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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那骨架大笑道:“好!好!来!来!让我为你再标上鹰族标识,这样,你就能得到整个天鹰堡的支持,待他日,如果能上得了云天涯,拥有神鹰,也不枉老夫这番良苦用心!”
薛云看到天空中一道鹰形纹饰随着骨架手式,凭空出现,悬浮半空,再慢慢缩小,直朝自己手臂而去,附在右臂,浸入,遥看好像一幅展翅翱翔的灵鹰刺青,鲜活而有灵性。
那骨架转身,返回洞内,不舍道:“走吧!你任重道远,千万不可意气用事,有什么难处,记得找天鹰堡!”
说完,骨架怪人返回,复盘坐在洞内石台上,又好像一具平凡骨架,蛛网再次密布,此地恢复薛云刚进来时模样。薛云致此,才彻底定下心来,知道这老人对自己确实毫无恶意,不由从天空落下,化出原身,恭恭敬敬再次磕头。磕完后才转身,向洞外走去。
外面,千峰竞翠、景色迷人,可薛云毫无心情欣赏,只想快点回家,家里到底发生了什么?难道全庄一千三百八十六口,真无一活口?骨架怪人说杀自己全家的是搜魂使者,九阴搜魂帆既然能和长生剑齐名,那一定也是天下至凶至煞之器,长生剑被困八阵图,遭封印,力量削弱,却还那么诡异,这九阴搜魂帆……九阴搜魂帆……薛云边走边念叨,一路喃喃。这样,不知走了几天。这天,他正沿着崎岖山路跋涉,突然间,他鼻子一翕一张,闻到了一丝十分甜人的香味,香味入鼻,他顿感到精神大振,接着就是肚子咕咕的叫,特别感到饥饿。他顺着香味,向前走去,上了一个山头,再张望,大惊之下,人竟也是痴了。
前面景色如画,犹如一副平面图,镶嵌在天地间,突兀矗立在薛云面前,远异于周围天地。图画内是三间茅舍和一缕炊烟,再加一条小路曲折,蜿蜒到自己脚前。香味是从三间茅舍飘来。茅舍周围远山如黛,天空辽阔,意境深远。
如果不是亲见,薛云也绝难相信。心道:“眼前这如果不是画,又怎异于周围天地?可如果是画,自己又怎可闻到甜香?”此时,薛云怀着最大的好奇,顺着小路,迤逦前行。
这到底是一副画?还是有人在此故弄玄虚?又抑或有什么通天阴谋?
薛云感到自己果真走进了一副画中,因为踏上那小路后回头,背后已不再是来时的山水,还是自己先前看到的那镶嵌在天地中的画的意境:“高天辽阔,万里无云,三间茅屋就在眼前,一条小路弯曲!”薛云没有选择,硬着头皮前行。
走近。
“有人吗?……有人吗?”
没有反应。
但里面香气四溢,显是有人居住。
站立一会,终是抑制不住,伸手,推开虚掩的柴扉,“嘎吱!”一声!连推门的薛云都一怔,这门好像几千年来从没被人推过,户枢已蠹,声音在突然被扭动中显得特别刺耳。好在门被推开,屋内纤尘不染,到处收拾得整整齐齐,好似住在这里的人特别爱清洁、善整理。屋内虽简陋,但薛云感觉,到处赏心悦目,特别舒心。薛云也是一个极爱干净的人,这里面摆设又无一处不符合薛云意。故薛云迈步走进,就好像回到自己家里一样,显得特别亲切、自然。
左侧有一厨房,灶火正旺,灶上有一大翁,香气正自那翁内飘出。薛云受香气吸引,也顾不得主人不在,也不管此地怪异,伸手就把瓮盖揭开。里面竟有一整只老虎,身呈金黄色,卧在翁内。看到食物,薛云肚子更饿,饥不择食,伸手就抓。那虎突然间站起,竟然是活的,一口咬向薛云。
薛云三大神功在身,经历过比这更怪异的事,倒也不惊,他以手化剑,施展七情剑诀,大惧剑,大喜剑,大恶剑,三剑归一,那虎竟被薛云抓在手里。
此虎是一只幼崽,但不知是何虎种,虽还未长成,气势上竟隐隐有皇者之相。
薛云饿了,见这虎仔可爱,更增食欲,张口就咬去。
“哎哟哟……哎哟哟……你抓痛我了!快放开我……快放开我!”那虎挣扎,开口竟发出人声。薛云大惊,手一松,后退半步。
虎掉在地上。
外面有歌声,唱曰:“江湖有情兮?江湖多恶!吾有一笔兮,难画众生!独自飘零兮,吾自逍遥!……”
薛云听到歌声,急忙回头,看到那条小路上,一个人摇摇摆摆,乘醉而来,右手一个酒葫芦,背背一支如缘巨笔,笔管血红,煞是惊心。
薛云看到那支笔,神魂为之夺!那人也“咦!”了一声,似乎对这屋里有人,也觉诧异,身子一晃,就进了屋内。
(二十)血笔一点红 两人相对,都在彼此惊异对方。
那人醉眼朦胧,身子欺近,似欲看透薛云一切;薛云目光也一直不离开对方背上巨笔。
那人目光又显得朦胧,踉跄后退道:“你对这笔感兴趣?”
薛云道:“不,是这笔对我感兴趣,我觉得这笔似在召唤我,难道,你作为它的主人,不知道?”
“哈哈,不错,江湖人都叫我‘血笔一点红’,都说此笔一出,天地变色,血流成河。千年前,此笔饮足了血,终于沉寂,我便携它一同归隐,并绘图一幅,以留作外界纪念。我还以为江湖人都把我忘了,哈哈哈……来来来……你我有缘,不妨今日共此一醉!”他边说边举起右手酒葫芦,递给薛云。
“不,我还有事,今天暂先告辞,改日有缘,必能再会!”薛云看到那条金黄色的幼虎此时悄悄的躲在一边,似对这个自称血笔一点红的深深忌惮。
“哈哈……你是因为此幼虎吧!我听《逍遥经》里说,以‘天离水’和‘天香草’熏蒸它,蒸熟后,入口啊!那是色香味俱佳,而且食用完遍体生香,浑身力大无穷,犹如巨虎。谁知,我把它放在这大瓮中,熏蒸了八十年,它竟久煮不烂,似在等待一个人?一个重可托生之人。八十年来,它从没外泄过香气;天下众人,看到此图,也是恐惧不敢进,远远避开。我在此苦候了八十年,今天,终于有了‘你’这个机会,你说,我岂能错过?”那人看着薛云,状态极其夸张,双目又射出光芒,神情亢奋。
“我?”薛云诧异道:“你意欲何为?”
“我只想烤熟这只虎,看看《逍遥经》里所说是否属实。当然,我不会让你白白助我,这支笔能沟通天地,回到过去,化虚成实,你有什么愿望未了?我可以帮你!”
“回到过去?化虚成实?”薛云一怔。
“看来,时间太久了,天下人都忘记我了。以前,天下人求我,我都还要考虑考虑。不过,以我看来,你一定是经历过太多的怪异之事,否则,怎么会对今天此事,如此不相信?”那人边说边把背上巨笔取下,摇头叹道:“为了少造杀孽,我还是以我自己鲜血引之吧!让我且看看,你到底经历过什么?”
那人把手往笔锋一划,笔尖似乎十分锋利,一滴血滴出,被笔尖吸收,笔管立刻鲜红欲滴,散发冲天血光。那人双手紧握巨笔,巨笔血光被收敛,他大喝一声道:“血笔显,惊天变,神鬼龙虎交潜!”
薛云在后,看到巨笔被那人双手紧握,大力抖动,挥洒在天地间。
他从天地正中起笔,先画了一个大大的圆圈,然后笔意往圆圈中间去轻颤挥洒,笔墨浓淡相间,画面朦朦胧胧中,慢慢出现一座宏伟庄园,门前两只石虎巍峨,显示这庄园非同一般;庄园内部也在渐现,房屋参差、错落有致,赫然是薛家庄、薛云生活过十五年的家园。
“啊!“薛云内心大振,神情激动。里面突然传来人声,正是总管薛叔薛青红的声音:
“庄主,外面有位术士求见,说是你多年老友,今天特来相访!”他话中带着诧异,显然是:庄主多年老友?我怎会不认识?
薛叔薛青红恭恭敬敬立在一座大房子前面的石阶前,向房内请示。
“术士?老友?”薛霸天疑问声也从内室传出。
薛云看到,父亲正坐在庄园内客厅的太师椅上,太师椅背后墙壁上绘一副巨大的巨龙啸天图。太师椅两侧护手是两头猛虎形状,父亲坐在太师椅,左手放在虎形护手上,右手把身边那摆在楠木桌上的香茗轻轻端起,微抿一小口,沉吟了一会儿,才道:
“青红,你就说我不在,打发他一些钱,让他走!”
“是!”薛青红领命转身。
哪知他刚转身,竟看到那术士就站在自己身后,不知何时进了庄园。自己转身,差点和他撞个满怀。薛青红大赫,脸色十分难看,惊道:“你?……”
自己功力不弱!此人竟能毫无声息进来,站在自己身后,自己没发现,岂不大惊。
那术士一身青袍、青帽,手拿无字帆,对屋内薛霸天道:“我本无名术士,今从此过,只因秉承祖传一些特异之法,看到贵宅内有阴魂无数,细看,竟是全庄人的阴魂,已经离体,知道各位这几日定有灾难,故特来相告,并无恶意。”
那术士彬彬有礼,说完就转身,打算离开。突然,那术士转过头来,看着薛云笑道:“原来薛公子也在此。”
薛云大赫,惊呼道:“我几时在那里?我当时不正在望月楼赏月吗?难道他问的是现在的我?他能看到现在的我?”
但他又分明看到,一个少年,风度翩翩,从外面满面春风走进,欢天喜地对薛霸天喊道:“爹爹,王含花来信,邀我去王家,说再过三个月,就是她爹爹五十大寿……”他突然看到有陌生人在大厅,又停住,见到那人诡异的看着自己,不由眉头微皱,十分不快。
那青衣术士六十年纪,可仔细看,不像,似乎很年轻。此时他脚不点地,手拿无名帆,含笑着和薛云擦身而过,向外飘去。
薛云看着总管薛青红怒道:“薛叔,他是谁啊,怎会如此无礼!”
此时薛霸天已长身站起,看着那术士离去背影,眉头紧蹙,又看着薛云,神态微微一缓,笑道:“青红,为云儿安排安排……看他这猴急样……恐怕今晚不去,又会睡不着……哈哈……”薛霸天边说边笑,一脸慈祥。
画面里那薛云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