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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北辰知道云雅还有话说,所以很耐心的等着。
直到云雅的眸光一闪,她又回到了现实状态,却是吐出了一句,与这毫不相干的话,“君北辰,我好想,好想,见一见静妃娘娘,可以吗?”
君北辰有点没反应过来,但还是立即点头,因为无论她提出什么要求,他都会无条件的答应。
“我立刻去准备,我们今日便回大月。”
君北辰的办事效率还是极快的,一个时辰后,一切启程的事宜就已经准备妥当。然后便是日夜兼程的赶路,中途除了简单的进食以外,几乎连眼都没合过。
刚这几日才恢复过来的君北辰,神态间又染上了丝丝的疲惫,但他却从始至终都不曾说过一句怨言,陪着云雅,整整赶了两天三夜的路。
待赶到大月帝都的时候,已经夜深人静,城门紧闭。
君北辰直接就亮出了成王府的腰牌,城门立刻大开,马车轰隆隆的穿过帝都的长街,直往皇宫的方向而去。
“大胆,何人胆敢夜闯皇宫?”门口的禁卫军大声叱喝。
“本王有要事入宫,还请通融,”君北辰撩开车帘,露出了自己的真容,禁卫军立即纷纷上前行礼。
“王爷莫怪,现在确实已经很晚了,若有要事还请……”那禁卫军统领,小心翼翼的看来看君北辰的神色。
“大胆,本王自边陲赶回,有重要军务禀报,延误了大事,你可担当得起?”君北辰厉声一喝。
那禁卫军统领,立即吓的面色发白,知道这成王爷的厉害,就是有违宫规也不敢阻拦分毫,只好将宫门大开。
从始至终,云雅一直就缩在马车的角落,紧紧的抱着怀中的骨灰瓶,神色漠然。
“小雅,宜兰殿到了。”
直到君北辰小心的靠了过来,温声一语,云雅才如活了一般,有了些许的反应。
宜兰殿内早有人通传,尚还在睡梦中的静妃,已经被吵醒,得知君北辰深夜求见,便简单的批起一件衣衫,赢了出来。
当她第一眼看到来人之后,神色也不禁微微一震。
只见冰冷的庭前,缓缓行来两个人。
一个是君北辰,衣服脏了,头发也乱的,一脸的疲惫之态,却还在小心的搀扶着身边的女子。
静妃从未见过,这个素来强势的儿子,居然有会如此温柔的一面。
当她在看清那个女子时,更是心神一震……那,那不是前不久失踪了的,安王妃,那个与她第一见面,就颇有缘分的安王妃。
只是,为何会变成这般模样。
瘦弱的身体,仿佛风一吹就会散了,一张小脸更是憔悴的不成样子,却还在坚持着,一步一步的朝这边走来,看的静妃一阵揪心,便快步迎了出去。
“辰儿……安,安王妃……这,究竟是怎么回事?”静妃惊讶之色,溢于言表,走进了她才发现。
君北辰在小心的搀扶着云雅,而云雅却在小心的护着,怀中的一个骨灰瓶。
这瓶中是何人的骨灰?
但这些问题还不待静妃问出来,云雅一双灼灼的目光,已经定格在了她的脸上,那个眼神之中,充满了脆弱,无奈,悲伤,委屈……还有化都化不开的凄凉。
静妃的容颜,脾性,都与云雅前世的母亲,一模一样,无形中,她早已将静妃看做了自己的半个母亲。
也是她失去无尘,心灵不堪重负而濒临崩溃边缘时,最想见的一个人。
“孩子……你……”
“妈,”云雅一声呼唤,整个人便已经扑入了静妃的怀中,一路上隐忍的情绪,终于得到了抒发。
滚滚的热泪,落到了静妃的肩头,晕染了大片的衣衫。
“别哭,这究竟是怎么了?”静妃丝毫不知情,但还是被云雅的情绪所感染,边安抚着怀中的人,一边自己也垂下了泪。
“母妃,这个世界上已经没有安王妃了,她是云雅,”君北辰口气笃定的道。
静妃似乎明白了什么,却又什么都不明白,唯有怅然一叹,至少她知道,自己的儿子,已经是为情所困,不然,也不可能会是这般模样。
虽然不知道他们都经历了什么,但现在不是问的时候。
“辰儿,你先下去休息吧,母妃会好好照顾她的,”静妃吩咐宫人为君北辰安排住处,自己则拥着云雅,朝自己的寝宫的方向走去。
躺在床上,云雅依然还是死死抱着怀中的,骨灰瓶,一手拉着静妃的手臂,仿佛溺水之人,紧紧的抓住最后救命稻草。
“我就在这,不会离开,”看出了云雅的不安,静妃温言安慰,眉宇间,尽是一片怜惜之色。
从第一次遇到云雅的时候,静妃就有一种似曾相识的亲近感,看到云雅对她也是如此的亲近,想来,定是前世有缘。
听到静妃的安抚之声,云雅终于放松了一些,怀抱着那个骨灰瓶,便沉沉的睡了过去,这也是她,自听闻无尘死讯后,唯一的一个安稳觉。
静妃就和衣躺在她的一侧,始终难眠,忽听外面传来守夜宫女的问安声,见君北辰没有去休息,而是担忧的走了进来。
“辰儿,怎么不去休息,”静妃问了一声。
“睡不着。”
走进,发现刚才还哭的跟孩子一样的女人,已经进入了梦想,他这才稍稍放了放心,将目光收了回来。
静妃无奈,他们母子连心,又怎么会看不出君北辰的意图,当下嗔怪着道:“这下可以安睡了吗?”
“母妃,我……”
君北辰欲言又止,却被静妃忽然打断,“别说了,母妃都知道,你喜欢她,对吗?”
“是。”
“但她过去毕竟是安王妃。”
静妃虽一直对云雅另眼相看,但这点还是看得清的,如今君北辰在朝中的位置,呼声正高,若无端与失踪的安王妃扯上关系,总是要遭人非议。更何况,他二人之前本就名声不好,此刻看君北辰如此明目张胆的将她带进宫,想必之前,也不是空穴来风。
自己的儿子自己清楚,君北辰看似冷清,实则却是极重情意,一旦认准了某件事,便会孤注一掷的进行到底,哪怕是错的。
“她不是安王妃,她叫做云雅,”君北辰说的及其坚定,隐隐含了一股威严在其中。
静妃叹息,“你还是先休息吧,无论什么事,等天亮了在说。”
云雅这一觉睡的极沉,直到第二日晌午,才醒转过来。
“姑娘醒了?”
宫女挑开罗帐,笑着问。
云雅神色恍惚的看着头顶的曼妙的纱帐,一时竟不知今夕是何夕,不知是梦还是醒,空洞的目光,显的呆呆的。
那宫女见没反应,正要在次询问,静妃已经走了过来,笑容温和如水,“孩子,感觉如何?”
云雅这才反应过来,唇角蠕动,想喊一声妈妈,却立刻醒悟,自己当真太放肆了,“静妃娘娘,对不起,昨晚,打搅您了。”
“傻孩子,怎么才睡醒一觉,就变生分了?”
云雅的怀中一直抱着无尘的骨灰瓶,在旁人的眼里,显的有些怪异,但她不说,静妃也不问,便自顾自的说着贴己的话。
这时,穿膳的宫女进来了,原来,已经到了吃午饭的时间。
这几天,云雅一直没有好好的吃过一顿饭,哀莫大于心死,整个人早已瘦的不成样子,当坐到镜子前梳洗的时候,竟是连她自己都被吓了一跳。
这已经是无尘离开的第四天了,云雅的心绪,反而随着时间,越发的想念,那个男人,紧了紧怀中的骨灰瓶,泪又落了下来。
惹得一旁梳妆的宫女,登时慌了手脚。
“姑娘,您……”
“无妨……”云雅镇定的摆了摆手,擦干眼泪,对着镜子里的自己,默念,答应了她,要好好的活着。
用午膳的时候,君北辰才匆匆赶了回来,昨夜虽也休息了,但却起了个大早,向皇帝禀报边陲事宜,这会儿才回来,疲惫的面上眼眶内,还含着红血丝。
但当他看到云雅肯跟静妃一同用膳的时候,立刻露出了些许笑意。
“辰儿来的正好,午膳刚刚齐备,”静妃笑着,招呼着君北辰过来,命人又令填了一幅碗筷。
却见一旁的宫女未动,倒是静妃身后的一个宫女,主动走了上去,为君北辰拉开了一张椅子。
换个宫女云雅早就见过,正是当初一起玩斗地主的灵儿。
这灵儿颇有姿色,又能说会道,极是讨人喜欢,而这般灵巧的女子,主动给君北辰献殷勤,动机绝对不纯。
却见君北辰动作滞了一下,便看到了灵儿,人比花娇的容颜。
灵儿心下大喜,故作羞涩的低下了头。
谁会君北辰在也没看她一眼,而是直接越过她拉开的那张椅子,走到了云雅的身边,自己拉了一张椅子,坐下。
这一动作落在周围宫女的眼里,立刻染上了嘲讽之色。
平日这灵儿仗着主子宠爱,又样貌出众,没少挤兑别人,这些在君北辰的手里,吃了瘪,纷纷心下暗爽。
而灵儿则是彻底石化了,一秒钟之后才反应过来,登时觉的无地自容,幽怨的扫了君北辰一眼,按下心中的恼怒,赶紧退倒了静妃的身后。
这不过是午膳前的小插曲,并没有引起太大的重视。
倒是吃饭的过程,为了挑动这清冷的气氛,素来沉默寡言的君北辰,破天荒的说起了一些军中的趣事,惹得一旁的宫女,也是连连笑场。
“小雅,听说这可是御膳房的拿手好菜,平日只有父皇独享,今日我特意求来,给你尝尝,”君北辰热心的给云雅夹菜,只见小小的碟子内,已经被放的满满的,看的静妃都要吃醋。
周围伺候的宫女,更是瞪大了眼。
“明翠,在去拿一个碟子。”
“啊?”
“要本王在重复一遍吗?”君北辰板起了脸。
那宫女立刻反应过来,一溜烟的功夫,就跑去拿碟子了。
午膳从始至终,几乎都表现的其乐融融,唯有静妃身后的灵儿,被君北辰忽然的转变,几乎气的红了眼,她一直搞不明白,凭她的姿色,成王居然会不动心?还有,成王为什么会对安王妃这么好?
思想着,灵儿重新扬起一脸的乖巧,道:“王爷,您是要把今日所有的膳食,都堆到安王妃的跟前吗?静妃娘娘可是要吃醋喽。”
本是一句极为俏皮的话,却在下一秒,温度骤然下降。
君北辰夹着菜的动作,半天没有动一下,一双锐利的目光,几乎如刀子一般,射向了灵儿。
君北辰素有冷面王爷之称,面对这样的眼神,就是朝堂上的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