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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清楚点儿,到底怎么回事?你在哪儿看到的蓝诺雪,然后呢?”欧宇辰最看不惯秦璐如此阴阳怪气的样子,忍不住打断她的话。
“在哪儿?你说能在哪儿吧?我今天去民政局你又不是不知道,还问这样幼稚的问题!”秦璐看到欧宇辰对蓝诺雪这么在乎就更生气,凭什么她蓝诺雪有福气得到审言和欧宇辰两个男人的挚爱?尤其是那个审言,明知道蓝诺雪跟别人上了床,还宝贝得跟发眼珠子似的,真*的乌龟!
欧宇辰这一惊可是非同小可,“民政局?难道,你是说……难道你的证没到手,他们……他们办了结婚登记了?”欧宇辰再也平静不了了,他梦寐以求的就是得到蓝诺雪,怎么一点儿也没防备就让他们登记了呢?
秦璐没有立刻回答,毕竟今天这么一折腾,对于她还比较虚弱的身体是个不小的摧残。把剩下的水一饮而尽,身子这才温暖了过来,然后把杯子递给欧宇辰,“再给我一杯,这感觉就像刚刚从冰窖里跳出来似的,简直活不了了!”
欧宇辰是妇科医生,当然知道秦璐此刻的感受,于是不情愿地又给了她一杯水,“只怕你会落下什么病根,一会儿回去,让医生再给你开些中药,配合着吊针一起吧,这么一折腾,谁也受不了……”
秦璐心里划过一阵悲哀,为了得到审家少奶奶的地位,她抛弃了友情,抛弃了人性,结果很有可能是一场空。如果再因此落下什么病症,那真是倒霉透顶了。“都是那个蓝诺雪,她走就走了吧,真是不要脸,竟然又折回来了,真是不要脸!”
“秦璐,别那么不讲理,你知道蓝诺雪是最无辜的,不要在我面前侮辱她!”听到秦璐侮辱蓝诺雪,欧宇辰不由得锁紧了眉头,“说吧,到底什么情况?”
秦璐摇了摇头,真不平衡,为什么提到蓝诺雪,欧宇辰和那个审言就一样的做法?男人真都是傻瓜,只知道宝贝着别人的女人,活该他们受苦受折磨!如果不是因为还要利用这个欧宇辰,秦璐真不想再搭理他。
“还能有什么情况?我一下车,竟然看到审言亲昵地搂着蓝诺雪也从车上下来,那样子就像根本没发生过你和蓝诺雪的事一样。”秦璐回忆着当时的情形,气就一个劲儿地往上冒,然后望着欧宇辰问道,“哎,我问你,你们男人真的能不在乎自己的女人被别人碰过吗?就像你一样,蓝诺雪已经跟审言有了夫妻之实,你和她上床的时候,真的一点儿也不介意吗?”
欧宇辰对这样的问话很反感,不介意?谁会不介意呢?但是他欧宇辰没别的选择,只有一个目标,就是最终得到蓝诺雪!那么,既然她不能把最初的那夜给自己,便只能退而求其次,只要能得到,又何必在乎她是否完整?而且欧宇辰很确定的是,那一夜,他真的没考虑蓝诺雪是否不是第一次,他有的,只是兴奋和激动……
“好了,别跟要下暴风雨似的,我在外面已经受了不少气,你就别再给我使脸色了。”看到欧宇辰脸色阴沉下来,秦璐知道这家伙一定是不爱听了,所以知趣地收住话题,然后又开始讲蓝诺雪和审言的事——
“现在情况很不乐观,不仅是那个审言不要乎把照片公诸于众,就连蓝诺雪也一副完全不在意的样子。哎,欧宇辰,你说我真是不理解,蓝诺雪可是个最爱面子的人,现在怎么不要脸了呢?难道她真的可以不在乎吗?”
这样的结果同样让欧宇辰很沮丧,他的心一个劲儿地往下沉。唉,当初走了下下策,给蓝诺雪来了个生米做成熟饭。本以为凭借自己的真心,能让思想保守的蓝诺雪觉得对不起审言的同时,接受自己。可是蓝诺雪根本不按套路出牌,不但没有投入自己的怀抱,反而经过了兜兜转转,又回到了审言身边,那自己所做的一切岂不是无用功了?
“秦璐,你说的到底是什么意思?他们两人真的都那么说吗?”欧宇辰还是不相信,尤其是对审言,简直是不理解。作为一个男人,也许可以不在乎蓝诺雪跟过别的男人,但是却怎么能容忍蓝诺雪的艳照在网上宣扬?那可是一生的耻辱啊,难道审言真的能承受吗?
“不仅是那么说的,而且是那么做的!你不知道,那个审言安排蓝诺雪此时出现,竟然是要带她去办结婚登记!你说那个审言有多可恶,他真是杀人不见血!”秦璐喝掉第二杯热水,才总算恢复了心神,“然后还给我拍上了很多罪名,什么教唆罪、敲诈罪、诽谤罪……简直就要把我打入十八层地狱的样子!哼,欧宇辰,你没看到当时他们嚣张的样子,气得我差点儿昏了过去!“”
“你是说,他们已经登记结婚了?啊,那你在场是干什么吃的?你不是说保证把审言弄到手吗,现在怎么办?什么都没实现,你还说这些干什么?”听了此话,差点儿昏过去的却是欧宇辰,他瞪大了眼睛问道,“还有啊,我早就说过那些照片不能公布,你偏不信,现在好了,人家告这个罪那个罪的,弄不好把我也给牵连进去,真是自掘坟墓……”
“欧宇辰,你说的还叫人话吗?嫌我没用,你倒是自己去办啊?只知道躲在背后说三道四,算什么东西!”秦璐被欧宇辰的态度给激怒了,这个家伙竟然也欺负自己,真*恶心!“再说了,整个事情你不是自始至终都在参与吗?什么叫牵连了你,你*说话负点责任好不好?”
欧宇辰被秦璐这么一骂,心情更加的不爽,真想挥手给秦璐一个嘴巴。但是转念一想又把手放下了,这个秦璐也不是省油灯,自己和她就是互相利用的关系,如今事情出了岔子,还是要想办法解决的,否则,真会是偷鸡不成反蚀一把米的——“好了好了,算我说错话,你快告诉我,他们到底没有没办登记?”
“欧宇辰我告诉你,现在我们是一根绳子上的蚂蚱,谁也别想单独蹦跶。”秦璐鼓着腮帮子好半天,同样是恨不能煽欧宇辰两个耳光子。无奈自己现在怎么说也是个病人,只怕动手也会吃亏,便想想又不得不自己把气给压了下去——
“有我在,他们不可能那么顺利的。现在那个老巫婆住院了,审家上下将会乱一阵子,所以,我们要好好研究研究,来个置死个而后生……”
正文 到底谁,算计了谁(2)
所谓狼狈为奸的结果大多会反目成仇,大概说的就是此时的秦璐和欧宇辰吧。两个人虽然各怀心事,可总的目标却是一致的,那就是破坏审言和蓝诺雪感情,然后各取所需,最后达到皆大欢喜的结果。
然而现在问题似乎更难了,当秦璐把民政局门口发生的事讲述完,欧宇辰的心就乱七八糟的。因为他很清楚,想破坏一桩婚礼很容易,破坏一场婚姻也不是很难,但是,若想破坏两颗相爱的心,却真的难上加难了。
“秦璐,你不是自信满满吗?现在怎么样?把自己搭进去了不说,简直就是赔了夫人又折兵!”欧宇辰很是气恼,特别是关于这些艳照的事,更是埋怨秦璐的莽撞,“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了,那些照片不能轻易出手,是留作我对蓝诺雪摊牌时用的,可是你总是自作主张……”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我自作主张?你这么说,难道是怪我办事不利吗?”秦璐一听欧宇辰这样埋怨的话,气就不打一处来。“说来说去,还是你没本事,既然已经把蓝诺雪弄到床上去了,为什么没能力得到她的心?!”
秦璐说的话也够狠的,这无异于打人家欧宇辰的脸!谁不想得到所爱人的心呢?即使她秦璐这样死缠烂打,又何尝不是为了得到审言的心呢?只是如今已经确定得不到了,她才会破罐子破摔,想来个鱼死网破——自己得不到的,也不能让蓝诺雪得到!
“你……你真是疯了!秦璐,你有本事,为什么你已经怀孕了,还让人家把孩子给打掉了?”欧宇辰忽然觉得自尊心受到很大伤害,在整个事件中他就像一颗棋子,被秦璐给扔来掷去的。如今秦璐竟然如此侮辱他,真是让人受不了,“如果当初不是你异想天开,何必把事情弄得这么乱七八糟?我真后悔当初怎么会听了你的唆使,这一步走错,便步步错!你说现在怎么办,你倒是给我说说啊……”
其实欧宇辰现在真的有些后悔了,事情闹到这个地步,并不是他当初希望看到的。因为从欧宇辰的角度出发,他只是想得到蓝诺雪而已,然后安宁地生活,快乐地过日子——
这么多年一直暗恋而不得,除了偶尔落寞偶尔感伤,他也并没有什么太大的躁动。原本以为真的就会这样默默暗恋一生,然后默默终老就算了,甚至还很伟大地想过——只要蓝诺雪幸福了,那么他欧宇辰也就幸福了!
更多的时候,欧宇辰也*,虽然不能与蓝诺雪同床共枕,但是至少在同一个单位工作,这样,见面的机会非常多。于是,每天上班都觉得特别有劲头,总是暗暗把与蓝诺雪相遇当作一天中最幸福的时刻。然后收藏蓝诺雪的一颦一笑,在下班再见后伴随自己走在回家的路上,那心情也是无比甜蜜的……
然而,如此安静地守望、真心的暗恋,却因为一个小小的患儿给改变了。记得那个时候欧宇辰正被那个患儿的眼病给弄得焦头烂额,结果有一天秦璐把他约了出去。欧宇辰很奇怪秦璐为什么会约他,而秦璐的话才更让他震惊——
秦璐竟然开门见山就问他是不是一直暗恋着蓝诺雪?说如果是真的,她愿意帮助欧宇辰实现愿望,把蓝诺雪抢到手。欧宇辰目瞪口呆的时候,秦璐便把计划讲了出来,说既然蓝诺雪接触了那个患儿,就可以在患儿身上做文章,然后只要如此这般地做,那么何愁蓝诺雪的婚礼不被破坏呢?
人心就是这样容易被动摇的,尤其在有可能得到自己梦寐以求的东西的时候,很少有人能真正做到无动于衷。欧宇辰想到有可能因此就能得到蓝诺雪,想到这一辈子与蓝诺雪共度爱河,他的心就飘飘然了,于是,便与秦璐成了同一战壕上的“战友”,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