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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子这些天老是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原来她父亲心脏不好,最近病情反复无常,虽然年少时对父亲总是没有好脸,可毕竟血浓于水,作为女儿,苏南叶还是更乐意承欢膝下。
大家都在悄悄地走向成熟。
这一日,叶子特意叫清婉回家等她。
“怎么了,兴师动众的?”
“燕清婉,我要搬回家去住。”她叹口气,“我爸身体越来越差劲……”
“好啊!其实你爸也是挺在乎你的,如今你们爷俩儿这样,我也替你高兴。”
“其实,姐是想跟你说……阮逸尘早就想跟你搭伙儿了,要不,你搬到他那儿得了。”
“怎么着,这房子出租啊?”清婉瞪着大眼,有些懵,“要不,我给你租金?”
“滚!”叶子沉吟半晌,才说,“我也是为你考虑。你说你个惹祸精,上次半道上遇见劫匪那事儿忘了?你自己一个人住这儿,我是真怕有不安好心的。再说你搬去跟阮逸尘一块儿,一来他能照顾你,二来,你也能看住他,省的他到外头拈花惹草,不正好一举两得?”
“哎!你说我这是不是送上门儿啊?我们这才多久啊,发展的再快,也不能现在就跟他同居吧,是不是太心急了?”
“靠!我说妞儿,你什么时候也变得扭扭捏捏了?姐这么跟你说,反正别人也都知道你们的关系了,如果你真打算跟他过下去,同居也是早晚的事儿,总不能咱俩过一辈子吧?再有,你们是两情相悦,谁也不图谁什么好处,怎么就送上门儿了?反正我已经跟他打过招呼了,怎么做看你的了。”
“我再想想吧!”燕清婉仍是有些犹豫不决。
“随你,我去收拾点儿东西就走。”
“嗯。”
叶子搬走了,清婉竟有些不习惯起来,虽然除了上课后的大多时候阮逸尘都陪着她,可偶尔还是觉得寂寥。
有时候,阮逸尘会过来吃顿早饭,然后送她去上课。
好几次,他想在此留宿,可清婉考虑到左邻右舍都知道这里是两个姑娘在住,一个大男人在这儿过夜难免招人闲话,所以回回都是断然拒绝。
渐渐地,终于经不住她男人软磨硬泡,挪窝了。她一想叶子的话,心说对,老娘管这么多干嘛?我爱他,就跟他腻着,省得见不着心里难受。
他们没有搬回罗马花园去跟阮蓝笙和李姨同住,一来阮逸尘想过二人世界,再者,清婉知道她男人那位保姆李姨一时半会儿也摆不平,更是懒得去找刺激了。思前想后,两人就去了香山附近的那套小公寓驻扎。
房子面积真心不大,好在麻雀虽小,五脏俱全,两个人过,也足够了,小点儿更显得温馨。燕清婉就想起遇劫匪那天晚上,他们呆的那套房子也是一室一厅,看来阮逸尘喜欢高层小户型。用他的话说,小了容易攒人气儿,不空荡,不凄凉。
两个人的日子过的很闲适,她给他洗衣,做饭,像小妻子一样,甚至叶子见了都说燕清婉越来越有贤妻良母的范儿了。
阮逸尘如今一有空就在家陪她,两个人粘着腻着,乐此不疲。
清婉问他怎么不出去呼朋唤友了,他说以前爱跟他们凑一块儿是因为无聊,人多点儿好打发时间,现在有你,再去跟他们瞎混倒显得无聊了。
她就笑,一看快到晚饭时间了,便去厨房摘菜做饭,他在一旁看着,偶尔打个下手。
清婉一边往锅里倒油一边问:“你怎么老爱看我做饭啊?”
他说婉儿,你不知道,每次看你为我做饭,摆弄锅碗瓢盆里时,我都觉得特幸福,这些年我一直在想,我的生活究竟该是什么样?难道就是一辈子的灯红酒绿?别人都认为我这样的人是高高在上,不食人间五味的,可是只有我自己明白,我想要的,其实也不过是柴米油盐的生活罢了。
曾经阮逸尘自己也疑惑,为什么自己之前遇见过那么多女人,三千弱水,唯独取了她这一瓢?后来,他终于想通,燕清婉让他接触到了什么才是实实在在的生活。很多人都拿他当神供着捧着,只她,一直当他是人。他喜欢她身上带给自己的那种气息,人间烟火的气息。
过了半晌,他又说:“其实以前,我没想到你会做饭。你男人我都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拐了个女神仙回家!”
“那是!”清婉沾沾自喜,“咱可是新世纪女性,上得厅堂,下得厨房,杀得木马,翻得围墙。怎么着,你不会自卑了吧?”
“如果我告诉你,我真有点儿呢?”他过来从后面抱住清婉,头枕在她肩膀上,仿佛很享受的样子,“我有些担心,有一天自己配不上你了。你知道,因为我的出身,自小就有一干人捧着我迎合我,曾经,我以为我这辈子都不会动感情了,因为我遇见的女人,从来都只会笑着讨好我,见惯了,便觉得也就那么回事儿了。你总跟我唱反调儿,开始我以为你只不过是以另一种方式勾引我,可是时间久了,我才发现,你终究是不一样的,后来我一直压制对你的感情。你不知道,当纪玉堂说你是那人门生的时候,我有多不可置信。我以为我们这一辈子就这样错过了,可你母亲临终前那一句话,让我幡然醒悟,她说你再坚强,终究是个女人。之后我就问自己,为什么要在乎那么多呢?现在我想通了,你无论被别人摆到多高的位置上,可你还是我的女人,我的爱人,这就足够了。”
听了这些,清婉心里有些五味杂陈起来,她只是开个玩笑,却没想到,她男人这种向来傲里夺尊的人物,竟也有自卑的时候,从前她认为他很自大,却没想到,他原来这样自知。
“其实,阮郎,我也想告诉你,没与你相识之前,我一直很努力很努力地去武装自己,我让自己尽可能的优秀。我想,这样,以后我遇见一个自己心仪的男人,就可以好好地爱他,不必害怕自己配不上他,不用担心别人说,我是图谋他别的了。阮郎,我以前拼尽所有地往上爬,只是想,遇到你的时候,我有资格跟你站在一起,并肩看日出日落。”
她说完,转过头来微笑着看他,眼睛里溢满了光芒。
他也笑,嘴角形成好看的幅度,犹如春风荡漾。
以前,燕清婉总认为他从来就不符合自己对另一半的要求,甚至一点都不达标。在外人眼里,总以为是自己高攀了他,可只有她心里清楚,自己想要的男人是什么样子。她从小博览中外,她有英雄情结,她一直觉得自己中意的男人,该是周恩来那样的伟岸丈夫,次之,也应是蒋百里蔡锷那种一世豪杰,最不济也得是杜月笙之类的人中枭雄。曾经,她的心性之高,阮逸尘这样的簪缨纨绔,是正眼儿都懒得瞧的。可偏偏缘分就是这么奇妙,现世安稳,她没有遇到自己属意的英雄,他却走进了她的心里。阮逸尘虽然资质平庸,气度一般,修为有限,才干尚可,除了一副好的皮相,以及祖上的荣勋外,再无一处值得圈点的了,可即便是这样一个人,她发现自己还是喜欢了。当时燕清婉就想,她对男人的标准或许不应该那么苛刻,如今也算岁月静好,哪有那么些英雄出没呢?而阮逸尘的无微不至,早就让她彻底沦陷了。她决意抓住这份感情,不再那么高姿态,所以她心甘情愿为他洗手作羹汤,为他放低自己。这些,才是燕清婉最真实的内心写照,可她打算,一辈子都不说出来了。因为,她男人也需要自尊。
君心我心
而阮逸尘也有一件事,没有告诉清婉。前几天,一场聚会,她从洗手间出来的时候,巧遇见那个明星秦可儿,对方带了戏谑吃惊的口吻对她道:“真没想到,他会为了你闹出这么大动静。”
清婉说没什么想不到的,同我们的感情比起来,这些微不足道。
秦可儿于是嘲讽般地笑了,说怪不得他喜欢你,原来你这么天真,还相信感情,但愿你的梦想不会破灭。
她也笑,说我为什么不信?他爱我,我也爱他,我们心知肚明。你们说他无情无义,可是你们跟他在一起时又何尝付出过真情?既然抱着相互利用的目的接近他,那就不要怪他虚情假意逢场作戏。都以为他不会动情,所以也不对他动情,其实那不过你们的自以为是罢了。说到底他不过是个凡人,他也有一颗肉长成的心,也需要被人疼被人爱。
说完,燕清婉昂首抬头地走了。她不知道,阮逸尘因中途出来接了个电话,所以这番对白,他站在那灯火昏暗的角落里,都听见了。那一刻,阮逸尘恍然间觉得,幸福原来这样简单,他想他知足了,因为这些年来,生活从未薄待过自己。
我爱你的时候,你也爱我,我们一同享受尘埃烟火。死生契阔,与子携说。
每天,他都会先送她去上学,然后再去处理自己的事情。清婉总是让他在离学校还有些距离的地方停下,然后自己走过去,并交代下午接她的时候也在这里等着。阮逸尘嘴上不说,心里总觉得有些别扭,但这个要求也不过分,他也只好听从。
纵如此,还是有眼尖的人发现了猫腻儿。于是私下里,边有人议论,说生物系那位燕才女,装的多清高似的,以前那么多人追她都当看不见,其实还不是爱慕虚荣?我最近可瞧见了,天天都有个开着名车的男人接送她,估计也是被包了。
有消息不灵通的,吃惊,说怎么会?
另一人也接茬儿,说我也瞅见过好几次,看他们那亲密程度,那男人绝对她金主儿。
一时间说什么的都有,燕清婉却安之若素,当什么也没发生。她从来不是活在别人眼里的人,对于四起的谣言,自是懒得计较。
这天放学的时候,正好几个跟燕清婉还算相熟的女生也约了去逛街,于是结伴往外走。
路上,林妍忽问:“清婉,你还跟叶子住一起吗?”
她愣了一下,想终究都是未涉世俗的女孩子,心里什么都憋不住。便微笑着说:“没有,叶子父亲最近身体不好,她搬回家去了,我也没在宏嘉丽园住了。”
“呃……”林妍沉吟着,其实想问你那你跟谁一起,到底没开了口。
徐晓接话道:“听说,最近老有人来接你。”
“是啊!”燕清婉点头,顺手一指前面某辆车,“这不,来了?”
就见阮逸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