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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塞尔人都知道,这位变化系大法师富可敌国,随着手里的钱越来越多,他越来越不喜欢用法术解决敌人,而是改用另一种作用更广泛的东西——金钱。
现在,他正为西面某个海港租界的事务感到烦恼,作为忠实爪牙,提方特洛彭斯就是为他解决这件事的:“西门城的租界,确实出现了非同一般的事故。”
“事故?当然出了事故,巨神兵都在那片海湾出现了,加上那么多隐隐约约的流言,那个地方出事恐怕不是一天两天了吧。”杜克苏斯瑞姆粗壮的手指捏着一个秘银指甲刀,小心翼翼地剃着另一只手看起来完全没必要修剪的指甲,漫不经意的语气却让提方特洛彭斯额角渗出了冷汗。
他知道,这样的语气,绝非说明杜克苏斯瑞姆不将这件事放在心上,恰恰是因为他开始感到不满。
“事实上,半个月前,我和派出协助德尔松帕亚的书记官就断了联络,直到现在,我们的密探才旁敲侧击打探出一些真实……”
提方特洛彭斯说到这里,眼睛里闪烁过一片怒火,这股怒火针对的是潘尼西恩,他派出的人,被这个后辈当成傻子一样玩弄了一回,这让大法师感觉到了屈辱。
何况还有两年前萨扎哈省的旧仇,他可不像德尔松帕亚那般懦弱,会屈服于潘尼,而是新仇旧恨交加,对这个给他找了无数麻烦的家伙感到恼火。
“所以我的租界在两年前就被那位名叫西恩的后辈鹊巢鸠占了?”
提方特洛彭斯垂头不语,他想说的话被杜克苏斯瑞姆提前点破,已经没什么可说的了。
“你有什么看法?”而首席大人却没有让他就此熄火的意思,继续追问:“我可是已经把这件事交给你了,你可不能总让我给你拿主意,我很忙,要做的事很多。”
“大人,我想我们可以……”提方特洛彭斯想了想,决定给那个讨厌的刺头找点麻烦:“据说奥德西隆家族的人已经在西门港附近,趁着他们为那个人找麻烦的时候,我们可以掺一手进去,把那小子干掉。”
他的话刚说到这里,忽然看到杜克苏斯瑞姆小眼睛眯了起来,提方特洛彭斯心中一突,连忙闭上了嘴。
这是杜克苏斯瑞姆感到不耐烦或是愤怒时才会露出的表情。
果不其然地,就在提方特洛彭斯心有所感的时候,杜克苏斯瑞姆简明扼要的为这位怒火冲心的大法师做出了评价:
“蠢货!”
提方特洛彭斯连忙低下头去。
虽然身为大法师,可以在费伦绝大多数地域横着走,并接受着广大费伦人或敬重或畏惧的仰视,但是面对首席,他只能做一条谦卑的走狗。
“也许我评价有误,提方特洛彭斯,或许你是认为我和你一样的傻?”杜克苏斯瑞姆的批评毫不留情:“你可以带着你的随从,自己去西门城对付那个后辈,看看你有没有运气和本事浑水摸鱼?”
提方特洛彭斯悚然一惊,终于知道自己在哪里表现出了愚蠢。
情报上的潘迪塞尔是一名法力无边的大法师,还有七法之杖和巨神兵等的神奇武器可供御敌,西门城的大多数实权都被他握在手里,别说一个大法师,恐怕连杜克苏斯瑞姆这样的首席去了,也讨不到什么好处。
知道自己犯了个愚蠢的常识性错误的提方特洛彭斯再次闭上了嘴,同时更加对那个名叫潘尼西恩的巫师感到厌憎——这个人为他找了许多麻烦,而且麻烦的数量还在跳跃性地增
“……大人,那我们该怎么办?”被杜克苏斯瑞姆骂了一顿之后,提方特洛彭斯终于虚心地求教。
“唔?他当年出走,是受到了布瓦尔和奥德西隆的追杀,奈维隆和劳佐瑞尔那两个混账东西……”杜克苏斯瑞姆哼了一声,脸色又变回了那副轻松的笑容:“他们两个那么害怕这个后辈,一定是有原因的吧,不过两年的时候,爬虫却长成了巨鳄,已经变得如此不容易对付,我又为什么要因为一点渺小的仇恨将可能的盟友推倒敌对的位置上呢?”
“大人,您的意思是……”提方特洛彭斯张开了嘴巴,品味出杜克苏斯瑞姆的意思,一时有些呆滞。
……
373 仇人
373 仇人
渺小的仇恨可以在利益面前冰消雪融,设立在费伦各个地域的法庭就是为了解决这种事而存在的,不巧的是,在强者与英雄/恶魔的世界里,法律并不是任何时候都有效,更何况在这个阶层中发生的冲突,大多数不可以用些许的利益进行消解,比如说理念,当然,还有足够一个人铭记一生的刻骨仇恨。 //按 ctrl + d 快速收藏 ""
然而当这样一个背负着刻骨仇恨的人想要报仇的时候,却发现想要报复的对象已经与当年结仇时大不相同——在并不遥远的过去,潘尼西恩还是一个充其量有点天分的中下层红袍法师,但是隔了不到二年再见,潘迪塞尔却已经是名震哈特兰德地区的西门城大法师,确认了这两个名字属于同一个人之后,利法尔奥德西隆心里只剩下诸如:“这是开什么玩笑?”、“这是在做梦吗?”。这样的想法了。
不只是他这么想,当与他一起来意图报仇的人得知了即将面对的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家伙之后,虽然表面上没有对利法尔奥德西隆表达出明显的不满,但在平日的表现之中,都可以看到一些畏缩。
尤其是在知道那个家伙在萨马斯特的攻击下不仅没死,还让赫赫有名的龙巫教主吃了大亏,更让来犯的科米尔大军栽了大跟头之后,转头看看奥德西隆为了追杀潘尼西恩派出来的这几个可怜人手,心里丧气也是可以理解的。
在杉轮市停驻了一段时间之后,这种情绪越发弥漫在这些红袍法师之中,甚至已经难以用平和的外表掩饰住属于红袍法师特有的恶劣气质,即使用乔装用的斗篷蒙住了半边脸庞,偶尔看到他们的路人仍然会不动声色地避开他们。
利法尔对这些属下的心理状态心知肚明,他知道,如果他自己是这些人的首领,说不定很早就被这些属下的某一个偷摸干掉了,即使是有再显赫的身份也没有用——干掉他的人大可拿着他的头去找潘尼西恩。
虽然他再三确认这些人都是有家眷的,不会做出这么拖累家人的事,但也说不准。
许多普通的费伦人,在面对巨大诱惑的时候,都甘愿拿自己的老婆孩子亲人做为交换的祭品,何况是一群红袍法师?
每当想到这里,利法尔就十分庆幸,这个追杀部队的真正首领并不是他。
“不必担心,无论多么强大的人都会有弱点存在。”坐在另一边椅子上的尼兹奥德西隆提点着自己的侄子,同时也为了提振低迷的士气。
“叔叔,我认为我们很难正面杀死他。”在这个地方,这句话也只有利法尔这个亲近之人可以询问,他说到这里,再次回想起潘迪塞尔那一串拿到塞尔国内都足够有震撼力的头衔。
一个货真价实,能够施展九环法术的大法师地位已经很尊崇了,更何况这个家伙背后还牵着那么多的利益,更做出了许多惊天动地的大事——一个让无数强大变态的敌人跪倒在地的大法师含金量总比只知道在法师塔里闷头苦学的大法师高一些。
事实上,还在塞尔的时候,潘尼西恩就已经是一个不大不小的名人了,在两位首席几乎举国追杀之下逃出生天——并吸引了无数红袍高层的好奇心与注意力,这样的经历本身就堪称传奇。
想到这里利法尔就暗自愤恨,这股愤恨升华于心怀中深不可测的妒忌,以至于曾经的仇恨在这股妒忌情绪之下都变得微不足道。
利法尔自诩是塞尔精英阶层的精英子弟,从小接受着最优秀的教育,而他的勤奋和意志也足以让他成为一名合格的精英子弟,但是比起潘尼西恩,他不仅在奥术造诣上被甩开三十几条街,更没有做出什么足够让全费伦人都知道他名字的伟大事迹,这样一比较,一股令他发狂的妒火就在他心灵深处不断涌起。
或许这才是他对潘尼西恩恨之入骨的最根本的理由,那仇恨不过是一剂催化药。
“哦,利法尔,你的说法很有道理。”大法师奥德西隆紧紧地插起十指,拧着的眉毛反映出他的心情也不能够用正面的形容词进行描绘:“如果我有十足的把握击倒他,我们就不会呆在这里了。”
“但是仅仅呆在这里是不够的,亲爱的叔叔。”
周围的红袍法师听到叔侄二人的讨论,也将耳朵伸了过来,这么长时间了,他们在这里也待得够了,巨大的压力使不算太长的时间在他们的感觉中加倍拉长,耐心即将消磨干净。
他们十分希望,能够不再呆在这儿浪费时间,要么大法师尽速提出一个可行的方案,或者带头返回塞尔。
“我们在等待机会,利法尔,不要心焦。”尼兹奥德西隆倒是不温不火,相比于许多红袍的不耐烦,比较富有斗争经验的他看到了敌人的弱点或是隐患:“我们单独很难对付他,毕竟我们之中能够正面和他匹敌的人只有我一个,但他并非无敌,你也看过好几遍有关他的资料了,应该知道,他有许多敌人,那些敌人随便冒出来一个,就足够他伤透脑筋。”
“叔叔,你是说萨马斯特?”利法尔奥德西隆抬了抬眉毛,这是潘迪塞尔的敌人里面,最强也是知名度最高的一个——法师塔那一场激烈的战斗,擦出的奥术火花甚至远在西门都能清楚看到。
“萨马斯特?被击碎回到命匣的传奇巫妖,想要恢复力量需要很长一段时间。”尼兹奥德西隆摇了摇头:“短时间内,我们无法指望这个家伙。”
“那么我们岂非还是奈何不了他?”利法尔有些无语。
对付不了潘尼西恩,还留在这里做什么?
虽然怀着炽烈的痛恨,但利法尔奥德西隆并没失去理智,至少不可能明知不敌奔上去拼命。
“不要丧气,利法尔……”尼兹奥德西隆摇摇头,沉吟一下,转头抽出一卷卷轴:“经过我对他这两年各种行为的研究,发现一件事。”
“什么事?”
“这个人经常做一些很隐秘且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