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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在一起的事情,佳希只告诉了徐锦薇和回了国的于洋,至于住在季鹰扬楼上的Louisa是到了侯佳希搬过去的某天,她下来借酱油才发现的。
由于两人在华人圈子里都属低调的人,本人没有特别的告知,别人自然也猜测不到。
侯佳希知道季鹰扬很忙,作为学生的他,已经在家族企业里身居要职,两个人并没有特地地约在一起约会,即使季鹰扬说一起走一段,两个人在一起的时间也是不多的。
像固定的样子,季鹰扬一个礼拜会有一两天在侯佳希家里吃饭,剩下的日子如果两人不约在外面吃饭,几乎是见不着面的。之前就说过,两个人的学院并不近,在校园里遇见的几率是很低的。
但是很低并不代表等于零,所以这天佳希拿着画板走走林荫道的时候,还是遇见了季鹰扬,只是她自己也不知道,画板挡住了她大部分的视线。
最近系里转来一个新生,不知道怎的老爱缠着她问东问西,让她不胜其扰。
本来出席率已经够低了,最近更是不愿意留在画室里,若不是导师的催魂CALL,她实在不愿意到场。
像今天,上课的时间里,那个人一直坐在她旁边,用一种热切的目光注视着自己,休息的时间也跟在身侧问长问短。
系里的人都说这个新生准是喜欢上佳希了,这就是所谓的一见钟情,好浪漫啊!
侯佳希从来都是,对于自己喜欢的东西,全心全意的投入,不在意的东西,能够忽略最好,不能够忽略也尽可能不要占自己太多空间和时间。偏偏有人总是不给她遂愿。
“我说,温同学,你可不可以别再跟着我了?”侯佳希的好脾气彻底被洗牌了。
“对不起,我让你困扰了吗?我只是看那画板好像很重,想帮你一下。”被称为温同学的人锲而不舍。
“好吧,你到底有什么目的,说吧。”侯佳希停住了脚步,仰起头看眼前这个高自己几个头的大男生,不得不说的是,今天的阳光真刺眼。
“我……”没料到侯佳希会如此直白的温同学,手足无措地楞在原地。
就是这个时候,季鹰扬从附近经过,看见的就是侯佳希扛着画板,仰着头不耐烦地跟眼前的大男生对峙,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这种反应的侯佳希,让他甚是感到新鲜。
季鹰扬让同行的人先离开,自己背靠着某棵树,交叠着双手,静静地看着不远处的那一对般配的身影,是的,虽然不太愿意承认,但是那个笑容灿烂的大男生和温婉可爱的佳希,气场实在是很融洽,所以自己才会管不住自己的好奇心。
“我喜欢你,我们可以做朋友吗?”温同学似乎是鼓足了勇气,说完后一张脸红到了脖子去。
“谢谢你的心意,但是对不起,我有男朋友了。”侯佳希果断回绝。
“我可以等的,我们先做着朋友。”温同学居然还不死心。
“不好意思,我想我们不适合做朋友。”侯佳希对待别人一向是温文有礼,进退皆宜的,只是这个别人不包括追求者。不喜欢就是不喜欢,一开始不是朋友的人,不能成为情侣,就没有退一步的说法。自己可以执迷不悟,但是不能误导别人泥足深陷,否则实在罪过。
“为什么?”温同学一脸倍受打击的表情,其实他是从之前包饺子事件后开始留意到侯佳希的,这么一个贤惠可人的女生,简直就是自己心目中的白雪公主,但是现在他被公主拒绝了,心很痛。
“没有为什么,温同学,很抱歉让你难过了,但是我们真的不适合做朋友,我约了人,先走一步了。”说完留下呆在原地的温同学,头也不回潇洒地走了。
佳希转身的那一个瞬间,不远处的季鹰扬觉得,自己好像遇上了一个特别的女生,可爱的时候像匍匐在你怀里的猫咪,冷淡的时候像一只戒备森严的小刺猬。
如果不是有这次偶遇,刺猬的这一面,季鹰扬是永远都无法得知的。人生来就是不公平的,侯佳希在他面前,永远都会是那一只没有防备的小猫咪,这是从第一眼开始就已经决定的。
第 21 章
“给我吧。”季鹰扬跟上前去,接过侯佳希手上的画具。
“怎么是你?”还沉浸在拒绝了别人的不好意思中的侯佳希惊讶地抬起头来。
“不然你以为是谁?”季鹰扬明知故问。
“我以为……是一个新同学,他很乐于助人。”侯佳希不习惯说谎,所以尽可能地说得很婉转。
“怎么的乐于助人?”
“可不可以不要再说不相干的人了?你今天怎么到艺术学院来?”连忙扯开话题。
听到侯佳希说不相干的人,他从一开始悬着的心才真的放了下来,其实季鹰扬并没有侯佳希想象中的不在乎,虽然他不能给她永远的承诺,但是这不代表他不曾为她设想。
他为她所吸引,两个人在一起的感觉很自在,她不会像以前的女朋友一样,在一起后就变了另一张面孔,对自己各种要求,她会让他觉得两个人还是独立的个体,永远隔着那么几步安全的距离。
在此之前他一直觉得无妨,但是在遇见了刚刚的新同学后,季鹰扬开始思考着自己是不是应该走近一点了。
“最近艺术学院有个慈善晚会,院长找我来谈一下赞助和场地问题的。这么巧就遇上你了。”
“是呀,真巧。我接下来要回公寓了,你还要忙吗?”
“没事,我送你。”他扬扬右手的车钥匙,从上次的借车事件后,季鹰扬就意识到交通工具的重要性,想了想侯佳希,然后参照林秘书的保守风格,买了台小福特。
侯佳希知道季鹰扬买车的事情,因为某天吃完晚餐后,季鹰扬问她喜欢什么颜色的车子,她说车子黑色比较耐看,然后过了几天她就看到他换了一部车子,她知道之前的车子不是他的,因为车子里面的布置风格和他的格调不符。
不过现在看来,好像这车子的风格也和他不怎么符合了。一开始空空的车子,已经被佳希一点点地改造了,后视镜挂上了她亲手编的中国结和“平安”字样的十字绣香囊;装纸巾的盒子是原本放在她家客厅的那个,蓝色格子还有蕾丝花边;车后座还多了两个猫脚印的抱枕;汽车里面的CD也是她喜欢的钢琴曲专辑。
每次侯佳希都会提前知会了季鹰扬,才把自己的东西搬到车上去的。虽然得到了他的首肯,但是在运那两只抱枕的时候,侯佳希心里还是颇为忐忑的,幸好也没看见见他有什么异样的表情。
季鹰扬其实一开始真的对那对粉红色的抱枕感到困扰,只是在后来一次送她回家的时候彻底改观了。
她那时因为赶期末作业而累坏了,一沾座位就想睡,上车之前已经有先见之明的往后座走,上车后就整个人缩成了一团,头枕着一只猫脚印,怀里抱了另一只,一脸满足像只偷了腥的猫咪。
那时候他们已经在一起有半年了,季鹰扬不得不再一次思考两个人的相处模式。
于洋常常问他两个人进行到哪一步了,还告诫他说佳希是个好女孩,如果自己不能给她最后的幸福,就不要轻易拿走她最宝贵的东西。所以即使后来他们住在了一起,他偶尔也会有冲动,但是他始终都没有冲破那最后的界线。
徐锦薇也常常调笑佳希,说他们两个人实在是不可思议,在一起两年,同居一年半,居然没有擦枪走火的时候?过分的时候甚至会让她问季鹰扬,是不是和小鱼是同一挂的。
偶尔佳希也会感叹,是不是自己魅力不够,但是最后她也明白了,这是季鹰扬对她负责任的表现。
两年下来,与其说情侣,两人更像室友的关系,每天一起吃饭,出门后就各走各的,唯一不同的大概是两人会相拥而眠,那是在某一次季鹰扬发烧后养成的习惯,两人的同居生活也因此开始。
侯佳希的体温偏低,无论四季,手脚都是冻冰冰的,那一次季鹰扬发烧她到他家去照顾他,照顾到后来被整个抱到了怀里。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季鹰扬握着她微温的手用陈述句语气问:“你要不要搬来和我一起住。”
佳希点头,两人就正式开始同居生活。
季鹰扬的生活习惯很好,用过的东西不会随便乱扔,两个人在一起生活,其实侯佳希反而比以前一个人住的时候轻松多了。除了洗碗,季鹰扬会分担其他的一切家务。
唯一有些意外的是,季鹰扬会有起床气,如果他不是自然醒来的状态下,脸会比平时黑上好几倍。不过这些时刻的他,在侯佳希的眼里就像是一个吃不到糖在闹脾气的小孩子,甚是可爱。所以每到这个时候,佳希都会献上甜甜的吻,来消弭对方的怨气。
越临近毕业,侯佳希就越常陷入沉思,两个人的关系,到底会以什么样的关系结束?
她本来以为还会有一年,但是事实总是比她想象中的要残酷。她即将失去他,放手,转身,然后就是一辈子。
第 22 章
最后一学年刚开始的时候,季鹰扬就接到外公的病危通知。
那时的他正在忙工商管理的研究生论文的收尾部分,不用多久就可以抽身回国了。
季世集团是老爷子和外公的心血,老爷子走后有外公撑着,外公也走了的话,恐怕要大乱了……
“他要回国了,那你怎么办?辍学?还是继续留在英国?”电话那头的是徐锦薇。
“我会留下。”这是早就注定好的结局了,只是提前到来,她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
“你再这么淡定,我就要怀疑你是不是真的喜欢他了?!”
“为什么?”
“喜欢一个人不就是想要完全的占有他么!”徐锦薇理所当然地说。
“不一定,姑姑跟我说的,喜欢不一定要占有,我原本也不大相信,但是遇见他之后才彻底地明白。我甚至不敢奢望能跟他在一起,但是我拥有了两年,所以我真的觉得很幸福。”
“疯了,你不会告诉我你要效仿你姑姑终身不嫁吧?”徐锦薇的声音说明她很头疼。
“看缘分吧,我不会抗拒命运的安排,但是我也不会刻意地去强求。”
“小希……”
“好了,我暂时不会回去的,你有空就过来看我吧?先挂了,拜拜。”
侯佳希决定了的事情,就不会轻易更改,她没有和季鹰扬一起回国的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