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支持我的。”
这厢的初锦按耐不住的嗤笑出声,他还真是能瞎掰。
可那记者显然不满意他这个答案,继续追问:“那可不可以问一些关于您妻子的问题呢?比如说你们是怎么认识到相爱的?你们是不是同事……”
“关于我的私生活,我无可奉告,她没有义务要因为我的原因而曝光到大众的眼皮底下,我会给她最安静的生活,谢谢配合。”说完,月清玦转眼示意,他身边的公安部发言人立刻会意,结束了采访,和来时的一样,在众多媒体的簇拥下离去,只留给电视机前观众一个削瘦却挺拔的背影。
久久,初锦才从那画面中回过神来,他说的话,依然在她耳边回响:我会给她最安静的生活。可是她不安静,而这一切的不安静都是因为他的欺瞒!如今倒来冠冕堂皇的说这些话!
初锦胸口闷闷的,双腿从床上垂下,汲起拖鞋,走至窗前,俯瞰万家灯火,烟花璀璨。
这些日子,她的肚子急速膨胀,已经圆滚滚的像个球,整天这样挺着,累得腰都不是自己的。可那怎么能比得上心里的酸楚呢?
床头柜上的手机,一阵接一阵的抖动,可能是朋友们发过来的贺年短信吧!懒得过去翻动,只是转身给自己倒了一杯水,继续欣赏窗外与她无关的热闹。
许是前阵子睡得太过多了,最近反倒失眠,尤其是这样的黑夜,总也睡不着,脑筋更是清明的可怕!
往事就一幕幕的从眼前闪过,快乐的,难过的,感动的,可她不知道,在那其中到底有多少是真实的?
“宝宝,你妈咪是世界上最傻的傻瓜,是不是?”初锦一手端着水杯,一手摸着肚子,自言自语。
肚子里的宝宝不知道是不是听明白了,总之回应她的,是狠狠的一记踹!
她其实也想听听他的解释,可那眼睛长在头顶上的臭男人,愣是一个字不说,来了两次,就不见踪影,这样不耐烦,是不是说明,他已经不在乎她什么想法了?反正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也就没什么好解释的了,至于说哄,也许他真的没有那个耐心了。
可笑的是自己,直到如今都还沉浸在矛盾之中,既不能彻骨的恨他也不知该不该原谅他。她多希望自己也能像他一般的超脱,跟个没事人儿一样,说不定,他现在还在哪儿庆功呢!
自嘲的撇撇嘴,初锦踱步到床前,可怜她们母子在一起的第一个年,居然是在医院度过的。今晚上也是奇了怪了,平日里陆伊曼那女人总会过来陪她到深夜才会离去,有时,会干脆跟她同挤一张床,可今天人影都不见,定是跟凌越勋渡二人世界去了,于是,成就了她的形单影只,真是见色忘友。
手机兀自震动个不停,初锦看了看,原来,除了短信,还有电话,拿起来一看,居然已经是十九个未接来电了。其中有十八个是同一个号码的,最后一个,是月清玦。
可惜,她没接到,这时候打电话给她,是要跟她说新年好么?初锦,冷冷的笑开,还真是能装。
虽然面子上是不高兴和无所谓的,可初锦自己心里明白,她希望他再打一通来,这次她一定接。真是不争气,他把她往这儿一扔,不理不睬,自己倒好,没过多长时间,倒是把气给消得差不多了。
手机又是一阵剧烈的震动,初锦看都没看,几乎是立即接了起来,自己都没有发现,连声音也含着一丝期待:“喂!”
“小锦,这么快就接了起来,还没睡啊?”电话那头传来陆伊曼的声音。
初锦掩饰不住一阵失落,“嗯,是你啊!你不是也没有睡吗?”
“咦,不是我,你以为是谁啊?亏得我还心心念念的不放心你呢,可你竟然连个拜年的信息都不发给我,忒没良心了。听你刚刚不爽的口气,是在等电话?”某女开始发挥她八卦的本性。
初锦有种心思被人猜中的不自在,“你少胡说八道了,你若是不打电话过来,我就要睡了。”边说,佯装打了个呵欠。
“哦?是么?那你赶紧去睡吧,我就不打扰你了!”陆伊曼的话中透着一丝诡谲,仔细点的话还能听到笑意。
可初锦才不没有心思细想这些,因为她听到电话那头,凌越勋的催促声,于是好心的挂了电话。
盯着完全处于安静状态的手机,不免心头委屈,也不知是哪根手指头中了邪,突然就把那个未接号码回拨了过去,等她回过神来,那边已经传来了中国移动小姐的机械回应:“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于是,初锦彻头彻脑的凌乱了!他会关机,难道她就不会吗?
关机,睡觉!
一刻不曾停留的月清玦,在赶到医院门口的时候,已经是半夜三点。外面又开始飘起好大的雪花,在医院走廊昏黄的灯光下,他款步而来,用尽全身的力气平复着猛烈的心跳。
一身没来得及换的藏青色警服,衬得他挺拔威严,头发上、身上还未来得及化开的雪花,闪耀着晶莹的水光,随着他的步伐,忽明忽暗。
七七一直在走廊上踱步,原本她该是进去陪着初锦的,可今天月清玦要回来,所以,她只是在门口守着。
一阵很轻的脚步声传来,却透着沉稳和坚定。七七望向来人,心中的愧疚还是没有减轻,“爷,您回来了!”嗓音似乎有些沙哑。
这丫头,近来过得肯定不好,一脸的憔悴,人也瘦了一圈,月清玦蹙起眉头,“这么晚,你怎么还在这儿?不要命了!回去休息!”
虽然没有好脸色,口气也不好,可是七七知道,爷是关心她,“对不起,我,我这就回去。赶紧哄哄她吧,和好了,大家都好过。还有,祝你和姐姐新年快乐!”
月清玦疲惫的点点头,转身进了房间。里面只有一盏淡粉的床头灯,他还记得,那次她用这样一盏灯砸他,他明明可以躲开的,可他却不想躲,硬生生的受了她的怒火,他伤了她的心,她只是伤了他的身,这样比较起来,自己额头的一点点伤,根本算不得什么。
每往前走一步,他的心就雀跃一分,床中间那高高的隆起,是她的腹部,那里住着他们共同孕育的孩子。
呼吸开始抑制不住的紧促,胸膛重重的起伏着,在枪林弹雨中过来的他,什么场面没有看到过,可当他面对自己的妻儿,满心的愧疚,却叫他迈不开脚步去,既迫不及待又近乡情怯,那种矛盾的心里几欲将他逼得人格分裂。
终于,看到了那张朝思暮想的脸,那张小小的脸,许是灯光的缘故,看上去还不错,白里透红,凑近些,还能看到她脸上的一层绒毛,细细的,幼软而细致,整张脸呈半透明状,极为诱人。
微微的叹息,俯下身来,薄唇轻轻的刷过她的双眼,鼻梁,最后停留在嘴唇,她的唇柔软馨甜,与自己的干燥开裂完全不同,不敢多做停留,怕刺疼了她,赶紧移开几公分,双手撑在她的头顶,粗粗的喘气。真是可笑,只是亲亲自己的老婆而已,还要这样偷偷摸摸像做贼似的。
而他身下的初锦也是如释重负,早在他进门时,她就知道了,因为她还没有睡着,他的气息,自己就是闭上眼,也能清楚的感受得到,可她并不想醒着面对他,所以,索性装睡。
但他一个轻轻的吻,竟差点将她的伪装给扯破!幸好,幸好,他及时抽身,否则,真是不知该怎么应对。
可刚刚唇上那刺痒的感觉仍然在,那真的是他的唇吗?以前,他的唇都是柔软带点凉意的,可如今,凉意依旧,却不再柔软。是因为太忙,还是因为太辛苦?她不得而知,一颗心却狠狠的为他疼着,他就不能对自己好一点么?
尽管她极力的克制、压抑,甚至不自觉的咬起了嘴角,可依然没有能够制止住自己的眼泪,有了第一颗的引导,已然决堤的缺口,再也没法止住!
失神望着眼前泪流满面的初锦,月清玦一时间傻傻的竟不知如何是好?
直到初锦呜咽出声,一口气呛在喉咙口,咽咽哒哒的呼吸不顺畅,整张小脸都憋红了。
月清玦这才清醒过来,迅速的抱起她,来到她的身后,让她靠在自己的身上,给她顺着气,紧张的询问:“怎么了,怎么就哭了呢?是不是做恶梦了?还是哪里有不舒服了?”原本敏锐的心思,在这一刻都被打乱,完全都没有想过,她是不是一直就没有睡着呢?这个男人哪,真正是关心则乱。
初锦并不说话,只是不住的抽泣,一下又一下。
“不行,我去叫医生!”
见他要走,初锦一把捉住他的衣袖,使劲儿的绞着,含着泪珠的眼光,幽怨而委屈,直直的射向他!忽然,急速的伏下头,狠狠地咬住那只被她捉住的手!
这一口,真真是咬的狠!嵌进皮肉,血肉模糊。她不放,他也不躲。恍惚间,月清玦好像又看到当初那个,被自己称作属狗的小丫头。咬就咬吧,反正又不是第一次。
如果不是感觉齿根部已经发麻,失去知觉,初锦还不想就此收口,满嘴的血腥味,让她几欲作呕。
月清玦闷不做声,只是拿过一杯水和垃圾桶,让她漱口,对自己手上乌溜溜的伤口视而不见。
反倒是初锦,冷静下来,眼光一直不自在的瞟向他那只受伤的手,看他自己好像不在意的样子,只是稍微用酒精和棉签做了简单的消毒,掏出一块手绢左包右包的,又系不起来,心中后悔的要死。
一阵挣扎过后,才伸出手,示意要帮忙。
月清玦简直是受宠若惊,如果这点伤能挽回她的心,那满身都让她咬也没有问题啊!饱含深情的双眸,更是一刻都不敢离开她,在她帮他包扎好后,终是没有克制住,狠狠的将她搂入怀中。
这一个拥抱,似乎用尽了他的力气,却也在诠释着他的心力交瘁……
“锦儿,老婆,对不起,对不起……”
曾经这是一个多么高高在上的男人,别提是一句对不起了,就是垂眸看你一眼,都是给你天大的面子,可他如今竟这样低声下气的对着她说着对不起,喃喃言语之间,声音颤抖。她已经把他逼迫至此了吗?
想着刚才帮他包扎伤口时,他的食指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