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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马场了。”章书傲说,“这几天我不在,自在了他!”
可怜孩子就这命!才自由几天又被打回原形。他看了看她,眉头微锁,一脸哀伤。
“难过什么?”
摇摇头,无辜道:“没有啊。”
“那怎么这幅表情?”
她立即舒展了眉,表情却依旧严肃。他修长手指一下下扣着方向盘,表情凝重面向她:“笑一个。”
竹青青愣了愣,撇撇嘴角展示笑意。
“重来!”
她顿了顿,放松面部肌肉,冲他弯弯眼睛,笑得像月牙。这次终于获主欢心,章书傲转过下巴,一言不发地开车,眼睛里带着笑意:“这小子才几天就喧宾夺主,看来是罚的少了。”
竹青青惊讶:“都罚了两年,还嫌少啊?”
某人挑眉:“替谁说话了?”
她立即埋头服从做小绵羊状,柔柔弱弱任人欺负的样子叫人看了挠心挠肺。他忍不住伸手捏她脸蛋:“抬起头看我。”
偏不倚,有事没事冲人凶,她顿时不想搭理他。捏捏脸蛋人不理,捏捏下巴人还是不理,章书傲的嘴边莫名浮现笑意,口气却八九分严肃:“反了你了!”
作势要整个人扑过去,她瞬间识时务地抬起头看他,眼里明显不满和嗔怨。他轻轻拍她的
脸:“乖点儿!”
小姑娘嘟嘟嘴巴,不情不愿地点点头。他忽然就觉得,这丫头今儿怎么这么不乖呢,说啥都摆出一副不甘愿的样子,于是干脆靠边停了车,扑上去捧着脸就是一顿热吻。她被压在身下,口鼻间都是他的气味,迷乱时他咂着她的舌头问:“想我没?”
又来!竹青青呼吸困难,想推开他,喘着粗气猛摇头。他被激怒,啃得她发疼,又顺着下巴往脖子上啃,吓得她捧着他的脑袋连连阻止:“想了想了,可想了。”
这回却仿佛更加火上浇油,他竟动手准备撕她衣服。“别呀!”她又羞又急,“外边有人,你别呀!”
外边确实有人,她好像真的急了,这才恋恋不舍抬起头来,揉揉她的脖子,整整皱巴巴的衣服,决定暂时放她一马。
苏河桥西本是片沙地,这两年章书傲上位,将河堤垒高,又在沙地上种了一长排灌木丛,剩下的铺上拼花砖,打了喷泉眼,从河里引现成水,溜上一圈再循环到河里,十分环保,晚上地灯一亮,更加漂亮。
今儿是西河岸开放头一天,来了很多游人,也少不了很多记者,都举着相机唰唰唰猛拍一阵,竹青青站在桥上看风景,奇怪今晚怎么这么热闹,身后的男人双手撑着栏杆,将人圈进怀里,贴着她的耳问:“在看什么?”
人本来多,他长得又高大,连晚报记者都挥着相机朝这对情侣拍照。竹青青羞于这种亲密被外人盯着看,急得左转右转,连连拍打挡在两旁的手臂,示意人保持距离。但是拍了半天都没动静,她抬起下巴转头,对上他异常冷静的脸,他给了她一个平静茫然的表情,完全体会不到她的焦急,然后一个没忍住,低下头去和她亲亲。她没脸见人了,只好藏在他怀里,越藏越深……
片刻后人还没清醒,耳朵先清醒,一熟悉的声音隔着章书傲的身子板儿响起:“哥你还真来了!我跟欧翔打赌,刚说你铁定不会来,你怎么还真来了?”
竹青青拱啊拱,想了几秒钟,还是决定先出来见人,毕竟路上站着四条腿,傻瓜都知道他怀里还有个人。露出了脸,看到的不只周二一人,她真想找个地缝钻进去,尴尬地扒扒头发,不好意思地微笑,却对上欧翔十分嫌弃的眼神,不同于以往的嫌弃,往常是真正的嫌弃,今儿这嫌弃里还带了几分可怜。
周二兴奋地叫嚣:“我说呢!敢情大晚上的专门过来玩浪漫。”他摸摸光头,“你没告咱嫂子吧?嫂子我告你啊,对面儿看到了吗,那都是咱哥规划的,原来空了几十年的老地儿了,经他老人家这么妙手回春地弄上一回,拉动经济三十年呐!”
欧翔点了支烟,在路灯下皱眉:“你丫一天不拍马屁会死啊!还去不去,不去我先回了,正事儿一件没干,全和你们这帮孙子瞎耗了。”
周二嚷嚷:“急啥!你能有啥正事儿了。”说着看向章书傲,“哥儿几个去小观中喝酒,带上嫂子一起走?”
他顺手抚顺她头顶的发,点头道:“也好。”
却见欧翔猛烈地往垃圾桶上摁烟头,半天不顶用,干脆摔地上狠狠踩几脚。周二拉他:“你咋了?跟谁过不去还怎么着?还想不想喝酒了?”
他冷漠地瞥了章书傲一眼,抬脚踢上铁皮垃圾桶:“喝死你丫的!老子不去了。”
转身大大咧咧往回走,周二连叫了几声没反应,就随他去了。竹青青心里不无忐忑,怎么说一开始也是欧翔带他融入这个环境,虽然他很不耐烦,对她也确实是充满嫌弃,但是他并不是个坏人。
人还在思考当中,一只胳膊便从后被拽住,她转身,看见欧翔不耐烦地皱眉:“你爸刚来电话,让我送你回去!”
她踉踉跄跄跟着他走,惊奇地问:“我爸回来了?”
话音刚落,另一只手却被章书傲抓住,他气定神闲,看上去不骄不躁,波澜不惊地冲欧翔开口:“我的女人,凭什么叫你送。”
欧翔漂亮的眼睛里盛满怒火,左手握拳紧了紧,憋下一口气问竹青青:“你走不走!”
她看着章书傲寒若冰霜的脸,挣了挣欧翔的手,埋着脸摇摇头。
欧翔猛地放手,竹青青因惯性后退进章书傲怀中。他定定看了她一会儿,已十分平静,恢复以往的口气:“他娘的!见过蠢的,没见过这么蠢的!”
周二之前喝了些酒,这会儿劲头刚上来,见势也不知道躲,傻兮兮地起哄:“这么生气,不是吃醋了吧!丫的,以前你不挺讨厌她么,这会儿失去知道珍惜了?”
欧翔抬起长腿,毫不留情一脚扫过去,周二顺着栏杆歪歪身体往下滑。他极厌恶地瞥她一眼:“老子废了才吃这醋,谁看得上她!”
这一回,欧翔整整衣服掉头就走,再也不来纠缠。
竹青青早习惯他各种挖苦,但是他如果真那么讨厌她,为什么总是摆出一副惋惜深思的模样,这不让人误会也很难的呀。
、第十三章
这天回的很晚,到竹家门口时,章书傲熄火不放行,竹青青半天推不开车门,转头疑惑地望着他。他歪歪嘴角轻松一笑,扑过去抱了抱她,竹青青看到他眼睛里的情绪,但又说不上来是何情绪,她此刻惦记着竹义锋,满脑都是竹书记抿嘴生气的画面。竹义锋有意撮合她和欧翔,要知道她对章书傲的心思,还不知要怎么发一场火。
眉头紧锁之际,只听车锁吧嗒一声打开,章书傲朝她点点下巴:“回去吧。”
今晚他的眼神格外温柔,竹青青走前看了看这个男人,暗暗决定一定要在父亲面前争取他。她抓着手袋站在车前,弯下腰叮嘱他小心开车,就这么个动作也平白做得可怜柔弱。目睹汽车消失在转弯,她才深吸一口气,跺跺脚往屋里走。
竹义锋在棋盘前捧了一杯茶,小姑娘刚踏进屋就被审讯:“这么晚才回来,去哪了?”
她捏捏裙摆:“去吃饭……和他们一起。”
他朝杯里的茶星子吹一口气:“他们是谁?”
“就是那个……欧翔……”
老爷子砰地搁下茶杯:“欧翔一晚上呆在我这儿,十分钟前刚走,我问你,这顿饭你到底是和谁
吃的?”
她埋下脑袋,声音很轻很轻:“章书傲。”
梁雨薇刚从阳台进来,听见这名字不由面上一慌,而竹义锋的眼睛里快冒出火来,忍了又忍才压下去:“我叫你跟着欧翔,你跑去招他做什么!”
竹青青不解,既然这么排斥她和章书傲接触,为何一开始还允许欧翔带上她跟他们混一块儿。她鼓足勇气,浑身血液都在沸腾:“爸爸你不能这样,我和他是……是真心相爱。”
竹义锋久久盯着她,半天没说话,最后开口时异常平静:“你们在一起多久了?”
竹青青诚惶诚恐点头,原以为会被骂,想来还是有希望的,于是接着说:“也没多久,今天我还去他家了,是他爸爸要见我,他哥和他爸都对我……”
砰——白瓷杯碎了一地,挺好的三个字还没说出口,竹义锋接着掀翻手下的棋盘:“卑鄙!”
竹青青知道他脾气不好,虽然经常没有什么好脸色,但也从没见他发过这么大的火,一时被吓着了,颤惊惊地不敢动,自然也不敢再说什么。梁雨薇赶紧救场,拖着小姑娘回了房间。她很伤心,要爸爸有什么用,要来就是专门凶你的,不许这不许那,她不就是喜欢个人么,又不是杀人放火,值得他大动肝火?
梁雨薇看她眼泪珠子直往外蹦,也不知怎么劝才好,这姑娘涉世未深,本就不该卷入这些政治纷争,原以为她这算盘珠子似的拨一下动一下的个性也挺好,至少没什么利用价值,不会被居心叵测的人算计,现在看来,这没心计的人反倒有最大利用价值,被人蒙了还死心塌地念别人的好,那章家什么心计,章书傲又是什么城府,她一个小女子哪算计得了。
看她确实伤心,一时半会儿也解释不清楚,何况小姑娘的承受力太差,人一手指头就能把她扳倒,若在这会儿全盘托出,怕是更加不好收拾,于是拍拍她的背,摸摸她的头:“别跟你爸生气,他刚回来,过两天又要走,人一忙难免顾不上别人的感受。”
她是乖巧的娃,一边抽噎还一边乖乖朝梁雨薇点头,看得梁雨薇心头一揪,这小娃娃太乖顺了也不是件好事,守着竹青青情绪平静,她才又出去安抚竹义锋。
客厅里狼藉一片,竹义锋还坐在沙发上,气得胸膛一鼓一鼓。她拿了笤帚一边收拾一边劝:“毕竟还是小孩,你别生她的气,这事儿说到底不怨她。幸好我们及时回来,要是越往后拖才越糟糕。”
竹义锋叹:“怕是糟糕的已经发生了。”他的手抚着茶盖,“百密一疏酿大错,接下来可就不好对付了。”
竹青青嘤嘤呜呜抽泣,耳朵却一字不漏全部听下,越想越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