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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安慰自己,一切都会好的。
“还有何事?”
“侧妃姐姐刚才撒手人寰,您就不多陪陪姐姐吗?在您出征后的日子里,难为姐姐却是日夜焚香祷告,”说着,孙梦琪已经露出了几分凄苦之色。
君北辰虽不常在府中,但正妃与侧妃之间的问题还是知道一些,孙梦琪素来嫉妒侧妃有孕,此刻侧妃死了,她反倒兔死狐悲起来。
反常必有妖,孙梦琪的那点心思,怎么可能瞒过君北辰的眼睛。
当下,他就危险的眯起了眼,问:“昨日的稳婆之事,可是你蓄意安排?”
孙梦琪大惊,赶紧吓的面色一白,跪倒在地,“王爷明鉴,臣妾与侧妃姐姐向来叫好,怎么可能会蓄意伤害,也不知那些乱嚼舌根的奴才,胡说八道,这真是天大的冤枉。”
说着,孙梦琪就落下了泪来,真如那露水落在琼花上,煞是惹人怜惜。
君北辰微耸了耸眉头,这其中的猫腻他又怎会看不出,但孙梦琪的父亲,孙老太师的印象力实在太大了,纵然一惊离朝,但君北辰还是不敢轻易得罪。
尤其,孙老太师在早年于他有在造之恩,所以他对孙梦琪,不管是利用也好,宠爱也罢,他都不好做出任何为难她的事。
就算知道侧妃的死必有隐情,他也只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本王也只是随便说说,你起身吧,”说完,君北辰又要抬步离开。
“王爷留步,”谁知孙梦琪一声呼唤。
君北辰在次顿住了脚步,心绪有些不耐的转过头,“还有何事,一并说了吧。”
孙梦琪立刻又凄楚的落下来了,声音柔软而哀怨,“王爷难道忘记了吗?当日在留音阁外,您给臣妾许下的承诺?”
“记得,”君北辰转过身来,如刀刻般的面容上,无悲无喜,深邃的瞳孔如一道望不到头的深渊,“当日我许诺你为我的妻,今生今世觉不相弃……现在也正如你所愿,你是我的正妃,无人可以代替,如果可以,将来你还可以成为皇后,母仪天下,你还有何不满?”
君北辰的口气,就像在陈述意见最普通的事一般,但他却又无情的破灭了一个女人的梦。
孙梦琪立刻哭的更凶了,当时她听到这个许诺的时候,还欣喜了好长一段时间,但如今在听,却是变的这么冷酷无情。
她是想做他的妻,那怕只享受一段时间的宠爱也好啊,半年,几个月,几日……但她如今除了这个冰冷的位置,甚至连一个多余的笑脸都没有得到。
“王爷,既然臣妾已经是您的妻子了,可您自新婚之夜以后就出征南陵,前几日回朝,就在也没有踏入过我们新房半步,如今好不容易回来了,怎连陪伴臣妾片刻都不愿,这叫臣妾在王府的下人面前,情何以堪。”
“你是在责怪本王吗?”
“臣妾不敢。”
君北辰叹息,他之所以会迎娶孙梦琪,无非是利益占多半,如今他心里身边已经有了云雅,就更不愿多施舍半分宠爱了,但对这个女子,他还是心存几分愧疚的。
“你且回去,本王办完事就回府,”丢下这么一句话,君北辰在次转身。
“王爷……”
谁知孙梦琪在此出言相阻,饶是君北辰心有愧疚,也不得不起了疑心,今日的孙梦琪,确有些奇怪。
猛然间,一股不好的兆头,涌上他的心头,不禁喝声问道:“小雅呢?”
“她……”孙梦琪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喝,给吓的一抖,神色立刻有些不自然起来,“她……云姑娘刚才为侧妃姐姐接生的时候,累着了,已经被安排到客房休息了……”
说完,不待君北辰发言,孙梦琪忽然疾步上前,哭着,从身后抱住了君北辰腰,霎那间,温香软玉贴身,令君北辰腰身一紧,随即眸中漫起了薄怒。
“王爷,臣妾知道,您要去找云姑娘了,可今日是王府大喜也是大悲之日,臣妾求您了,就多陪陪侧妃姐姐吧。”
孙梦琪的话,显然不是出自真心,这令君北辰心头的危机忽然越聚越多,一把将身后的孙梦琪甩开,一手钳住了她的皓腕,怒声质问,“本王在问一遍,小雅在那?”
“在客房……”
“真话。”
孙梦琪娇躯一抖,花容已经失色,但此刻,她却停止了流泪,一双瞳孔充满了倔强,“王爷,臣妾今日所做的一切,您会怨恨我,但将来一定会感激我的。”
“放肆,”君北辰大怒,一把将孙梦琪娇弱的身躯,摔倒在地。
“啪……”
孙梦琪被这一股大力撕扯,身子倾倒,匆忙以手撑地,洁白的手腕立刻被划出了一片片血痕,触目惊心。
孙梦琪惨然而笑,她早该知道这个结局,君北辰竟对她无情到这个地步,“晚了,一切都完了……王爷,是您的无情,彻底葬送了你的挚爱,自古君王可以宠遍天下女子,却绝不能独宠一个女人……”
君北辰瞬间怒不可仰,他痛恨自己竟让云雅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出事。
“王爷,您当真就不顾念旧情了吗?”
“本王何时与你有过旧情。”
一声不掺丝毫情感的话语,直接将孙梦琪打入了绝地,一张苍白的俏脸,在瞬间崩溃,宛如强行被抽去灵魂一般,呆呆的跌坐在原地。
君北辰甩袖离去。
他感觉时间无多,必须尽快找到云雅,不然……君北辰不敢去想象最坏的结局,他也绝不准许发生那样的结局。
“沉月,动用暗影的力量,必须在半个时辰内找到云雅,不……要在一炷香的时间内找到。”
“是。”
当君北辰彻底消失在孙梦琪的视线后,她呆呆而绝望的表情,一直保持了足有五分钟,最后,她终于失去了最后的一丝力量,轰然倒在了地上。
“王妃。”
暗处,红袖快步跑了过来,心疼的将孙梦琪搀扶了起来,当看到她手腕上的血痕之后,更是急的红了眼圈,恨声道:“王爷……怎如此无情。”
孙梦琪宛如泥塑一般,绝望之色已经遍布了她的眼眸,她一把擦去了眼角未干的泪,混着腕上的血水,将指间的一枚,宝蓝色的戒指缓缓取下,声音冷漠的吓人,“红袖。”
“奴婢在。”
“这是我父亲离朝的时候,留给我的最后一件东西,据说可以调动一支可怕的死士,你用这枚戒指传令,无论如何,都要那个女人……我得不到幸福,我得不到的幸福,他也休想拥有。”
红袖握着那枚戒指,将其深深的陷入掌心,一点头,便匆匆跑出了院子。
……
……
当君北辰如疯了一般,满世界的搜寻时,云雅却在一处幽暗的房间内,缓缓苏醒,并且手脚已经被反绑在地,整个人,动弹不得。
一缕明媚的阳光,透过窗户的缝隙,为这幽暗的环境,增添了几许光亮。
谁要害她?
孙梦琪吗?云雅似乎并不在意一般,扭头打量起了环境。
然而当她一抬头,映入她眼帘的,却是一道绝美的倩影,而且对于这道倩影,云雅丝毫不陌生,竟是她的死妹妹,苏云曼。
“很意外吗?会在这里看到我,”苏云曼一席雪白的裙衫,精致的妆容,将本就好看的五官刻画的越发动人,如一只矫捷的精灵。
然而这只貌似精灵一样的女子,眼中却是射出了一道,与其既不符合的冷光。
的确,云雅很诧异,要害她的人,居然会是苏云曼,“我自问,过去待你不薄,为何要杀我?”
“为什么要杀你?”苏云曼轻叹,似乎自己也很苦恼,她缓缓的蹲下身,裙摆上的碎花随着她的动作,缓缓舒展,最后,她将一张洁白莹润的瓜子脸,对上了云雅的双眸,冰冷一笑,“你可知,我今时今日所得到一切,都是拜姐姐所赐?”
“不知,”云雅回答的很干脆。
但同时脑子里却不禁想起了,之前与苏云曼不多的几次交集,除去在苏家的数面之缘,就是在安王府,那次,她看到了自己书画斋的请柬,似乎很羡慕,在之后,她借故要去了自己的一只耳环,和部分画稿,而定国侯世子乃书画斋的常客,更是爱好书画之人……在加上之后所发生的一切,如此推敲下去,事情便明朗了起来。
事到如今,连云雅不得不佩服,自己的这个四妹妹,当真有才。
“如果我猜的不错的话,你当初定是假借我的名义,认识的定国侯世子?”云雅知道今日是在劫难逃了,索性直言不讳。
苏云曼一震,没想到云雅猜的这么快,但随即,她笑的越发冷了,“是有如何,你们都是庶女出生,凭什么你就能加入安王妃呼风唤雨,我就不能给自己争个前程。”
作为庶女,最大的悲哀便是,生来就低人一头,所以婚配是她唯一的出路,而云雅能以庶女的身份嫁入安王府,也算是大月的一朵奇葩,所以这点,云雅还是理解苏云曼的。
“你争你的前程,与我何干?”
“你若就此离开,也就罢了,但偏偏要回来,”苏云曼的情绪微微有些激动,如看生死大敌一般,眼底涌动起了浓烈的杀意,“若留你你活一日,我都寝食难安。”
苏云曼当初冒名顶替与南宫吟相识,并且因此得到了赏识,从而嫁入了定国府,享受着今时今日飞荣华富贵。这从一开始便是一场骗局,当她看到那个温润如玉的男子时,当她与那个男子结为连理时,当她以庶女的身份风光回门时……苏云曼便已随着那场骗局,越陷越深。
她不敢想象,如果骗局戳穿了,她该会有如何的下场,所以,云雅必须要死。
但云雅却如听到一段笑话一般,哈哈大笑,“痴儿啊痴儿……”
苏云曼色变,“你笑什么?”
云雅摇头,“我笑你痴,你们之间确实存在欺骗,但南宫吟对你的爱,却是真的,如今你为你的欺骗而日夜煎熬,甚至要杀我,但你可知……我若死了,你才叫一无所有。”
“你胡说,你死在这里,不会有人发现的……永远都不会有人发现……”苏云曼红着眼大叫。
云雅却笑的越发肆意。
她知道,真正要害自己的人绝不是苏云曼,自己是在成王府被迷晕的,以苏云曼的能力,绝不可能在成王府安插人,所以,定是孙梦琪在其中捣鬼,而侧妃难产,恐怕就是一个局。
此刻孙梦琪能与苏云曼狼狈为奸,那么,苏云芝与苏云雪也是脱不了干系。
当初,云雅害的苏云雪失了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