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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呀,‘身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李维斯微笑着回复了她。
这句诗原本是形容恋人之间心心相印的,李维斯不知道,但李莉却看出来了,不觉把张小脸羞得绯红:“问题是那时候我要上课,四月六日如何?”
“好吧,不见不散!”李维斯依依不舍地跟她挥手告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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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
“你是怎么搞的?”司机徐徐停下车来,大惑不解地望向一位眉清目秀的年轻男子;在那人身旁,一辆灰头土脸的车子还在闪着双跳。
“我…”白冰皱着眉头苦笑了一下:“车子没液氢了!”
“没液氢了?”司机不无惊讶地重复了一遍,剔着牙,用看神经病的眼光看着白冰。
“我自个儿改装的,不行吗?”白冰瞪着一双湛蓝的眼睛,秀气的眉目之中带着些许惆怅,很伤感的样子。
“确实。”司机哈哈大笑起来:“烧氢气比我们用汽油的环保多了…”却又凑上前去:“你到底要去哪?快说吧。”
“这个嘛…”白冰不假思索地答道:“纽约曼哈顿新闻中心。50美元,怎样?”
“不对呀!”司机还是一脸疑虑:“我看你这人稚气未脱,手上居然拿个公文包;虽是个男子,却没有一丝阳刚之气;身材瘦高,穿西服未免有些别扭;还有那辆改装的车子,不伦不类。你到底去干啥子的?”
“这个嘛…”白冰走上车来,捏捏细长的鼻子,欲言又止:“我不过是一介文弱书生,天生一副娃娃脸常被人误认成少年,长相虽然阴柔,但决不女气;身板瘦到没有西装可匹,却有急事,必须穿着正式。所以这样也是不得已而为之。”
“有急事的人我见过成百上千,没有哪个与这类工作八竿子打不着的年轻人会到新闻中心办事的。”司机扭头看看白冰抽出来细细翻阅的一大堆太空遥感影像,更是一头雾水。
“行了,我要去新闻中心报个猛料。”白冰顿了一顿,接着说道:“而且这是美国官方秘而不宣的一件事情,但这是我发现的情况,现在他们不肯说,我替他们去说。到时鸡飞蛋打,看这个烂摊子,他们如何收场!”
“那你有了什么天文新发现?”司机饶有兴致地问道。
“不错。”白冰郑重其事地点点头:“而且在一定程度上,它关乎我们人类,乃至所有地球生物的生死存亡…”他欲言又止:“算了,说了你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或许还会把我当作疯子一脚踹下车去…”
“此话怎讲?”司机更糊涂了,举目四望,茫然不知所措。
“这个理论牵涉一大堆天文学术语,什么开普勒定律,钱塞拉德卡极限,核聚变反应,质能方程,天体力学…保证唬得你一愣一愣的。”
司机叹了口气,不再多言,把车缓缓开上银装素裹的布鲁克林大桥。
“还有多远?”白冰心急如焚,坐立不安。
“再有3公里就是了。”司机看看路上稀稀疏疏的人流,暗自加快马力。车底的履带飞速转着,扬起一片白森森的雪。
“到了!”司机停下车,长舒了一口气。
“多谢!”白冰手忙脚乱地付了钱,连声道谢,正要开门下车。只见一帮人匆匆忙忙地自旋转门里飞奔而出,当头的查尔斯·卡门在采访车旁停下,对着他们一通指手画脚,之后打开车门,众人一拥而上;杰夫提着一台摄像机紧随其后;断后的金玉着一身一尘不染的白色连衣裙,一直遮到膝盖;她正忙不迭地往身上裹大衣,也上了车。那车子发动起来,向前驶去。
“该死!”白冰懊恼地抱怨一句,扭头对司机说道:“跟上前面这辆车,机不可失,时不再来!”
“可是。”司机皱起眉头,老大不愿意:“你只付了到这的车钱…”
“要是你带我一程。”白冰抽出一张百元大钞(),在司机眼前晃了晃:“这玩意儿就进了你的腰包!”
“好吧。”司机发动了他那辆黑不溜秋的车子,一路尾随而去。“管他呢!顺藤摸瓜上去查个水落石出!”白冰口中念念有词。这时,一长串黑轿车一路狂飙超过他们。它们似乎对红彤彤的信号灯熟视无睹,自作主张地在前方的十字路口兵分三路,向着左中右各派几辆。白冰依旧泰然自若,一丝不祥的预感却浮上心头。
山雨欲来风满楼
更新时间:2011910 20:05:42 字数:46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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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
“哎呀!”卡门猛地一拍脑袋,叫苦不迭,甚至有些语无伦次:“我竟然…这事儿…唉…百密总有一疏…没想到啊…”
“怎么了?”杰夫一头雾水:“What’swrong?”
“你们有没有想过。”卡门举起拳头,狠狠在门上敲了一下:“国家科学院乃戒备森严之地,人家怎么可能让你随便进去采访!再者说,消息是从那里报上国防部的,政府不会派几个FBI(联邦调查局)、CIA(中央情报局)、NSA(国家安全局)的特工潜伏在那里吗?到时他们一拥而上,人赃俱获,我们岂不是通通吃不了兜着走!”
“这点我早就考虑过了。”安琪扑闪一下水灵灵的杏仁眼,冲大家嫣然一笑:“我在那里工作过1年半,可以先从门口经过,看看值班守卫在否;运气好,不在就可以大摇大摆进去;运气不好,守卫严阵以待,就开到500米开外的一个地下停车场,我打电话叫里头的阿尔伯特·怀尔维斯院士出来,就在那里采访,也未为不可呀!”
“呼——”卡门如释重负,长舒了一口气。
“对了。”杰夫对着安琪一通坏笑:“我老听你提神马‘迈克尔·圣安东尼奥’,他究竟是何方神圣呐?”
“这个嘛…”安琪托腮凝神,若有所思,她不禁浮想联翩:“他是我的大学同桌,是个中美混血儿,中文名叫‘白冰’,长得很秀气。自称极端环保分子,每天至少种五棵树。学富五车才高八斗,还谦虚到了极致,动不动一拱手‘承让承让’,一作揖‘过奖过奖’,一欠身‘哪里哪里’。还有,特别单纯。据说到目前为止他跟女生唯一的一次肢体接触只是轻描淡写地握了一次手,那女生是我,还是我主动要跟他握手,他才握的。”
“这么说…”杰夫扬扬眉毛:“他还是个不错的人哩。你们应该会是一对天造地设的金童玉女。”
“算了吧。”安琪仰起头来,一声长叹:“自从我被国家科学院轰出来后,已经过去三个月了,还是杳无音信。”
“你喜欢他吗?”杰夫不知哪来的胆量,只见他凑上前来,想要听得更清楚些。
“我常常会想起他。”安琪理理披肩的长发,目光东躲西闪,似乎有些不安。
“你为什么不敢讲喜欢他?”杰夫一脸的不解。
“额…”安琪欲言又止,微红着脸,低下头不再言语。
“没什么大不了的。”杰夫走上前去,努力地开导她:“说出来又怎样?人家会把你一口吃掉不成?我们这边的青少年十几岁就kiss过了呢!”
“你真是的!”安琪挥舞着手臂,一副惊惊乍乍的样子:“你不知道我是华裔吗?像我们东方人,就讲究一个含蓄,要的就是那种朦朦胧胧的意境,像这种事情点破就不好玩了。你以西方人的标准要求东方人如何如何,就好比鸭子硬要拉鸡下水,这不是强人所难吗!有木有?有木有?”
“好了好了,我认输还不行吗?”杰夫高举双手作投降状。
“我原谅你。‘得饶人处且饶人’嘛!”安琪冲杰夫嫣然一笑,双目不经意地一瞅,不由惊叫起来:“怪哉!后头那几辆黑轿车从我们出了曼哈顿就一直跟着。”
“是吗?”杰夫将信将疑地回首望去,果不其然,5辆黑乎乎的轿车在他们的采访车后头一字排开,顶上都无一例外地闪着一盏小红灯,而且不约而同地打着双跳,怎么看都有些不怀好意。
“他们十有八九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杰夫自作聪明地猜测道。
“我看未必。”卡门看着那些车上一闪一闪的小红灯,用手指道:“我见过这种车子,一般是FBI、CIA、NSA之流用的,人家估计有什么例行公事,正好从这经过。”
“嗬!”安琪惊叫起来:“卡门啊卡门,你真是走得太急一头卡在车门上了!刚才说FBI、CIA、NSA的特工可能会围追堵截我们的是你;现在又改口说他们正好路过的又是你!出尔反尔是很不道德的,懂不懂!”
“噢!”卡门气得直拍脑袋:“瞧我这记性!老年痴呆了。”
“哦。”杰夫作恍然大悟状:“原来你老年痴呆啦!”
“你!”卡门气不打一处来,却又叹口气:“随你怎么讲,我们现在要确认的是,他们究竟是跟我们八竿子打不着,亦或者就是冲我们来的?”
“这很简单啊!”司机咧嘴狂笑:“我们加速逃窜,看它来不来追。”
“没追那就上帝保佑、阿弥陀佛、真主安拉。”安琪问道:“要是真追来了呢?”
“这个嘛。”司机一踩油门:“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采访车一溜烟绝尘而去,身后的那五辆黑车也不甘落后,加大马力就是一阵狂追。
“那他们真是冲我们来的。”杰夫吓得脸色煞白。
“还不一定,谁在高速上突然加速都会引起警觉,人家说不定把我们当成逃犯来追了,再拐个弯,看看如何。”
“说得也是。”司机在立交桥口猛地一打方向,谁知刚转过来,前方又有5辆黑车扑面而来;司机赶紧掉头,几乎又与5辆车撞个满怀。这下可好,15辆车里三层外三层把他们团团围住,这才是天罗地网,插翅也难飞。
“Nowwhatwedo?”安琪皱起眉头。
“先下车再说!”卡门自告奋勇走在前头,一脚踹开后门;大踏步向外走,高举双手作缴械投降状;杰夫紧随其后下车来,轻手轻脚地把摄像机弃之于地;身后的也如法炮制,齐刷刷地贴在采访车旁,就像一帮被特警按在那里喝令搜身的那样。
“行了吧。”三个一身黑西装,头戴耳麦的人微笑着走上前来,一起出示证件:“我是FBI(联邦调查局)派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