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飞读中文网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企业神话-第8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转出市区,驶上了一条联外道路,穿过一大片深秋里的白杨木后,回到了我的住所。

我的住所是栋洋房,位在T市的近郊,当初选址时特别考虑过,因此环境非常清幽──大半年的闲置下,已从清幽转成为荒凉了。所幸车库铁门尚未生锈,否则这部破车,就得再吹一夜冷风啦。

将车停定后,我往附近绕了一圈,院里的杂草简直比我还高,不过房子倒没甚么损坏,和我离家时差不多。

洋房的大门巍峨如昔,是我父亲钟爱的罗马范式,美中不足的是,门柱间结满了大片的蜘蛛网,蝇尸密布,构成了一幅绝不令人愉快的画面。

我拨开几张特别碍眼的网结,开门进屋,空气中揉混着一股潮味,湿湿冷冷的,和墓穴真有几分神似。

这气味对我并不陌生,这是一种返家的味道。

我将背包扔进沙发,直入卧房,找到了自己最熟悉的床垫,还来不及脱去衣裤,倒下头,已进入到沈沈的梦乡中了。

※ ※ ※

这一觉睡得分外舒畅,让我几乎忘了中美洲的失败。

当阳光斜射入窗时,我从床上醒来,感到自己彷佛又重新活过了一般,浑身充满力气。

我在枕头里留恋了片刻,想多感受这份快意,直至阳光耀进了我的眼,我才满足的起身。

屋子里绕了几分钟后,确定这栋建筑已丧失了起码的机能──没水没电,也没瓦斯──大概市府对我的缴费有点看法。

算了,其实中美洲跟这也差不多,至少这里没有巨蟒。

我喝了两口水壶,在浴室简单的梳洗一番,抬头时,看到了镜中的人──唔,头发稍微乱了点,胡子刮一刮会更好。

走出浴室,阳光从窗台洒进了地板,瞬间反射后,将客厅沐浴在一片光带之中。

我踏上玄关,看着廊尾的一副油画,直立式的黄铜边框,足有八十号大小,画作的色调阴暗而浓郁,以林布兰的风格,勾勒出画中人的俊伟仪表。

画中人侧着身望我,带着能洞察一切的目光,站立时挺拔而又自然,流露出一股无人能及的自信。

这人就是当代最伟大的冒险家──方海天──也是我的父亲。

我的父亲,方家几代以来最杰出的人物,七年前为了追寻传说中的珍宝──雅典娜之泪──消失在欧亚大陆之间。

两年以后,我大伯为援救一支国际探险队,死在几内亚依索河谷的暴风雨中。

这两件事,对我们方家有着无可估量的打击,以致业界里一致认为,我们家从此将一蹶不振。到目前为止,好像被他们不幸说中了,但有天我会证明他们错了,总有一天我会的。

我走到屋外,领略着林间掩映的晨光,漫步出了院门,来到大片的林荫之间。林荫间的平旦之气,清新中带点微凉,我不禁深深吸进了一口,呼,通体舒畅。

我心血来潮,想藉此活动活动,在林间松了松筋骨,双拳一错,气贯肩臂的打出了一趟拳来。

身为冒险从业人员,格斗技是我们求生的本钱,我家秉持东方优良的传统,对武技向来重视。我的长辈中,有几位是武术方面的大行家,在他们从小的调教下,我早练就了一身武学。

瞬息我连换几路拳法,时而长拳破壁,时而螳螂崩步,时而少林合战,时而连环短打。叶影横斜之间,我的拳势开阖纵横,脚下步履疾转,扫起了地上片片的落叶。

几路拳打得我全身烘暖,一时兴致,起脚蹬上了树干,在漫天落下的叶影中,跃起连抓,落地后一摊手,左右各有十来片落叶──还算不坏。

扔去落叶后,我调匀了呼吸,精神奕奕的来到院门旁。

昨天回的太晚,没怎么注意大门的情况,此时一看,门口的邮箱里满是信件,箱子的铁皮几乎涨成球状啦!打开箱门,一叠信笺竟喷了出来,真不知最后几封信怎么塞进去的?!

我捡起信笺,将箱子里的也都拿了出来,返回屋中时,扔掉了大半的广告信,坐在沙发里翻看。

值得一提的不多,大多是些水电帐单,其中两封有点意思,来自于外埠,是那种让人看了会哭笑不得的“恐吓信函”。

前一封属名为“雅利安血统净化联盟”,信中警告我不得进行一项关于印欧种族起源的探索活动──这是我去年在“亚欧考古学会”的提案,能证明这世上并无所谓的纯粹血统──否则将要炸飞我家。

信中充满了“黄猴子”以及“该死的有色人种”等歧视性字眼。

另一封来自某家法律事务所,提醒我的贷款早已逾期,要我尽速偿贷,否则将扣押我的房产云云。

两封信的内容天差地远,来源也各不相同,巧得是都要对付我的房子,最好他们一边先扣押后,另一边再炸飞,对我比较有利。

我把信件扔向茶几,拿起另一封观看,见了属名后精神一振,是我“经纪人”的来函。

──很奇怪吗,冒险家也有经纪人?

这其实相当合理,就像演员需要经纪公司一样,冒险家也要有人协助对外的。

这是个供需失衡的年代,尤其在我们这行,可发掘的珍宝只会越来越少,有个好的经纪人,常能增加我们的就职机会。我去年有个联合探险行动,在印度的旁遮普省,就是经纪人帮忙促成的。

我的经纪人名叫杰森,长得虽然高大凶恶,却没有戴着面具扛电锯的习惯。

事实上他也是业界中的闻人,在圈中一度相当活跃,与我父亲算是同期的人物;直到十多年前,他跛了一条右腿,才从第一线退了下来。

我们合作四五年了,大致称得上愉快,他对这个圈子非常熟悉,说是人老成精也不为过。

听说他旗下养着一批好手,专门替人处理疑难,以一种外包的方式在运营着;我和他则没那么密切,可说是一种较为松散的结盟关系。

通常他接到吃不下的案子,便会找我商量,我则视情况接或不接,当然了,我若自己在忙,是不可能接受委托的。

我们就是这样的一种关系。

他在信中写道:“方,打了好几通电话找不到人,你跑哪去啦?我目前人在T市,有个新案想和你谈,难度很大,头一个想到的就你,快回我电话吧!”

我说过,这人是个老油条,赞美不能当真,说的话听一半就好。

“这件案子很急,我只能等你等到月底,底下是我的联络方法,速速来电。还有,你的电话已被停机,快点缴清话费吧。此致。”信底写了一串地址及电话,以及他潦草的签名。

我拿起话机拨了拨,发现他说对了,是拨不通。

记住电话后,将他的信也扔上了茶几,抱头倒进沙发里。

我是一名冒险从业人员,理财并非我的强项,与姑姑闹翻后,我从未向家里要过钱,也没受过谁的接济。

可冒险是个开销很大的行业,到处都要花钱,这些年我在各地奔走,积蓄早花得差不多啦,也是该面对现实的时候哩。

※ ※ ※



参章 新契机(二)
来到市区后,我给杰森拨了通电话,约在一家我们都熟的咖啡厅中碰面。

每回我到市区,看着热闹的街景,总会有一种莫可名状的疏离感觉,彷佛自己像条鲑鱼,和人流总有着不同方向。

人们总是三五成群,说着些我听不懂的话题,好像与我活在不同世界般的,只在遇上的瞬间,我们才有了些许的交集,但也只是一瞬而已,当两方错身过后,我仍旧独自一人,踽踽的行着。

走一条与众不同的路真的很难,你能体会这种感觉吗?

咖啡店的气氛颇佳,音乐和灯光都在水准以上,我要了张角落的桌台,点了杯符合我经济现况的咖啡。

经过书架时,从架上挑了本杂志,准备打发这段我生命中的空档。这里当然不可能有《探索》或者《考古学人》,于是我拿了本新一期的《时尚》,想研究一下当季的前沿时装。

这时唱机换了唱盘,打乱了我酝酿多时的阅读节奏,唱盘以动感的电吉他拉开序幕,接着便发出“登、塔巴里格里格登登、里格登登、里格登登”的声音好几分钟,却一直没人唱歌。

怎么现在都流行这种音乐吗?

我耐着性子把歌听完,继续翻着我的杂志。

没过一会,隔壁桌的小孩开始哭闹,孩子的母亲则开始咆哮,声线之凄厉,配得上她那一头乱发。

我起身走入厕所,回来时技巧的换过了一张桌台,隐隐约约间,家庭悲剧仍持续着,但我至少已摘下了八号风球啦。

终于母亲带走小孩,咖啡店又恢复了往昔的宁静;正当我翻到少淑女夏日短裙系列的那一页,杰森走进了咖啡店。

我上次见他是在去年,奥地利的一座小城中,一年时间过去了,他看来似乎没甚么改变。

多年前一场意外,造成他腿上的残疾,以致他走路时只能一拐一拐的;一个如此高大的西方人,又是这样的走路方式,顿时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他几乎一下就见到了我,喊道:“哟喝,小方,好久没见啦!”

有时我真不习惯他的热情,尤其是在一个最需要安静的场合里。

他大步走来,在我的面前坐下,拉开椅子时,与地板发出的摩擦声响,令每个有听觉的人都皱起了眉头。

我常想这是否是种补偿心理,藉着刻意的张扬,弥补内心对于病腿的缺憾。

我们简短寒暄了几句,交换着彼此近来的活动,他似乎对我的中美洲之行,很感兴趣,不断探问此中的细节。

“业界都说,‘葛氏珍宝’在美洲栽了跟头,整批人当地失去下落,至今音讯全无,这件事该不会与你有关吧?”

他不愧是个老江湖,业界里没甚么瞒得过他的,能将我与此事联想到一块,可见他脑袋之灵光。

美洲之行是我的一项挫败,于此我实在无意多谈,何况“葛氏珍宝”若知我牵涉其中,难保不会找我麻烦的。

“有这种事吗,怪了,我在当地反倒没听过,你消息可真灵通。”我轻描淡写的说着。

他用浅蓝色的眼珠看了我几眼,知道无法问出更多,耸了耸肩说:“道听途的说罢啦,你知我从来不缺聊天对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