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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她如此果断,连丝毫犹豫都没有,红袖忍不住惊讶道:“你就不怕我是来害你的?”
“呵呵,在我冷家军的地盘上,岂容他人撒野?”梦蝶淡笑道:“况且,你还不是本妃的对手。”
不是嘲讽,不是鄙夷,只是纯粹在陈述一个事实,一个铁一般的事实。
红袖顿时一噎,不服气的瞪大了眼睛道:“休要口出狂言,别忘了你现在是身怀六甲的孕妇!”她红袖好歹也是江湖上数一数二的顶尖杀手,若是连一个挺着大肚子的孕妇都对付不了,岂不是天大的笑话!
梦蝶云淡风轻的瞥了她一眼,感觉她就像是个急欲证明自己比别人强的孩子,实在没心思跟她做这种无谓的口舌之争,直接道:“你若是再不领路,本妃可就不奉陪了。”
“你!”红袖恨恨地冷哼了一声,见她那副云淡风轻好似一切都无所谓不在乎的模样,心里的气更是不打一处来,可眼前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万般气愤无奈之下,她也只得不甘心的提起了脚步。
跟着红袖踏进了一处较为偏僻的帐篷,当看到床上那人时,梦蝶顿时忍不住惊呼出了声:“残情?”
乍闻这个声音,残情险些以为自己是在做梦,可当他睁开眼睛,真正看到那抹日思夜想的倩影时,却忽然疯了一样的对红袖怒喝道:“谁让你自作主张把她带来的?你给我滚!自今日起滚出我教,从今往后不许再出现在我的面前!滚!”
残情紧紧捏着拳头,手上青筋暴露,消瘦憔悴的脸庞也不复以往的俊美帅气,胡渣杂乱,脸色苍白毫无血色,再见他几番挣扎着都没能从床上爬起来,梦蝶的心一点一点的沉了下去,一股不好的预感在心底迅速蔓延开来。
“残情你怎么了?”
见梦蝶似想上前来,残情的情绪显然更加激动了起来,拼命嘶吼道:“出去!全都给我出去!走啊!走!”
梦蝶顿住了脚步,沉着脸望着他,也不知是在想些什么,脸色阴沉的可怕。
红袖心疼地看着他疯了似的歇斯底里的模样,眼泪忍不住掉了下来,哽咽着哭喊道:“你明明想见她都要想疯了,为何还不让我们告诉她你的存在!你之所以会变成这个样子都是因为她,是她欠你的,就算要她照顾你一辈子那也是应该的!”
“住口!”残情登时目露血色凶光,冰冷无情的刀子割在红袖的身上,狠厉道:“再敢多说一句,休怪我无情!”
“为什么不让我说?我今天偏要说,我要让这个无情的女人知道,她究竟欠了你多少!”红袖也被逼急了,索性豁了出去将此次他为了冷千烨而夜袭敌军救出冷胤却导致自己险些重伤而亡的事说了出来。
当知道他竟因此而变成了一个药罐子废人时,梦蝶只觉心中一阵钝痛,霎时红了眼眶。
虽救下了他的一条命,可是这样的打击,却是足以让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儿生不如死!
世间不知有多少人,打着爱的幌子,却在拼命伤害着对方,只为满足自己的私欲,说是深爱对方,实则却是自私的最爱自己,看似有情实则最是无情。
而这个看似冷血无情的男人,却毅然决然的做出了寻常人都极难做到的事--为了不让自己心爱的人伤心落泪,竟拿自己的性命去换情敌的安然无恙。
能够无私到这种地步,心底那份情,究竟该有多深?那份爱,究竟是有多浓?
梦蝶微微扬起头,默默的闭上了眼睛,企图将那即将忍不住要滴落的泪逼回去。
不能哭舞梦蝶,你不能哭
残情始终都没敢看梦蝶,生怕会看到怜悯、同情、自责那些都不是他想要看到的,所以他才会恳求冷千烨,不要将他的事告诉她,原打算身体好些后就离开,却没想到听到红袖将所有事毫无保留的一点一点说了出来,他心里急得想要杀人,可他却连起床都做不到,要如何去阻止?
废人他果真是成了一个废人,呵呵
残情绝望地闭上了双眼,躺在床上一动不动,身体却紧绷着,双手亦握拳微微颤抖着。
“我是很爱很爱我的相公,若他出了事,我肯定会很伤心很难过,这绝对是毋庸置疑的。可是难道你以为,除了他以外,我的心里就再无其他人了吗?又或者是,你觉得你对我来说只是个可有可无的属下,所以无论你是死是活我都不会有一点感觉?”
“那你就大错特错了!你受伤了我也会心疼会难过,我也会为你流泪!我的心很小,装不下太多人,可你却住进来了,纵使我对你并非男女之爱,可你也不能否定你在我心里的重量!”梦蝶痛苦地闭上眼睛,掩下了眼底深深的愧疚,哑声道:“若是不想我再伤心,那就请你好好善待自己,养好身体重新站起来,否则我不但永远不会原谅你,也会恨我自己一辈子!”
“我所在乎的,从来就不是你有没有能力,能不能帮我,你懂吗?我最亲爱的家人”
家人,一个最美好最温暖的词,是不需要用任何利益来绑定维系的永远也不会变质的关系。
一滴泪自眼角滑落,说不清心里究竟是苦涩还是喜悦,或许都有吧?
不是爱人,可是他却以另一种身份住进了她的心里,他也应该满足了不是吗?
不管是什么关系,什么身份,也不管那一席之地究竟有多大,最起码,他在她的心里留下了印记,他于她来说,不是无所谓好与坏亦或是转身即忘的路人甲。
这样的结果,应该满足了吧?应该满足了。
在距离营地十里外的战场上,由北无痕、南流风和国师灭绝亲自率领的百万大军集体满目愕然地看着对面的三万绿营军,沉寂了片刻,旋即齐齐仰天大笑了起来。
震耳欲聋的嘲笑声令全体绿营军和不算太远处正紧张观察着战场的所有冷家军都羞愤不已,甚至有些脾气暴躁的军官将士已经憋不住破口大骂了起来,什么“狗杂碎”“格老子的”“干你老母”等等千奇百怪的脏话全都蹦了出来。
笑过之后,北无痕心中不禁又有些疑惑起来,他跟冷千烨也不是第一次打交道了,这等愚蠢至极的行径,可绝不像是他的手笔啊!
“国师,你看会不会有诈?”
灭绝不屑地嗤笑了一声,道:“太子殿下放心好了,他们总共加起来不过才三十来万人马,仅仅才是我方的三分之一,难道还能把咱们的百万大军吞了不成?依老夫看,咱们还是速战速决吧,歼灭敌军,活捉冷千烨,然后一举向龙腾国进攻!”
他已经等不及想要知道逆天诀的下落了,好不容易说服了北无痕和南流风开战,他是绝不可能轻易放弃的!
北无痕细想了想,觉得灭绝说的倒也对,不管如何,如此悬殊的差距是绝对无法弥补的,冷千烨就算有什么计策也难掀起多大的浪来!
和南流风对视了一眼,显然对方眼中也透露着这样的信息,咬了咬牙,极力撇去了心底那一丝丝莫名的不安,刚准备下令进攻,便见对方竟朝他们这边丢来了几颗黑不溜秋的“暗器”,个个都有拳头那么大。
虽说比起一般暗器是大了点怪了点,可这能砸死几个人?看来冷千烨真是糊涂了啊,倒是他太抬举他了!
然而下一秒,北无痕脸上讽刺的笑就立马僵住了!
只见那些黑不溜秋的“暗器”落入他的军队中,竟然发出了“砰砰”的巨响,胯下马儿受到惊吓全都仰天嘶鸣发狂躁动了起来,狂奔中偶尔有些倒霉的人竟是活活被甩下马,被自己的坐骑或是其他发狂的马儿给踩残踩死了!
然而这些都不算什么,当看到那些被“暗器”砸到,以及旁边一些没来得及逃到安全地区的人马竟在那一声巨响后被生生碎了尸的情景,就算是这些常年在战场上摸爬滚打的将士也不禁感到一阵透心凉的阴寒,一股恐惧在心底发了芽。
人和马儿的残肢断臂、体内各种器脏被炸得四处都是,天空中下起了一场腥红的血雨,就像是地狱吹响的催命号角,恍惚间,似乎还能看到死神在向他们招手一众绿营军见到此情景也不禁心肝儿颤了颤,在更加佩服梦蝶的同时,心里也更多了些畏惧,光这么个拳头大的球就能有如此大的威力,简直是超级逆天啊!而能造出这般逆天武器的人,岂不是一时间,梦蝶在他们心里的形象瞬间就荣升成为了不可超越的神,膜拜啊!
众人按照梦蝶的指令,第一小队的百人十个一起轮流往敌军扔炸弹,哪儿人多就专挑哪儿人,炸起一片又一片的尸体碎块,天空中的血雨一直未停。
当然,他们也不是一直不停的扔的,只是隔段时间丢他几个炸一炸,一来嘛是这东西数量有限,得省着点儿用,二来嘛当然是为了给其他负责趁乱偷袭的兄弟制造机会了,否则一个不小心还不得把自己人给炸了?虽说这东西爆炸的范围也有限,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啊!这三来嘛,也是他们心中的“神”说,这东西杀伤力太大,且太残忍,为了以后能省些不必要的麻烦,还是少用一些为妙,最好能不用就不用。
爆炸引起的巨响将敌军的马儿吓得是惊慌失措,拔起蹄子四处狂奔乱窜,偶尔踩到几个人或是两匹马相撞引起灾祸也不是什么稀奇事儿。而那些个士兵,则更加是吓得魂飞魄散,一边要努力稳住自己胯下的马儿,小心翼翼地抓紧了缰绳谨防被甩了下去,以至于落得个被乱马踩死的下场。一边还要时刻提防着身边会不会忽然窜出个人来把自己给抹了脖子。
而最最令他们胆寒的还是那个不明球形物体,谁也说不准下一个惨遭碎尸的会不会是自己!对于那个东西,他们可算是怕到骨子里了,甚至已经有人竟当起了逃兵,企图趁乱逃离战场!
“该死!这到底是什么鬼东西!”北无痕又惊又怒的大吼到,胯下的汗血宝马也在发着疯。
南流风此时心中真是悔不当初,真后悔自己为什么就听信了国师的怂恿,竟让他刚刚调集来的军队受到如此致命的打击!
而那灭绝国师,却是不知道被躁动的马儿狂奔乱窜带到哪儿去了。
北无痕见左右找不到他,恨恨地咬了咬牙,运起内力喝道:“撤退!所有将士听令,速速撤退!”
南流风亦跟着大喊撤退,并与北无痕一起率先努力驾着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