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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生给她喜欢的男生抄,天经地义。”一人说道,旨在表明其实没啥好笑的。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他周围的人脸上已经泛起荡荡的笑容,这人一愣,终于理解到了这一语双关的快乐,脸上也忍不住露出荡荡的笑容。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这种荡荡的笑容占据了班上大多数贱男们的脸上,我的目光要随时迎接这种荡荡并着羡慕的目光。又笑,再笑就要闹出人命了。
但笑点还没有结束,这话进入到正义的英语老师耳朵里,他用一句反问否定句抄袭作弊。
“同学们不要瞎说啊,他们抄没我还不知道?”
话是不错,可时候错了。男生们已经笑的不成体统,部分女生脸上开始露出的羞涩酒窝,还有部分女生在问笑点在哪里。
我盯着朱晓梦静静的背影思考一个问题,我的记忆出问题啦?难道林儿滚过来的纸团是转载朱晓梦的,不然我人生中的这场英语考试是如何被开了一个如此强悍的外挂。
“感谢我们的班长同学不辞辛苦抽出午休时间帮忙改答题卡。”英语老师无法开讲转而向性长道谢。
英语老师在公布答案时给出了一个巨大的谜题,现在他揭露了谜底。但没人在意这些套话,因为它没那么有趣,他们在想有趣的事情,在笑。我瞪向性长,性长正一脸笑意的看着我。性长的笑总分为十分,其中四分得意,三分淫荡,二分猥琐,一分奸诈。
轻松愉快的英语课终于结束,祝贺我班同学牙齿晒太阳,同时也祝贺他们面部抽筋、下巴脱臼,同时也还要问一句:我的好班长,你现在屁股痒不痒。
我正要去找性长算账,性长已经很冲动的过来自首,来炫耀他的丰功伟绩。
“怎么样,帮你改的个好成绩吧。”
“你他妈的怎么在弄?”
“简单啊,找出朱晓梦答错的题号记住她的答案,把这几道题往你的上面套,排除她的答案和标准答案随便选一个勾这几个题,剩下的再铺上标准答案,就成了。哦,作文也是我操作。”性长挤眉弄眼,揭开他的作案手法。
“苦心孤诣啊!没问你怎么弄的。我是说鸡呢,你玩他怎么就不玩到底,把徐菲也来个第一啊。干嘛偏把我玩到底?”
“我没玩他,这家伙还真是第一,这班上就你享有特权,连我都没有。”
“你就不怕遭报应,假如这真是一场不痛不痒的考试,还他妈的分什么AB卷,还要他妈的什么答题卡,还不发些他妈的垫桌子底都嫌脏的油墨卷子。”我吼他,心道“朱晓梦是什么感受,是不是在琢磨怎么吃我,是清蒸,还是碳烤?”
“报应?学校方面认真起来,我们就是全班满分也不稀奇,谁叫监考老师掉链子;英语老师已经谢过我了;同学更相信你们作弊;朱晓梦,那么认真天真,卷子发下来说不定就去翻字典了看错到哪里了,别人的闲言碎语她会在意?说不定她还以为是她教的好,青出于蓝呢!至于你么?”
“我当然要揭发你这种心理扭曲,行为变态的罪恶作为了。”我恫吓这为拥有特权就乱来的混蛋。
“谁信,除了鸡和我自己。真有来刨根的,我就一笑,还信?”性长一副任尔东南西北风,我自岿然不动的吊样。
“哟,这么说我还被逼良为娼了。”
“怎么说的,天天考,不烦。班上要是没有绯闻很无趣的,你看看啊现在大家多高兴,心情多好。你说你这个同学,又不高兴了吧。做人要大气,要有牺牲小我,成全大我的精神,把你的快乐拿来分给大家有什么不好。瞪我干嘛,我也没料到笑果这么好啊,多亏了英语老师,你看也不是我一个人的功劳吧,这就叫做:生活就像强奸,反抗不了就去享受。”性长拍拍我的肩,谆谆教导做人之道,很有领导范儿。
树欲静而风不止,我哀叹道。幸好性长没有喜欢朱晓梦,我又庆幸的舒了口气。
“我决定了写本书,就叫‘凝悟与晓梦’。”性长杀招再现,人生短短几个秋,他不玩死我不罢休。
“还你妈妈和你爸爸的。”
“我也想写啊,但是没你们俩好看啊,写出来比什么‘志明与春娇’、‘罗密欧与朱丽叶’、‘吕布与貂蝉’好看多了。”
“滚开,犯贱成瘾的男人。”
性长不肯走,我离开。
“版权我要啦,再说了,没看出来你哪块地方不快乐的。”性长追杀过来叫喊。
鸡过来拯救了我,鸡拽住我的胳膊要我帮一个忙。他边走边说:
“有个肌肤如雪,气质非凡的美女挡在那里妨碍我做眼保健操。”
“那你直接看她不就行了。”我也找到了一件有趣的事。
“不敢。”
“谁?”一直跟着我的性长同样好奇的问道。这个话其实不必问,我们已经看得到了“近水楼台”。
朱晓梦正站在那儿,眺望着远方,目光不咸不淡,生活对她来说好像没有了辛辣。我正要看清楚她这几天的变化,屁股却中了一记大放脚,身后有两个声音“操,上次就是不小心看了她胸被你踢了光屁股,还你”,“上,你占舆论优势”我连滚带爬的向朱晓梦那个方向过去,我不愁看不清楚她了。
她眼睛是闭着的,眼镜滑到了鼻梁上,嘴角看上去好像是浅浅的微笑,但那绝对不是笑而是一种感受,这种感受反而倒像是一种忧伤,有一丝不屑但分明又觉得很可爱,是惹人怜爱的那种可爱,这是那个喜欢抬杠的疯野丫头么?各种复杂而又矛盾的词汇在我脑海中盘旋,我终于找到了一个说不出口的字来概括那就是:美。忽然之间,生出万分羞愧,正是在她现在站着的地方,我们那群淫棍快乐的盯着人家文科班女生不小心露出来的胸部。难道是她又发育了,荷尔蒙起的作用。我忍不住咳嗽一声,她睁开双眼。
她眼睛一睁开,以上的感觉全部消失。她见是我,转个身子就要走,现在好了恢复正常秩序,鸡又可以过来做眼保健操了。
“丑女,抄我的卷子遭报应了吧,成第二了。”我冲她背影大喊。
“敢说我丑,踩死你。”
朱晓梦咬牙切齿的飞起一脚盖过来,正中我左脚,真准。我来不及喊疼忙缩回左脚闪开身子躲避,朱晓梦步步紧逼,不把我这双脚踩成两张纸不罢休。我翻一个跟头,把自己倒立着贴到了墙上护住了双脚。死脑筋的朱晓梦仍然不肯放弃抬起腿跃跃欲试,打算由脚到头把我劈两半。可惜的很,不管正着量还是倒着量,她都没我高,矮我半个脑袋。她踢不到我脚。见此法不通,于是索性呆在一旁等待我的破绽。
“踩不到了吧,我帮你。”我倒立着,看到了两条麻花辫梢。
我缩了一下小胳膊,朱晓梦看到了希望,后退抬腿,我又把胳膊竖起来。朱晓梦“咿呀”放下腿说一声“骗我”,于是我又动一下让双脚与地面的距离缩小一个小胳膊。这是几个很有节奏感的动作,缩胳膊,抬起腿;起胳膊,放下腿还带着“咿呀”一声。我干脆做起了沿铅垂方向体转九十度的俯立撑,而在我眼里倒立成像的朱晓梦不知去向。她还是走了,她走了,我就下来。这个念头才有,她又出现了,拿着一根从毽子上抽下来的羽毛。我知道不妙,想要翻下来,我宁可让她把脚踩成纸。朱晓梦拿着羽毛挠我的脸,她挡在我面前我翻不下来,我以手代脚左右移动,朱晓梦的手紧跟着,其状酷似抓螃蟹。我看到她胸前的麻花辫荡起了秋千。
“你辫子真好看。”我转移她的注意力,准备翻下来。
果然,她停了下来,捋了捋辫子说:
“你终于不说我丑了,饶了你。”
“哪有,我只是说你辫子好看,你人还是很丑的,以偏概全是一种很不负责的生活态度。这么好看的辫子配这么……”
我话还没说完,人就已经翻下来了,是被朱晓梦掀的,用的力气和抛出一包垃圾相同。“你的嘴就该去厕所拖地”这是她转身说的一句话,如果她没生气,那么她为什么要准备离开。
我抓住她的手臂,她回头给我看她一脸伤心的表情。
“我都快要离开这儿了,我帮你补的英语都能考第二了。你呢,不管当面还是背面你都要说我长的丑,打击我、羞辱我,给我背上自卑的阴影。”她淡淡的吐露她很受刺激的缘由。
突然,她放开了喉咙,或者说她的情绪已经失去了控制。
“你什么时候可以不说我长的丑?”
“等你成我女朋友的时候,都说情人眼里出西施,那个时候,不丑。”我淡淡的回答。
我从来没有意识到她会离开,听说她不和我们一起高考只觉得这是件很遥远的事。我以为我们始终还只认识了两个星期,以为可以永远的待在一起斗嘴、抬杠,偶尔怄气一下,故意不睬对方几天装一副很不爽的样子。变天了,贱兮兮的盼她感冒,好喂药给乖乖的她……
但从她听我说她丑而不开心这一刻,我强烈的意识到了,她要离开了。
她愣住了,良久。我就这样被晾在窗户边,有风,我就是一条快被风干的咸鱼。终于她笑了,这种笑看上去一点也不快乐。
“你是不是以为我喜欢你?”
她问,我没回答。“你看着我的眼睛”她又说道,可我正看着两片被风旋起来的叶子起劲。
“表白类型的话我已经听麻木了,我真的没有感觉了。很多人都说我对男生过于友好,常常引起误会。我小时候对别人很不好,大了懂事了知道是要还的,谁对我好我就对谁好,但无论怎么说,我只能把你们当朋友。我只是个女生,我也想有个依靠。可你们这些人呢,除了会说一句‘喜欢我’还做了些什么。而你呢,好不到哪去,谁敢当你女朋友,我生日聚会需要分享快乐的时候,喜欢我的你,在哪里?我脖子上架着一把刀有危险的时候,喜欢我的你,又在哪里,躲在一边看戏吗?”这是在控诉吗?是在控诉自己的不幸,还是我的不幸。一个被砍掉的脑袋,却从裤裆里生长出来,这已经不仅仅是断头的死刑了。
又一阵风吹过,这次卷起的是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