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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彩霞深深地看他一眼,长叹一声:“你这个书呆子,你那里会知道。”
牛三立就问:“后来你就没考啊?”
“考了,考了三年,一年不如一年哩。我悔死了,也恨死了,说是恨你,其实是恨我自己哩。”
牛三立就有些无语,想了想,问道:“你过得还好么?”
刘彩霞道:“我要过得好,我会这时候跑出来么?”
牛三立想想也是,就劝道:“老同学,其实,每个人活着都是不容易的,今天我才知道,我姐出去打工了,我也很难受,当年要不是姐缀学,我那能念高中?我现在在外面当个小干部,也没多大意思,,自己姐姐都帮不了,也不能回来照顾父母,也没有能力让他们过上好日子,我还不如人家牛菊哩。”
刘彩霞道:“牛三立,你也不用劝我了,我今天在车站遇见你,也许是天意,让我在走出双村之前,还能看见你。”
“走出双村?”
“是,我也想和你姐一样,到外面闯世界去。”
牛三立就道:“你以为外面的世界就那么好闯啊?”
刘彩霞道:“好闯不好闯,我都要去闯,你不要劝我,现在的日子我过够了,我不能当生育机器,再这样下去我还不如死了算了!”
牛三立就叹口气:“那你就去闯吧,祝福你!”
“恩,谢谢你,三立,能得到你的祝福,我很高兴,真的很高兴。”
牛三立点点头:“恩,也许,出去闯也是对的,也许,一切就都改变了。”
“恩,”刘彩霞痴痴地看着牛三立,道:“三立,你能抱我一下吗?”
面对刘彩霞火辣的目光,牛三立一时不知如何是好,遥想当年,谁没有过少男少女的情怀?只是,牛三立根本就不敢想那些事,那不是他一个山里孩子能想的事,他唯一能想的就是好好读书,考上大学,走出山里,他才有美好的未来。
却不曾想,10年前的刘彩霞,竟然是因为他而迷失了自己。这样说来,自己无形中是害了她了。
这份痴情让牛三立如何当得起?又如何偿还得起?
牛三立心一横,就坐到床边,将刘彩霞揽住了,刘彩霞就紧贴在牛三立的胸口,道:“三立,我知道我配不上你,嫁了人,生了孩子,又胖又丑,为了10年前的梦,你就……”
却不往下说了,有些发疯似的亲吻他。
牛三立浑身一震,不知不觉地就开始抚摸,搓*揉,亲吻,最后,两人就赤条条缠在了一起……
那个夜晚二人都很疯狂!事后,牛三立也想不清楚,是因为同情而不忍心拒绝她?还是自己其实也想疯狂一回,也需要释放心中积聚已久的痛苦与愤懑?
牛菊早已回来,远远就听到了那带着野性的呻吟,脸就臊得通红,就一个人躲进了黑暗的教室,不知如何是好!
就很后悔,明知刘彩霞是冲三立哥来的,就不能骗她三立哥已经走了?说一句假话你会死啊?
也恨自己:干嘛要避开他们?干嘛要给他们创造“苟合”的条件?
若干年后,牛三立为自己今天的行为,婉转地向牛菊道了歉:“对不起啊,有些事说不清。”
牛菊听懂了,却只能装作听不懂,道:“牛书记永远是我们牛家村年青一代的偶像。”
第十九章 文章上了省报(一)
《东江日报》文艺版发表了季文婷的一篇散文:《湾湾的玉涧泉》。http://
文中开篇写道:“湾湾的玉涧泉,在若云山中静静的流淌,经久不息、日月穿流,它不象长江一样有包罗万物的雄浑,也没有黄河咆哮般气吞山河之势,它就这样静静地流淌着,伴随着若云观这个千年仙都,哺育了一代代勤劳淳朴的山民,也哺育了若云观一代又一代求仙问道的信徒,传承着古老而神秘的东方文明。”
文章中间,作者讲述了“我”和一群花季少女们进山踏青,一边嘻闹着,一边尽情采摘着山野的花朵,然后赤脚淌过玉涧泉,那不经意掉在落在小河上的花瓣,愈漂愈远,花瓣已然远去,但却始终停留在少女心底最柔软的地方……
文章结尾部分写道,随着若云山景区的开发,静静的若云山,就要一天天热闹起来了,湾湾的玉涧泉,柔柔的玉涧泉,也如淳朴的山民一样,期待着八方游客。遥祝玉涧泉永远清澈洁净,永远欢快地流淌。
小王第一个发现了季文婷的文章,就有些激动:“哎呀,季大美女的文章在东江日报上发表了!”
大家就都争着看,果然,在文艺版的左上角,找到了《湾湾的玉涧泉》,作者季文婷,还配发了一张照片,照片中的季文婷赤脚站在玉涧泉中,颇有青春玉女的风采。
刘梅赞叹道:“太漂亮了!”
小成道:“小王,她是你的高中同学,抓紧追啊。”
小王叹口气:“人家那里看得上我。”
小成道:“也难说,她上次不是主动来找你?”
小王就摇头:“我看她对牛局长比对我更感兴趣。”
刘梅就“啊”了一声:“真的?”
这些天,刘梅没少主动贴近牛三立,但牛三立对她的态度不冷不热,她也就是想讨好牛三立,倒也不是非要“献身”的。现在忽然听说季文婷对牛三立有意,就觉得这是一个讨好牛三立的机会。
就一把抓起报纸:“给牛局长看看。”
大家跟着一块来到牛三立办公室。
刘梅道:“牛局长,你看看这篇文章。”
牛三立一看是季文婷写的文章,居然还发表在省报上,就“恩”了一声:“我看看。”
看过后,淡淡地说了句:“还不错。”
刘梅就问:“是文章不错,还是写文章的人不错?”
牛三立道:“干什么?跟我有什么关系?”
刘梅道:“这么好的女孩子,还等什么啊?”
小成也道:“就是,”
电话铃响了。
小王手快,拿起电话:“喂?”
居然是季文婷的声音:“牛三立,看见我的文章了吧?”
小王就心情复杂地看着牛三立:“牛局,是季文婷。”
“啊?”牛三立接过话筒。
刘梅他们赶紧出去了。
牛三立这才道:“谁啊?”
“嘻嘻,你就别装了。”
“哦,原来是季大美女啊,有事吗?”
“我的文章你看了没?”
“哦,小王他们刚拿过来,看了,写得还不错。”
“是吗?谢谢你的鼓励。”
“不过,有个词,用得不太恰当。”
“啊?你说。”
牛三立道:“就前面那句:‘玉涧泉哺育了若云观一代又一代求仙问道的信徒’,我觉得‘信徒’这个词用得不对。”
“为什么?”
“道家更注重修行,既然是求仙问道的人,那都是已经在潜心修行的人了,已经不是信不信的问题了,称他们为‘信徒’,有些肤浅。”
“那你说应该怎么称呼啊?”
“用‘真人、道徒’更贴切一些。”
“哦,我知道了。”
态度还不错,牛三立微微一笑,接着敲打她:“你说什么?你‘知道’了?何谓知?何谓道?你问问你外公就知道了,在道家看来,‘知道’二字是不可以随便说的。”
季文婷就叫:“啊?说‘我知道了’也有错?那我应该怎么说?”
牛三立:“说‘我明白了’就行。”
“哦,我明白了。”
“恩,态度还不错,口头表扬一次。”
季文婷道:“哎,牛三立,为了我的文章发表,庆贺一下吧?”
“你想怎么庆贺?”
“请我喝茶吧?我请你也行啊。”
牛三立很坚决地回绝了:“美女,还不到庆贺的时候吧?好了,我这来客人了,再见啊。”
就把电话挂了。
这就挂了!电话那头,季文婷听着话筒里的嘟嘟声,生气地骂道:“牛三立,你不是牛,你是猪!”
骂归骂,却觉得自己与牛三立又近了一些。
放下话筒,电话又响了。
是“死党”谢亚芬打来的,说是看到了她的文章,要为她庆祝。
季文婷就道:“好啊,今天我请客。你帮我在仙都酒家订个包厢,把陶莉莉她们都叫上。”
谢亚芬却有些迟疑:“陶莉莉她们就算了吧?”
“什么意思?我们二个吃独食啊?”
“不是,是有人想认识你。”
“谁啊?”
“当然是帅哥啦。”
季文婷就“哼”了一声:“你不说是谁,我不去啊。”
“我说,我说还不行吗?是周县长的秘书叶波。”
“县长秘书?哎呀,大领导啊,民女不敢高攀啊。”
“少来啦!说真的,季大美女,人家叶秘书对你可是动了心啦。”
“啊?还没认识我就动了心啦?我有那么大魅力吗?”
“文婷,你成心要气我是吧?你现在不得了啦,大作家了,我一个税务局的小干部,请不动你了。”
季文婷就笑骂:“少来这一套!行,看你的面子,饭就不吃了,喝杯茶吧。”
谢亚芬连忙答应:“好好好,我来安排。”
晚上七点,季文婷来到“仙都茶楼”时,谢亚芬正在门口等候,见了季文婷,一把拉住:“文婷,叶秘书在里边等你呢。”
二人进了茶楼,季文婷注意到,茶楼里面的雅间都是用茶命名的,什么“龙井”、“大红袍”、“铁观音”之类的,来到一个名叫“碧螺春”的雅间门口,谢亚芬道:“就这了。”
季文婷看看门口的“碧螺春”三个字,感觉就有些不舒服,一个“春”字,仿佛是讥讽那些在此“相亲”或是谈恋爱的人,有“思春”的意思。就想:“要是牛三立约我在这见面,会选这间‘碧螺春’吗?一定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