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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了屋,一股热气便迎面而来。
“爷,回来了!”甜儿赶紧跳下炕,踩着双棉拖鞋,踢踢踏踏的就走了过来。
胤禛的视线往她的脚上扫了一眼。
便见两只白生生的大兔子,越于眼前,用着那对红宝石做的眼睛,正傻里傻气的看着他。
注意到胤禛的视线,甜儿脚步一停,有些缅甸的说道:“也给爷做了双哦!”
胤禛不可置否的撇了撇唇,对此,他可不抱什么期待。
不过所幸,甜儿还没傻到给他也做双“白兔鞋”。
姜黄色的千层底,灰缎子做的鞋面,上面还有甜儿亲手绣的一条条暗纹。
大小正合适,穿着还挺舒服的。
“臣妾的女红不好,做不了衣裳披风什么的,只能给爷做双鞋了,还请您不要见怪哦。”
某人的意有所指胤禛又怎么会听不出来。
“酸。”男人言简意赅的吐出了这么个字,成功地让某女羞红了整张小脸。
晚膳过后,甜儿跪坐在胤禛身后,伸出手给他解了头发,或重或轻的按压着。在家里时,她经常给额娘按摩头皮,所以手把相当不错,这从男人渐渐眯起的双眼上,就可以看的出来。
“爷,下个月就是皇上圣诞了吧,咱们府上,送什么才好?”
胤禛闻言微微睁开了眼睛:“今年夏天河南那边遭了水灾,国库拨了不少银子过去,所以今年圣寿皇阿玛不准备大办,礼物的事,爷已经准备好了,福晋不必担心。”
“原来如此。”甜儿听了高兴地点了点头。
因为引了这个话题,胤禛的思绪不由自主的也转到了那上面。
皇阿玛的圣诞,对于其他皇子来讲,自然是个迎合上意,表达孝心的绝好机会,但是对于胤禛来讲,却并不是个什么值得开心的日子,因为每年的这一天,他的皇阿玛都会在众人面前给他难堪,十几年来从无意外。
想到这里,一抹阴鹫从胤禛的双眼中划过。
如此,时间便这样缓缓流过。
甜儿作为四贝勒府的福晋也越发得心应手起来,在内,她以天气渐冷为由免了妾室们的请安,只在每月初一十五接见一回。在外她与十三福晋走动的颇为频繁,有一次去她府上做客时,还碰见了五福晋,那是个看起来极冷淡的女人,甜儿看着她似有似无的嘲讽眼神,觉得这个五嫂肯定不怎么喜欢她。不过也无所谓,她也不喜欢脖子仰那么高的怨妇。
总的来说,甜儿的婚后生活过的是有滋有味儿,不过大概是太有滋有味了,让上天看不下去了这一日早上醒来,她便觉得身子有些沉,便吩咐珊瑚去拿些薄荷油过来。
珊瑚细细地给甜儿的脑门上揉了一些后,满是担心的问道:“福晋昨晚可是没睡好,看着脸色有些苍白呢!”
甜儿蔫蔫地摇了摇头。
“要不请个太医过来给您看看?”
“不行!”甜儿有气无力的说道:“今儿是皇上圣诞,是普天同庆的吉祥日子,怎么能去请太医,太不吉利了。”
“可是——”
“我没事,大概真的只是昨晚没睡好而已。”
今儿是当今皇上五十三岁圣诞,身为皇子的胤禛自是一早就进了宫,而甜儿只需要傍下午的时候,去德妃那里坐坐,然后到泰安殿磕个头就行了。
花了比平常多一倍的时间顺梳妆后,甜儿用了早膳,处理好几桩府务,便让珊瑚叫了大嬷嬷过来。
“在我和爷回府之前,便要劳烦嬷嬷看家了。”
甜儿身边信得过人,年龄都不大,也没什么威信,若是突发点什么状况,根本压住不住事,所以她才请了大嬷嬷出来。
“福晋放心便是,府那边交给老奴了。”大嬷嬷微微躬身,一板一眼的说道。
甜儿点了点头,又说了些话,才放了她下去。
午时过后,她准备出门,宋氏与李氏都来相送。
看着远远而去的四驾青匹马车,李氏无不是滋味的说道:“唉,也不知道咱们有生之年,是不是也能进那红檐黄瓦中去见见贵人们。”
宋氏闻言抬起头,轻轻地看了眼满脸羡慕之色的李氏,忽而意有所指的说道:“妹妹何须羡慕许是过不了多长时间,就能得偿所愿了呢!”
李氏猛然转过身,一双黑眸中闪着灼灼精光。
“呵呵……姐姐真是说笑了”良久后,她嘴角一挑,无不讽刺的说道:“妹妹只怕没有这么大的福分呢!”
宋氏捂着绣帕轻咳了两声,没有再接话。
“主子,您看宋格格今儿这话是什么意思?”回了院子后,李氏的大丫鬟萍儿轻声问道。
饮了口手中的热茶,李氏心中却闪着各种念头。
爷是在去年年初封的贝勒之位,按照满清祖制,贝勒是可以有嫡福晋一名、侧福晋一名的,可是因为那时爷正妻之位尚且空虚,自是沦不到什么侧妻。但现在却不同了,贝勒爷已经娶了福晋那么也该考虑侧福晋的事情了,否则时间长了,一定会有福晋“善妒”的流言传出来,为了这个那钮钴禄氏也得让一个人,填了那位置。
机会,这是绝好的机会啊!
李失握着茶盘的手指捏的死紧,眼中闪过狂乱的光芒。
离下届遴选秀女还有两年的时间,所以不可能由宫里面指过来,那么最有肯能的就是从,她、宋氏、兆佳氏三个人中选择一个了!
想到这里,李氏脸上神色猛然涨红了起来。
侧福晋三个字就像是最美味的耳食,让她整个人产生了一种微妙的疯狂感。
作者有话要说:
、羞辱
紫禁城,永和宫。
金刚佛手的黄铜暖炉中冒着阵阵云雾,让整个殿内温暖如春。
代表着四正妃之位的金色鸾鸟宝座上,德妃正满面笑意的看着左手边的一位少妇。
“让额娘操心了。”那少妇,也就是十四福晋完颜氏笑颜如花的说道:“太医说了,儿媳这胎做的很稳呢!”
“那就好!那就好!”德妃笑眯眯的看着完颜氏尚未隆起的小腹,脸上的表情那叫一个慈祥和蔼:“这是你第一次怀上,万万的小心着才行,你今儿回去的时候,把秦嬷嬷也带上,搁身边做个帮衬也好。”
“这怎么行!”完颜氏露出不好意思的表情:“秦嬷嬷可是额娘身边最使的惯的人,若是离了她,岂不是少了个给您解闷的人?”
“宫里伺候的人多了,少她一个又有什么打紧。”德妃笑着拍了拍完颜氏的手背:“现在最重要的是你的肚子,好好养着,给哀家生个健健康康、白白胖胖的嫡孙才好。”
完颜氏听了很是缅甸的笑了笑,一双有些窄的丹凤眼却不着痕迹的瞥了眼旁边。
抱着三岁幼童的侧福晋舒舒觉罗氏微微的打了个冷颤,抱着自己儿子的一双手,不由勒的更紧了。
“啊呀”那幼童吃痛下,不觉叫了出来。
德妃的脸色立时便撂了下去。
完颜氏却张开双手,心疼地把幼童接了过来“弘春乖啊,告诉嫡额娘,你怎么了啊?是哪里疼吗?”
舒舒觉罗看着德妃眉间渐盛的寒意,吓得六神无主噗通一声就跪在地上,语无伦次的说道:‘婢婢妾不是故意的,婢妾是……”
就在她心中慌慌,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时,永和宫外却传来了掌事太监的唱喏声:“四贝勒福晋到——”
“儿媳钮钴禄氏给额娘请安,额娘万福金安。”在珊瑚的搀扶下,甜儿面带微笑恭敬而有礼的缓缓跪下。
“起来吧。”德妃多少收起脸上的寒意,但看着甜儿的眼神却是冷淡的,与同是儿媳妇的完颜氏,全不可同日而语。
“四嫂安”完颜氏笑着打了声招呼,人却没有丝毫起来的意思。
甜儿点了点头,叫了声:“十四弟妹。”
十四福晋完颜氏是个二十出头的妙龄女子,她身着一袭鹅黄色的云烟绣兰旗服,鬓边插了一枝同色的嫩黄折枝玉兰钗,在一件银白镶厚绸的灰鼠彼丝马甲的衬托下,更是显得脸如皎月,云髻峨峨,美艳不可方物,而且——
甜儿的目光放在了她怀里的孩子身上。
如果没记错的话,这孩子应该是十四爷的庶长子弘春吧。
那底下跪着的女人,该不会是这孩子的生母,十四爷的小妾吧。
一瞬间,甜儿觉得自己似乎来的有些不是时候啊。
“来,弘春,到玛嬷这来。”德妃不再理会甜儿,直径笑着向那幼童招了招手,完颜氏温柔的将孩子放了下来。
德妃抱了片刻,这才让身旁伺候的人领着孩子到后面歇息去了。
“本宫知道你心疼弘春”她转过头对着一边的完颜氏语重心长地说道:“可是也别忘了,你现在也是有身孕的人,弘春那么小又爱动,你抱着他,万一他不小心碰了你的肚子该怎么办!”
完颜氏立即露出抱歉的神色,站起身便要请罪。
当然,那礼还没开始行呢,就让德妃给按了回去。
一旁地甜儿这才知道,原来完颜氏是怀孕了啊!!
看着那边聊的火热的婆媳二人,甜儿的面上依然是微笑、微笑、再微笑,以她女人的直觉,今天的德妃似乎对她有些敌意啊。
难道说,自己哪里得罪了婆婆吗?
要不为什么,她连个座位都不愿意赏呢。
甜儿心中警钟齐响,觉得从今早开始就沉沉的脑袋更加痛了。
德妃似乎完全忘记了,底下还有一个傻站的大儿媳妇和一个跪着的小儿子的侧室,只一心一意的与完颜氏说着家常,一派婆媳和谐至极的景象。
半个时辰之后,甜儿只能把自己的身子全数靠在珊瑚身上,她一张小脸白的厉害,脸上的笑容再也坚持不住,不知怎地,她觉得自己的肚子一抽一抽的很是疼痛。
不行,得想个办法。
甜儿咬了咬牙,偷偷地掐了珊瑚一下,然后在下一秒,整个身体轻微的晃了一下。
“福晋,您怎么了?”珊瑚的惊叫声极为刺耳的响了起来。
成功地吸引了那对婆媳的注意力。
“老四家的你怎么了?”德妃眉头微皱,声音冷淡地问道。
甜儿摇了摇头,有些虚弱的说道:“儿媳无事,可能是昨儿晚上没有休息好,今儿早上起来,头就有些痛……”
“老四昨儿晚上是睡在你屋了吧!”不待甜儿把话说完,德妃便毫不客气的直指道:“本宫知道你们二人成亲不久,夫妻亲近些也是应当,可凡是都要有分寸,你是福晋,不是那些以色侍人霸着男人不放的妾室,就算胤禛宠着你一些,也应当谨守皇家媳妇的本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