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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一脸扭曲的看着胤禛身旁地甜儿:“竟敢让人软禁哀家,哀家要让你——”
“够了!”见太后越说越过分,胤禛当即怒呵一声,冷冷地说道:“皇额娘何必故作姿态,演这种无聊的把戏,朕就问你一句话,秦嬷嬷为何自尽而死!”
太后听了脸色连番几遍,她上来就做出副色蔺荏苒之态,无非也是因为心中底气不足,想要抢得气势,占据先机而已,没想到胤禛却毫不在意自己的“病情”上来就直指秦嬷嬷一事。
“她为何自尽哀家怎么可能知道?”太后弱了气焰,脸上也出现了慌乱之色。
胤禛闻言,不禁闭了下双眼,再睁时已是寒光一片:“来人啊——把人给朕带上来。”
片刻后,有三人被绑缚着带了上来,太后见得其中一个,当即脸色大变,惊呼道:“祯儿!”
这三人正是十四阿哥胤祯,年小蝶,以及李氏。胤祯的嘴巴被牢牢的堵住,整个人狼狈不堪的跪在那里,当他见到太后时,整个神情才鲜活了起来,不停地开始扭动起身体。
“皇帝你要干什么,为什么这样对待祯儿,他犯了什么错啊,他可是你的亲弟弟!”太后又急有怒,险些就要晕倒过去。
“犯了什么错?”胤禛冷笑一声:“他犯的不是错,而是弑君之罪!”
说道这里时,胤禛的目光阴沉的都能滴出水来,一双眼睛死死地看着底下跪着的亲弟弟。
“不可能、不可能,皇帝你一定是弄错了,祯儿怎么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情呢,一定是你弄错了,是你弄错了。”太后的脸上露出六神无主的表情,满是慌乱的说道。
胤禛不欲多废口舌,立即叫人宣了许太医进来。
“这只荷包里装的是一种西域奇花磨制而成的粉末,它有一个很好听的名字,叫做绵绵。”许太医恭敬的指着托盘上的一只粉红色荷包道:“此药粉平常戴在身上,对人并没有任何影响,然而,若是遇到了菖蒲酒,哪怕只有一点,都会转为一种浓性□□,若是再加上味白芽儿,就会转为——一种剧毒”许太医说道:“万岁爷早前喝的茶水里,就被人下了白芽儿汁,是以那日闻得绵绵才会毒性突发。”
“太后娘娘,这香囊就是从年太贵妃的身上搜出来的。”一旁的苏培盛禀道。
太后听了,心中一斗。几乎在一下刻,就做了副愤怒至极的样子,只见她猛地扑到了年小蝶身边,伸手就打:“你这女人,胆大包天,哀家带你不薄,你却做出这种弑君的事情。”
“不不不……我没有、我没有……”被关了好些天,年小蝶此时的精神状态,显然很是狂乱,只见她大声对着胤禛说道:“我没有想要害皇上的,我爱皇上,我、我只是想要成为他的女人而已……胤禛你相信我,你相信我啊!”
看着跪在自己脚边的年小蝶,胤禛的脸上一片铁青,抬起脚来,一下就把年小蝶踢倒在地,怒声道:“毫无廉耻。”
“啊————”年小蝶惨叫一声,突然抱住自己的肚子,痛苦地在地上扭成一团。但见,屡屡血迹从□出流出,胤禛双眼骤然一凝。
“许太医。”甜儿叫了一声。
“嗻!”
“启禀皇后娘娘,年太贵妃,她这是流产了。”
此话一出,满室皆静。
第98章 处置
甜儿无法控制的把自己的视线投向了胤禛;得到的是男人一个凶狠的瞪视,她瞬间松了口气。而后却升起一股荒谬绝伦的念头,年小蝶的这个孩子该不会是——
“救我,救救我!”大概也是听了太医说的话,已经痛的半晕半醒的年小蝶忽地把手伸向了十四阿哥处“胤祯;救救我;救救我;这是你的孩子啊;救救我。”
十四阿哥胤祯双眼处骤然一凝;看着蜷缩的地上,脚边聚集了一滩鲜血的年小蝶;声音冰冷地说道:“年太贵妃脑子不清楚了嘛,居然在这里污蔑本郡王,真是罪该万死。”
“没错!”那边的太后紧跟着说道:“此女对先帝不忠,□后宫,理当乱棍打死,来人啊,立即把这个贱人——”
“太后何必着急”那边的胤禛看了眼底下面色苍白,额上浸着斑斑冷汗的弟弟,沉声道:“总要把那个胆敢勾引先皇御妃,霍乱皇家血脉的男人找出来才是,朕说的对不对啊,十四弟?”
十四阿哥胤祯低着头,面上再无往日的意气风发,只看着他亲哥的眼神中,充满了无比的怨恨。
而这样的眼神,让胤禛越加愤怒,差点丧命的恨意与往日的积怨一股脑的涌上来,只听其一字一字,咬牙切齿的说道:“朕今天就让你死个明白。”
便在这时,又有一人被压了进来,却是个身着粉衣的俏丫鬟,她噗通一声跪倒在地,不停磕头哭道:“皇上饶命,皇上饶命啊!”
看见这丫鬟,十四阿哥面色一变。
“你是何人?”胤禛面无表情地问答。
“奴、奴婢、叫紫鸳是年太贵妃娘娘的贴身宫女。”
“哦?既然是贴身宫女,那对你主子的事情应该知道的一清二楚了”胤禛猛地双目圆睁:“还不给朕从实到来。”
“是,是”紫鸳战战兢兢地回道:“主子住在永和宫的一处偏殿内,每次恂郡王来看望太后,都会掩人耳目的与主子私会,此事不光是奴婢知道,太后娘娘身边的秦嬷嬷以及其他几个近身服侍的宫女们也都知道。”
“此事有多久了?”
“从半年多前就有了……”
“年氏身上的药是从哪里来的?”
“是,是,秦嬷嬷偷偷给主子的。”
太后听到这里已是双腿一软,跌坐在地上,脸上满是不可置信的神色:“怎么会,怎么会,秦嬷嬷怎么做出这样的事情,枉哀家那样信任她……”
“皇额娘当那人是什么忠婢吗?”胤禛冷笑一声:“朕实话告诉你好了,那老嬷嬷只不过是别人安插在你身边的一颗棋子罢了。”
太后听了脸色煞白一片,尖声道:“是谁,谁指使她的?皇帝你告诉哀家谁是她的幕后之人?”
“这个问题,皇额娘不放直接问问十四弟好了,他心里应该是最清楚的吧!”
面对母亲充满质问的双眼,十四阿哥显得狼狈不堪,便在这时,在许太医的施针下暂时缓住血水的年小蝶幽幽睁开了眼睛,她看着跪在那里胤祯,脸色突然出现了激动之色,只听她用着破碎的声音哑声道:“胤祯,你利用我?”
便如同被蛛网扑住的昆虫,怎么挣扎都无济于事,十四阿哥反而坦然了起来,只听其讽刺的说道:“你不是一直都想成为四哥的女人吗,我给了你这个机会,你该感激我才是啊。”
“胤祯,你,你不是爱我的吗?”年小蝶睁大了顺眼,满是不可置信的问道,在她的心里,十四阿哥早就被自己迷的晕头转向了,他是自己的裙下之臣,该对自己百依百顺才是啊。
胤祯闻言却大笑出来,看着年小蝶的双眼中冒出憎恨来:“你这个贱人也有脸说爱,我曾经那样喜欢你,可你呢,从头到尾心里有的却是这个男人,没错,是我让秦嬷嬷把绵绵给你的,圆明园的重阳宴多好的一个机会,看啊,你果然忍不住用了,哼,只可惜向你这样人尽可夫的女人,就是脱光了衣裳,这个男人也不愿意看一眼吧,哈哈哈哈……”
年小蝶面上煞白一片,她紧紧捂住自己的肚子,痛苦的朝着十四阿哥喊道:“我怀的可是你的孩子……”
胤祯冷冷地看着年小蝶身下的一堆血迹,阴冷地说道:“所以你才迫不及待的想要爬上皇帝的床吧。”
“四哥”他抬起头对着胤祯冷声道:“事已至此,不过成王败寇罢了,与年小蝶私通的人是我买通御膳房的奴才,向你每日喝的茶水中渗白芽汁的也是我,今天把话放在这,要杀要刮,悉听尊便,我胤祯绝不皱一下眉头。”
“好!”胤禛闻言果然大怒,竟从袖口中掏出把短匕,就要刺向地上的十四阿哥。
“不要——”两生尖叫同时响起。
太后扑倒十四阿哥身前,紧紧地抱住了儿子的脑袋。
甜儿同样胤祯的身侧,紧紧搂住他的腰部。
“皇上息怒,皇上息怒”感受着从男人身上传来的几近沸腾的怒意,甜儿生怕他真的会亲手杀了十四阿哥。便是那人真的罪该万死,也不能由他来脏这个手。
“谁敢动哀家的孩儿。”太后大叫一声,就像是只被激怒的母狮,凶狠地咆哮道:“谁敢动我的祯儿……我杀了他,我杀了他……”
“额娘……”十四阿哥大喊一声,扑进太后怀里,痛哭道:“是儿子没用,不能给您应有的荣耀,不能让您安享晚年,不能让您出了心中那一刻恶气,呜呜……您的儿子不如佟皇后的儿子额娘,祯儿对不起您。”
“不、不、不,我的祯儿是世界上最好的儿子。”太后哭的上气接不接下气:“我就是拼掉这条命,也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的!”
“胤禛!”太后满脸泪水的吼道:“你若是容不下祯儿,今天,就把我们母子一起送到黄泉吧。”
胤禛大病初愈,身体本就虚弱,听得这一番话更是既愤怒又悲惶。
亲生母亲丝毫不顾险些就被毒死的自己,一心一意的只护着么子,这要胤禛情何以堪,又要他如何反应。
“太后你不要再说了!”甜儿一边紧紧抱着胤禛,一边小脸铁青的气愤道:“是十四阿哥他想要杀皇上啊,皇上他同样是你儿子啊,你为什么就不心疼呢?”
“不,不,不,他不是我儿子,他是佟主子的儿子……”太后的脸上出现了股奇妙的微笑,面色一红,突地一口鲜血喷出,晕死了过去。
“额娘……”十四阿哥惊呼一声,便是连胤禛也变了脸色。
接下来的所有事情,几乎都是在忙乱中度过的,十四阿哥被胤禛下旨,即刻起割去其郡王衔,降为闲散宗室,并立刻被遣送出京,前往遵化为先皇守灵。年小蝶肚子里的孩子到底没有保住,流产完后,也不知是受了什么刺激,整个人显得痴痴呆呆,经常说些谁都听不懂的话,至于太后打那口血吐出后,整个人似乎瞬间衰老了几十岁,身体虚弱的已是床榻难下。
再几日,皇上和皇后亲自送病倒的太后娘娘回京,且在永和宫中日夜服侍,其孝道,甚是受到朝中众人称赞。
闻之欲呕的中药味从手中端着的药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