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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人,一定离她很近。
若是远距离,在瞬间完成秒杀,必须速度够快!
而只要速度快,那么不论是用内力出招,抑或是用银针等其他方式,在空中就会因摩擦而发出啸音。
而她却未听到任何音响……
如是一来,那第五个人的位置,一定就在华容轩内!
既是如此,短时间内能藏身又不被她发觉的地方,也不过她做好准备的区区几处!
一次又一次的检查,边边角角皆未放过。
时光流逝。
黎明之处,天地大暗。
两相对比下,那微弱的火星,愈加显得明亮。
古木上的粗皮,土石夯墙的墙面,房顶的片片砖瓦上的纹理,在那火星下,清晰可见。
万籁俱寂。
仅剩楚华容那轻细的呼吸声,及那因检查而发出的细微的悉索声。
一丝不苟的寻遍每个角落,楚华容的眸光,锐利似刀。
火星摇曳。
蓦地,原就专注的眸光,在检查到古木枝干上一处细微印痕时,更是凝神万分。
站在枝桠处,楚华容手中的火折愈加近了几分,那印痕,不过指甲盖大小,微微发黑,凑近一闻,隐隐有焦味传出。
事已至此,楚华容勾唇。
奔到楚华扬的院中,未经通传,直接跃入院子,破窗而入,拉起已然安寝的楚华扬,不顾后者惊讶的神色,细碎声起,便是一阵简洁嘱咐。
“我知晓了。”
楚华容话落,楚华扬迅速点头。尔后起身准备更衣,只不若,柔滑丝滑的锦被方才掀开一角,便又迅速落下。
楚华容皱眉催促:“快起来准备!”
楚华扬抿唇,“我……”
“什么?”楚华容不耐烦。
“我……”楚华扬神色为难,见后者对他的为难之处似全然无感,不由暗着声音解释:“我仅着亵衣,你是否该……”
余下的话未说明,但那意思,已然十分明了。
楚华容嘴一抽,轩辕珏光溜溜的样子她都没感觉,更何况是还穿着亵衣的楚华扬!
当下,楚华容也不废话,几不可察地一声冷哼之后,倏然转身朝外间走去,期间亦不忘催促,“速度快点。如今相府出不去,对方该会派人前来接应。”
“好的。”楚华扬边应声,边迅速整换衣物。一番利索的整理之后,方才行至外间。
“府中大门侧门偏门,一一算来,不下十余个,是否皆要做些准备。”
“当然。”楚华容点头,“相府不是久留之地,他会趁早离开。而凌晨期间,相府的防备最为薄弱,是出府的好时机。”
如今太晚,此时离开,仅会令府外的隐卫起疑。待天明时,光明正大离府,倒是能令隐卫的怀疑将至最低!
且,若她不曾发觉还有一人,只消那人堂堂正正地出相府,那些隐卫,根本就不会起疑!
只不若……
楚华容勾唇一笑,那人,注定要失望了!
“既是如此,我去派人筹办。”楚华扬应声,而后见楚华容脸上似有疲惫之意,瞬时隐下心中多余的不解,转口道:“你一夜未眠,现离天亮还有一个时辰左后,便趁此时间好好休息会儿。”
尔后,不待楚华容应声,楚华扬迅速出口保证道:“放心吧,我会亲自督查的。”
话已至此,楚华容耸肩,掩口打了个哈欠过后,说道:“既是这样,那剩下的事就交给你了。”
“有情况出现,再派人通知我。”
楚华扬点头。
预备的事情告一段落,两人在院外分道扬镳,一人回屋休息,一人着手抓人,各负其责。
破晓黎明。
相府的庖丁根据楚华扬的命令,连夜烧了几大锅的药茶,分装入数十个牛皮袋里,又分送往府中各个门前守卫。
大门,侧门,偏门,后门,无一遗漏。
“哟,今儿吹地什么风,竟把丁大厨给招来了?”见来人竟是府中主厨,一个负责后院小门的青衣守卫谄笑迎上。
“小兔崽子!亏老夫平时这么关照你,竟还敢抱怨?!”那胖乎乎的丁大厨笑着骂了一句。
被骂了,青衣守卫也不介意,憨憨地挠首傻笑了几声后,又滑不溜秋地说道:“大厨贵人事忙,几天不见才是正常。小卫哪里敢抱怨?这不是说笑着么。”
丁大厨闻言一乐,很颇为友好地拍了他的脑袋瓜一下,尔后正色道:“好了,不说废话了。拿着,这些药茶送你们喝。”
“大厨人还是这么好……咦,怎么这么多?”
青衣守卫腆着脸迅速接过,只不若,接了大厨手中的牛皮袋,却发现大厨身后,还有十多个,不由咦了一声,惊讶问道。
还不待丁大厨开口解释,青衣守卫自以为聪明地猜测:“呵呵,该不是大厨遇着天大的好事,想要与我们这些小厮同乐同乐?”
话落,他的头又被丁大厨拍了一下。
“怎么?难道小卫说得不对?”青衣守卫捂头委屈。
“大错特错了!”丁大厨等了他一眼,“要真因为私人好事,老夫敢偷拿府中的东西借花献佛吗?!”
“你这话,若被人听去告诉总管大人,老夫这相府,还呆不呆了?!”
闻言,那青衣守卫方才醒悟自己措辞不当,当下赶紧点头哈腰,告饶道:“是是是,是小卫口不择言了,大厨别跟小人一般生气,不值当。”
丁大厨哼了一声,不予理睬。
青衣守卫又是一番告饶,见人依旧不理,便视线落在那十数个牛皮袋上,眼神转了几转,重新问道:“那大厨,这么多药茶,到底是做什么用的呢?小卫一天可喝不了这么多……”
“你想得到美!”
一听这话话,丁大厨啪的一声,又是对他的脑袋一阵关照,尔后粗着嗓子说道:“你们一人一个。若有人出府办事,让他们带上,路上喝着解渴。”
“啊?”
青衣守卫啊了一声,这算个什么事?
这相府什么时候对他们这些下人这么关照了?
“啊什么啊?!”丁大厨手一抬一落,简直对拍人脑袋上了瘾,怒斥了一句后,方才继续说道:“今年夏天大热,大少爷体恤我们这些小的,特意为我们准备的!别听了就跟见鬼一样!丢人!”
“啊?”
青衣守卫又是一声,在得来丁大厨一阵拍脑之后,乖乖咽下口中余下的惊讶之声,转口感慨道:“这大少爷,还是这样这么好啊。”
这府中四个少爷小姐,也就大少爷记着他们这些小的。不仅对他们和颜相对,如今更是给他们送来了药茶……
“那不是。”丁大厨跟着乐了一下,那胖脸上欢乐的神采,仿佛青衣守卫说的人是他一般。
见此,青衣守卫更是点头附和。
“好了,老夫还有事,就不多聊了。记住,是出府办事的人,人人有份,你可不要偷拿了!”
“是是,小卫不敢,大厨慢走……”
丁大厨点头,走了几步后,想起什么又忽然转身,误以为又要被打的青衣守卫,脑袋迅速一缩。
这一番反应,丁大厨先是愣了下,尔后思及缘由,不由咧嘴一乐,好声说道:“放心,这次不打你。”
听言,青衣守卫方才探出脖子,那谨小慎微,探头缩脑的样子,活像被人欺负的乌龟。
丁大厨又是一阵哈哈大笑,笑完之后,方才凑到青衣守卫耳旁,悄声说道:“等会儿出府的人伸手接药茶时,你注意观察一下他们的手,如果发现有伤痕,记住那人的形貌,然后马上告诉老夫!”
“为什么?”
青衣守卫懵然,不解地问。
丁大厨瞪了他一眼,也不明说他自己也不知道,仅是故作深沉道:
“让你做你就做,问这么多做什么?!”
“啊,哦,哦。”
青衣守卫应声。
待目送丁大厨走远之后,方才拔出牛皮袋上的木塞,咕噜咕噜喝了一大口,清清凉凉的药茶,十分爽口,青衣守卫表情享受。
连着喝了半袋,守卫方才止住,将那牛皮袋系在腰间,又将丁大厨留下的十数个牛皮袋归拢在一旁。
鲜少有人从后院小门出府办事,青衣守卫守了半晌,全无一人从此经过。
想着平日来,从后院小门出府的,最多也不过一两个,其余的多是只是从这人经过的男仆女婢。如是一想,守卫便也不顾丁大厨的嘱咐,咕噜咕噜,偷偷多喝了一袋。
日头渐盛。
青衣守卫又一次仰头喝药茶,收口之后,眼前忽现一女婢,脸色苍白地不似真人,面容不甚熟悉。
青衣守卫例行检查了对方的腰牌,放下了心中戒心。
在询问得知对方是为府中三小姐出府拿药时,青衣守卫一乐,俯身拿起脚边的一个牛皮袋,高兴地说:“给!”
粉衣女婢并未伸手接,只是疑惑着看着他。
那小脸虽是过分苍白,但丝毫不影响那秀丽的容貌。
被这样一个漂亮的女人如此关注,青衣守卫连刷地红了,不自在地挠挠脑袋,忸怩着解释:“这是药……药……茶……茶……药茶……解……解暑……”
这话,说得结结巴巴的。
粉衣婢女轻轻一笑,这下,青衣守卫眼神愈发痴呆,简直有些摸不着北了。
维持着递着牛皮袋的姿势,也不晓得收回来。
见此,粉衣婢女垂眸想了想,未觉有何可疑之处后,方才羞答答地伸手,双手捧过。尔后,在青衣守卫眼热的眸光下,径自挑开门栓,走出相府。
徒留那青衣守卫迷迷瞪瞪,脑海里,只剩一个想法回旋往复。
苍白的手,也很美。
就是那指尖的烧痕,难看了点。
青衣守卫一边回想,一边暗自评价,对那指尖的烧痕颇为可惜。
摸了摸腰间的牛皮袋,拔出木塞欲要饮水,冷不丁想起丁大厨的嘱咐,呀了一声,拔腿就朝相府厨房奔去。
烧痕,那可不就是伤痕嘛!
“丁大厨——丁大厨——丁大厨——”
一路狂奔,须臾,便在厨房里找着了胖胖的丁大厨。
叽里咕噜地说了一通了,丁大厨高兴地拍了青衣守卫一下,赞赏道:“小兔崽子,做的不错!”
“又拍!”
青衣守卫眼一凸,委屈道。
只是他抱怨的那人,早已拖着胖胖的躯体,一路奔出厨房,朝楚华扬的院落行去。
楚华扬听之欣喜。简单地夸了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