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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法院走出来,蓝诺雪觉得阳光似乎都不太一样了。她抬头望了望天空,天依然那么高远,云朵依然那么飘逸,可是自己的心儿啊,为什么不再轻松不再快乐?梦想中的婚礼、梦想中的蜜月,只因为别人一个小小的误诊就闹得一塌糊涂,这究竟是为什么?
事情在最不堪想象的时候突然发生了转折,那个雷打不动的侯铁不知道得了哪门子乖,竟然莫名其妙地同意调解,然后又莫名其妙地撤诉了。不要说院方和欧宇辰感到惊讶了,即使是律师,也搞不清这转变的根源?
但是无论如何,这对蓝诺雪都是一个天大的喜讯,一来不用承受心灵的折磨,二来,终于可以顺利飞往欧洲,与自己的爱人会合了。仔细算来,婚礼到现在也才是三四天时间,怎么感觉像经过一个世纪那么长?所有的事都来得惊天动地,然后又一下子结束了,唉,真是恍如隔世,
只是,回到现实,这三四天时间还不算太久,只不过是蜜月的十分之罢了;那么一切都还来得及,是的,一切都充满了希望……
“上来,我有话对你说!”突然一辆豪华轿车缓缓向蓝诺雪驶了过来,车窗微微欠了个缝隙,飘出来一句毫无感*彩的话。
蓝诺雪一愣,车玻璃虽然是褐色的,但是透过那小小的缝隙,蓝诺雪还是隐约看到了郑慧珍高高昂着的头颅。怎么会是老巫婆?她……找自己干什么?
忐忑不安地上了车,郑慧珍也没回头,她根本不愿意见到蓝诺雪的脸——那是怎么样一张美丽而又不谙世事的脸啊?可爱是可爱,但是可爱有什么用呢?现在这个社会不是看你有多么可爱,是看你有多么“可怕”!只有够“可怕”,别人才会尊敬你,才会对你唯唯诺诺,点头哈腰!
如果蓝诺雪不是这样一副娃娃脸,怎么会被侯铁牵着鼻子走?如果蓝诺雪够“可怕”,又怎么会让自己一下子破费了五十万人民币?所以说,天真的人只能在天堂那种地方生活,人间,需要有炼狱的胆识才能生存!
“很奇怪为什么没有开庭吗?并不是天上掉馅饼,是我出钱让侯铁封了口。”郑慧珍把车子开到一处安静的角落,然后从倒车镜里看了一眼蓝诺雪,冷冷地说,“不要对我说感谢,我只是不愿意闹得满城风雨,审家,丢不起这个脸!”
哦,原来是这样,原来是老巫婆暗中帮了自己。虽然这样的态度这样的语气分明显示出老巫婆的不情愿,但是她毕竟努力了。这说明什么呢?蓝诺雪很奇怪自己一下了想到了审言和秦璐——也许,这说明秦璐并没有出卖自己,无论老巫婆曾经有过那个想法,但是自己的璐璐姐还是璐璐姐……
“还是午后四点的那班飞机,这次希望你把自己的屁股擦干净,不要再出什么篓子,否则,天帮你我也不会帮你了!”郑慧珍一翻眼睛,很明显是想瞪蓝诺雪一眼,“跟你实在*不起心了,你好自为之吧!”
天啊,这是什么话?把自己的屁股擦干净?这是自己的婆婆在对自己说话吗?蓝诺雪觉得自己的脸一下子就羞红到耳根,真想找个地缝钻进去算了。在郑慧珍眼里,她蓝诺雪只是个累赘而已,就像个没脱离母亲怀抱的婴儿,连屁股都不会擦……
“你看看你,说你两句就脸红了,是不是不服气?在这一点上真不如你那个朋友,你听听人家说的那些话,怎么听怎么入耳。”郑慧珍用眼睛的余光看到了蓝诺雪的窘态,心里更是不高兴,“自己惹了这么大的惹,连句抱歉的话也不会说吗?真不知道你父母是怎么当老师的?怎么教育出你这样一个木讷的人?”
蓝诺雪更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刚刚听到说郑慧珍帮了自己,真的想说感谢了,可是郑慧珍一句“不要感谢我,只是不想让审家丢脸”就给堵了回来;而如今呢,老巫婆又埋怨她不会说话,真是怎么做都不对啊!
“别总是眼泪汪汪的,我告诉你,做审家的媳妇首先一点就要学会独立,将来你是要辅佐审言,而不是拖审言的后腿。不要什么事都依赖他,懂不懂?”郑慧珍眼睛很毒辣,不回头也能看到蓝诺雪眼中有晶莹的泪水,“如果因为你而让审言忤逆我们的意思,这就是你的罪过,你懂吗?”
郑慧珍越说越生气,想起自己的儿子竟然威胁自己,她的心里就窝火。为了眼前这个小丫头片子,儿子竟然要弃审家的未来于不顾,弃他的身家性命于不顾,真是作孽啊!
“伯……母,您放心,我会努力做的……”蓝诺雪总算在郑慧珍喘气的当口插上了嘴,是啊,怎么也得说一句话呀,“审言很孝顺,他也不会忤逆的……”
“你还敢这样说?那个家伙都是被你带坏的,你知道吗,都是被你影响坏了!”谁知,蓝诺雪这句“不会忤逆”一下子起了反作用,郑慧珍简直觉得蓝诺雪是在变向地讽刺自己——
“不会忤逆?!他现在已经不把我这个母亲放在眼里了,在电话里对我大吼大叫,甚至对我下了最后通牒,说什么只给我十分钟考虑时间……。你说,这不叫忤逆叫什么?难道还能叫做孝顺吗?!”
蓝诺雪一下子愣住了,她并不是震惊于郑慧珍的愤怒,而是震惊于郑慧珍关于审言的描述——真的是这样吗?审言对郑慧珍下了最后通牒?是为了自己吗?可是,那十分钟是什么意思?难道,审言想用生命做赌注吗?
“伯母,审言怎么了?他,发生什么意外了?他……”蓝诺雪真是紧张急了,原来曾经有过的那么一点点怀疑和不信任在这一瞬间都被担忧所替代,“他,是不是发生了什么状况?”
“发生状况?你真是乌鸦嘴,难道你还嫌审家的事不够烦吗?还要发生什么状况?”郑慧珍恨恨地瞪了蓝诺雪一眼,然后又启动了车子,似乎想用车子的马达声宣泄心中的强烈愤怒——
“如果不是他用十分钟要挟我,我是不会救你的!所以,你以后给我放聪明点儿,到那边尽快怀上孩子还好说,否则,我不会原谅审言这次的忤逆!!!”
正文 我的新婚三人行(1)
看到审言的一瞬间,蓝诺雪所有的委屈都转变成泪水,然后扑进审言怀里痛哭失声!
找到了,终于又找到了自己的爱人,终于又躲进这样温暖而宽广的怀抱!再也没有什么可害怕的了,再也没有什么值得担忧的了,自己愿意永远徜徉在这样的怀抱——这里就是自己最温柔的港湾!
审言紧紧地搂着自己的雪儿,他的眼泪也在一个劲儿地往下掉——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可是审言无法做到那样的“铁汉男儿”,无法控制奔涌的泪水。这一刻,他有失而复得的感觉;这一生,他只想搂着自己的宝贝雪儿,只想陪她一起哭一起笑!
太不容易了,这样的婚礼太不容易了!这样的重逢太不容易了!
审言亲吻着蓝诺雪的脸颊,他要用自己的爱融化蓝诺雪承受的委屈,他要用自己的心吻干那些泪水,然后一起在月光下绽放成晶莹的珍珠!
这才是自己想要的爱人,这才是自己要宝贝一生的女孩!是的,也许她并不完美,也不成熟,面对审氏少奶奶的职位她只有胆怯。她不知道怎样在豪门贵妇间*,也不太懂怎么帮助自己处理业务,但是那又算什么吗?
自己想要的是一个贴心的爱人,一个心灵的归属,而并不是要保姆,也不是要秘书!所以,只要雪儿倚在自己身边,静静地凝望自己、温柔地享受爱情,就够了,其它的,都不重要……
“看你们俩儿的亲热劲儿,虽然是在外国,可是也太目中无人了吧?”一直站在旁边的秦璐心里有些酸酸的,这样的热烈拥吻太让人受刺激,“搞得跟生离死别似的,你们这是度蜜月,应该开心才对。”
听了秦璐的话,蓝诺雪的泪水更止不住了,是的,她心里的感觉跟生离死别没什么区别。从警察局到法院,又从中国飞到欧洲,千山万水、千难万险,自己始终在孤军奋战。差点儿就被侯铁的无理取闹给拖死,差点儿就被老巫婆的无情无义给吞噬,这,跟死而复生有什么两样吗?
感受着审言有力的胳膊搂着自己的双肩,蓝诺雪在心里暗暗祈祷——老天爷对他们的考验到此结束吧,从此再也不要将他们分开!生生世世,两个人都要在一起,然后生好多孩子,共享天伦之乐。是的,就这样相扶相携、慢慢变老……
而审言对于秦璐的话却感觉很不舒服,开心才对?谁不想开心呢?可是这样的蜜月,让人怎么能开心起来?自己像个傀儡一样在婚礼上对着每一个人致敬,即使心急如焚也要用僵硬的笑容面对所有闪光灯的照耀。最后的结果呢?却是母亲给自己的婚姻硬生生地“塞”进一个第三者,试问,这样的状况怎么能让人开心得起来?
蓝诺雪能不哭吗?审言又能不哭吗?并不是他们太脆弱,只是他们太冤枉,此时此刻也许只有泪水才能洗涮掉心中的委屈和痛苦,也许只有用深情的拥吻才能赶走所有的迷惘和不平衡……
“好了好了了,已经是成家立业的人了,怎么都跟小孩子似的?还越劝越厉害了?”秦璐实在受不了这样的亲热,说着便走上前来拍拍蓝诺雪的肩膀,“诺雪,别哭了,现在一切都过去了,听话,别哭了,哭得人家心里也酸酸的,难不成,我陪你担惊受怕,还要陪你一起哭吗?”
蓝诺雪被说得有些不好意思,赶紧从审言的怀里挣脱出来,面对着秦璐也不知道是笑好还是哭好,“璐璐,谢谢你了,所有的一切都靠你了,不然,唉,真不知道会到什么地步……只是,让你跟着受牵连了,对不起……”
秦璐看了审言一眼,眼神中似乎有种难言的情愫,呵呵,这就是天真可爱的蓝诺雪,她除了会说谢谢就是说对不起,唉,简直是个可怜的小傻瓜!
“诺雪,其实应该说谢谢的是我,”秦璐又似乎有意无意地瞄了审言一眼,然后很开心的样子,“如果不是托你的福,我怎么会有幸参加那么隆重而豪华的婚礼?什么拜天地、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