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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拉着往上一弹,桥面也随之一翘,险些把白冰和安琪摔落在地。但是上弹力毕竟斗不过万有引力,于是原本弯成个“几”字形的桥面又颓然落了下去。桥面猛然向右一倾,像极了扭转纸带便能一笔画满两面的麦比乌斯圈,桥面上刷拉拉抖落下一片雪,左侧的悬索也撑不住了,铆钉一根接一根断开,中段桥面一头栽在江上;回首的白冰和安琪不由大惊失色,越发没命地往前蹬。身后的桥面还在下坠,拧麻花一样打着旋儿栽在江上。对岸已经近在咫尺,脚下的桥面却猛然一沉,前方一箭之地现出了一个绝对无法逾越的阶梯;自行车却就着惯性在空中“滑翔”了几米,有惊无险地落在对岸。他们回首望去,两个桥头堡扭了几下秧歌,便如朽木那样随着最后一段桥面一起倒伏下去,溅起漫天如白浪的雪雾。
天地大冲撞
更新时间:2011910 20:40:54 字数:42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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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波士顿中心城区南北纵向宽多少公里吗?”白冰避开了一个倒伏下来的广告牌,回首看着金玉。
“用地图比例尺来算,大概6公里。”安琪正说着,只见前方一栋医院大楼鬼使神差般猛地往上一弹,外墙上现出了无数道纵横交错的裂隙,密密麻麻有如血管经络,不时有碎石从上头崩落下来;白冰见势不妙,一转车把从右侧街道穿了过去,谁知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左边一颗流星斜斜地俯冲而下,一辆小车被不偏不倚当头砸个正着,车子猛然一个侧翻,陀螺一般打着转横穿马路,最后一头撞在消防栓上,霎时,一道喷泉冲天而起,白花花的水雾劈头盖脸地浇了下来,白冰和安琪躲闪不及,瞬间被淋得浑身湿透;周围被裂缝分割得七零八落的地面还在成片成片地往下掉。万丈深渊边上的亭台楼阁也接二连三地栽倒下去,烟尘四布,地动山摇。
“要不我们上高架去?那可比在地上骑快多了!”安琪突发奇想地说道。
“好主意呀!”白冰看看眼前遥遥在望的高架,很卖力地点点头。
话音未落,一段高架桥上簌簌升腾起一阵白烟,路牌也如朽木一样轰然倒下,随后桥面毫无预兆地断作几截,歪歪斜斜地坠将下来,散作一堆,如同波浪一样蜿蜒着。
“我收回那句话。”安琪苦笑一下,白冰不动声色地拐上了一条同高架平行的康庄大道,左边的高架桥面也开始左摇右晃,最后一个侧翻倾斜了45度,一辆混凝土车支撑不住,如同纺锤一般歪斜着滚落下来,白冰一个紧急刹车,那车子擦着自行车的前轮横穿马路,一头撞进了路边的加油站。霎时,碎片四溅,火光冲天,黄橙橙的烈焰夹杂着滚滚黑烟飘飘忽忽直窜云霄,加油站顶棚被爆炸的气浪高高掀起,旋风一般打着转飞落而下,一头栽在距自行车不足半米的地面上,上头飘渺纷飞的火舌还在微风中翩翩起舞。
“刚才差点就没命。”安琪轻轻点住了白冰,脸色已自惨白。
“你别忘了四年前的洛杉矶,我们那时不也@¥%…”白冰欲言又止,倒抽了一口凉气。
双人自行车继续风驰电掣,然而还没跑多远,前面的路面就恶作剧般地塌了下去,高架桥也随之往下一沉,上头的车子排着队往下掉,看那架势似乎比敢死队还不要命。偏偏塌掉的地界儿还是十字路口,无处可逃的白冰只得猛转方向,硬着头皮朝摇摇欲坠的高架桥底下硬挤过去,高架桥面越来越低,白冰他们弯下腰,后脑勺几乎擦着桥底穿了过去。在他们身后,高架桥全线崩塌在地,烟尘弥漫,发出了一连串的闷响。
“这下可好,我建议大家一起去梵蒂冈(天主教皇国)祈祷。”白冰按部就班避开一颗流星,右手像模像样地在胸前划了一个十字:“THANKGOD,AMEN!”
“你是天主教徒?”安琪一脸惊异地望着他,就像发现了新大陆似的。
“做着玩玩而已。”白冰一笑置之:“我有一次进行重要研究,先喊‘阿弥陀佛’,再叫‘上帝保佑’,还说‘真主安拉’,你猜怎么着?行将大功告成之际机器卡死,前功尽弃。”
“活该!”安琪恶作剧般地白了他一眼:“你一会儿对释迦摩尼顶礼膜拜,一会儿给耶和华(上帝)拍马屁,一会儿向安拉献殷勤,人家一看就觉得你两面三刀,所以才会倒霉。”
“看来信仰不是多多益善的啊。”白冰喃喃自语道。只听得头顶一声巨响,流星过处,摩天楼上迸发出耀眼的火光,浓烟四起,无数燃烧着的碎块纷纷扬扬飘洒下来;紧接着,大楼拦腰折断,大楼上半段如醉汉一般来回扭了几下秧歌,便一个倒栽葱摔落下来,玻璃全被震得粉碎,主体还未坠下,上头不计其数的玻璃渣子和承重梁已经劈头盖脸地砸了下来…
“我负责监视高空抛物,你注意观察前头。”安琪自作主张地说道,仰面朝天就开始指挥:“向左!”
白冰依计行事,一个承重梁重重砸在自行车右边的地上。
“右转!”
一扇木门在他们左边闪现。
“Lift!”
一台电视机在他们右边的地上摔作粉碎。
“Right!”
安琪眼见白冰没动静,就拍了他一巴掌:“再不动它就砸下来了!”
“你看前面!”白冰指了指横亘在马路中央的一堵混凝土墙,再抬头看看居高临下的碎块,索性一个紧急刹车停了下来,一张桌子重重击在前轮那里,一齐迸散开,一根桌腿飞旋着扑面而来,白冰把头一偏,桌腿擦着他的左脸呼啸而过;但安琪就没有这么幸运了,措手不及的她被当头砸个正着,不觉有些眼冒金星。
“该死!”白冰看着头顶迫在眉睫的那一半大楼,猛踩脚蹬子向前狂飙而去。周围不计其数的碎块如雨点般落地,安琪指挥着他避开从天而降的东东,他则七弯八拐绕开那些烦人的拦路虎,那一半大厦最终以泰山压顶之势斜斜地砸了下来,说时迟那时快,刹那间,楼顶的天台最先着地,在那时,大厦的断口紧贴着另一半大厦的外墙,整个场面与斜倚在墙上的梯子颇有几分神似。玻璃幕墙之上出现了无数道密密麻麻的裂纹,钢筋也有些扭曲变形,弹簧一样弯了起来,随后再也不堪重负的玻璃幕墙迸散开来,成千上万的玻璃渣子纷纷扬扬向外飘洒开去,宛若飞溅的水花;紧接着,天台顶上的混凝土地板被巨大的冲击力震得粉碎;然后就是连锁反应,所有的玻璃尽皆化为乌有,只看到无数亮闪闪的小颗粒四下飞散;伸缩管一般层层叠叠的褶皱自左而右传遍了整座大楼;还悬在半空的其它楼层也不甘示弱,如一颗朽木那样倒了下来,颇像收费站落下拦车的挡杆,白冰贴着大厦外墙一路飞驰而去,但大楼还是不可避免地砸下来了。白冰和安琪刷地伏下身去,那大楼几乎擦着他们的后背重重砸在地上。顿时,它如微尘一般迸散了,只剩下一簇团团滚滚层层叠叠四散弥漫开去的烟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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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刚才那地方驾鹤西去也不错,至少还能入土为安。”安琪正说着,只见一颗流星大摇大摆长驱直入钻进了一栋大楼,然后又是一声巨响,四溅的玻璃渣后头,几个人惨叫着飞了出来,旋风一般打着转儿一落千丈,噼里啪啦、横七竖八地倒在路上,还有一个倒挂在晾衣架上摇摇欲坠,已经没了呼吸。目瞪口呆的白冰回过头来,赶紧一个急转,一辆小汽车与双人自行车擦肩而过。
“你个GRD走路不看路,赶着去投胎是吧!”小汽车驾驶员维克多·福克斯打开车窗对着白冰仓皇离去的背影啐了一口唾沫,气急败坏地破口大骂道:“会不会骑车呀?不会骑趁早一边凉快去!”他气呼呼地回过头来,只见一具尸首从天而降,一头栽在挡风玻璃上。维克多被这从天而降的“惊喜”吓走了三魂,惊回了七魂,本想踩刹车的,结果脚却放在了油门上;再加上面前一个死人挡住了视线,还要没头苍蝇一般猛打方向,结果一头撞在了楼下大厅里。他定睛一看,不由两眼放光——那里全是一沓沓璀璨夺目的珠宝,要知道维克多就是之前跟阿尔伯特推销珠宝的那个贩子,但这个奸商却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他推销的从来没一件真货。这回见到这么多货真价实的宝贝,他便迫不及待地要下车抢一把,也算是趁火打劫了。但就事实而言,趁火打劫只有一个后果——引火烧身,可不,维克多正要下车,就看到一个黄橙橙的火球扑面而来,然后就是一道无比炫目的白光,最后,什么也看不到了。
“唉,看来背后嚼舌根的人都没什么好下场。”白冰回头看看小汽车那冲天的火光,不禁一阵长吁短叹。
“难道你没在背后嚼人舌根吗?”安琪恶作剧般地跟他针锋相对:“‘谁人背后无人说,谁人背后不说人’嘛!”
“至少我从没在背后说人坏话。”白冰飞快地骑过了一道裂隙,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
“哦。”安琪作恍然大悟状:“原来你喜欢背后拍人马屁呀!”然后开始咯咯大笑。
“你——”白冰不觉又是好气又是好笑,伸手在她臂上拍了一下:“你别蹬鼻子上脸哦!”
“谁蹬鼻子上脸啦!”安琪还在那里争辩,脚下地面却猛地一沉,接着往右一倾;白冰满腹狐疑地定睛看去,但见路上一个易拉罐鬼使神差般向右滚去,速度越来越快;池塘里的水也从右边溢了出来,在路上化作涓涓细流,淌成几条窄窄的黑河。前方又是咔咔咔一阵乱响,他们脚下的地面还在如进水的船舶那样缓缓倾覆,要不是白冰奋力用脚撑住,自行车都会一齐翻倒。裂缝前边遥遥在望的大楼则陡然上升,底下露出了一个歪歪扭扭的断崖,白冰毫不犹豫地蹬上车飞驰而去,可到了面前才发现那断崖已经有50米高了,脚下的地面还在沉降,而且倾斜地愈演愈烈。
“要不我们弃车,从这上头爬过去?”白冰呆望着眼前这堵叹为观止的“高墙”,对着安琪苦笑了一下。
“你看这边的断崖比泥鳅还要滑,上头连个搭手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