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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心里想,不管他这次有没有买定房子,下次我绝不会陪他一起来,大家都心照不宣,他带我来看房、问意见,无非就是认定我是他的结婚对象。我还没有做好这方面的准备,不想给他这个假象。
妈妈打来电话,及时的让我暂时脱离这尴尬的现况。
我出来外面接听,可妈妈的问话却让我头疼,她居然问我和海啸发展到什么阶段,记得我只跟她说过和海啸相亲的事,之后的我通通没说过,她怎么就问起这个来!逼问下,才知道原来是卓文轩这臭小子出卖了我。
听到电话那端发几声咳嗽,我的怨怒变为紧张:“妈,你怎么咳嗽了,去看医生没有!”
妈妈笑说:“没事,只是有点咳。盈盈啊,你都二十八岁了,妈妈真的很想很想看到你结婚,看到你幸福。”
“妈,有你我就已经很幸福。”
“你这孩子。好,妈不逼你,不过,如果海啸人好的话,就抓紧了,在这个世界上,要找个合适的人过日子,那得多久时间才能遇得到。咳~~”咳嗽声再度引起我紧张,妈妈的声音也渐渐趋向虚弱。
“我知道了,你别说太多,好好休息吧。等会儿我路过银行,汇些钱给你。”
“别汇了,妈妈这里不缺钱,要多为自己的幸福着想,你看你那么大了还在外面漂泊,存点钱,买下个房子也好给自己安个窝。这个月开始你就不要汇钱了,妈妈现在身体很好,不用经常上医院。”
如果妈妈知道我和尚可霖的事,她一定气得宁愿不没我下来。
我突然也后悔了这种作为。
好想妈妈,记得小时候夏天晚上,家里没有电风扇,妈妈将蚊帐中的蚊子扑走,侧身躺在我旁边,轻轻摇晃竹扇直到我睡着为止。这种感觉,每每回想,都能温暖我的心。好想回家见见妈妈。
收了电话转身回售楼中心,心底忽然有种感觉就像被一根小针尖锐的扎了一下,我猛地回过头,街道边的那辆熟悉的车子里,他坐在那里,远远的看着我。
车子好像是爆胎了,坐在驾驶座的正南正焦急的打着电话。
我楞在原地,忘记了该怎样动这身子,与他一样,远远的看着。
突然,他眉宇皱了起来,仿佛发现了什么,讶异的看向我后面。
我回头看,海啸正在朝我走来。
“你怎么出来那么久!”
我顾不上回答他,反而讨厌他偏偏这个时候走出来。
本能性的关注起尚可霖的神情。
他没有给我任何表情,脸偏了过去令我只看到他的侧脸。一辆红色计程车开过来挡住我的视线,只见正南快速的打开计程车门,而后他潇洒的走出来,瞄了也不瞄我这里,直接上车。
“咦,那么巧尚总在这附近。”
一股失落在深处蔓延,没有理会海啸,独自走回销售中心,接下来没有任何心情,只带着一副没有灵魂的躯体陪着海啸看房。
文轩顺利考入了事业单位,父母让他回家一趟,想起那天通电话听到妈妈有几声咳嗽,我便向酒店请假和文轩一起回去。
车上,文轩犹犹豫豫地说:“老姐,妈说让我带你回家吃顿饭,其实,这是爸的意思!”
我反问他:“那你说,我以什么身份回去,他可是从来不认我这个女儿,我怕进了你家祠堂,就被祠堂里的祖宗牌位给叱喝走。”自己说的玩笑,自己笑了出来,而那份酸楚也只有自己能懂。
“老姐,可能爸已经知道错了。你不给爸面子也行,当是给我妈一个面子吧,好不好。”
“再说吧。得赶一天的车程,我睡会儿。”我滑□子倚在位置上,把头偏向窗,没有闭上眼,回忆小时候被爸爸伤得最重的一段往事。
那年我7岁,从小被人说是没有父亲的野种,即使那些大人知道我父母的事情,他们只会跟着孩子起哄取笑我爸爸不要我,而不是出言教育自己的儿女。
自我知道谁是我爸爸之后,天真的我以为只要考出一个好成绩,爸爸就会认我这个女儿。学校期中考,我以每科一百分的成绩考取了年级第一,拿着试卷开心的跑过几条大街找到爸爸。那时爸爸在下棋,我故意张开试卷故意站在他旁边弱弱的叫爸爸,叫了好几声,他只顾下棋,根本不理我,最终我忍不住小小的扯了他的衣袖,他却无情的把我甩开。
那时我很瘦小,被他那样一甩就跌倒在地上,手心还磨破了皮。
至今我还能记得那种皮肉之痛,心不禁一缩,这比被在民政局前被施宇抛弃还要痛苦。
我摔倒后,他没有担心和关心半句,继续下棋,站在旁边的人也露出几声笑。我站起拍拍屁股就跑开,眼泪一直掉一直掉,怎么也控制不住。我怕被妈妈知道这事就不敢回家,一直坐在家后面看着自己的试卷哭了很久很久,直到眼泪哭干了,悄悄跑到邻居家里开水龙头洗把脸才敢回家。
那时已经是晚上,回到家的时候妈妈也刚好从外面回来,见到我,紧张的脸色展开笑意冲过来把我抱起,拍拍我的小屁股问我到底去哪了,到学校找也不见人,担心死妈妈了。
妈妈没有责怪我那么晚才回家,也没有审问我到底去了哪里,而是进厨房给我做我喜欢吃的菜,煲我喜欢喝的汤。
从那以后,我不再奢望得到爸爸的爱,谁取笑我是野种,我就会大声跟他们争吵,跟他们打架,久而久之,大家都怕了我,便也没有人敢取笑我。
终于到老家汽车站,拿出一瓶喷雾往脸上喷喷,醒醒神,再摇出几颗木糖醇来嚼,去去十几个小时闭嘴不说话的口气。我和文轩各提一袋行李出来车站,此时已经是黄昏,天是一片昏黄,即将落下帷幕,街道车水马龙,计程车司机一见我们出来,个个都冲上来拉客。
“老姐,明天我再去拜访大妈。”
“行了,来之前给我一个电话,路上小心啊。”
我准备上另一辆计程车,文轩又问:“老姐,你来不来我家吃饭啊!”
“再说吧。”不想为这事讨论下去,我直接上了车让司机开走。
妈妈知道我回来,一大早就到菜市场买菜给我做一大桌子我喜欢吃的菜。
在妈妈的唠叨下吃下她用心做的家常菜,对于长年在外拼命工作的我来说,是一种奢侈的幸福。
今晚,我整整吃了两大碗饭。
晚上和妈妈去广场,这是中年人的活动,住在附近的人吃了晚饭都会出来唱歌跳舞,妈妈就是在这里认识海啸的姨妈。
广场聚满了人,灯光迷离四处照射,歌舞升平,妈妈见着人就说这是我闺女,特地请假回来看我这老婆子。
经历了二十几年的风雨变化,小时候被人骂野种的事仿佛随风吹走,学业与事业上的出息也给妈妈长了脸,不管是邻居亦或是妈妈平时要好的舞友,都过来好言几句,接着便问有男朋友没有。
“周姐。”在人群中听到这么一声呼唤,人也随即前来,身后跟着个男人,灯色太暗,不怎么看得清楚长相。
那人来到妈妈身边,开心说:“周姐,我外甥来看我了,来,让你们见见面。”
她挥挥手叫了一声‘海啸’,我当即愣住,同时也看清海啸那张脸,他见我时漆黑的眼睛也带出诧异。
“海啸,这是周姐,你口中那位卓盈的妈妈。”
“阿姨好,我是海啸。”他斜睨我一眼。
旁人闹开:“哟,周姐,你家卓盈是不是跟这青年谈朋友啊,都一起回老家了。”
叫我妈妈为‘周姐’的那位妇人凝视我一眼,笑开:“哟,难道这就是周姐的闺女!”
“阿~~~”我只是阿了一下,海啸立即主动介绍说她是我姨妈,我愣愣的改了口,下意识的想跟着叫姨妈,在只‘姨’了一声,我立即闭了嘴,调了调嗓子,笑吟吟叫道,“阿姨好。”
“好好。”海啸姨妈很开心,上下打量我一下,露出一个满意的神色,接着又显出疑惑,问,“你们是一起回来的吗?”
“不是,姨妈,我不是说自己开车回来的吗,在这之前我都不知道盈盈也回来。”
我也没想到会那么巧。
妈妈和海啸姨妈一起跳舞去了,留下我们,还特地说了句:去哪都行,不用等咱们回去,你们自己玩去。
和海啸漫步在这个广场附近,两边是小树,但附近有很多烧烤店,浓浓的焦味弥散在空气中,香香的,刚吃了两碗饭的我,立即腾出了空荡,有想吃东西的欲望。
路灯把我们的影子拉得长长的,海啸说:“你是今天回来的!”
“嗯,跟我弟一起回来的。你怎么突然来这里。”
“说了希望你不怪我,因为,我想通过你妈妈了解你多一点。”
我淡淡笑了,不可否认心里有点虚荣感,女人不都是这样吗,喜欢被人放在心里,喜欢被人在乎。
“你不觉你这样太急促了吗!”
“我恨不得钻进你心里把你了解得通通透透。”
“有时候过度了解的恋人,反而容易分手,每个人都会有一点隐私,每个人都不想什么都被人看得一清二楚。”
他看着我,欲言又止,继而微笑,令我不解。
“以为骗一骗你可以让你感动得五体投地,原来这招儿不行啊。”
“骗我?”
“我是来这边工作的,刚好有个项目在这里,所以顺便过来探望我姨妈,就也顺便认识认识你母亲,只是没想到会遇见你。”
我听得出他语气的无奈,也看得出他神色的失落,只是很抱歉,我始终没有那个心向他走去。看见不远处有个烧烤摊,为打破这小小的尴尬,我说:“海啸,我请你吃烧烤啊,咱们这里的烧烤不错哦。”
“你请的,我肯定会吃。”
关于到文轩家里吃饭的事,本来我是怎么都不愿意去的。文轩把这事告诉我妈,在妈妈的劝说下,我是不得不去。
曼姨见我来,本是坐在客厅里愁眉不展的神色刹那间笑颜如花。
我礼貌的叫了声‘曼姨’,瞄了一眼坐在那头吸烟筒的爸爸,没有叫他。
曼姨招呼我坐在沙发上,茶几里摆满了各种小吃和水果,还让文轩给我倒茶。她这般热情,反而让我不喜欢,让文轩给我倒茶,不正意味着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