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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出刀,岂不失了刀势?”明白这八方风雨中真正的刀法还没显,无可奈何,不由抬头,怔怔的望着天空。
自己从小就以为天大地大,只有薛家最大,谁知,自己到底是井底之娃,这一路来,自己所遇到的,哪一个不是功力高强,远远超出自己想象?
张小兰正在悲伤,突然看到一个和自己年纪相仿的男孩出现在不远处。“他竟敢偷听我张小兰说话!”张小兰那无名火起,哪里还思考其它。她才不管他是谁呢!只把这几日所受的怨气、恨意,全发泄在眼前这个人身上。偷看我,哼!偷看我就得死,她不顾一切出刀。哪知此人更是可气,竟然无视自己。这样的刀法,谁不惊恐?他竟还敢抬头望天!
张小兰愤怒之极,该杀!该杀!该杀!盛怒之下,挥刀更是不顾一切。
这刀就是天空中的闪电。
她杀了自己也好!我这井底之蛙确实该杀啊!如果自己在平时再勤奋一些,多苦练刀法,薛家何至于此!如果是一个成名已久的高手杀他,他倒也没这么多感触,现今,却是一个比自己还小的丫头!悔恨、悔过之心,让薛云泪流满面。一种悲伤的情绪蔓延,充斥天际。
那把刀似乎也感觉到了这股悲伤情绪,变得缓慢,似乎也在不忍心,感觉不应该如此出手斩杀。
张小兰看到眼前这男孩突然泪流满面,心里诧异道:“他怎么哭了,难道他怕死,对了,刚才他一定是吓傻了,现在清醒,害怕了,知道哭了!”别人一哭,张小兰心里就高兴了,竟然收回了挥刀的身形。他既然怕我,我暂且不杀他,吓吓他,逼他这一路做牛做马陪我,免得我一个人在这荒山野岭害怕。
薛云情绪波动,不知不觉就施展了七情剑诀中的大哀剑、大惧剑和大喜剑,远看薛云就好像是黏在对方刀上,对方刀势一弱,薛云危险感立去。
那女孩把刀一扬,架刀在薛云脖子,瞪眼怒道:“你怕不怕?你怕马上叫我三声姑奶奶,我就饶你、不杀你。”
(三十九)两情相悦(下) 薛云正在奇怪,她怎么刀势突然就弱了,我还没接你这招呢!薛云身怀三大绝技,再加上一身是毒,倒也不惧张小兰这一刀,是以刀架在脖子竟也没躲,又见张小兰像自己当年一样,小孩子脾气,问自己怕不怕,要自己叫她三声姑奶奶,想想便是好笑!
可几年前,自己不就如她这般!正打算出手教训,猛又想起,她父母不是去了虎丘吗?虎丘到底怎么了?我如果骗她一起去,说不定……薛云心思萌动,又产生戏弄她一番的念头,马上装作害怕,声音哆嗦道:“我……我……我没有姑奶奶,我只有奶奶,我叫你三声奶奶好不好?”
那姑娘见薛云脸上泪痕未干,又一脸凄苦说要叫自己奶奶,竟扑哧一声笑了:“好啊!好啊!你快叫,叫三声奶奶我就饶你!”
薛云道:“我奶奶都八十九岁了,头发全白,满脸皱纹,哪有你这么漂亮!你这么漂亮,就像我姑姑一样,我叫你三声姑姑好不好?”
那姑娘听到薛云赞自己漂亮,不由心花怒放,摸着自己的脸蛋儿道:“你姑姑漂亮吗?”
“嗯!”薛云应道,自己都感觉很难为情:“我姑姑漂亮,但没你漂亮,只是……只是我姑姑……”薛云说到这里,竟说不下去了,苦闷着脸。
那姑娘大急道:“快说呀,你别哭,你快说你姑姑怎么了?”她把刀从薛云脖子上收回,双手摇着薛云。
薛云心道:“原来她心地并不坏,只是有人疼,没人好好管教,像自己一样,脾气古怪而已。”想到这里,想捉弄的心反倒淡了。继续道:“只是我姑姑功夫没你这么好,我姑父又常欺负她,还常打她,要是她有你这么俊的功夫……那就好了,就不会被我姑父打了,前次……前次,我姑父把她脸都划破了!还打我,我就自己逃了出来!”
薛云转过身去,假意哭了起来。
那姑娘大惊,“啊!”的叫了起来,仗义道:“别哭了,你姑父在哪里?你快告诉我,我去教训他!”
薛云偷偷看她,不像装假,心里偷偷笑了,假意悲伤道:“所以你不要做我姑姑,还是……还是做……做……做什么好呢?……”薛云坐在地上,挠着后脑勺,低着头,一脸认真。
那姑娘看薛云可怜,气也消了,低声询问道:“那你说做什么好?”
薛云半抬着头,害怕道:“我怕你又把刀架在我脖子,要砍我脑袋,比我姑父还凶,不敢说!”
那姑娘哼了一声,怒道:“不说就算了,谁稀罕!”竟挨着薛云坐下。
薛云问道:“你说你爹和娘在虎丘,你怎不去找他?”
张小兰像是受了莫大委屈,又要哭了,揉着眼道:“是我爹爹不许,他说那地方凶险,他也不敢轻进,要我独自一人回去,在小镇等他,他找到娘后就自会回小镇找我!”
突然又用手猛力扯着地上青草,生气道:“都是因为薛霸天……薛霸天……薛霸天……”她边扯草边咒骂,仿佛那草就是薛霸天本人一样,早被她杀了无数次。
在小镇薛云就疑惑,自己父母从没提到过这些事,以至于到了前几天,自己如果不是碰到了鸳鸯刀夫妇,还不知道这世上,有这么多人,和自己薛家关联任大。虽然自己能把前因后果猜出大半,但仍寻根问底道:“薛霸天?薛霸天跟你们有什么关系啊!”
哪知张小兰竟呜呜的哭了,伏在薛云肩头,脆弱之极:“都是因为他……都是因为他,没有他我娘也不会不爱我们,不要我们了,我爹爹常不敢说我娘,怕我娘,可不说,我娘也生气,就自己提薛霸天,一提就……就……”后面竟难过得说不出话来,幽幽咽咽哭的凄惨。
薛云想起自己爹爹惨死,全家被杀,也不由陪着她伤心的哭了起来。
两个人,彼此依靠着,越哭越厉害!
张小兰擦干眼泪,问道:“你怎么也哭了?”看到薛云比自己哭的还厉害,又扑哧一声笑了,恰似梨花带雨,薛云怔怔的看着她,竟忘了哭。
那女孩怒极,又害羞道:“你哭就哭,看我干什么!”
薛云陪她哭,让她心生好感,又见薛云眉清目秀,也不由害羞,脸便红了。
薛云心想,张小兰虽凶一点,可就像山里的野花,是漂亮得自然,毫不加修饰的那种;不像王含花,王含花娇贵,需要精心呵护,不然就会凋谢。他不知不觉就拿张小兰和王含花比。
王含花是他的未婚妻,俩人有一段时间常在一起,故印象特别深刻;两人在一起的那些天,他常让着王含花,因为他喜欢看王含花笑得样子,不喜欢她生气。可张小兰恰恰相反,他觉得张小兰生起气来最好看。可想想又不对,张小兰哭起来才好看。那就更不对了,她刚才笑才是最最好看的。
薛云抬头,恰看到张小兰脸上犹有数滴泪痕,挂在红扑扑腮边,下面两小酒窝,微嘟着嘴,正痴痴的望着自己。
薛云迎着她的目光,心像小鹿一样,想移开目光,竟移不开,两人就那么痴痴的对视着……
四十)虎丘惊变 突然,“啪”的一声,薛云脸上重重的被掴了一掌。薛云脸上一痛,用手捂住痛处大声道:“你干什么打我?”
“谁叫你看我的!”张小兰横蛮不讲理,指着他道。
“你……你也看我!你不看我怎知道我看你?”薛云也生气了,可看到张小兰那双忽闪忽闪灵动的大眼睛,就像是镶嵌在夜空里的两颗黑宝石,虽挨打,人倒却笑了。
张小兰气极了:“你……你……你还笑……”后面竟说不出话来,伏在地上又呜呜呜的大哭起来。
薛云手足无措,道:“呃!呃!你怎么又哭了,我看你样子凶巴巴的好笑……”
“谁凶巴巴的?是你,你!你欺负我,我爹娘不要我了,你也来欺负我……”张小兰哭的更厉害了,用手使劲儿扯着草。
薛云用手拍着她肩,柔声道:“都是我不好,你别哭了,好不好,我陪你去找你爹和娘……”
“真的吗!”张小兰猛然转过身来,抬起那张弹指可破的粉脸,上面泪痕犹存,尤比花俏:“你不骗我?”
“不骗你,只要你不用刀砍我,我就不骗你……”
“那快走!”张小兰拉起薛云,转身就朝虎丘方向跑。
薛云手被对方拉住,觉得那手柔软无骨,心道:“这样柔嫩的小手,那等凌厉的刀法,不知怎么施展?”正在胡思乱想,张小兰道:“我爹说那虎丘内有一个大大的恶人,叫什么‘搜魂使者’的,我娘已被他抓住,我爹要我先离开……”她说到这里,突然停住,不走了,心里似乎特别害怕。
薛云听到“搜魂使者”四字,脑海立刻想起“血笔一点红”所绘的那幅图来,里面那个青衣青帽,手举无字帆的江湖术士,他正是杀害自己全家的凶手;还有血煞堡主,七毒书生说他以前叫夺魂使者!不管如何,自己必须尽快赶到虎丘,不能让先人再遭凌辱。
薛云解释道:“你爹和你娘武功天下第一,只是不愿轻易和他们结仇,你在,你父母担心你。还不是怕他们。我们不过去,只在旁边看看,然后回小镇。”
薛云想起在小镇张小兰对她爹和娘说的话,又道;“你娘还在生你爹气,有你在,他俩自然就和好了,如果你娘和你爹联手,还怕什么搜魂使者?”
张小兰见薛云夸赞自己父母,心里高兴,她本就不打算返回小镇的。这时竟跑到了薛云前面。两人加快了速度。
眼前,一座巨大的坟堆拱立,犹似大山一样,横亘在前,阻住去路,上面雾气弥漫,诡异阴森。
虎丘到了。
看到虎丘,薛云大赫:虎丘怎会变成眼前“这个”样子?薛云记得,以前自己随父母来,还没到虎丘,远远就看到一座巨大的拱形石门,外方内圆,石门横额上雕刻“虎丘”两个大字;字两侧是两只猛虎,和字相连,仿佛是被某人一笔画成写就,整个气势连同石门,是虎踞龙盘,震人心魄!
过石门,进里面,就是薛家祖先集体的埋骨之处,有数千坟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