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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不起就不用叫了。”燕母早已看出对方的窘迫,虽然算起来阮逸尘是小辈,但从年龄上论,毕竟自己只比阮逸尘大八岁,对方不好称呼也是可以理解的。
她吐个烟圈儿,看向阮逸尘,说道,“很奇怪我为什么找你是不是?”
阮逸尘不答话,但眼神中早已写满了疑惑。
“你跟燕清婉的事儿,我昨天多少知道了大概。”有其母必有其女,这话倒是不假,燕清婉就是个人精,可想而知她的母亲也不会差。俗话说“姜还是老的辣”,昨儿个一见女儿她就觉得不对劲儿,晚上跟叶子闲聊,燕母早就旁敲侧击从叶子嘴里套出了事情的大概,清婉和阮逸尘之间的那些她也估摸了个□□不离十。
她刚才是故意支走清婉跟叶子,就算遇不见她跟岑夏遇不见阮逸尘,她也是有打算要把对方约出来谈谈的。
“我之前就见过你。”
“什么?”阮逸尘越发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呵……不是本人,是在照片儿上。”燕母笑道,“上个月燕清婉回扬州,我在她手机相册上见过你。应该是她偷拍的,角度光线都不怎么样。”
“哈哈……”阮逸尘有些讽刺地笑了。
燕母又说:“在我面前你也不用拿着端着,我是为人父母的,你们这些小辈,怎么藏着掖着我也看得出来。”
她又抽了口烟,换了个舒服的姿势往后靠了靠,“你跟她那些矛盾我不想多说,她是有错,但很多事不能怨她。我的女儿什么样儿我自己知道,从小没给她个好环境成长,我也是有责任的。她心眼儿多,有主心骨,有时候也很冷血,可她不是天生的坏人。知女莫若母,她对你有没有感情没人比我清楚。在扬州那一个月,她天天拿着手机傻笑,你给她寄过一次胃药吧?那盒子她都跟宝贝似的放在家里呢!我是过来人,看得出她是有了喜欢的人,那时候我很好奇。燕清婉的事儿没有能瞒过我的,连她小时候多少男生给她写过情书我都一清二楚,她不说我也不揭穿,因为我知道她对男人防备很重所以我很放心。她会喜欢上人我都觉得吃惊,我当时就很难想象,到底什么样的人能让我女儿动心?那次她出去玩儿,手机充电没带着,我就翻了翻,她跟一个北京的号码经常联系,相册里的几张照片也都是你一个人。”
别有玄机
阮逸尘脸色明显变了变,却稍纵即逝,下一秒便又是无所谓的样子了。
他说:“都现在了再讲这些还有意思吗?燕清婉是什么人我也清楚。”
燕母说:“你不清楚!她可能有些地方做的的确很伤害你,可她也未必好受。她心里从来没装下过任何男人,除了你。你知道这对她来说意味着什么吗?她从小就没有父亲,所以她一旦喜欢上一个人,有的便不仅是感情,还有信任。”
阮逸尘还是不解,问道:“你跟我说这些到底想干什么?”
燕母说:“没什么,你以后会明白的。为人父母,看着自己的孩子不开心,我心里更难受。”说完,她便掐灭了香烟告辞道,“天不早了,我不打扰你。今天的事你也不用往心里去,我只是想告诉你,我女儿对你的感情不是做出来的。无论你们今后会怎样,至少你应该知道她喜欢过你。还有,她瘦了。”
燕母说完,便下车走了。
阮逸尘看着这个风华正盛的女人妖娆的背影,不可抑制的想起了她——燕清婉。
女人说,她瘦了。
岑夏见燕母迟迟不来,如热锅上的蚂蚁一般来回走动,终于看见妇人笑着朝自己这边走来,才松了口气。
“阿姨,您真急死我了。”
“哈哈……”燕母不禁乐了,“这孩子,真沉不住气。”
她挽起岑夏胳膊往商场里去:“走吧!陪阿姨再去里面转转儿,这日头也不早了,一会儿咱俩也该回去了,那俩估计等得都该冒火了……”
“阿姨……”岑夏有些试探地问道,“刚才……”
“呃,你不提我都忘了。小夏,阿姨一直很喜欢你,因为你懂事,阮逸尘跟清婉的事儿,我都知道了。我刚才只是跟他聊了几句,我也看出来了,这两个人呐,谁都没放下,却都不愿让步。先不要跟清婉她俩说,我也是为他们好,以后你们会明白的……”燕母的神色,略带苍凉。
“嗯。”岑夏点头答应,“阿姨您放心,我一定替您保守秘密。”
说罢,两人相视一笑。
这些日子,几个女孩子陪伴着燕母四处游玩,很是自在。
一晃就到了九月份,燕母说你们也快开学了,都用心功课,我也该回去了。
燕清婉虽然舍不得母亲,也别无他法。
几人送了燕母上飞机,乔如跟陆子谦便又去赴饭局了,岑夏约叶子一起逛街,清婉说想一个人静静,就没跟她们一起。
她独自去了西山卧佛寺,香烟袅袅,空门如洗,总有种超脱红尘的博大。
可她究竟还是世俗中人,做不到不问不争,无欲无求。
虽然在母亲面前强颜欢笑,终究还是放不下阮逸尘,她一直强迫自己不要去想,因为每每想到那三个字,心里便会难受,细细密密的折磨。
找个角落坐下,该好好考虑考虑了。
燕清婉想阮逸尘纵然是自己心头的疼,可到底要不了命,该放的时候就要先放下。
现如今,跟阮逸尘比起来,对自己而言,孟潮生才是最重要的,毕竟他跟权力场的牵扯太密切了。这个人,才是可能关系到自己乃至于“先生”前路的人。
可是孟潮生深谙世故,此人太难摆平了。
他跟阮家、白家、纪家、徐家都交往匪浅,甚至夸张的说,可能和朝中各大阀阅世家都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且他明知“先生”与阀阅世家是不两立的,而自己又是“先生”的人,仍表示愿于自己做朋友,就是说他有意把“先生”也拉进这个混乱的局面中,“先生”也不能不进。孟潮生的胆识胸襟,世上又有几个人能相之匹敌?
不过,燕清婉想到这里又放宽了心,虽然孟潮生是阀阅世家的一把刀,但有句话说得好“能伤人的利器也必能伤到自己”。孟潮生愿意结交自己,就是说明他也把“先生”当做了一条后路,那自己就跟他周旋着,鹿死谁手还尚且不知,谁又敢断言他不会成为挫伤这些世家党众的突破口?
日既西斜,清婉慢悠悠地回家。
“嘟嘟……”
身旁忽有汽车鸣笛声传来,惊了她一下。
侧头看去,一边的车内,驾驶座上一人正优哉游哉地看着自己。
燕清婉不禁有些纳闷:怎么是他?
纪玉堂。
那人向她比了个手势,意思是让她上车,有话跟她说。
她虽满腹狐疑,却还是坐到了副驾上。
“燕小姐,好久不见!看样子瘦了。”
“谢谢关心,纪先生有什么请讲,我还要赶着打车回去呢!”
“呵呵……”纪玉堂莞尔一笑,“既然恰好碰上了,不如我送小姐一程吧!”
纪玉堂说着,已然发动了车子。
燕清婉也没拒绝,只坐在那儿,偶尔看看窗外的风景。她知道,纪玉堂不会无缘无故找自己,他一定有话要说。不过既然对方不愿先开口,自己也自当要沉得住气,因为毕竟很多时候谁先说话谁就被动了。
“看来燕小姐最近很不顺心?”纪玉堂终于忍不住开口了。
“如你所愿,凶多吉少。”
“哎呀!这是什么话,无缘无故的,我倒成了恶人。”纪玉堂语气里平平淡淡的,好像谈论的不是他是别人一样。
“我是该夸奖你戏做的足吗?既然都做了恶人,何必不承认?正如你所言,这北京城,哪儿有藏得住的秘密。该知道的,我也一样不少全知道了。”
她一早便知道了是纪玉堂挑明的自己身份。这些,都是叶子从岑夏那儿打听出来告诉她的。
“呃,原来是为这个啊!”纪玉堂做恍然大悟状,“这件事上,燕小姐不能怪我不是吗?我当时只不过陈述了一下事实,可没有什么是胡编乱造的。这些,岑夏难道没表达清楚?”
燕清婉看了纪玉堂一眼,她越发觉得眼前这个人深不可测。不动声色地就查清了自己的底细,对自己身边人,又都像了若指掌的情形。怪不得孟潮生并不急着跟自己合作,有纪玉堂这样厉害的角色从中斡旋,纪家的实力,也可管中窥豹。
“如此倒是我气量狭隘枉做小人了。”燕清婉讽刺地说。
前面是红灯,纪玉堂转过头来冲清婉笑道:“我没这个意思。我知道燕小姐虽然不是正人君子,可也不是小人。”
“呵!”清婉气得喘了口粗气,心说你倒是真了解我啊!
纪玉堂又说:“小姐怨恨我,只是因为小姐觉得是我破坏了你跟阮逸尘的感情。对吗?”
燕清婉不置可否,纪玉堂很凝重地看着她,嘴角一勾,似笑非笑:“不过,有句话我还是要直说的,你跟阮逸尘,不般配!”
“那谁跟他般配,令妹?”燕清婉凤目一挑,带着寻衅的味道。
“可以这么说。”终于变了绿灯,纪玉堂又发动了车子,“在我眼里,一直觉得所谓的‘门第观念’很可笑,甚至有些无稽之谈,但很多世家不是这么想的,你也明白,我们这些人的婚姻,跟利益是分不开的。即便不是玉颜,那阮家也会选一个能给他们带来更多好处的儿媳。”
言下之意,她燕清婉之于阮家,丝毫作用都起不到。她想是啊,以自己的身份,连坐到牌桌上的资格都不够,拿什么跟那些名门闺秀匹敌?可是,凭什么自己就要认命。清婉愈发不甘心起来,她暗道:出身好有什么了不起?老娘没爹,所以拼爹也自然拼不过那些有权有势的,可我TM不也混到现在了?没牌,老娘借牌也要翻本儿。没有路,老娘大不了杀出一条血路来!
“这是我的事,不劳纪先生操心。”女孩儿语气冷了下来。
纪玉堂看她表情有些恶狠狠的,知道这方面自己说过了,于是换了个话题,他说:“那好,燕小姐是个聪明人,这些事我就不多说了。不过,倒是有件阮逸尘的事,我想小姐一定有兴趣听听。”
清婉没回绝,纪玉堂便说:“我想燕小姐应该知道或许还见过阮蓝笙吧?”
她一下子莫名其妙起来,不明白对方为什么会扯到那个小女孩儿身上。
“看小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