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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我能抱抱你吗?”不知为何,江月玲突然哭了。
“当然。”她笑着坐到江月玲身边,有那么一刻,软软的身子环住了她的肩。
“很晚了,我该走了。”对方起身,擦了把眼泪,笑着跟清婉道别。
“我帮你叫出租车。”
“好的,有劳。”
上去后,那仨还在聊天儿,好在屋子不算小,收拾下,席萌萌和岑夏便住得开了。
第二天睡到中午才醒的,天儿热,那俩直到太阳落山才离开。
其实燕清婉真的很想阮逸尘了,可是这些日子,她渐渐学会了隐忍,学会了面对寂寞。
一天早上,手机上突然有一条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我多想跟你做朋友。
又看号儿横竖不认识,以为发错了,谁知过了两天就收到一个包裹。
拆开看,里面的东西简直可以说触目惊心。
她恍悟:定是江月玲寄来的,连先前的短信也是。
峰回路转
燕清婉就预感到了不好,包裹里的东西很杂乱,有光盘,有录音,有各种账目,还有一个一个文件袋,其中有个里面装了一份名单,上面的名字,任意说一个就能让官场震一下的,整整罗列了两页之多……
她知道,江月玲若不是预感到自己时日不多,是不会把这些转交别人的,邮戳上填的日期是三天前,那她如今?
心里没来由的一阵疼痛,不知为何,跟江月玲只有匆匆两次谋面,可是她却有些担心那个总是温柔似水的女人了。
好几天,打听不到江月玲的消息。然后突然某个不起眼儿的时段,小道八卦便不胫而走——江月玲被人勒死在自己屋里。
外面说的有鼻子有眼儿:江月玲的情夫见财起意,狠下杀手,将其残忍杀害。是与不是,明眼人心知肚明。后来官方公布的日期,离江月玲真正的死亡时间,整整推迟了一年。
有人叹,说可惜了如花红颜;亦有人骂,说这就是做□□的下场;还有人暗暗揣测,说她死了,那“夜未央”的花魁就该让孙云娜取代了……
燕清婉每想起那个邻家姐姐一样的女子,便轻轻摇头。
当时只受声名累,贵戚名豪竞延至。
一斛明珠万斛愁,关山漂泊腰肢细。
错缘狂风飏落花,无边□□来天地……
江月玲说到底也不过是个可怜人,虽然她不值得被人称誉,但也不至为万人所指。如果说她可耻,那么她那些恩客便是可恨可恶。何至于最后她一个女人红颜枉死,而那些高官客人,却连名姓都不足为外人道?
据说现在宋向北已经开始筹划着转让“夜未央”的股权了,这样一个他当年借以翻身的“杠杆”如今要转手他人,看来这北京的天,真的要变了。
也说明,徐家的时代已经真正过去了。虽然它还是阀阅世家,可再也不是往日那个一家独大的徐家了。天欲令其亡,必先令其狂。当年的徐家权势滔滔,使人不敢妄动,却不知收敛,终自取灭亡。
一个世家的谢幕,往往预示着另一个世家的崛起抑或壮大,宦海波澜,永无止息。
不知下一个宦海称雄的,又是哪一家?
站在香山一角眺望远方,燕清婉忽然就被左手上的戒指闪了眼。她抬起手,吻这那枚闪着光环的钻戒。她真的想他了。
阮逸尘那边很乱套,各种声音混作一团,以致于手机响了很久才发现。
拿起一看,竟是那个让他熟悉而又陌生的号码,是多久,没看见这串数字在自己手机屏幕上闪动跳跃了?
“喂!”他摁下接听,语气平静。
“阮郎……”那边只叫了这么一声,就痛哭失声。
“怎么了?”男人眉间不觉就拧了个结。
那边除了哭,还是不说话,他就一直握着手机贴在耳边。
过了会儿,那哭腔儿才勉强止住,她说:“阮郎,我想你了……”
就这一句,阮逸尘觉得之前自己铁石的心肠,都软了。
他对着手机里说了句“等我”,立即站起身,拿了放在一边的车钥匙奔出门去。
“哎,逸尘,干嘛去……”
有哥们儿叫,也不见答复。
有知情的就猜到了电话是谁打来的。
阮逸尘赶到山上时,清婉坐在那晚他找到她的那块石头上,下巴枕着膝盖,大眼睛空洞无神。
“婉儿……”
她猛地回过头来,眼睛里瞬间蓄满了光芒和泪水。
男人走到她身边,轻轻低下身子,清婉搂着他的脖子,又是泪盈于睫。
自从跟他在一起后,她竟多个这个爱哭的毛病。
男人环着腰将她抱起来,她还是搂着他,紧紧的,嘴里带着哭腔儿:“阮郎,我以为你不要我了……”
“不会的,傻丫头。”
于是抱起她,下山。
他在心里暗自发誓:不论以后她怎么别扭,自己都不再丢下她不管了。
回了家,屋里竟蒙了薄薄的灰尘。两人相望一样,都有些惭愧。
然后俩人去宏嘉丽园,叶子开门一看,就知道这对冤家终于和好如初,笑得眼睛弯成了月牙儿,挺着大肚子给她收拾行李。
燕清婉说你别动,我不走。
叶子说那哪儿成?阮逸尘都回归了我再霸着你可得落埋怨。
阮逸尘也笑,说你都六个月了,大着肚子,行动也不方便,让她陪着你吧,我这段时间一直很忙,你们先做伴儿,估计我忙完了你孩子也出来了,到时候我再接她回去。
于是就这么说定了,她们依然住在一起,燕清婉又向往常一样,喜笑颜开,叶子在她的感染下,心情也好的没话说,岑夏席萌萌一有空也来陪她们。叶子就纳闷,问席萌萌,说二嫂子,二哥上哪儿修炼去了好几个月不见影儿?
席萌萌羞得脸红,过了会儿才说一直忙活他香山的楼盘呢!
聊了几句白嵩启,就又换了别的话题。
有天叶子抚摸着自己的肚子,跟厨房里炖汤的燕清婉道:“我发现,这孩子让我放下了很多。”
“什么?”清婉边擦手出来边问。
“你不知道,照片事儿刚出的那几天,我有多恨陈复那个王八蛋,真的,比过去五年的恨都多。可是随着这个孩子一天天在我腹中长大,那些心结,渐渐地就全解开了。现在我只想我的孩子安然出世然后长大,剩下的,什么都懒得在乎了。甚至想起陈复这个人,我都没有任何感觉了。”
清婉看着叶子,笑得很甜很甜,她说叶子,我突然觉得我跟你不是一个次元的了!叶子笑着说那是,等你以后有了崽儿就有同感了。清婉说我好想听听孩子的声音,叶子就坐在那儿,说你随意。
她就轻轻地趴过去,可以感觉到孩子在里面动。
真好,她说。
叶子转下眼珠,突然道:燕清婉,以后让我孩子认你当干妈好不好?
清婉说那不成,干亲不如结亲,这样吧,让你儿子给我做女婿。
叶子笑着推她,说你怎么知道我就一定生儿子你生女儿?
清婉说你要是生了儿子我没闺女,认干闺女也得让你儿子娶,反之亦然。总之这辈子结亲结定了。
叶子给她弄得也乐儿。
阮逸尘时常过来,然后带大包小包的补品,大家都看得出,他跟清婉的感情,较之从前,也更深厚了。
阮逸尘走了叶子就跟清婉唠叨,说燕清婉,你们俩还是快点儿结婚吧,真的,我到时候给你当伴娘。
清婉说我俩现在就是打谱儿去扯证,民政局也不干啊!想想又道,二哥她俩天时地利人和,要不你先给他俩伴娘去吧!
叶子说草,扮娘?还扮干妈呢?
清婉就训她,都当妈的人了还爆粗口,小心你儿子从娘胎里就把你这手艺学了去!
叶子便住嘴了,然后两人又凑一块儿闲扯,说倒是都有些想白嵩启了。
白嵩启过了几天终于被这俩念叨地来了。
差点儿没把叶子吓着,整个人瘦了一圈儿,也黑了。叶子说你确定你是老白?
白嵩启说不是你说我是谁?
叶子就笑,以后改口叫你小黑吧!
白嵩启说要不是看在你孩子的份儿上,哥非揍你。然后冲着叶子肚子喊,小子,出来得喊我舅舅知道不?
几个人便坐下来胡诌海侃。
九月里,天凉下来。
清婉又去见了一次“先生”。老人给了她一本护照,说姑娘,我在这个位子上坐不长了,你要早作打算。她明白,只要先生退下来,自己很可能朝不保夕,毕竟她知道了阀阅世家太多的秘密。
回了趟家,发现阮逸尘竟然在。男人的精神状态似乎不太好,有些神色恍惚。
她靠在他怀里,问道:“阮郎,怎么了?你好像很累。”
阮逸尘却答非所问:“婉儿,你之前不是说想去帝国理工或牛津读研吗?现在还不算晚,要不我给你办手续你先去吧?”
“说什么傻话,就凭叶子这样我也离不开啊!”她嗔道。
“要不,我派人照顾她,或者,你们一起。”
“到底怎么了?”她忽然抬起头来,正色道,“你说过,不会扔下我,有事别瞒着我。”
“没有。”他笑得有些勉强,手指爱怜地抚在她脸上,“老太太让我回家去住几天,你照顾好自己。”
“嗯,你也是。”她并没往别处想。
可是,一晃就快十月份了,二十多天,阮逸尘却踪迹全无,燕清婉终于决出了不对。
她有些慌神了,跟叶子说他不会跟哪个女的跑了吧?
叶子说你又瞎想,阮逸尘恨不能立马拉你去拜堂成亲,会跟谁跑?
她觉得也有道理,遍稍稍放宽了心。可是这几日,无论怎么联系阮逸尘,就是找不到。她急了,跟岑夏和席萌萌打听,却发现她们两个都吞吞吐吐的,再问别的就什么也不说了。而白嵩启也是人间蒸发了一样,音信全无。
燕清婉知道,这是真的有事了。她猜出岑夏她们一定都知情,只瞒着自己的。
阮逸尘一定是故意躲着她的。燕清婉不甘心起来,她绝不会任由这件事不明不白下去。苦思冥想,决定还是去找四哥许鸿声帮忙,四哥平日里跟这群人交情就不错,他一定可以打探出阮逸尘行踪的。
去了一说,四哥的神情似乎不是很自然,清婉越发纳闷,莫非四哥也知情?倒是嫂子胡慧芝很痛快地,说老许,妹子人都瘦了你看不出来啊!她以前帮了我们那么多,就这么个小忙你还推三阻四的?清婉又不傻,你不说她也看得出来,何况也没逼你说,只让你打探下阮逸尘的行踪有什么好为难的?
听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