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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虎将军粗鲁的声音传来:“这就是鸟!以后不准再给老子哭哭啼啼!”
然后是炎狐的怒骂声:“死老虎,怎好把我的鹦鹉送人?
接是传来重重敲脑袋的声音,炎狐呜咽两下,不吱声了。
我和鹦鹉四目相对,皆惊恐。
过了一会,赤虎在门外又道:“这鸟的名字叫蝴蝶。”
蝴蝶冲我拍拍翅膀。
我:“谢……谢过将军……”
我失魂落魄,脚不沾地地捧着蝴蝶回房去,吩咐侍女准备食水。
凤煌若有所思。
蝴蝶吃饱喝足,整整羽毛,也不怕生,感激地蹭了蹭我,欢喜地用男人声音,学舌道谢:“好淫、妇!好淫、妇!还要不要?要不要?给爷操得欢喜不欢喜?欢喜不欢喜?”
我:“……”
作者有话要说:总算赶在今天前更新成功了~不算停更噢!!!
话说,我家的猫……
已经沦落到被戳菊花都淡定地一动不动了……
36、装死
我平生第一次萌生出杀鸟的冲动。
蝴蝶睁着纯洁大眼睛,表情无辜。
绿鸳深情地抚摸着它的羽毛,含情脉脉道:“这是炎狐房间的鹦哥,尽会学主子说话,声音一模一样。”
红鹤羞涩道:“讨厌,怎么将人家的闺房秘事都抖出来了……”
绿鸳倒竖柳眉,瞪着她怒道:“什么你的闺房秘事!明明是大人对我说的!”
红鹤一把推开她,扑去蝴蝶前服侍,回嘴道:“就你这模样,也不照照镜子,少不要脸了!”
素闻魔界民风开放,自苍琼打下,都不将男女之防三从四德放在眼里。
但她们也太不顾及我这从保守天界来的囚犯的面子了。
“咳……”我重重提醒了一声。
因为我脾气太好,自觉身份尴尬,没太使唤她们,也不屑找宵朗告黑状。所以两侍女没将我放在心上,继续争风吃醋,互相“骚蹄子”“小贱货”骂个没完。
我厌恶地望着蝴蝶,蝴蝶似乎察觉危机,拼命拍翅膀,对我巴结道:“你这迷死人的小妖精!骚狐狸!看爷怎么疼你!”
鹦鹉学舌,并非本意。
蝴蝶本性纯洁,只是近墨者黑,被好色之徒教坏了,分不出话中黑白,只以为是在奉承。
这番奉承,迟早把我活活气死,我捧着蝴蝶,不顾二侍女拦劝,走出院门,对赤虎将军道:“这头鸟儿,还是物归原主吧。”
赤虎将军半眯着眼,看了我很久,接过蝴蝶,丢给旁边小兵,吩咐:“今晚拿来下酒。”
“不!”绿鸳如丧考妣,求道,“这是炎狐的爱宠,将军纵使不喜,也饶它性命吧。”
赤虎将军很蛮横,理都不理她。
蝴蝶察觉杀机,可怜巴巴地看着我,放声哀嚎:“啊!啊!奴不行了!饶了奴吧!”
绿鸳羞涩地红了红脸。
红鹤伶俐些,拉着我衣袖道:“仙子是好人,这鹦哥还是从天界抓的呢,和你是老乡,只是跟得炎狐大人久,言语无礼,将来您教导教导,肯定是只规规矩矩的端庄鸟儿……”
“对!炎狐大人曾说‘老乡见老乡,入帷再欢谈’嘛!”绿鸳也凑上来,拉着我另一只袖子,讨好道,“仙子端庄无比,以后咱们教她诗词歌赋,什么‘金枪鏖战三千阵,银烛光临七八娇’的,保管斯文有礼。”
宵朗选的这些侍女,都是为了整我吧?
“留下它!”沉默了不知多久的凤煌,忽然在脑海里出声,把我吓了一跳。
同盟吩咐,我无可奈何地瞪了这只天界老乡半响,终于从赤虎手中将其抢回,正想勒令红鹤与绿鸳丢它去角落,不准出现在我面前。
凤煌又道:“放在房间!”
我怒了:“这只色鸟,留之何用!”
凤煌笑了两声,高深莫测道:“你自个儿想想。”
我觉得他有卖弄嫌疑,愤慨道:“不要学我师父故弄玄虚。”
凤煌傲慢道:“是他学我。”
我郁闷,我想啊想,想破脑袋也想不到这只色鸟能有什么用。
夜深了,天空就像一块灰扑扑的脏布,分不清颜色,没有明月皎皎,没有漫天星辰,没有蝉鸣鸦啼,寂静无声,空气中只有淡淡血的腥臭,远处时不时传来一两声悲叫。
凤煌见我还没想出来,终于提醒道:“如今苍琼最依仗的是螣蛇和花舞,宵朗手下重将则是赤虎和炎狐,这四人要多加留意,”
我道:“魂丝只能探查弱者,凭我目前法力,别说赤虎将军,就连他身边的亲兵,也探不出信息。”
凤煌耐心讲解,很有教师风范:“炎狐与梨华院的侍女有染,黑鸾来自苍琼手下,巧妙发问,用心去分析,总会透露点有用的蛛丝马迹。你可将魂丝附在鸟儿身上,放它飞出梨华院,查探周围环境。”
鸟儿居高临下,可探明周围布军和地形,确实是妙招。
我点头,受教。
凤煌对我的虚心很满意,继续讲解:“留下鹦鹉的第二件事是……”
他话音未落,黑鸾进屋道:“请玉瑶仙子入浴。”
“待会再说。”我怕大家生疑,急忙应声,匆匆而去。
转过影壁,是白玉砌的温泉浴池,侍女们半跪在侧,等我入浴。
宽衣解带之际,我想起体内还有凤煌魂魄碎片,他如今与我灵识相通,五感相连,沐浴时定有感知,岂不尴尬?
我愣住了,任侍女三催四请,纹丝不动。
凤煌星君咳嗽了好几声,别扭道:“我如今寄魂在你体内,你任何所见所感,我都感同身受……所以男女有别,多有不便。留下鹦哥在你房内,就是为了在这种时候将魂魄挪去它身上……”
我洗澡,等于他洗澡。
“事至如此,该如何是好?”沐浴准备妥当,三个侍女六只眼睛都牢牢地盯着我,我不能动用法力,也不好让她们拿鹦哥来和我共浴……
凤煌星君长叹一声,哀怨道:“你就当我死了吧,今日之事,我绝不提起。”
侍女们上前帮我宽衣。
我无计可施,身子都僵直了。
本打算胡乱洗两下,咬牙挺过这一关。
梨华院门打开,影壁后传来熟悉的脚步声,回头望去,是宵朗穿着一袭黑衣,宽大袖口绣着金丝,带着三分酒气,立于灯下,暗色双眼死死盯着衣衫半解的我。
“出……出去!”我掩着胸口尖叫。
宵朗歪歪头,纹丝不动,嗤道:“你身上哪寸肌肤,是我没摸过看过的?说出来再让我摸摸。”
三名侍女,伶俐懂事,立刻退了出去。
宵朗解下华丽珍珠冠,散下如墨般的长发,在幽幽夜色中,像一头慵懒的豹,归家的鹰,收敛起爪子,慢悠悠地向我走来。
我惊慌失措,往池子深处钻去。
宵朗不紧不慢,解下黑狐皮镶边的披肩,坐在池边,讽刺道:“你那双水灵灵的眼睛,不瞪人了?”
我恨不得将脑袋都沉入水中。
宵朗不依不饶,笑道:“是不是只有侍候爷的时候,你才会瞪人?”
“凤煌……”我在脑海内求救。
凤煌星君在装死。
“同盟啊……”我继续求救。
凤煌星君继续装死。
宵朗朝我勾勾手指:“过来。”
我进退两难。
宵朗解下长长腰带,往空中甩去,灵活得如他伸出的手,卷上我的腰肢,狠狠拉到岸边,揽入怀中,急切地吻了下去,炽热的欲望来袭,和那个恐怖的晚上一模一样。
“救命!”我惊恐地在水里挣扎扑腾。
装死的凤煌星君终于开口,壮士断腕道:“我已死,今日之事,你决不可再提!”
作者有话要说:橘子的码字速度太悲哀了……
九点一直折腾到现在。
这章算21号的吧~22号的今天晚上我继续努力。
凤煌星君为何让女主不要再提今日之事,大家应该懂的吧?橘子就不累赘说明了
37、尊严
宵朗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时候来……
对同一个人施予的□,痛着痛着就习惯了,和小时候被伏虎仙人家的大黄追着咬的感觉差不多。我可以很冷静地等待复仇的时刻到来。
可是,身上还有个凤煌,就不一样了……
魂魄相连,他不但是在看,在听,还在感受我的耻辱时刻。
我觉得整个世界回归盘古开天辟地之前的混沌。
狂热的拥吻中,我默默地盯着旁边白玉雕成飞凤形状的浴池装饰,估摸好宵朗拦截的速度和头颅破裂的力度,再念叨数次师父拼死要维持的天道任务,好不容易才按下一头撞过去的欲望。
黑色华衣缓缓滑下,落入滑腻的温泉水中,轻轻漂浮,宵朗□着抱我共入池中,暗红色的瞳子在雾气中迷离,溅起的水珠落在我身上,滑过双颊,恍若泪珠。
数盏琉璃宫灯,映得周围亮如白昼。
坦诚相对,我第一次在明处,看见他的身子。
魔界少见阳光,他的肤色和大部分魔族般白皙,没太多血色,长期习武让他浑身上下没一丝赘肉,充满侵略性。相似的容貌,相似的体型,让我不自觉将他和师父做比较,然后不得不承认,他更结实些。
可是……
师父的怀抱是带着温柔的水,涓涓细流,几千几万年不断。
宵朗的怀抱是充满侵略的火,炽热张扬,瞬间席卷一切。
我清楚自己喜欢的是什么。
宵朗拉过我的手,轻吮指尖,忽而微微张嘴,用牙在上面试探着咬了一下,然后按耐伸出舌尖,在掌心画了几个圈圈,眼睛里火焰更盛,似乎恨不得要将我整个人吞下去,放进肚子里。
我用力往后缩手,不经意流露出一丝胆怯。
宵朗如同发现破绽的猎手,唇间划出漂亮的弧度,仿佛不在意地问:“你不是恨我入骨吗?为何退缩?”
身子里多了一个男人魂魄来行房,是何等心理压力?
我咬着唇不敢暴露凤煌行踪,欲哭无泪,还得装没事人般。
宵朗沉默地看着我,锐利的目光仿佛能看穿一切。
我硬着头皮装镇定。
宵朗叹了口气,转瞬又笑了起来,他低头问:“听说……你哭了?想家了?”
原来这家伙是专门回来看我笑话的!
我高高抬起头,淡定无比地否认:“没有。”
宵朗表情僵了一下,立刻换上往日的戏谑,敲着我脑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