,转身而去,执起桌上酒壶,斟上两杯,清酒甘香,惹人心往,纤纭端了在漠川面前,递一杯在他手上,漠川伸手接过,握住纤纭执杯的手:“你这样,可是在勾引我吗?”
纤纭笑道:“你说呢?”
身子被突地禁锢,漠川握紧她捏着杯的手,将她揽在怀中,又缓缓握着她的手向唇边送去,一饮而尽,阴柔的眼光有淡淡迷离。
纤纭抑制住紧促的呼吸,眼波如水的望着他,水澜惊心,骇世美丽,漠川将杯盏打落在地,纤纭的身子便腾空而起,他迷魅的眼神流连在她绝色容颜上,阴柔的笑意蕴藏在眸心深处,仿佛鬼魅。
“大瀛朝的酒果然烈,只这样几杯便醉了。”漠川将纤纭放到在床榻上,垂下的黑发遮掩幽糜灯辉,令他一双漆黑眸子更加深幽,纤纭勾唇轻笑,眼波流盼:“酒不醉人人自醉。”
漠川呵呵笑道:“小妖精,今天,我一定吃了你!”
说着,他整个人覆下来,热唇游走在她每一处冰凉的肌肤上,他含紧她的唇瓣,她只是不动,感受他身子强烈的抖动,欲火令他激昂,**令他狂躁,他的手扯下她薄丝纱裙,抚上她凉若霜雪的肌肤,沁寒的凉,丝毫无减他此时的热度,只是那双手,渐渐缓慢,吻在她耳际的唇一点点滑下,旋即,整个人沉沉的压下来,许久,再也不动。
纤纭急促的喘息,然若那药劲再晚来一会,她想她都会不能忍受的推开他,纤纭轻唤他一声,毫无反应,于是轻轻推开他,整好凌乱的衣襟,只见漠川面有微熏,眼睫沉静,柔美的面庞此刻没了一点阴森,唯有静好的轮廓,若是他只是这样睡着,他亦是极俊美的男子,只是一旦睁开了这双眼睛,便会令俊美的面容冷意森森,令人望而远之。
纤纭正欲下床,却听殿外传来瑟尔焦急的呼喊:“公主,公主您不能进去,陛下在里面,公主……”
“滚开!”
是漠芙的声音!
纤纭依稀辩得,糟了!这个时候,一切本是天衣无缝,可是漠芙偏偏来了!她望一眼窗外,想必此时,欧阳夙已然潜伏在了“傲月宫”下的河水边。
她连忙和衣下床,将薄毯盖好在漠川身上,放下帘幔纱帐,平一平气,希望能尽快将漠芙赶走,切不要她发现什么破绽!
…………
想着,漠芙已气势汹汹的走进殿来,一身绫绸飞荡,怒气纵横,纤纭眉眼一挑,略略整弄胸前衣襟,仍旧掩不住风光独好,漠芙公主眼神如火,恨声道:“是你怂恿陛下撤走了守卫军吗?”
纤纭唇角含笑,淡淡道:“公主这是从何说起?是陛下兴致正好,饮酒赏月,不想有人煞了风景,怎么公主却怪在我的头上?”
漠芙公主向纤纭身后看去,但见菱纱长内,一个人影熟睡在床榻上,纤纭眼角一动,随即平复,只淡然的看着她,漠芙公主道:“陛下怎么了?”
纤纭故作娇媚,细眉微扬:“不是与公主说了,陛下饮酒赏月,多喝了几杯,醉倒了。”
“醉倒?”漠芙冷哼道:“漠川的酒量我是清楚的,只是赏月小酌如何会醉倒?”
说着,迎身上前,纤纭让开身子,只见漠芙挑开纱帐,望漠川安静的睡脸,依稀带笑,阴柔面颊微微红酡,确是几分薄醉,却不知为何睡得竟是如此深沉。
“漠川……”她轻轻触动漠川身体,纤纭连忙上前,冰凉的手阻住她:“公主,若是打扰了陛下,我想公主知道后果!”
漠芙公主扬睫看她,满目狰恨:“你这女人究竟做了什么?即使是醉,他亦不会醉得这样不省人事!”
纤纭幽幽一笑:“是吗?那么正如公主所说,若是公主再这样闹下去,吵醒了陛下,我想……可就不是一个巴掌的问题了。”
漠芙公主突地一怔,定定的看着她,她的眼神漫然,傲色如霜,正如她这一身清冷,迫人心悸:“你……”
“公主,识相的便快些回了,我累了,全可以当作今晚的事从没发生,若是公主如此一意孤行,那么,我可不是什么善良的人。”说着,冷柔一笑:“公主该知道,我可是大瀛朝的祸国妖妃!”
十七 边漠魂(3)
漠芙公主一愣,屈辱、不甘、忍耐尽在眼中闪过,纤纭的眼神柔丽中有凛然,令人望而生畏,确如她所说,漠川是那种纵是心里明白,亦会因着自己喜好而判定是非的人,若纤纭真真在漠川面前胡言乱语,只恐怕自己果真吃不了兜着走!
紧紧握拳,有恨意凄然:“沐纤纭,你等着,迟早一天,我要让你后悔!”
“哦?”纤纭嘲讽道:“好啊,我等着。”
说着,放下纱帐,让开一步:“公主慢走。”
漠芙公主甩袖而去,飘然的背影临风瑟瑟,即使是疾步走出宫殿,亦能感到她双肩的颤抖。
纤纭略略松下口气,回身再望漠川,但见他脸上潮红稍稍减退,她知道,不能再做耽搁,连忙向窗边走去,望望窗下,果然,漠川的权威不容挑衅,无人再敢巡视在漠水河周围,只是这傲月宫在宫殿的最高处,自己虽是习过武的,但临高望去,仍不免心中忌惮,微微咬唇,学着鸟叫声音,须臾,便见一个身影依稀闪过,立在窗阁下,仰头而望,冲她微微示意。
纤纭沉一口气,她该相信他,对,她是相信他的,就算自己功力不济,他亦会接住她的!
她相信!
紧紧闭目,脚尖儿轻点,怅惘夜潭绽放一朵清艳夜莲,绫绸纱裙散漫如烟,落落如云,半空之中,墨发飞乱,如玉蝶展翅于飞,欧阳夙张开双臂,幽香一阵,纤纭便落在他的怀中,漫漫夜色,月影稀疏,纤纭惊魂未定,缓缓张开双眼,只见欧阳夙已褪去了那张假面孔,露出了幽深沉稳的微笑,她定下口气,方道:“这条河,果真通向宫外吗?”
欧阳夙点头:“我确认过了,并在宫外处栓了马匹,马匹上有衣、水和食物。”
幽茫夜色,欧阳夙的脸容清寂,时隔多日,再见这一张脸孔,不禁许多感慨,欧阳夙见她愣愣的望着自己,催促道:“我们要快些,若是还未出宫,漠川便醒了,便功亏一篑了。”
说着,又不禁忧虑:“纤纭,你的身子,若再糟了这一次寒,只恐怕……”
“不遭这一次寒,也是好不了的了,我知道。”纤纭望着他,有一丝怅然。
欧阳夙握紧她冰凉的手,目光坚定:“纤纭,定要忍住这一遭,我们才有以后!”
纤纭身子一震,血液似沸,滚滚而动,满身的冰凉,因着心的火热而有些许回温,他们的以后,他的眼神,他简单的一句,便是对她最大的鼓励,她知道,她必须做到,为了……他们的以后!
纤纭点头,被他握住的手略略一紧。
夜晚的漠水河静谧无波,二人屏息,缓缓潜入水中,楚诏虽是四季如春,有大漠的干热,然夜晚仍是有瑟瑟凉意,纤纭身子方一触水,便感到阵阵寒意刺骨难忍,她紧紧咬牙,欧阳夙游在她的身后,生怕她有个万一。
绫绸衣襟浮动,令水波渐起,冰冷的水沁透全身,那早伤了心肺的寒毒似俱被逼了出来,与来自外在的寒水相遇,冷入心肺、通心彻骨,似骨节俱被冻裂,不一会,便手脚僵冷,动作缓缓慢下。
欧阳夙自身后揽住她的身子,换气之时,小声说道:“纤纭,坚持住,一定要坚持住。”
一声在耳,便是莫大的支撑,因着寒,纤纭手脚已不能动弹,被欧阳夙抱在怀中,她知道,她此时所能做的就是不可以失去意识,不可以睡着,不可以放弃!
她还要看见他,还要抱紧他,还要……他们的未来!
水波荡荡,心怀俱恸,欧阳夙感到她的身子愈来愈是无力,愈来愈是僵硬,加快了速度,眼看便要游出宫去,纤纭,一定要坚持住!
临近城墙,有一道不短的距离不可唤起,欧阳夙抬身,将早已无力的纤纭抱紧:“纤纭,我们要过这道墙,过了便可出宫去了,你要吸一口气,还能坚持吗?”
纤纭脸色惨白,嘴唇深紫,颤抖的点了点头,深深吸气,欧阳夙抱紧她,亦深深吸一口气,冷水漫过头顶,陷入无边黑暗,唯余冰冷!
纤纭心口欲碎,好似坚冰被生生凿碎,忍不住放开口气,水泡漫漫散开,水流流入口鼻,身子慢慢向下划去,欧阳夙连忙紧紧揽住他,一面用力划水!
纤纭,坚持,坚持住!
月光微薄,照亮水面,终有一丝光亮,欧阳夙连忙抬身,将纤纭托起:“纤纭,纤纭……”
纤纭已然没了只觉,定是适才未能忍住那一口气,欧阳夙连忙抱着她,向岸边游去:“纤纭,你要坚持,要坚持!”
漉湿的身子被放好在岸边,墨发黏贴在她惨白的脸颊上,欧阳夙双手握紧,按压她的腹部:“纤纭,醒醒,我们游出来了,游出来了!纤纭……”
重重加力,声声不断的呼喊,纤纭却依旧毫无反应,欧阳夙心内不禁焦急,纤纭不要,若是你因此而死,那么,岂不是要我欧阳夙抱憾终生!
“纤纭,你一定要醒过来,一定要!我们……还有未来,还有未来!”欧阳夙湿发水滴混着眼角的水,滴滴而落,落满女子湿冷的脸颊!
突地,一声咳嗽,冰冷的水自喉间汹涌,冲破纤纭的意志。
“纤纭……”欧阳夙一喜,连忙将她抱起,还好,她没事,还好,她终是醒过来了!
他紧紧的抱住她,此生此世,从没有过这样的悲喜交加,那一刻,他很怕失去了她!
纤纭轻轻咳嗽,无力的拥着他,他的心口起伏,身子颤抖,以他的功力这点寒水,该不会令他如此抖动,纤纭唇角含笑,虽是自生死边缘走过一遭,却感到从未曾有过的幸福。
这一刻,她方感觉,他亦是如此在乎她的!
十七 边漠魂(4)
“冷……”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