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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哎,你还真是个猪脑子,和你那男朋友发生点关系不就行了,他总不能不负责吧!”坐在灰米身旁的女生点了一支香烟,用极其鄙视的态度说了我一句。
“不…不行。我们是纯洁的男女关系。这种事情我做不来,也不会做!”我从床上站起来,冲灰米身旁那个人大声说道:“你根本不懂爱情!”
“我靠,你以为现在男的多纯,女的也多纯?说白了,就你这种女生把现实社会想得那么美好。你敢说,你喜欢那个男的,不是看他长得帅。而他看上你,不过是他同情心泛滥,吃不消你的死缠烂打,这才含糊不清地同意了,估计只有你一个人还天真地认为那叫什么爱情。我妈那年代,一被介绍,立马就跟我爸拿本结婚了。你说他们有爱情吗?现在我妈不是怨自己太苦命,就是怨我爸太他妈穷,你说说,这算什么?”那个女生不以为然,把寝室的桌子一拍,向我讲起现实的黑暗,铁定要把我从爱情的迷网中拉出来。
“你才没认清,也许你爸你妈,是爱得不明显,或者说是太相爱了,所以他们也不因为那些事闹离婚,夫妻之间有点小吵小闹都是正常的。我爸属狗,我妈属鸡,这样的一对天天因为对方吵架不好,妈妈骂爸爸太懒了,爸爸又说妈妈莫名其妙,最后我也骂爸爸懒,结果妈妈还打了我,说只能她骂,我骂,是不尊敬爸爸。”我乒乒乓乓地说了一大推,她们无可奈何地上床玩手机去了。临走时,灰米还露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苦笑,说:“言多必失,你可真是一个奇葩。”
后来我觉得很难过,就拿包出去了一会儿,结果小呆打电话来,叫我赶快去学校外面送送小天,我发了疯似的往外冲,结果好不容易到了,那车却恰恰开走了。我眼睁睁地看着小天被那辆公交车带走,却一点办法都没有。
“对了,别人托我给你的,还没吃早饭吧!天哪,快上课了,我得走了,小微拜!”然后我感激地看着小呆的背影,幸好上午我没课。
真好,他临走都还想着我还没吃早饭。不过,什么时候他才可以回来呢?
得过且过
在新的寝室里,灰米和我相处最为融洽。时常递给我一个笑脸。自那次寝室里的小小争辩,其他无人已经当我是空气了,不找法整我,也不多对我说一句话。算是没有硝烟的冷战吧!不过,倘若我对某些东西有些许难过和抱怨,她们准会同仇敌忾地阻止我吐出来。所以什么事情,我只有憋在心里。
“喂,想什么呢,今天不去约会了?”灰米收拾好箱子,蹭到我的身后,轻轻拍了拍我的肩。
“嗯,在想灰米为什么会有这么奇怪的名字?”我发呆回来,冲灰米吐了吐舌头,自然而然地掩盖住了时时抹不去的悲伤:“再说,灰米不是不知道俺小微的男朋友出去比赛了吗?还明知故问啊!”
“啊,那个,我刚刚想起来,至于我这灰米的名字,你还是不提较好。只要想成是爸妈取的就好了。管它好不好听,奇不奇怪呢!”灰米晃了晃头,抛给我一个白眼,又从门上拿下一泥黄色的手提包,上面一身雪纺衫,下面一条深蓝牛仔裤,饶有兴致地唤了唤我:“小微要是在发呆,估计食堂都关门了,一会儿还要上课,你总不希望饿着肚子吧!”
在灰米再三催促下,我从床上摸索出包,逛奔出去,追灰米。别看灰米个儿小,走起路来,还真不是含糊的。中途我几乎把“脚踏车”换成了“摩托车”都没有把她追上。后来聊起这事儿,她还很有道理地给我讲了一番,口里念着:“南阿弥陀佛……南阿弥陀佛,亲啊,你所谓的摩托车是没加油的。”顿时,我倒地。
之前我就说过,学院依山傍水,布局十分得当,食堂后面是一座一座的绿山,向右极目远眺,又是风俗人情的农家小院,总感觉没有离开自己的老家一样。可是,灰米和我毕竟没有那好运气,还是错过了一步,未能进去吃早餐。
灰米抬了抬左手腕处的绿色电子手表,脸沉下来,闷闷不乐地冲我说了句:“都四十五了,赶不上了,不吃了!”这犹如一个晴天霹雳,敲碎了我所有的神经,本来这食堂就在半坡上,忍着跑上来,就算费事了,现在到达目的地,灰米竟然告诉我不吃了。我呆在原地,作出十分不甘心的表情。灰米说一不二,这是我跟她相处以来看到的闪亮优点。因此,怎么也说不通她会愿意等着我去食堂买点吃的。自然,在乞求的情况下,我已看见她走了好远。呵,一个高大决绝的背影啊!细数了一下,这是我空腹第十五次,加上星期日的六次,总共二十一次。科学计算,再来它个几次,只有一种可能,俺小微可怜巴巴得胃病。因此我在食堂门口,来来回回徘徊了五分钟。但也幸好是这五分钟,我没有挨饿。
适时,哥从一棵白杨树下走出来,穿了一件休闲套装,脚底下一双黑白相间的运动鞋,酷酷的脸上架着一副蓝色的眼镜。眼镜后,漂亮的双眼皮中嵌着一双黑黝黝璀璨如刚擦过的玻璃那般的眸子。这才发现,我曾经似乎从来没有好好打量打量面前的哥哥。
“来,给你。”他眯着眼睛,缓缓地把手从背后伸出来,指间拎着一个食品袋,袋中两个正出汗的雪白大包子赫然立在我的眼前。我愣了愣,没有去接。
“怎么啦,小微肚子不饿啊!两个大包子放在面前,都不垂涎欲滴一小会儿?啧啧啧,看来包子包子你啊,别人不稀罕你呃。”说完,哥偷偷瞧了我一眼又一眼。然后,一个松手,丢进了垃圾桶。
“唉唉唉,小微又没说不要,你…你干嘛把它扔了。唉,可怜的包子。”我一个箭步,眼巴巴地望向垃圾桶,结果里见哪有什么大包子。正纳闷时,却见哥把塑料袋高高地举过头顶,手轻轻抖了抖说:“哈哈,看这儿。原来…小微是吃硬不吃软啊!”
“唉,我说哥,你咋就那么闲呢,不知道马上要上课了啊。快点把包子给我啊,不吃白不吃。谢啦!”我踮着脚尖,夺包在手。兴犹未足之余,难免有些得意,不想哥又张着嘴大笑起来:“喂,这已经是第七个早晨小微迟到啦!”
啊,我的神啊,你怎的不早说。不管如何,我除了冲他投去死无葬身之地的眼神,也别无他法啊。耳边回荡起一句久久不肯离去的话——时间,时间都去哪儿了。以三步并两步的方式,匆匆闪进了四楼角落的教室。里间规规矩矩地分成了两行,学号前二十五位的在此间教室,因排十二,不言而喻,必是这间教室的老主顾。灰米等宿舍里的四人,已然各自的位置上,几双长长的白手以优美的弧线在电子琴上滑过,顿时《圣诞夜》的曲子在多人的弹奏下混杂一起。因每人弹地很有节奏,所以并不烦乱。见我傻愣在门口,有人不乐意了:“唉,我说筱大小姐,你能不能安安份份地坐在你的位置上呢。挂在门口,是想当门神吗?”
我拎着包,极不情愿地用力坐在那女生的旁边。说白了,昔日三百六十度挑我毛病的,就是那行不更名坐不改姓的黄大妖女。黄中透红的长发,打着腮红擦着粉底的长脸,丰满的身材,扭扭捏捏不成体统的胖屁股。记得初遇她时,还以为她是个小家碧玉,后来日久见人心,才发现她是个多么讨厌的女生,唯一一个说我胸小,发育不正常的坏蛋。
见我朝她坐的方向抛了数十个白眼,她又不乐意了,众目睽睽之下,说了句:“平胸女!”
“你们谁是平胸女啊?”钢伴老师穿着超短裙,黑色性感长袜和七米高跟鞋摇摇摆摆地走进来。腋下夹着薄薄的课本。室内二十四双眼睛齐刷刷地往我盯来,老师会意后,悄悄地哼了声:“妈呀,还真是!”作为这有着女人味钢伴老师的学生,我两次无地自容。第一次是因黄大妖女所说的好像有那么一点儿属实。第二次是因有这么以为幸灾乐祸的老师而辛酸。亲,你不是上钢伴课的吗,连这也要管啊!
言归正传,啪一声响,老师将腋下书本放在桌上,小喝了几口随身携带的热茶,然后用她高分贝的嗓音说:“上次没过的上来,继续!”
我右脚伸出去,又缩回来,又伸出去,又缩回来。最后在过路的同学狠狠地踩下,我终于尖叫一声立了起来。然后黄大妖女将她秀发一甩,从我身旁得意地挤过。我握着拳头心想:亲,你是打算诱惑俺吗?
三分钟之后,三分之二的人一一过关,我手足无措地僵持了三秒。焦虑地坐在了老师的身边。眼前的老巫婆一双眼睛眨呀眨,往我纤纤细指一瞪,摇头说:“我的大小姐,你的手怎么架的?”我缓慢再缓慢地换了姿势,又瞅了瞅老巫婆。慌张错乱地弹了《圣诞夜》,准备优雅地离席,生生被老巫婆抓住,说了句:“我的老天爷唉,节奏,节奏是错的!”然后又做了下示范,边让我做,边让我高呼节奏错了。最后一扫,她又说:“哎哎哎,听不懂人话啊。怎么给我做的?你给我说说,自己哪里错了?”耳边呼呼刮着凉风,持续不断地传来老巫婆的嘶吼。
“唉,你闷着做什么,我是问你知不知道哪里错了。你就告诉我听不听得懂人话嘛!”老巫婆似乎说累了,又猛灌了几口热茶,直接提高嗓音说:“你知道你这种人属于哪种嘛,天天该骂的那种。同是一个班的,你怎么就那么笨啦!”
“老师,就算你再问我几遍。我也只能说是节奏混乱。你都说了好几十遍了。”我想了想,一派无奈地盯着她。但随之一想,好歹她是我老师,又低声下气地作拜托样:“那个那个…老师不要生气嘛,好不好。”
她语气稍稍有点缓和,直接扭转了头,生着闷气,最后又黄鼠狼给鸡拜年,笑里藏刀地问我:“你平时都擅长啥啊?”我绞尽脑汁地想了想,似乎在我学得专业里边,都实属平常。唯一爱写小说的兴趣又不属于专业的范围,只能干憋着气说:“嗯,什么都一般般吧!”于是乎,老巫婆乐开了花,猖狂地好似在说:就你这样,也想不出有什么优点。
人有时候,很脆弱,明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