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她们一起走到了夏侯鸾面前,“坐吧,今儿个就当是家宴,不必拘谨。”夏侯鸾瞧见恋夏单只站着,便说道。
“妾身遵命。”恋夏福了福身,坐了下来。
她忽然有些后悔因着自个儿一时的冲动将他请来了。
“爷,您尝尝,刚才听膳房的人说这是今年新酿的洛神花酒。”黎木苑替夏侯鸾斟上了一杯酒,再为恋夏斟上了一杯,恋夏忙道谢,听着恋夏的谢意,黎木苑故意板着一张脸怨恋夏过分生疏了,看到恋夏无措的表情,黎木苑一笑最后才自个儿才斟上。
恋夏忽然想到,这是他们三个第一次遇到一起。
这种情形下,恋夏反倒有些无措了起来,脑袋似乎也不必平日转的快。
“味道很醇。”夏侯鸾抿了一口,冲着黎木苑笑说。
“妹妹果真是用心了,知爷喜欢洛神花酒,便让膳房准备这酒。”黎木苑拍了拍恋夏的手,发愣的恋夏听着黎木苑提到自个儿的名字,一愣,抬头迷蒙的看着眼前的两人。
夏侯鸾从未见过恋夏如此呆傻的样子,不禁哑然失笑。
恋夏自是以为他们讲了个什么笑话和自己有关,只得陪着笑。
黎木苑拍了拍了一下恋夏的脑袋,说道:“爷是在笑你呢,你还跟着笑!”
“啊?!”恋夏无辜的张着嘴巴暗中瞪了夏侯鸾一眼。
“姐姐,尝一口恋夏做的菜是否合口味。”她夹了一块酿黄瓜放入黎木苑碗中。
黎木苑夹起放入口中细细一嚼,笑道:“妹妹厨艺真是不错,爷,您也尝尝。”
夏侯鸾自个儿夹了一块儿,填入了口中,莞尔一笑,点头道:“是不错。”他似是有意无意的对着恋夏说道:“王妃若是不再做王妃了,在府中当一厨娘也不错。”
恋夏脸色一白。
这是他第二次挽留她了。
瞧着恋夏沉默不语,黎木苑以为恋夏因着夏侯鸾的玩笑生气了,便埋怨道:“爷,您瞧,妹妹都生气了,妹妹怎么可能不再做王妃了?!这种玩笑,您以后可要酌情着开。”
“是是。”夏侯鸾看了恋夏一眼,冲着黎木苑一笑,揽过了她的肩,有意无意的对着黎木苑说道:“世事无常,本王也只是做个假设罢了,王妃可是因着本王的话生气了?”
她深吸了一口气。抬头,看着亲昵的二人,蓦然浅笑:“恋夏怎么会生爷的气,只是……心思神游了罢。”
“你瞧,人家都没生气,你在这倒先埋怨起本王了。”夏侯鸾轻拍了黎木苑的脑袋一下,似是抱怨道。
“那就罚妾身喝一杯酒。”黎木苑起身,一口仰尽了那杯酒。
院中。
黎木苑仰头喝下了一杯酒。
夏侯鸾饶有趣味的看着黎木苑。
恋夏目色深沉的看着夏侯鸾。
只一瞬,黎木苑放下了酒杯,恋夏收回了目光,和黎木苑目光相对后,淡淡的一笑。
“姐姐好酒量。”恋夏浅笑着恭维道。
那日,新婚之夜,她独自一人饮下一杯交杯酒时,他也是这么看着自己的吗?
还是,他看着自己喝下那一杯交杯酒时,想到了眼前的这个女子。
她发现自己嫉妒,嫉妒她,嫉妒她可以的得到他的爱。
可是她习惯了不去争抢原本就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她只是习惯了,保护属于自己的东西不被别人抢走。
关于他们的爱情,那是他们的,与她无关。
他爱她,韶光易逝,红颜易老,他终不悔。
只是那都不属于她。
她站在他们的面前,如同另一个世界来的陌客。
看着他们嬉笑嗔怒,她低下了头,暗自神伤。
“爷,今个儿妾身和妹妹为爷一起弹一曲吧。”酒过三巡,黎木苑带着微微的熏意,拉起了恋夏的手便走进屋中拿出了那一把古琴。
“姐姐,恋夏便不与姐姐一同弹奏了,只怕坏了爷的兴致。”恋夏不着痕迹的挣开了黎木苑的手,退后了一步重新走到桌边坐下。
黎木苑不疑有他,自个儿自弹自唱了一曲《枉凝眉》。
若说没奇缘,今生偏又遇着他。
若说有奇缘,如何心事终虚化?
黎木苑清朗的声音在夏日的夜晚中显得格外清明顺耳。
恋夏微微侧身,目不斜视的轻声说道:“你说,为何今生会遇着你?”
那边沉默了半响,最后幻为一声无奈的叹息。
夏侯鸾,你说,今生,为何会遇着你?
18他的孩子
那日,恋夏在膳房发生的事情在王府也哄哄闹闹的传了起来。
平日本就爱嚼个舌根的下人因着这件事也日渐明朗的传出王爷打紧的疼这正妃
,虽不常在恋夏这过夜,也大抵是因着怕王妃身娇体弱受不了王爷的恩宠。
当白莹将这话原原本本的传入恋夏耳中时,恋夏不免笑出了声。
自个儿身娇体弱这倒是真的,只是受不了王爷的恩宠……
恋夏对此不置可否。
那日之后,夏侯鸾也时常过来看看恋夏,只是待得时间都不长。
每当夏侯鸾来时,白莹总是知趣儿的离开。
自那次晚膳后,当恋夏第一次和夏侯鸾单独在一起时,恋夏尴尬的想起那夜她对他说过的:“为何今生会遇着你。”
而他那时缄默的态度更让她感到难堪。
“恋夏,本王知晓你心不在此,一年后本王也不强求你留下,但,现在本王只望与你能够相安无事的相处至你走之日。”夏侯鸾似是绝口不提那日之事,但他开门见山的说出两人今后的相处之道。
心不在此吗?
她遗失的一颗心,在这里。
而他却说,心不在此。
恋夏浅浅一笑,眨去了眼中淡淡的涩意,回道:“全凭爷决定。”
“如此甚好。”夏侯鸾轻轻的舒出了一口气,也笑了起来:“过些日子,便是太后寿辰,本王最近寻思着送些什么稀罕的东西给母后,那时咱进宫时,母后对你也是喜欢的紧,你最近也寻思着单独送些什么稀罕物给母后,若是需要取银子,只去和账房说声便罢。”
“母后寿辰?”恋夏不明所以的瞧了瞧脑袋问道:“那是有晚宴吗?”
夏侯鸾点了点头,道:“有,即使母后的寿辰,皇兄必定会宴请众臣,那日一早咱便要进宫给母后贺寿。”
听着夏侯鸾的话,恋夏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她脑中闪过一条绝好的点子。
“行了,木苑还等着本王回去呢,你自个儿想想吧。”夏侯鸾起身,象征性的理了理长衫。
“妾身恭送爷。”恋夏低着头福下了身。
原来你在意的只有她的等待吗?
可是我等了你那么久,等待着你发现我在等待你。
但是,爱情蒙住了你的眼睛,让你看不到别人的爱情。
时序入秋。
恋夏只瞧着窗外婆娑的树影逐渐稀疏,白日愈发的短暂。
“入秋了。”恋夏趴在窗前发起了楞。
“王妃,入秋了,天凉,披肩薄衫吧。”白莹拿着一件素白的云丝披风给恋夏搭在衣肩上。
入秋,恋夏的手愈发的凉了,似是怎么也暖不来。恋夏知晓这是因心脏衰弱而导致的供血不足,但白莹不知,每次握着恋夏的手时,总会努力的将恋夏的手搓热乎才行。
“白莹,今年多大了?”恋夏睁着眼直直的瞧着白莹替自己暖手突然问道。
“奴婢今年十六。”白莹回道。
“十六了,”恋夏一叹气,自语道:“咱两倒是一般大,这儿赶在我们那儿还算是早恋呐。”恋夏恍惚的一笑,没在意白莹不解的眼神,忽然坐直了身子正视着白莹,问道:“可有许了人家?”
“还未,”白莹脸色一红,但还是老老实实的回道:“奴婢打小就被爹娘卖给了王府,哪有什么人家可许?”
“打小便卖给了王府……”恋夏心疼的看着这个和现在的自个儿一般大小的她,想她在现代时十六那年刚上了高中,还是少不更事的年纪,而她却已经开始看着别人的脸色做事了,回想当初第一次和她见面时,她那疏离的态度,必是在这儿一点点被人世的世态炎凉磨练出来的。
“改明儿我和木苑姐姐商量一下,为你许个好人家,也算是了了我一桩心事。”思至此,恋夏便说道:“白莹,你与我也算是相交一场,我也不想你在这儿终老一生,最后落了个无人照看的凄凉晚年。”
“王妃,奴婢愿伴王妃终生。”一听恋夏的话,白莹一急,连忙跪下。
“起来吧,这事儿我也算是有个底儿了。”恋夏思索了一会儿,突然道:“白莹,别怪我不将你介绍给小哥哥,你也知若是你过去也最多只是个妾,与其做个妾室倒不如嫁个平凡的人,只愿是,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
“奴婢不敢肖想顾少爷。”白莹连忙辩解道。
“其实,无碍的。哪个女子见了那般的风华绝代不动心,有时,连我这自家兄妹看着都不免心动了。”恋夏想起那日他一身红妆,眉目间流转着光芒顾盼生辉,她只呆愣看着镜中的顾梓晨出了神,恋夏掩嘴一笑,又道:“一入侯门深似海,顾家虽不是什么了不起的皇室贵族,但爹爹也算是位极人臣,庭院里平日看着倒是平和,可私下的事儿谁又说的准呢。”
“奴婢知道。”白莹点了点头回道。
恋夏也不知她是真的知道了还是应付,便继续说道:“白莹,其实,现在你还年轻,过些年你便会了解若是每日精于算计,时刻的提防着他人过日子时候真的很艰难。”恋夏想了想自个儿前些日子草木皆惊的样子,竟痴痴的笑了起来,“那种平淡的日子,真的令人羡慕的不行呐。”
只要温饱,舒坦就好的日子。
一夫一妻,若是想,便生两个孩子,凑出一个“好”字。
“王妃,奴婢觉得虽然有时王爷过分的很,但对王妃也算是很不错。”白莹看着恋夏一脸的恍惚,连忙劝慰道。
“是吗?”恋夏扯出了一抹极淡的笑,“或许吧。”
只是,他们中间隔了不只是一个黎木苑的问题。
他们中间的阻碍太多,终究是成不了一对璧人的。
太后的寿辰还有月有余便到了,夏侯鸾又一日过来提醒着恋夏。
“爷,若是妾身准备一台戏曲可好?”恋夏试探性的问道。
“戏曲?”夏侯鸾蹙起眉思忖了一会儿,然后偏了偏身看向恋夏问道:“哪个段子?”
“《长生殿》,爷可听过?”恋夏不知这夏侯王朝是否也有这段戏曲,但听着上次黎木苑弹奏的那曲《枉凝眉》便发觉这两个时空虽不相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