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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妈兴致勃勃的去厨房准备了,苏念用白布将画板覆上,洗干净画笔和手。
她一直都坚持服用玉容散,身体一天一天好了起来,她对镜自照,镜子中的人,五官精致,唇红齿白,皮肤像是上等的羊脂白玉,散发着柔和的光泽。
出发前吴妈打了个电话给大宅的佣人,知道今天夏宜芝和苏蔷都不在,放心的让苏念一个人开车去了。
苏念搬出来后每次回去都有张默铭的陪同,苏念总觉得张默铭太过于小心了,夏宜芝不会蠢到在家里面动手的。
大宅似乎重新装修过了。换了沙发和窗帘,整个色调变了,装饰性的壁炉上放着苏远山和夏宜芝母女俩的合影,不知情的人都以为那是幸福的一家三口。
这个她生活了将近十八年的房子里,现在是一点她的痕迹都没有了,苏念很小的时候在墙壁上的涂鸦早已经被粉刷干净。
客厅里,房间里挂着的是苏蔷在学校里参加各种比赛的合影和奖状,夏宜芝唯恐外人不知道她有一个多才多艺能歌善舞的好女儿。
如果当初母亲没有那么早的撒手而去,也许现在他们一家会同样的幸福吧。
苏念有些神伤的底下头,额前的碎发掩住了她眼里藏不住的泪光。
“念念来啦。”
苏远山午睡起来,听佣人来报说,苏念今天回来了。
“爸。”苏念转过身来,毕恭毕敬。
“爸,玉龙酒庄里新进了一批好酒,我带了些过来。晚饭的时候喝一些,软化血管,对心脏也好。”
“你现在还是个学生,不要乱花钱。”苏远山话里虽是有些责备,但是语气里透出高兴。
“爸,我现在能挣钱了,你不要担心。”
苏远山似乎想起了什么,示意苏念跟他去书房。
大宅装修过了,但是苏远山的书房没有动过,这个大概也跟苏远山念旧的习惯有关。
苏念进去书房,习惯性的去摸那件流水假山摆件,她小时候很喜欢这件东西。当时是苏远山请了风水先生来,测算了后,命人花高价订做了一件假山流水喷泉风水轮放在了书房的东南角。
她总是喜欢伸手你玩假山里的水,湿漉漉的小手再去翻书,为这个事,苏远山没有少斥责她。那个时候的苏念总是很爱笑,她笑起来的时候仿佛所世间所有的阳光都积聚在她明媚的笑颜上,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变得沉默、安静了呢?苏远山有点记不清了,他多希望,女儿还像小时候那么单纯快乐,那该多好。
“念念,你最近在忙什么?”
“要考试了,自然是忙着复习。对了,我收到了帝都美院的提前录取通知。”
“什么时候?”苏远山一惊,这么大的事他怎么一点也不知道?还是他平时对女儿太过疏忽了?
“不是正式的录取,要等文化成绩过线才行。”苏念不自然是撇过头。
“美院啊,念念你什么时候学的画画?”
“很久了。”苏念不想去看父亲,她怕眼里的委屈藏不住,会夺眶而出。
“那个,最近帝都里出了一个很有名的画家,叫顾婉青,是不是……”
“是我,我用母亲的名字。”苏念很大方的承认了。
“念念,你这样做,怎么能让你母亲安心呢?”
“我怕忘记。”苏念抬头,眼睛里盛的满满的泪光,“爸,我怕忘记妈妈的样子。她走的时候我还小,时间过了那么久,她的脸我早已记不得。有时候梦里梦见只剩一个模糊的轮廓。我害怕,有一天会把她完全忘记,这世间没有人记得她曾经来过。”
苏念早已泣不成声,苏远山哑口无言,他想上前抱住安慰女儿,却想起,女儿早已不和他亲近多年。
“这些年,是我疏忽了。以后你有什么想法,可以和爸爸说说。”
“爸,我现在很好,真的。”
“念念,默铭对你好不好?”
提到张默铭,苏念的整个神经都紧张了起来,她知道父亲的心意还没有定,哪怕她说错一句话,都会使局势扭转。
“哥哥对我就像亲妹妹一样,我也一直把他当做亲生哥哥一样。”
“是么?我竟觉得默铭对你不只哥哥对妹妹啊。”
“父亲,我有喜欢的人了。”
苏念也不绕圈子,简明了当的直接挑明了,虽然有早恋的嫌疑,但是总比老爸乱点鸳鸯谱来的强吧。
“哦,谁?”
“我的同班同学,和我一样是学画画的,我们约好一起考入同一所大学,一起努力奋斗。”
苏念装作不好意思的低下头,心里暗自腹诽,夏湳就先委屈你一下吧,帮我过了这一关再说。
“你还小,恋爱什么的可以放一放。”
“他并不知情,我们还是好朋友。我想,如果妈妈在世的话,也不会太反对的。”
苏念急忙抬出了顾婉青,果然一提到逝去的妻子,苏远山立马没有话说了。
苏念看看时间差不多了,再拖下去夏宜芝怕是要回来了,上次夏宜栋的事虽是张默铭动了手脚,但是这笔账夏宜芝多多少少算在了苏念的头上。她不想和夏宜芝起正面的冲突,和父亲闲聊了几句,苏念又把吴妈千叮咛万嘱咐的凉拌菜放进冰箱,嘱咐佣人记得晚饭的时候盛一点给父亲尝尝,便匆匆离开了大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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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故人
好的不灵,坏的灵,刚出了大宅,准备上车离去的苏念看到驶进来的的红色奥迪,不忍头大,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怎么说来就来,说走就走,见了人也不打个招呼,不知道的还以为苏家这么没有家教呢。”将近四十岁的夏宜芝保养得当,牛奶白般的肤色衬着脖子上的上品珍珠项链,更显得贵气逼人。
“就是,越来越没有规矩了。”一身精致洋装的苏蔷也从副驾驶座下来,这些年苏蔷越来越美,在学校里的追求者也越来越多。
“妈,妹妹。”苏念无奈。
苏蔷听到妹妹两个字,立刻炸了毛,她一直从心里不承认苏念这个姐姐,更别提承认她是苏念的妹妹了。
“谁是你妹妹!”苏蔷语气不善。
“也对。”苏念并不生气,“还不知道是不是我妹妹呢。”
苏念一语双关,夏宜芝的脸色立马不好,
“当初也不知道是谁拼命的求着要搬出去住,怎么这会子又死乞白赖的往回跑!”
“这里是我家,我想什么时候回来就什么时候回来,就是您苏夫人也没有拦着我的权力。”
苏念不想再与她们有口舌之争,干净利落的上车关门,发动踩油门,甩下那对母女,出了大宅门。后视镜里苏蔷气急败坏的跺着脚,苏念嘴角上扬,但是很快便一点笑意都没有了,那里曾经是她的家,她童年欢乐的时光全在那里,但是,什么时候,她连回家一趟都变得这么困难呢?鸠占鹊巢啊!
苏念气闷,不想这么快回家去,在街上开着车溜达了一圈,最终停在了寒梅阁前。
这次没有待苏念开口,上次站柜台的那个女孩一见苏念来了,便上楼通报董慎了,过了一会儿下来,那女孩有些不好意思的说:“叔叔有客人在,麻烦您等一会儿吧。”
“雪儿,是谁来了?”楼上传来董慎的声音,苏念才知道,原来这个小姑娘叫雪儿。
“是上次给我画画的姐姐。”
上次苏念怕董慎瞧不起她,故意在他面前露了一手,没有想到这个小姑娘记在心上了。
“婉青?快上来!”
董慎探出光溜溜的脑袋示意苏念上来。董慎知道苏念的本名,既然叫她婉青那就是画室里还有其他人在了,有着连董慎都推辞不了的人在。
“顾婉青!”
苏念上楼,董慎身后那个中年男子惊呼出声。
敏感的苏念马上意识到此顾婉青非彼顾婉青,那个男人说的是她的母亲。
“婉青,真的是你?”那男子看着苏念胸口戴着的玉佛更坚定了自己的想法。
苏念今天穿的是一件银白色肩上绣着红梅的短旗袍,加上她戴着林文芹给的翡翠玉佛,这个估计也是母亲顾婉青的衣物,看来有人把她误会成她的母亲了。
“请问,你是?”苏念并没有急着否认,她要先知道对方的身份。
“我是,志国,钱志国。你忘了?我们……”那中年男子欲言又止。
钱志国?这个名字在苏念的脑子里飞快的转动。钱志国,钱部长,是他!苏念想起来,这个人将在几年后将在帝都的胜任要职。
前世苏念与他唯一一次照面,是在她与张默铭的婚礼上,张默铭带着她挨个桌子的敬酒。她记得这个男人眼中散发出来的真心的祝福,对他的印象很好。
这次看来,似乎这个男人跟她的母亲还有一段过往。
“额,先生,我想您可能认错人了。”
“怎么可能,你明明和她长得一模一样!而且,你还戴着和她一样的项链,这项链她平时宝贝的紧,从来不轻易离身的。”
苏念抚了抚胸口温润的玉佛,看了看董慎,董慎对她点点头,示意这个人可信。
“顾婉青是我的母亲,她很久以前就故去了。”
“什么?怎么可能?”那男子一脸的不可置信,他偶尔看到好友家中的一幅画,署名正是他多年寻找杳无音信的人,并且画上的女子也与她极为相似,他抱着极大的希望查找画的出处,几经打听才知道顾婉青的画作历来都是由寒梅阁出手的。天知道,当董慎说“婉青快上来!”的时候,他有多么紧张,原来这仅是美梦一场么?
“在我五岁的时候,母亲生了一场病,她走的很平静,没有什么痛苦。后来我开始画画,为了纪念亡母,便用了这个名字。”
苏念抚了抚挂在墙上自己的签名,那是她刚刚完成的画作,送到董慎这个不过才两天,已经被装好框,挂在墙上了。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呢?明明……。”明明分别的时候还是那么明艳动人,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