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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怔了怔,被他的怒气吼的莫名其妙,“你……真是越来越怪异了,明明是你说带我玩的……”
尽管她压低了声音嘀咕,他还是清楚听见了,“怪异?”他一伸手扳住她的脖子,让她看着自己,她越是挣脱他就越是用力,“看好我!好好的看,我哪里怪异了?”
“哪里都怪异!”最怪异的是,在看了爷爷的卡片后她居然没再直视他的眼睛。那双狭长的漂亮的眼,她连视线触及都不敢,怪异透了!她挣不开他的手,也扭不开脖子,却又不敢看他。他修长的指尖正牢牢触着她脖间的肌肤,有极淡的烟味和香水味飘散,那是他特有的味道,她的心又开始乱跳。
林若米,你到底怎么了?她朝自己抱怨,告诉自己眼观鼻,鼻观心,就当什么都没感觉到!
就这样,黄色的小鸭船内安静下来。
君汐渊看着手指下的小女生——她正努力维持着斗鸡眼……
终于,他忍不住提起薄唇一笑,所有的怒气就在这一笑间消散,“小麻雀,你的眼睛干嘛呢?”他揉乱她的发,却越发觉得她可爱,于是俯下唇亲了亲她的鼻尖。
霎那,触电。
若米只感觉鼻端被狠狠电了一下,她赫然要站起,头却撞上了鸭子船的顶部。
“好痛……”她跌回去,跌到他手臂里,“君汐渊,你干嘛亲我?”她捂着脑袋低呜,黑色短发多次遭到蹂躏,已经乱如鸡窝。
“想亲就亲了,怎么?”他伸出身帮她揉着,“你能不能别这么好动,安静一会好不好?这样吧,带你去吃饭,去那种不必付小费的店,好不好?”
她疑惑的看他几眼,“真的不用付小费?”见到他笑着点头,她乐的拍了下手。有免费东西吃,又不必忍受看别人拿小费的痛苦真是太好了。这种高兴的事情,应该再多个人一起分享。
若米朝他伸出手,“电话,借我打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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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澜出现的速度快的令她意外。
他们才刚刚踏入烧烤店门口,那个清秀的男孩儿便在靠窗的桌旁朝他们挥手。
“姐——”四人的长方形桌子,他拉开他身旁的座位,若米自然坐了过去。君汐渊看了他一眼,在若米对面坐下。
“姐,你今天的衣服……好怪哦。”他一手拉着她,一手帮她整理乱极的黑发,“姐,你怎么会和他一起啊?”说到“他”这个字的时候,若澜略微不满的看了对面的黑发男子一眼。铂金十字架耳饰,米白色的昂贵休闲服,他一看他就觉得不舒服。
“我们今天——”若米才说了几个字,就被君汐渊打断。
“嘘——”那么滑稽的约会他可不想透露给别人听,“你点东西吧,随便点都可以!”
真是了解她,知道用什么方式可以堵住她的嘴。若米抱着菜单偷偷的笑,随后朝身边的服务生说,“全部来一份!”
君汐渊失笑,若米大笑,若澜的眼神却黯淡下来。
一盘盘串着的生肉、蔬菜端上,若米和若澜开始熟练的将它们架上桌子中间的烤炉,放调料,翻身,再放调料,玩的比吃的还开心。
东西很快就熟了,吱吱的冒油,烟雾四起,孜然粉的香水四溢。君汐渊面色微有些难看的朝后挪了挪,似乎对于那股烟熏味有点反感。
烟雾熏腾的对面,那个小男孩的动作更是令他感觉不快。
若澜将烤熟的肉一块块自不锈钢长签上取下,然后放到若米盘子里,接着又帮她再洒上些调料。若米的手脏了,他急忙拿过餐巾纸给她擦;若米的饮料没了,他把自己的那杯递过去,然后把她的空杯换到自己面前倒满后自己用;若米嫌边烤边吃有些麻烦,他便接下她手里的烧烤,让她只管吃就好。
“若澜,你今天好绅士哦!”小弟真的长大了,调料的味道也不再出错了,“若澜,你这么帅,学校有没有女孩在追你啊?”
“没有,有也拒绝了。”他朝她笑笑。
“干嘛拒绝?虽然说学校不许早恋,但是如果有喜欢的可以先从朋友做起啊!”
“我不喜欢那些女生,太娇生惯养了。”他继续烤着手里的鱿鱼串。
“女孩嘛,本来就是娇生惯养的啊,特别是F。A学府的那些。”
“可是,姐你就不会啊!”他停下动作,回头看她,“姐你就和那些女生完全不同,总是很独立很能干,把家里照顾的很好。”
“呵呵呵呵……”听到赞扬,她立刻笑起来,用肩膀耸了耸他的肩膀,“若澜,你真是可爱,多么会说话啊!不像某些人——”她的目光瞥了瞥对面的男子,“整天笨蛋麻雀个不停……”
君汐渊的目光在两人之间来回。若澜他,居然在他面前公然对若米示好?仗着弟弟的身份却做着男人的事!
小家伙,真是越看越不顺眼!
他靠向椅背,撇过头将目光转向窗外渐暗的暮色。心情,没来由的往下沉。
晚饭后,若澜一直紧紧粘着他们,最后三个人一起去看了场电影。
君汐渊只感觉无聊透了,电影散场后早早的送了他们回家。
他走出东岛大宅下了台阶,庭院主道上远远的射来两道灯光。夜幕下,那雪白的射灯显得格外耀眼,他抬起手指挡了挡。车子在大宅前停下,司机下车拉开了车门,一双修长的美腿伸了出来,那是裹着风衣的明媚少女。
她优雅的下了车,司机上车将车子开到大宅另一侧的停车场内,而她则一步一步的来到他面前。
“听说,今天你和林若米去约会了?”艾沙多凝视着面前漂亮性感的男人,红唇边扬起超越她年龄的成熟媚笑,“她打来电话的时候,我正要出门,所以就顺路把林若澜送去了。速度很快吧。”
君汐渊看着她沉默不语,微微眯起眼,似乎在等待她下面的话。
“爷爷也真是的,因为愧疚而对她特别优待,想把最好的都给她。”夜色下的欧式庭院原本是迷人浪漫的,但一切却在艾沙多带着冷意的虚假笑容里黯淡无光,“你觉得,麻雀真的可以变成公主,从此和王子过上幸福的生活么?”
他依然不语,只是插着口袋看着她。
“或许,真正的公主可以。但是——林若米,她绝对不可能也不会成为公主。”她褐色的瞳缓缓凝起,带着一种幽暗的冰冷,“听清楚了,君汐渊,这话我只说一次。林若米她——不是公主。”
……
大宅二楼的卧房里,短发的女孩正靠着未打开的窗户上,看着门庭前的那两人。
一对璧人。
这样看去,站在夜色中的那两人无论面容还是身形气质,都相配的很。
她回头,看着一旁书桌上那张小小的白色卡片,忍不住叹气。
“……变有钱之后还没满足么?居然会有这样的念头……林若米,你还真是贪心……”她伸出手指轻轻在玻璃上划啊划的,却不知道自己究竟在画什么。
“姐——”轻柔的嗓音随着门扉的声音一起传来。她回头,若澜正站在那里,一双清秀的眼直直看着她,仿佛看穿了她的心。
她连忙笑笑,拉着他来到床沿坐下,“还不睡,去看过妈了么?”
“嗯,妈这几天精神都很好,下午医生来的时候说只要再坚持治疗几个月,妈的病可能会痊愈。”望着她眉宇间隐约的忧,他禁不住拉住了她的手,“姐,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妈妈的病全好了,而我又找到了工作——我们能恢复以前的生活么?”
“工作?若澜,你不打算读大学了么!”若米惊异的问。
“姐,可能你会生气,但是……我想靠自己的努力来承担些什么——”
“如果是因为不是亲姐弟的事而介怀,那么姐姐自己来存你大学的学费——赢得比赛,再去打工,姐一定可以存满钱的!若澜,你一定要读大学!”
“不是的!姐——”他示意她安静的听他说完,“不光不想用这个家的钱,更加不想让姐这么辛苦。过去那么多年,姐已经辛苦太多,下个月我就满十八岁了,以后姐的责任全部交给我!不读大学不代表以后就没有路走,我一定会走的比任何人都好,一定会让姐和妈快乐生活的!”他安静的瞳底是激昂的情绪,若澜很少会出现这种眼神。他一直都是她呵护下的小弟,却不知什么时候他有了独立的思想,有了定夺一切的决心。
“若澜……”她拉着自己的短发,原本惆怅的心一下子被亲情的温暖给填满,“我的弟弟真的长大了……”
“姐……”他伸手抱住她,轻轻的收紧手臂。他会一直守着她,看着她,努力去承担她以前承担的一切,他要变成男人,让姐永远开心幸福。
……
夜幕下,门庭前的两人依然站着不动。
长长的沉默后,艾沙多终于忍不住开口。
“怎么,不相信么?你以为你是王子,可以让麻雀变成公主,但真相却是如此滑稽!”
男子看着她,薄唇边缓缓浮起淡略笑容,那依然是温柔的笑容,却隐隐透着某些犀利,“高贵的公主殿下,你已经拥有很多东西了,却还是不知满足么?”
“什么!”听到他这种口气,艾沙多面色一僵。
“你有高贵的血统、身份,又生的这么美丽气质,学识、品味样样都在别人之上,为什么偏偏要去抢不属于你的东西呢?你认为说这些话,可以让你得到什么呢?”君汐渊看着她,一字一语说的清清楚楚,“林若米,是公主也好,麻雀也好,都无所谓。我也不是王子,充其量只是个骑士,会在某人的身边保护着某人。所以,你说的那些统统与我没关系。我只关心,我所在乎的。”
“你在乎的?你在乎什么,那个林若米?君汐渊,你真是让我吃惊——”盯着面前男人的性感容颜,她心底越发燃起要得到的冲动。这种冲动已酝酿许久,终在今晚令本该平静隐忍的她透露了某个久远的计。
她就是这样,想得到的一定要到手,哪怕要付出其他更多更重的代价,也绝对要获得!
“你爷爷,知道你是这样的女孩么?”他缓缓拢起眉,却是在为特拉恩叹息。
“不要拿我爷爷来压我!他已经老了,王位一直是父亲的,在他去世后整个费奥奥只有我才有资格继承!”她咬着唇,在转身前深深的看了他一眼,“我早说过我不是孩子,所以以后,请你用看待一个女人的目光来对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