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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是我看见卓荀了!”姜琳果然带来了一个大消息。
“真的吗?”谷雨淇的身子不禁颤栗了,连忙问,“在哪里?”
“医院,他现在就在医院,你快点跟我去。”姜琳连忙过来拉她手说道,“走,我们边走边说。”
“那,快。”谷雨淇迅速拿起了沙发处的一个提包。
“车子在楼下。”姜琳肯定道,万事俱备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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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楼上下来,谷雨淇和姜琳一同钻进了停放在路边的一辆红色轿车,开车的是一个二十出头的少女。
“这是平安,长安的妹妹,你见过了。”姜琳双手握了谷雨淇的,说道,“昨天上午我到长安工作的律师事所跑一趟,这才得知他因为休克进了医院,急忙赶去了,傍晚平安送我回来,我人都已经到了楼下,又接到电话说医院里出了变故,于是赶回去了。”毕竟是借宿在朋友家,姜琳还是解释了昨晚夜不归
宿的原因。
“大概因为一晚没睡迷糊了,早上出病房又回病房的时候进错了房间,恰好看见了躺在床上的卓荀,他脸上、身上有些伤痕,而且一直昏睡不醒,我当时立即想到你为他都快急疯了,就赶来通知你,又怕你路上出了什么事情,所以……”她一拍大腿,“必须安全接送你到医院。”
谷雨淇的心怦怦直跳,听着姜琳用缓慢的语气陈述了上午的事情,连忙追问,“他怎么了?”
“看那样子,倒像是坠楼受的伤,不过你放心,既然他已经到了医院,就不会再出事了。”姜琳安慰她。
“坠楼?”谷雨淇觉得贾卓荀就算再悲痛也不至于要跳楼自杀,这不是他的性格,一时间她心乱如麻,只想早点儿见着他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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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一行到了青一医院贾卓荀所在的病房外,谷雨淇放慢步子,努力平复心跳,正要过去开门,却被门口一个着黑色衣服的大汉伸手拦着,说道:“现在不是探望时间!”他看起来像是某个组织的头目,目光冷峻,声音粗冷,看着就让人胆寒。
姜琳这时候连忙在谷雨淇耳边小声,“上午来的时候还没有看见他,不知道是什么人。”
“里面的人,贾卓荀,他是我朋友。”谷雨淇突然有些词不达意,只想跟拦路人解释她和贾卓荀的关系,她并不会伤害了他。
“现在什么人都不能见,请回吧。”对方态度坚决,他看了看谷雨淇隆起的肚子,好像她藏着什么凶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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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谷雨淇试着要争辩些什么,这时候一个穿黑色西服、拄着拐杖的老人向这边走来,约摸五十多岁的样子,他身边跟着一个高大威武的男子,前后二人看起来都是威严的样子。
谷雨淇经姜琳提示才发现有人过来,她看对方的脸,认得他正是明远公司的董事长钟明远,也就是贾卓荀的亲生父亲。
钟明远停在门口,向门口拦人的大汉摆了摆手。
“小姐请进吧。”大汉见状立刻恭敬道,态度可谓一百八十度大转变。
“谷小姐。”谷雨淇正要开门,听见一个略微嘶哑但清楚的声音,“我不会伤害卓荀,这点希望你相信我。”
“谢谢您。”谷雨淇向说话的钟明远欠身点头,然后急忙推开了房门。
第廿二章
轻轻推开房门,谷雨淇终于看见了那张久违的面孔,四个多月时间不见了,眼前的贾卓荀双眼紧闭躺在床上,面容较分别前消瘦许多,眼眶有些阴影,他的脸上和手上都有擦伤的痕迹,头上缠了厚厚的绷带,腿上还打了石膏。
谷雨淇来不及吐露一个字,已经有温热的液体滑落脸庞了。
“为什么会这样子?”她心里难过,悄步过去,想去拉他的手摸他的脸,却又怕弄疼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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谷雨淇站久了有些吃力,便拉了旁边的椅子坐下,她细细打量躺在床上的人,好像要把他有多少眉毛都数清楚,就这样痴痴看着,不知过了多久才离开了房间。
临出门前她抹去脸上的泪水,发觉姜琳和欧阳平安一同站在门口,钟明远坐在休息区的椅子上,身材高大的随从站在他身边,至于那个面向凶恶的大汉,他仍然守在病房门口。
“他醒了没有?”钟明远看她的目光有些期待,一脸慈祥。
谷雨淇摇摇头,忍住了再次落泪的冲动,忽然间好像做梦一般,刚才,她真的看见他了吗?为什么觉得一切都如此不真实呢?
“可能还要等等吧,你请坐。”钟明远指了指身边的座位。
谷雨淇于是就坐了下来,隔了钟明远几个座位。
“他……”谷雨淇张口想说些什么,也不知道钟明远是不是会带给她一些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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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见过主治医生了,卓荀是从高处坠下受伤的,腿部骨折,全身多处有伤痕,脑子也受了撞击,还好没有伤了脊椎,现在经过了手术,效果还令人满意,但是苏醒的时候还不确定。”钟明远对她解释说,好像是她一个亲切的长辈。
“原来这样……”谷雨淇喃喃回应道,心里的感觉十分奇怪,她不知道这位老人对她和卓荀的关系了解多少,也不清楚他是不是已经明了他本人和卓荀的血缘关系,所有的一切对她而言都是未知的,眼下也不知该说些什么,该做些什么,只好静观其变了。
“卓荀……是我的孩子,他受了伤,我很难过。”钟明远说道,此言一出,在场人都惊讶了,姜琳和欧阳平安的眼睛顿时睁得老大,两个大汉虽然没有明显的表情,可是眉间也挑动了那么一下。
“董事长是怎么知道的呢?”谷雨淇对他的直白心存好奇,他就这么大庭广众地宣布了关系,好像并不忌讳些什么。
“卓荀的血型和我相同,是不常见的一种,验血报告单就是很好的证明。”董事长语意坚定。
“雨淇。”姜琳这时忽然有些紧张兮兮说,“我先去看他。”于是拉了欧阳平安的袖子,示意二人一起离开去看欧阳长安。
“好,你
去吧。”谷雨淇干巴巴应了一声,目送二人离去,心里只是一片乱糟糟的,此刻她对于任何事情的来龙去脉并不想知道太多,只想安安静静待在贾卓荀的身边不离开,刚才如果不是想到外面还有人等待,她倒是不想从病房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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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兆龙、兆虎兄弟是我的助手,我让兆虎在这里守护,你可以放心,现在只要卓荀醒过来,就能判断他到底伤势如何了。”钟明远语重心长道,看她心不在焉的样子,只好笑笑说,“你去陪着他吧。”
“嗯。”谷雨淇应道,于是起身重新回了病房。她一直坐在贾卓荀床边的椅子上看着他,祈祷着床上的人能早点醒来,又想他能多睡一会儿养精蓄锐,在这种复杂的心情下等了许久,始终不见他有什么动静,只当他是石化了一般。
姜琳在中午的时候来了一次,拉她出病房透透气,又劝她吃一些东西,因为她不肯听,只好又提了孩子的事情,说是饿了大的也不能饿着小的,于是谷雨淇尽管胃口全无,仍然勉强喝了牛奶,又吃了一些面包。
“谷小姐,我是钟医生。”一个青年医生过来她们休息的地方提醒道,“卓荀醒了。”
“啊,真的吗?”谷雨淇听到这个消息后眼睛放大,情绪高了不止一点,但是一两秒钟后又迟疑了。
“怎么了?你不去看他?”钟医生古怪一笑,“他听说你来了直嚷着要下床,可是现在还动不了。”他像是有意强调贾卓荀当前行动不便的情况。
“我……”谷雨淇垂头丧气的样子,看了看姜琳,沉吟道,“我还是不要见他为好。
“为什么不?”姜琳听了她的话又睁圆眼睛,嘴巴张了张又闭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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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不?其实谷雨淇自己也说不上来,此刻她的心情一片复杂,烦乱得很,她不清楚为什么一时间很多人都对她友好,好像他们对自己和贾卓荀的关系有几分了解,包括那个看起来很有长辈威严的钟董事长,和眼前的这个年轻医师,说话时直当她是贾卓荀很重要的一个人,但其实,她也不算很重要吧?
此外,因为怀孕的缘故,她的心情容易起起伏伏不定,也经常没来由的焦灼不安或者沮丧,这几天又因为状态不好向单位请假在家,如此般频繁请假,她的工作只怕要就此丢了……总之,想起种种,感觉还真是乱透了。
“姜琳,我先走了……”谷雨淇说,此刻理不清纷乱的思绪,倒不如先换个地方冷静下来,反正她已经确认贾卓荀没有大碍,一颗心尽管安然放在肚子里好了。
“嗯。”姜琳轻轻拍拍她的肩膀,“那你注意安全,我现在,离不开身。”
“好。”谷雨淇明
白姜琳还要担心另外一个人,便自己起了身要离开,人还没有站直,她听到了房内一个声音传来,有些沙哑,“雨淇……”
这一个声音模糊不清,好像是遥远的传唤,但是效果比什么都强,立即驱散她所有的摇摆,吸引她情不自禁的走入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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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日第三次走入病房,窗帘已经拉起来了,外面的光线进来,谷雨淇很容易就看见了贾卓荀还是躺着的样子,眼睛半睁,嘴里发着声音,好像一个耄耋的老者,“雨淇……”他打吊针的手向前伸着,渴望有人去拉它。
“卓荀……”谷雨淇立即过去握了他的手,说的话也是不由自主,“你现在觉得好一些了吗?”
“我……”贾卓荀好像说每个字都用了极大的力气,“看见你就好了……不要……离开我……对不起……”他脸部的表情有些僵硬,像是在笑,又像承受了很大的痛苦。
“别说傻话了,先让自己好起来再说。”谷雨淇安慰他,“我不离开就是,你好好休息。”她柔和的劝慰声中有着轻轻的叹息,这样的情绪也是自发的。
“骗人……”贾卓荀咳嗽起来,引起全身颤动,“你就是个大话精,我一闭眼,你就会马上离开。”
“喂……”谷雨淇顿时又好气又好笑,“我说不走就是不走,你好好休息,否则我真走了。”
“好。”贾卓荀闭了眼睛,手却紧紧抓着谷雨淇的,他看起来极为困倦,似乎大半个月都没有睡着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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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能说笑话,还能认得你,看来脑子伤得不重。”一旁认真观察的钟医生这才露了笑脸,“我看他在这里也住不长远,不如给你们安排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