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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眸色清亮的如同清晨落在荷叶上的晨露。
夏侯鸾淡淡一笑:“恋夏,日子定下了。”
恋夏微微一怔,下意识的问道:“什么日子?”
夏侯鸾深深的看着她稍稍迷茫的眼眸,恋夏对上他那深沉的眼眸,心忽的一沉,她刻意的别开了眼。
“七月七。”他淡淡的开口道,“那天,你来吗?”
“不了。”她勉强的一笑,道:“我想,没有人会想让我去吧。”
夏侯鸾紧抿着唇,眸色中有着忧悒。
恋夏忽而一笑,目光深远的看着空茫的穹顶,她悠悠的喟叹道:“又晴姑娘很美,美得一如当初初见木苑姐姐一般,翩若惊鸿,的确是令人心动的女子。”
即使再不喜欢,即使再厌恶。
可再心爱的男子面前,她难得露出了小女儿的心态。
这幅最单纯,最善良的样子,她只想给他看。
夏侯鸾涩然一笑。
论美,她不及恋夏的万分之一。
论才智,天下,独有她这么一个女子敢于男儿媲美。
“夏侯鸾,你是否还在怨我,怨我害死了木苑姐姐,害我害死了小世子?”她心中浓浓的负罪感,随着年月的流逝,愈发的浓厚了。
“傻瓜,我一直未曾怨过你。此事与你无关。”夏侯鸾安慰的冲她一笑。
“其实……”恋夏踌躇着看着他淡然的侧颜,不知如何开口,“你知道是谁害死她们的,不是吗?”她的声音细弱蚊音。
“恋夏,在你没有拿出那块玉佩时我就知道,我的影卫,不是你想象中那么无用的。”夏侯鸾似是玩笑一般的清浅说道。
“那,你为何……”还要下相思蛊……她未言,他便知晓她要说些什么。
“我说过,下相思蛊,是不想让你离开。”夏侯鸾说完后,他失落的一笑:“你果然,还是不信任我。”
她不知道,她与雪茹的相思蛊不同。
蛊分为医蛊和巫蛊。
相思蛊也是,那时,他为她下的是医蛊。
相思蛊的医蛊和巫蛊前五年都是相同的症状,母虫寄主相思,子虫寄主比心痛十倍。
可五年后,子虫再不会受母虫的干扰,子虫在寄主体内分泌出粘液,慢慢的修复寄主的五脏。
而巫蛊,怕是子虫寄体怕是连五年都熬不下去,便会毙命。
恋夏在三年前受过的那次杖刑后,伤及腑脏,他知她身体一直未有恢复,或许此生都不会恢复。
他唯有此,才能让她慢慢的回到曾经。
她古灵精怪,拿着一只猪蹄威胁他的曾经。
只是,若是这么告诉她,她会嗤笑的吧……
伤了她,再救她。
任谁都会觉得荒诞。
“夏侯鸾,你的心思,本不应在我这里的……”恋夏看着他那眼中溢满的忧悒,她轻轻的叹息道:“你的心,是宽大的可以装下一整个天下的,小哥哥都和我说过了,关于你,关于夏侯谌的故事。你的父皇,是位仁君,心怀天下,却不是一位好的父亲。”
夏侯鸾微微一怔,他张了张嘴,想要反驳,却无从开口。
恋夏淡然一笑:“他对这天下负责,那王位其实本是他的,可是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先皇发现了他无法与女子……”说至此,恋夏脸色微微泛着红晕。
夏侯鸾饶有兴趣的抚着自己的下颚,看向恋夏:“恋夏,可是想让我补上那时我没有把握好的洞房花烛夜吗?”
恋夏讪讪的摆了摆手,她正了正脸色,羞窘道:“说正经的!”
夏侯鸾清了清喉,认真的点了点头,可眼睛却留恋在她那泛着红晕的脸颊不肯移开。
恋夏决意无视他的注视,“夏侯鸾,其实,你并不开心的。”她低敛下眼眉,轻叹:“你知道自己被先皇当做了巩固江山的工具了……”
夏侯鸾脸色一僵,他沉吟不语。
“鸾,”她轻轻的重复着夏侯鸾的名字,夏侯鸾浑身一震,恋夏脑中一闪而过那时在他宫殿时见到的名字,“怎么会给你起一个这么有企图心的名字呢?”她调侃的偏头冲他笑着。
夏侯鸾也是一笑,他轻挑了眼眉,“恋夏,你或许想多了,父皇母后举案齐眉,相敬如宾,这鸾,难免是他们感情的延续。”
“夏侯鸾,你也太牵强了些。”恋夏哂笑道:“若是真如你说的那般,他弑父篡位,为何,你母后,至今未言语?”
夏侯鸾眼中闪过一丝凌厉,恋夏脸色咻然变白。
须臾,夏侯鸾揉了揉眉心,再抬头,他一脸调笑的表情道:“恋夏,若是可以,我还是比较喜欢你唤我,鸾。”说完,他哈哈大笑着离开了这院子。
恋夏脸上毫无笑意的看着他的背影。
父母举案齐眉,相敬如宾。
她相信。
鸾俦,夫妻。
在他心中一直都是这么认为的吧。
只是,父皇的死,母后的冷静。
怕是推翻了他曾经心中的一切认知。
他的禁区,为何,她总是触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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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还有一更
58狭路、相逢(1)
佛曰:这是一个婆娑世界,婆娑即遗憾。
没有遗憾,给你再多幸福也不会体会快乐。
她抱着一本佛经细细的研看。
是闲来无事,也是无事可做。
婆娑的世界呐。
多么矛盾呐。
婆娑之意,有闲散和劳碌的矛盾。
婆娑之意,有优美的姿态和蹒跚的矛盾。
她忽然豁然清明了。
她对夏侯鸾,曾经恨过的时候爱着他,爱他的时候恨着他,
可她究竟还是能放下恨意。
因为他,她受宠若惊的对着这个世界所有对她好的人。
例如顾梓晨,例如,白莹。
若夏侯鸾是他的遗憾,那么她的快乐既是顾梓晨,或是白莹?
恋夏轻笑着摇了摇头,她以为她懂了这话的真谛,却发现,原来,又陷入了一团迷惑。
她没有慧根,所以她终究还是放下了那本佛经。
据七月七只剩下十几天了。
最初的计划,便是她在他寻到了他的幸福后,她便离开。
他终究算是寻到了吧。
可是舍不得,不舍得。
不想离开,必须离开。
“小夏。”顾梓晨不知何时开始已经不习惯走正门了,他从墙上一跃而下,风吹起他一身素白的衣裳,纤尘未染,他面色温软如玉,气势愈发的温和,和初见时那魅惑妖冶的样子迥然不同。
“小哥哥。”恋夏起身站在门口,浅浅的一笑。
顾梓晨一步步走进,他淡淡的开口,面色平静道,“小夏,陌上花开,可缓缓归矣。”
恋夏一怔,她浅笑道:“陌上花开蝴蝶飞,游女长歌缓缓归。小哥哥的意思可是将小夏比喻为这歌女?”
顾梓晨淡然一笑,他知晓恋夏故转歧义,“小夏,该回去了。”
恋夏嘴角的笑意未减,“小哥哥,我会回去,但不是现在。”
“小夏……”顾梓晨微微地下了头,他嘴角勾出一抹苦笑,顾梓晨低声喃道:“现在与过些日子走,有什么不同吗?”
恋夏嘴角的笑一僵,她转瞬又笑着看着顾梓晨,却未言语。
“小夏,我会等你。”他淡淡的说完便离开了。
恋夏转过了身,除了那徒留的淡淡苏合香气。
那么久,那么久,一直未散。
直到日落西山,那香气散去,恋夏终于从屋中走了出来。
她慢慢的从屋中踱步走出,溜溜达达的在王府中走动。
苏合香树由于是番邦上供的珍惜树种,王府也只是有这么一两棵罢了,恋夏忽然发现那树下有一人影,她淡淡的笑了笑,并未走上前去。
在她和顾民言一起来的那一天,她看着她坐在亭中,看着这棵树所在的方向。
那时,她终于知道了她究竟为何咄咄逼她,不是夏侯鸾,而是顾梓晨。
“公主。”远远的,雪茹站在树下对她施礼喊道。
“雪茹夫人。”恋夏微微颔首一笑,身形未动。
雪茹走上前,带着一身新鲜的淡淡的苏合香气。
“雪茹夫人,怎么在树下站着?”恋夏似是迷惑的看着雪茹问道。
“太阳太热,妾身看那里有树荫,便去纳凉。”雪茹淡淡的开口道。
恋夏微微浅笑着看着日落的西方。
二人似是忘记了那日在亭中的不愉快。
“这树的香气好熟悉呐。”恋夏装作发现了什么,故意凑上了前嗅了嗅,疑惑道。
雪茹淡然一笑:“这是苏合香树,一般是来做香料的。”
“哦。”恋夏装作懵懂的点了点头,她轻拍了一下脑袋叹道:“对了,我记得曾经是在顾家二少爷那里闻到过这个香气的。”
提到顾家二少时,雪茹的脸上闪过探究和恍惚,恋夏但笑不语。
两人相携走向亭中。
却不巧看到夏侯鸾和安又晴也在,两人在亭中摆着茶水和点心,亭外几个人伺候着,恋夏勾唇一笑,她清言道:“雪茹夫人,咱们,来的似乎不是时候。”
雪茹眼角轻弯,却不接恋夏的话。
恋夏讨了个没趣,她单挑秀美,随着雪茹走上了亭子。
“夏影见过王兄。”她稍稍屈膝拜道。
“雪茹拜见王爷。”雪茹屈膝拜道。
夏侯鸾起身扶起了恋夏,“坐吧。”他目光看着恋夏,恋夏眼神却飘向了安又晴。
“又晴姑娘也在呐?”恋夏扫了她一眼,温婉的笑道。
安又晴连忙起身,稍稍拜道:“又晴见过公主。”
恋夏手微微后伸,她拉过雪茹,淡笑道:“又晴姑娘,我来为你介绍,雪茹是我的嫂子,你毕竟还未入门,见了嫂子,总归还是要喊一句王妃的。”
那么谦和,那么温柔的她,安又晴瞪大了一双眼睛似是不可置信一般的看着恋夏。
雪茹在旁拉了拉恋夏的衣袖,似是羞窘道:“公主,雪茹本应是给姐姐行礼的,只是第一次见,不知道姐姐的身份,如今,公主这么说,让雪茹怎么好意思呢。”
二人一唱一和的说着,安又晴在旁阴沉的看着她们。
夏侯鸾在一旁看着,嘴角带着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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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8狭路、相逢(2)
有生之年,狭路、相逢。
剪不断的是孽缘。
恋夏轻眨眼睫掩饰去了眼中恶趣味的看戏的情绪。
她喜欢演戏,但更喜欢看戏。
只不过,今天这唱戏,注定是由她领唱了。
恋夏轻抬眼睫接下了雪茹的话道:“那到是我疏忽了,不过……”她瞥了一眼此时正一脸兴味盎然看戏的夏侯鸾,笑道:“素闻又晴姑娘知书达理,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