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置,就连父皇母后都不能再和以往那般待我,我恨!我恨那个傲慢残忍的女人,我每日每夜都在发誓,定要将所受的耻辱一寸寸还给她!我忍辱负重,苦等了那么多年,终于等到了你,等到了机会。”
从骄傲的王子变成阶下奴,他受的痛苦,比我深得多。
我感同身受。
凤煌星君朝虚空中伸出手,想抓住我的肩膀,没血色的手腕穿过我的身子,破过虚空,他才回过神来,轻轻问我:“玉瑶,你恨他吗?”
我咬牙道:“只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打入血海地狱。”
凤煌星君恢复冷静道:“从今日起,我们结盟,一起复仇。”
师父说,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要共同诛魔的,绝不是坏人!
我不再犹豫,答应得斩钉截铁。
凤煌星君看我的眼神里,尽是赞许。
我再问:“苍琼与宵朗力量强大,魔界对仙人的力量有制约,单凭我们二人如何战胜?”
凤煌星君弹指,空中浮现苍琼和宵朗的虚幻身影,他分析道:“苍琼武艺高强,掌管魔界三军,常年征战在外。但魔界内的守卫军却是宵朗的部下,他们一个是嗔魔,多疑易怒,一个是贪魔,固执难缠,可针对性格弱点,逐个击破,具体计划我还需思量。”
我呆呆地点头,一点也不明白。
凤煌星君冷笑道:“苍琼三番四次入侵天界,为元魔天君的头颅。可就算她得了头颅,也要面对元魔天君魂魄受损,不能复活的可能性。那天蛇海边,她对你动手,不过是下马威,她早安排了人拦住你的行动,只要你不把她气得发疯,这女人都不会轻易杀你的。”
我顿悟:“这意味着我行事可以不用太拘谨。”
“对你而言,只要不和苍琼明目张胆地对着干,事事依着她,捧着她,魔界第一战神并不为惧。”凤煌星君沉吟道:“只是我与宵朗接触甚少,不知他对你究竟是何看法……”
我毫不犹豫道:“捉弄、欺负、侮辱、折磨。”
凤煌星君若有所思地看我一眼道:“玉瑶仙子心思单纯,怕是斗不过他,为免被他发现破绽,请让我在旁协助。”
阴谋诡计是我弱项,我正欲点头,忽想起一事,急问:“我被监禁在梨华院,不能走动,周围耳目众多,如何与你联系。”
凤煌星君道:“我分出一块魂魄,随你的魂丝回去,藏在你身上,指点你行动。”
我点头如捣蒜。
凤煌星君看着苍琼的虚影,忽而伸手,恨恨将她斩成两半。
我输人不输阵,也将宵朗踹倒在地,踩了无数脚,以泄心头之恨。
两人同仇敌忾,惺惺相惜,顿成好友。
师父啊,我生平第一次算计人,在军师的协助下开始了。
作者有话要说:发现复制黏贴的时候弄错了一点细节,稍微修改一下,伪更哈,表怪橘子。
这章写得我好痛苦……
玉瑶总算有帮忙设圈套的了。
她的阴谋是靠不住的。
PS:强烈推荐看《大奥》的电影剧场版啊……华丽丽的女尊,华丽丽的美男后宫三千,橘子看得好荡漾,差点连更新都忘了。嗯嗯……我有罪,我忏悔,弄得睡觉又晚了,幸好不用上班,可以尽情补觉。
话说,那个片子里面还有男花魁游街,男人争风吃醋……
掩面,太有爱了,荡漾得我跑去找女尊文看。
35、蝴蝶
利用魂丝,将凤煌星君一片小小的魂魄□收来,安置在灵识内。
我继续坐在梨树下,紧锁眉头,陷入沉思。
天上人间加起来短短数百天过得比数千年还漫长,改变了我待人待物的许多看法。
看起来乖巧懂事的孩子未必是好人。有可能是披着羊皮的狼,有可能是被狼操纵的羊,甚至有可能是换了狼心的羊。
我觉得凤煌星君的表现太过热情,不敢完全推心置腹,但仔细想来,他是否可信,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给我的两个信息,一是苍琼很可能需要我来修补魂魄,二是他和宵朗苍琼不对盘。
我忠于天界,和宵朗的关系恶劣,有目共睹,苍琼没必要再派人来试探。以谁惹她不高兴,她便让人祖宗十八代都不高兴的性子,任由我活蹦乱跳地住在梨华院,若没有原因,是不可能的。
单纯是给宵朗看上的玩物面子吗?
想起宝座上她冰冷美丽的眸子,仿佛吞噬一切的王者气魄,我暗自摇摇头,不认为她会把姐弟情谊看得比魔界安危更重,更何况宵朗还可以将我打回原形,锁住魂魄玩弄。
苍琼是在按耐獠牙利爪,静静地在黑暗中等待,等元魔天君的头颅到手,再对我下手,利用元魔的力量,冲破天界封印,登顶三界。
凤煌提起我师父安危的时候,表情不对,声音也有几分僵硬,似乎隐瞒什么,让人不得不生疑。
双方争霸,都想要我的力量,我便陪着。
只是凤煌星君当面寻我结盟对付苍琼姐弟,亦是给了我一个天大的把柄,若将来有什么万一,上报魔军,他便得陪我一起尸骨无全。
而宵朗气焰嚣张,羞辱我师名声,□我身体,此仇必报。
孤立无援,步步惊心。
选择有很多,最好的选择只有一个。
“玉瑶仙子!”赤虎将军的暴喝声,仿若惊雷。
我从思绪中惊醒,带着半分迷惘,左右四顾,方见门户微开,他守在外头,眼中是抹不去的厉色,正直勾勾地望着我,好像拿到穷凶极恶的犯人,看得人小心肝乱颤。
赤虎将军狐疑问:“你坐在梨树下一动不动已三个时辰,究竟在打什么鬼主意?”
“没什么。”我看看天色,才发现自己想问题已过那么久,很是羞愧。慌忙起身,整整衣摆,询问侍女为何没有将门户掩好。
黑鸾看看大门,看看我,似乎也有几分不解:“宵朗大人命不得上锁,我却是有关上的,大概是风吹开了吧。”
赤虎将军略略顿了一下,解释:“老子奉命看守,怕这小娘们诡计多端,起逃跑念头,所以时刻紧盯着。”
第一次有人认为我诡计多端,我很感慨。
黑鸾皱眉道:“将军,不好吧?咱们这地就算了,人间和天界女人却不是随便抛头露面的。”
“呸!入乡随俗,有什么不好!何况这娘儿们,长得也不咋样,还是宵朗大人命我紧盯着的,看个几眼,又没少块肉,有什么大不了的?”赤虎愣了愣,恼羞成怒地骂了几声,岔开话题,指着我道,“她刚刚呆坐三个时辰,目视前方,纹丝不动,既不是修炼又不是睡觉,后面又动了法力,着实古怪。”
刚刚引凤煌的魂魄,法力多动了三分,竟被察觉。
我心虚地后退两步,脸上兀自镇定。
赤虎将军的表情很恐怖,好像要把我抓去给宵朗拷问。
略有风吹草动落到宵朗那狐狸的手上,我便什么心事都瞒不过去了。
迟疑间,凤煌的声音及时出现在脑海,他毫不迟疑地发令:“哭!”
危急时刻有人帮忙,我不容思索,听从指令,抹抹眼角,当即嚎啕大哭起来。
黑鸾看呆了,赤虎傻眼了,皆愣愣地看着我。
凤煌也吓到了,少顷,他很铁不成钢地骂道:“你身为女子,就不能哭得梨花带雨,楚楚可怜一点吗?又不是三岁小孩,哪有……这般不风雅的哭法……”
我给骂得又委屈又惊慌,一边哭一边在灵识里问:“以前跟师父挨罚时,我就是这样哭的。如何哭得梨花带雨楚楚可怜?还请先生示范。”
“哎呀,都是你师父把你宠坏了。”凤煌摇头晃脑,打死不肯示范。
我想象了一下他羸弱的身子,和解忧峰上的带雨梨花,两者联合起来甚是搭配,无师自通,哭声收小许多,只一个劲地抹眼泪。
赤虎将军结结巴巴地问:“好端端的,你哭什么?”
凤煌立刻下达指令,我依他行事,抽泣着道:“想家了……”
孤身被擒的女子思乡而呆坐,倒是说得通。
赤虎再问:“法力?”
我继续依凤煌言:“恍惚间想唤青鸾回家,抬手不见阳光,方想起这里不是天界。”
“那是,这里已经做得够像天界了,”黑鸾脸上闪过丝不耐烦,很快恢复殷勤微笑,劝道:“仙子莫哭了,小心哭坏了身子。你看看这院子,多好啊,宵朗大人是费了心思的。要知道魔界气候不好,物产稀缺,地上是种不出东西的,为引这池暖水养树,可是派数千人挖了十几里的水路,搁外头,都能换上千头猪了。”
听见哭声匆匆赶来的绿鸳不明所以,傻乎乎地跟着劝:“那可是四千个烧猪蹄啊,换了我都要美死了,你还哭什么?”
她看起来很垂涎。
魔界不是珍宝无数吗?我听得一愣一愣,都忘了哭。
凤煌在脑海里解释:“魔界靠依附的各族进贡与抢夺为主,故多金银,缺食物。”
这也是他们心心念念要入侵三界,夺取地盘的最大原因。
凤煌见我发呆,念叨道:“你好歹是个女子,平日没事就迎风掉几滴眼泪,看着花哀怨写几句诗词,靠着柱子长吁短叹一番,像小白花般楚楚可怜,这才有人质的模样,别像只老虎般张牙舞爪,也别像块木头般呆滞,男人就吃这套。你看那家伙的表情,软和了多少啊?”
我顺着他的话,看了两眼赤虎将军。
赤虎手中握着的钢铁大刀松了松,表情柔和了些,见我看他,赶紧移开视线,强硬道:“就知道哭的窝囊废!宵朗大人亲自监修的院子,能比天界那破地方少什么?!”
我缩缩肩膀,胡乱编着借口,“委屈”道:“有花无蝶,有鱼无鸟,怎是完美?”
赤虎哼了一声,转身走了。
绿鸳和黑鸾则好奇地让我讲天界美食,听得很入迷。
过了不久,一团红色影子从空中抛向我脑袋。
我赶紧伸手去接,却是一只红头绿尾的巨大鹦鹉,长得颇有几分姿色,羽毛凌乱,正惊魂未定地挣扎着。
赤虎将军粗鲁的声音传来:“这就是鸟!以后不准再给老子哭哭啼啼!”
然后是炎狐的怒骂声:“死老虎,怎好把我的鹦鹉送人?
接是传来重重敲脑袋的声音,炎狐呜咽两下,不吱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