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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借酒消沉,没发现大门被推开,着黑色大衣的女子走了进来,见到一楼客厅地毯上歪着的他和横七竖八的酒瓶、酒杯,不禁眉头一皱。
贾卓荀终于也察觉到了人来,意识模糊之际,只看见一个不清楚的人影。
第七章
“雨淇?是你吗?你来了吗?”贾卓荀喊道,带着一丝期盼和苦笑。
“我也很想我是谷雨淇,我也很想得到你这么温柔的爱护,卓荀,我不懂,为什么同样是如此爱你,我却得不到你的回报?我难道只能是报复我们家的工具吗?”女子自言自语,蹲下了身来,右手抚上贾卓荀柔顺的黑发。
“凯特?”贾卓荀迷迷糊糊喊了一个名字。
“你终于认得我了?”钟凯特苦笑,大白天看见他为了别的女人喝得烂醉,她的心几乎碎了。
她是他的妻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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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特恩,麻烦你帮我把卓荀扶到沙发好吗?他喝醉了。”钟凯特对着门口处沉默的高个男子喊道。
“凯特,你疯了?这些日子我们都在想怎么给他痛击,眼下你却还关心他?你要我帮他?对不起,办不到!”卢特恩立时嚷了起来,恨铁不成钢的语气。
“你帮不帮?”钟凯特平平稳稳说了一句,目光始终落在贾卓荀身上。
“凯特!”卢特恩大喊一声,终究还是动手把贾卓荀扶到沙发上让他躺好,然而心里大有不快,动作也毫不轻柔。
“你看他,为了别的女人在这里醉生梦死,还要惹得你关心!”卢特恩更加气愤了,贾卓荀无情无义倒也罢了,为何钟凯特还要死心塌地对他好呢?这分明是一场没有回报的付出啊!
“卢特恩,谢谢你对我的关心,可是,到现在为止,我毕竟还是他的妻子,他也还是我的丈夫,他可以对我无情无义,可是我不能。
“说来奇怪,当初我并非没有察觉到他的求婚怀有异心,可是,一颗爱着他的心还是让我义无反顾了,我不管你是说我爱情盲目还是白痴,我爱眼前这个男人,我不能对他残忍。”钟凯特轻轻抚摸着贾卓荀的脸庞,继续说道:“不管他对我做过什么,我都会原谅他,我也不能奢求在他心里有一个位置,只要看到他快乐,我就满足了!”
“你?!凯特,你不能这样做,你是你爸爸的女儿,不是束手就缚的羔羊,你必须反击,这个人伤了你的心,你就要狠狠反击,给以颜色!”卢特恩攥紧了拳头,狠狠看着贾卓荀,一脸马上要痛扁他的愤怒。
“不,我不会打击他,就算之前有这个想法,现在也完全没有了,我爱卓荀,卢特恩,你出去,把门关好,我想单独和他相处一会儿,哪怕就是这么看着他也好。”钟凯特固执如此,无论曾经俩人有何不愉快,眼下她只想静静地看着他,这样的想法如此卑微,却也如此真实。
“你,凯特!”卢特恩眼见劝说无效,只好走向大门,低沉说道:“我在外面等你,你不出来,我也不离开!”
“不要等我了,我今天不想离开了!”钟凯特回复他,等待是件磨人的事情,对此她感受至深。
“凯特,不要用你的仁慈来对我残忍,我也不会让你再被他伤害,我说过了,我在外面等着,直到你出来为止。今天,你说你只是过来看看情况,你已经看到了,他还是一样的,他的眼里没有你!你不要让我等太久了,我真的,已经等太久了!”卢特恩说到后来,已经是绝望的语气了。
“我爱她,卢特恩,我爱他,我没有办法制止我自己!”钟凯特一时失控喊道,泪水夺眶而出,此生她从不缺什么,唯一的例外就是眼前的贾卓荀了。
“是啊,当你为着一个男人哭泣的时候,另外一个男人也在心里泣血,当初,我就不该顾及你的感受,我就应该竭力制止你的婚礼的!好了,凯特,记得,我在外面等你!”说完,卢特恩大步走出门口,头也不回,他怕再耽搁一秒,眼眶也会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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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荀……卓荀……”钟凯特痴痴看着眼前人,一遍遍重复他的名字,脸上的神情时而温柔,时而痛苦,看了他许久,这才开始打量这个屋子。
“很整洁,很……”她注意到了屋里好几处都有花瓶,上面的玫瑰开得灿烂,还是娇艳欲滴的模样,应该刚采摘不久。
钟凯特不禁走了过去,看着这些玫瑰,想起屋外的园子里也种了一大片,绚烂夺目,却刺得她眼睛生疼,她直到今天早晨才获悉他还有这么一个住处,这些玫瑰自然不是为她栽培的。
“是你种的吗?卓荀?”她轻轻说道,仿佛这些眼前的花儿会回答她。
她在花瓶处注目一会儿,抬头向上看,缓缓走向二楼的楼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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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凯特此时的脚步和心情一样沉重,她害怕看到其他女人停留这里的痕迹,可是,她心里怎会不知,这是显而易见的事实。
看过几个房间,都收拾得干净,唯有东边的卧房,床上被窝的一角几乎落到了地面,一看就是没有被及时整理好。
钟凯特在门口处停留了一会儿,终于走进了进去。
“那个谷雨淇,在这里停留过,这里的气息……”她在心里说道,“果然啊,卓荀,你果然很绝情啊!”
想到这,钟凯特只觉得胸中气闷,悲痛也到达了顶峰,她转头奔向了一楼,站大门处又望了望贾卓荀,终于拉上门离开别墅,上了不远处停着的轿车。
卢特恩见钟凯特出来,脸上一阵欣喜,待她坐好,为她系好安全带,就发动轿车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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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凑巧,就在卢特恩和钟凯特坐车离开后不久,另外一辆黑色轿车停在了八OO七三别墅的门口处。
车上下来一个通身红衣装扮的女子,长发及腰。她望了望眼前这栋白色的建筑,眼角露出了一丝微笑。
“阿丁,你去按门铃。”女子语笑嫣然吩咐了。
“好,稍等。”叫做阿丁的男子回复道。他看起来不过二十岁出头,身材较矮,一脸稚气未脱的青涩。
“叮……”门铃响了许久都没有任何回应。
“晓冉姐,贾卓荀或许不在这里!”阿丁简单回答。
“没有理由啊,他今天没有在明远公司出现,也没有什么差事,应该在这里出现的才对。或许,他不想见到我们。”长发女子即是季晓冉,方林公司年轻的临时董事长,这年也不过二十多岁的年纪。
“晓冉姐,你干嘛要见这个人?他对你们公司从来都做过什么好事情。”阿丁满腹疑问,提起这个人就不免生气。
“阿丁,这是个商业天才,这是我爸说的,你相信吧?其实,现在外界都说是他夺取了明远公司的股份,但是照我看,如果没有他的干预,现在的明远公司指不定会落在谁的手里,那个钟麦锡少爷显然在这方面没有实力,也不肯努力。
“再有,我对贾卓荀也没有特别的坏感,如果不是他的干预,我恐怕已经不情不愿地和钟麦锡结婚了。”季晓冉倩然笑道,虽然父亲生病住院一事跟贾卓荀大有干系,但是自己因他躲过一场婚姻也是事实,说起来,她还是有几分庆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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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晓冉姐,你不会爱上这个‘天才’了吧?”阿丁狡黠一番,人已经走到了季晓冉的身旁。
“阿丁,你再胡说,下次我就不让你一起出来了,我只是想确定一下,谷雨淇是不是在这里。”季晓冉向他扬头,“既然没有,我们走吧。”
于是阿丁给她开门上副驾驶位,自己再绕车头走到驾驶座开车。
“原来,你是在给欧信文帮忙啊,而且故意不动声色,欧信文会领你的情吗?”阿丁讪笑,“莫非,你真的喜欢上了你的下属?”
“阿丁,你再胡说……”季晓冉假意发怒,“信文一直很帮我,我只是也想帮他一点而已。今天的事情你可不能说,现在就送我回家吧,我好想吃莲姐做的鱼啊!”末一句已然转变话题。
“阿丁得命!出发啦!”阿丁笑得乱七八糟,启动了车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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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墅外两次停留了轿车又开走,别墅里贾卓荀一直在沙发上迷迷糊糊睡着,醒来时,天色已经暗了许多,他头疼欲裂,看到地毯上东倒西歪的酒瓶,想起自己喝了许多酒,想到谷雨淇已经离开,又加上了一层心灰意懒。于是挣扎着走到厨房喝水,看见水壶旁有一张纸条。
他禁不住双目一亮,因为纸条
上的字体十分熟悉,正是谷雨淇的。
“卓荀,。?!。”
两个文字以及五个符号构成了纸条上全部的内容,贾卓荀略微沉思了一会儿,就明白了。
“雨淇,”贾卓荀握着纸条自言自语道,“我们的故事本来是用逗号连接的,表示我们的一生会有许多共同经历。
“但是从我决定和钟凯特结婚开始,你已经决定用句号完结我们的关系,因为你发现自己已经无法面对我了。
“我结婚后的作为是你不能理解的,我把你带到这里的行为也是你不能原谅的,所以你用问号表示了你的疑问。
“然后,想必这一个月里你已经做了一番决定,而且意志很坚定,所以用了感叹号。
“现在,你选择离开,并且决定完结我们的故事,不再和我有任何交集了。你一旦选择了结束,便是果断地不再面对了,所以又是一个句号。”
说完他把纸条紧紧攥在手里,承受着另外一种疼痛的袭来。
贾卓荀闭目一会儿,然后再次睁眼,看见桌子一角的花瓶,上面的玫瑰花开得十分灿烂,他的嘴角抽动,终于把花从瓶子里拿了出来,投进了垃圾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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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时刻,欧信文也打开了公寓的大门。
他迅速扫视了屋内的环境,没有看见谷雨淇的身影。
“雨淇,你在屋里吗?我是信文。”他一边换鞋,一般对内喊道。
“信文,你回来了?”谷雨淇从厨房出来,“怎么今天这么早,现在才是五点半的时候啊?”
“想早点看见你平安无事的样子,真的迫不及待了!”欧信文走到她面前仔细打量一番,然后正色道,“这一段时间你失踪了,真让我好担心。”
“抱歉,我不想让你担心的,昨天本来还给你打手机了,没想到现在已经没事了。只是,我今天比较糟糕,还没有准备好晚饭,不过我订了餐,稍后送到。”谷雨淇发觉自己有点儿语无伦次了。
“晚餐的事情不急。嗯,雨淇,是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