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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心头还砰砰跳着,很想反问他就目前这种形势,她有反驳的余地吗?
薛染也好,虞冷也罢,就是而今这个叫不出名字的少年,她在他们面前,自始至终就没有过转圜的空隙。
轻轻闭了下眼,识时务者为俊杰,她很知趣地回道:“愿意了……”
他忽然一歪头,冲着她笑了下,仅仅只是一下,转眼脸上就不带任何表情,且一双瞳孔里幽光闪动,近在咫尺的距离细细看着,就好像一团火烧的云般,脑袋不禁地有些迷糊晕眩,分不清东南西北的错觉。
而不甚清明的视野中,只隐约感到脑门上有湿濡濡的什么印在上头,然后沿着眉目,鼻梁,唇畔,一点点,慢慢滑向领口。
耳边是某种仿佛勾魂般的低沉口吻。
“那你愿意……奉献给我吗?”
奉献——给他?
大约是听到这样的字眼,断断续续地脑中像是琴弦拨动,一下、一下,敲入她的脑子里头来。
身子随着他勾人入迷的声线逐渐放软,周身一切仿佛空茫茫围作一团,将她的身体托起,轻飘飘地在沉浮在这一片白雾中。
忽而有冰凉的一滴落在胸前,空落落的失重感让她陡然神智有几分清醒过来,她猛地张开半合上的眼,就见身上伏着的人前襟散开,已露出弥漫着一阵诱人体香的胸膛,他的鼻息缠绵地和她的唇半纠缠着,像是一只妖娆魅惑的狐妖。
她突然感到胸口一阵窒闷心惊,很想挣扎,很想推开趴在身上的人,却浑身一点气力毫无。
怎么回事?惊恐发现声音似乎也发不出来,就算微张着嘴,也是和他的唇齿交织在一起,并不深入,却比那些赤果果的接触更加叫人脸红心跳,无法自拔。
似乎是感觉到她的异动,少年的身子更加往下沉了沉,手摸索在她散乱的衣衫里头,亵衣的领口早就被他扯开,裹胸的布条看上去还坚强地包着那团青涩,但随着他的手在边缘滑动而显得岌岌可危。
她简直就懵了,不明白剧情怎么又突然走到这一步来?
难道这里头的变态一发病,都喜欢来这一套?
心里头简直连发怒的力气都没了,她干脆直接闭上眼,他不是要诱惑自己吗?那她就做一个他受戒的尼姑,念着大悲咒,抵抗他这只妖精的挑逗。不过这妖孽的功力实在高深,他撩拨的手法比之以往仿佛更多几分强势的蛊惑。
他的声音低沉有力,散发着成熟男人内敛中又不失韵味的情趣。
他的手掌宽大厚实,有着老茧的粗粝触感在她滑嫩细白的肌肤上肆意调弄,给予她和往前不同一般的奇妙感觉。
他的体温灼热滚烫,紧贴着她的身躯磨蹭,高温下的脑子完全被烧成一片浆糊,那心中的大悲咒恐怕都要唱出了十八摸的曲调。
她要疯掉了。
读者能理解自己受不了薛染的折磨而崩溃,最起码薛染曾经对她是切实的肉体摧残损坏,但她无法为自己被带入情欲的漩涡而崩溃失常的样子找借口,连她自己的身体都诚实地反应出这种叫人疯狂的欲望,这样的自己,此刻的自己,连她自己都所不耻的自己。
紧闭的眼里忍受不了般地被逼出泪花,盈盈地徘徊在眼角,随着她侧头的低哼流入草坪里,瞬间消失无影。
身子被他以及其高明的手法全盘打开,一览无遗地被尽收眼底。
这样幼小青涩,看上去无助可悲。
但越是这样的她,越是让少年的心底里产生一股想要使劲折辱她的冲动,他的指尖已经从胸前敞开的,那一层裹胸的窄小缝隙里探如,指甲长长地刮过她青涩间的那条不明显的沟壑,一边刮擦一边低笑。
那笑声仿佛就在她耳边,很有节奏地一个字一个字地灌入她的脑中。
“你觉得……你逃得掉吗?”
“你本来就是我的……”
“我只是,把你重新带了回来。”
“重新回到我身边。”
一句又一句地,机械地敲入她的记忆里,她不由地想起最初相遇时她看到的那个少年,一幕幕短暂跳跃的画面接二连三地闪现脑中,她望着此刻的人,张了嘴,发出啊地一声,随后她又一字一字,艰难地说道:“……你、愿意、让、我、看看、你的、样子吗?”
很早前就问过他,只可惜最终还是没能如愿以偿。
而现在脑海里一团乱的情况下,她却突然很想看一看他的样子,那个她总觉得和记忆中某个人十分相似的眼睛,和那其中各种的神态。
她很想……看一看,很想确认一下自己的想法,到底是不是对的。
就算最后错了,她也想……看。
手困难地想要抬起来,但那样努力最后还是无力地垂倒下去,突然他的手腕伸过来拽住她脱力的纤腕子,眼神里的妖冶气息少了些许,慢慢被清澈柔和的光芒所替代。
“从来没人看过我……”
她笑了下,很轻的一下,却仿佛用了很大的气力,“看了……就要……杀人灭口么?”
他低头发出吃吃的笑声,“怎么会……”
说着把住她的手,指引着她的指尖触碰到他包裹住真实面孔的假皮。
她自然是没气力扒开,但她清楚他的用意,他想要这种方式,仿佛是她掀开他的方式,让她看清他。
没想到,就这样一层,掀开来其实很轻松。
简单地出乎人的意料。
而掩藏在这张普通面皮下的脸,让她怔住了。
颤抖的指尖碰了碰他的脸颊,和那曾经铺着假皮的触感不同,原来的样子更加真实具有弹性,更加的年轻气盛,更加的……令人着迷。
她闭了闭眼,仿佛耳边仍是那一场呼啸的北风,那两个在屋顶上对峙的场景,他抱住自己时脑袋紧靠在他胸怀里的温暖和安全感。
原来绕了这么一个大圈子,她竟然都未曾察觉到那个人就一直在她身边。
用这种残酷的方式再次让她认知到……宿命轮回。
她应该天生就是要和这两个人男人纠缠不清的。
上一辈的仇怨没完,这一辈子还要继续。
深深吸气,那些以往不解的,困惑的,迷茫的,在此刻她看清少年的脸孔时,全部都一清二楚了。
哦不,现在应该称之为……虞冷。
她定定地凝视着他,道:“当初……到底为什么要把我推给他?”
不知何时他深邃的眸色逐渐恢复清明透彻,他仿佛未曾察觉到他们此刻的情景是多么的凌乱,只拿一双深情脉脉的眼瞅着她,道:“这两个月我不是未曾尝试过来寻你,可惜碧月庄戒备森严,三番几次都被人挡了出去。就在上一回还被薛染伤到,故此在谷中疗伤。且我知晓这两个多月来他都不在庄主,想到他对你的重视,在庄中的日子应是不会有人为难你。我便一直在外头等着……”
“你当初不答应他,还会生出这么多的事儿吗?”
听她口气里的抱怨之色,他怜爱地用手指触摸她湿润的鬓发,轻声道:“若强留下你,反而会令他有所敌意,到时候准备不充分反而不利于抗敌。故此情急之下,我只能暂且将你交到他手上去。而且按我对他的了解,你这般年纪……他一时半会儿还不会碰你。”
话到这里,她突然像是想起什么,“你难道不是因为他是凶——”星字还未出口,忙收了住。
现在这个时候他未必就知道薛染是凶星这件事情,不然早就会伺机行动,且看他和薛染的关系显然早就认识,最起码这神仙谷建立起来后其中交易买卖的勾当薛染没少参与,她如今还搞不太清楚整个事情的原委情况,暂时还是先不要问他这个问题。
“恩?”
“没什么,总之……你先放开我。”她想,现在的虞冷已经是清醒过来了。
读者怀疑刚才虞冷发作就是他本性是凶星的缘故,和薛染的暴戾骨子是相同的,只不过目前两个都还在压抑之中。
可她最为在意的其实是他将她一把推向薛染时,那种立在一侧隔岸观火,无事人的笑客姿态。再者,她终究还是被他从人贩子手中买回来的货物,最开始他对她的最终规划也是要卖出去的。所以就算把这一切都整理清楚了,就算她知道眼前的人是曾经对她情深如许的虞冷,她也不敢轻易再让心乱了。
谁知道这坑爹的剧情又会不会给她来个什么神转折,让她都还没准备就被啪地打入十八层地狱去了。
那她到时候就真是自作孽不可活了。
第三十五章 :重生第二十三幕
她心中是勉为其难答应了他,就算知道他的身份是年轻时候的虞冷,读者照样不敢掉以轻心,她已经被这坑爹剧情给彻底玩坏了,导致她目前的思维模式都不走寻常路。为了适应这世界的变态原则,她也必须有所改变才是。
刚才他情绪失常的一幕在二人共同默认的情况下被无视掉了,她虽很想知道是不是因为他是凶星的缘故,也就是和人性本善倒置本末的理论,所谓天性本恶的因素影响,就算他再怎么一心向善,拜佛论法,只要一旦内心的邪魔被点燃,就等于开启地狱恶鬼模式?
这让她想到曾经薛彦璧寿宴上那人影衣袖飘然,款款而来的惊鸿一色,出尘脱俗,宛若谪仙。
只不过最终,还是一念成魔。
她静静想了会儿,盯着他此刻已显出真面目的脸容,和这一身不搭调的脏衣服,轻声道:“你先洗净了换件衣裳罢,看着怪脏的。”
他偏过头,冲她柔柔笑了笑,遂以手指摸了摸脸皮,飘然一笑:“但对于这张脸而言,无伤大雅吧?”
她被他那种自恋的德行搞得脑袋针扎似的一疼,无语地转过头去,她突然觉得这俩人性格完全调转了,年轻时候的虞冷更像是长大后变态的薛染,特别是在他褪去那层普通凡人的皮面后,只言片语完全无法表述这种丧心病狂般的感觉。
不过虞冷还是听了她的话,走到草坡下的一处清澈小溪间洗了把脸,她站在一侧等他完事,却不想突然他用手掬了一把水猛地朝她泼去,吓得她尖叫一声,立马跳开了下去,但还是没来记得裙摆下都湿了。
她恼怒地拎着裙摆把水给洒下来,但触手已是一片湿润,看天色渐渐暗了,估计待会儿就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