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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影根本就是无视自己,凌肃憋着一团火发作不得,只得将虎眸瞪得又大又圆,口里“嗤啦嗤啦”的呼气吸气,当真气得不轻。
“何人放肆,莫不是都以为将军府的人都死了么?”一道清丽的女音响起,轻飘飘的一句话可任谁都听出了其中的不悦,全场的温度一下子更是下降了几分。
对于姗姗来迟的席心缈,自是没有将那群所谓的“禁卫军”放在眼里,只手一扬,转身坐于首座之上,一时间睥睨天下的气势瞬间弥漫开来。影早已躬身站在她的身侧,神情是说不出的恭敬。
凌肃由最初的惊艳到后来的镇定,可饶是如此还是忍不住震惊:这个幽灵般的高手竟是那个绝色无双的女子的下属吗?这个神秘的席府千金果然如传说般的那样深不可测么?想到这里,也不禁打起十二万分的注意与谨慎来。
“无意冒犯了席小姐,还望小姐见谅!”双手一拱,凌肃知道他现在不可轻举妄动,更不可触怒了她。
“你就是刚刚说要拿下我的人?”说出这句话时席心缈是用的肯定的语气,她倒要看看他怎么办了自己!
“我我”凌肃语噎,竟有进退不得的窘迫,现在他才想起皇上下这道指令时虽是神情凝重却也切切实实吩咐过切莫对席小姐不敬,只管传召来即可,没想到自己的冲脾气一时克制不住竟失了态,闹成现在下不来台,这该如何是好!
“怎么,有胆叫唤就没种承认么?”以手支额,眉眼浅浅一挑,看向来人,看见场下人的支支吾吾忽的语气猛的一变,“还是你觉得将军府的人都是好欺负的,任尔鱼肉?你当我席府是什么地方!”双眸中寒光乍现,凛冽着那群不速之客!
全场寂静!好恐怖的眼神,让人胆寒,两股战战几欲先走!
“嘭!”场下寂静唯有那一声尤为响亮。众禁卫军傻眼,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可是事实就是这样发生了!
凌肃“扑通”跪在地上,跪在那个女子身前。明明是震惊的,可竟没有一人觉得不妥,她就像女王一般高贵,坦然的接受着他人的膜拜,她的不可一世的气质,竟隐隐的与他们国家的帝王重叠……
“席小姐大人不计小人过,凌肃莽撞,万望恕罪!”男子汉大丈夫,能屈能伸,和皇命比起来,屈膝算得了什么!
“哼,你这是做什么?我席心缈受不起这样的大礼。还是说你来的正事吧,免得又治我抗命之罪。”
轻甩袖口似乎不见得领多少情,只是语气已然恢复了淡然。
凌肃这才起身,谨慎道:“皇上有旨,传席小姐进宫密谈。”
“你这样大费干戈就是这事?若我不依呢?”
似是料定席心缈有此一答,凌肃也不急,从怀中取出一物,赫然是席心缈那块蓝田玉!
将席心缈的诧异收于眼底,“席小姐,请吧。”
眸底泛着深邃,打量了一番,与影对视了一眼,无限幽深,跟着凌肃离去。
大堂上重新归于静谧,只是这暗涌才刚刚翻滚起来……
第六十六章 触怒龙颜
“席小姐请稍后,皇上马上就来。”一深衣太监毕恭毕敬的朝席心缈做了一个揖后便悄声退了出去。
席心缈在这个不知名的封闭房间四处打量着,而眼中的疑虑并没有打消反而有增加的趋势:刚刚凌肃出示的蓝田玉不正是自己日前不慎丢失的那块吗?怎么会落掉他的手里?
据他所说,这块玉是在息心塔顶层发现,禁忌之地竟出现宫外之物,这说明了什么!听说齐帝知晓后震惊不已,连夜宣他进宫吩咐他将自己带人宫中。只是席心缈好奇的是,齐帝为何不把她关在大牢内?擅闯皇家禁地,非同寻常啊,难道他还有另外的顾虑?
不过,她转瞬一想也就释然,自己现在的状况跟坐牢其实也没什么差别吧。齐帝虽没有将她打入大牢,却是将自己软禁在了这个房间里,此房间虽是装扮华丽可是四周墙壁密不透风,接缝间无丝毫空隙,连唯一的出口大门都有铁骑兵护卫着,不就是防止她这个“犯罪嫌疑人”逃脱吗!
回想事情的前因后果,席心缈发现其中疑点重重:蓝田玉是自己不小心落在息心塔,还是根本就是有心之人取之故意导演的嫁祸之举?若是后者,那又是何人针对自己?突然脑子里闪现出处那个在塔顶与自己打斗的黑衣人,会是“他”么?还有那个齐景熏,更是居心叵测。
齐帝将她软禁于此,必有他自己的一番打算吧。这个深沉的帝王,到底想要做什么呢?
正在思忖间,房门“嘭!”的一声被踹开,席心缈警觉看去,看见门口处的来人时忍不住吃了一惊,“影,你怎么来了?”
在收拾了门口的两个铁骑兵后,影直奔房内,一向冷峻的脸上有着隐忍的情绪,单膝跪在席心缈面前,沉声道:“小姐,婆婆去了。是属下失职,竟没有保护好婆婆,有辱小姐使命!”
身体刹那僵硬,黑曜双眸中的悲伤深浓一现,只是脸上已是凝重的骇人。
发觉跟前身影迅速的一闪,影马上起身追着那抹身影而去。
影的到来已经引起了禁卫军的注意,发现这里的响动后大批大批的人马朝席心缈所在的方向涌动,瞬间他们就被重重包围起来。
“席小姐,没有皇上的口谕,你不能离开,还请速速回房,不然就不要怪我们不客气了!”凌肃为首,看着一脸肃杀的席心缈急急开口,只是那个女子此刻却犹如九幽罗刹般叫人害怕的想要却步。
“不想我血洗皇宫的话就给我让开。”刘海遮掩了女子的眼眸,瞧不出她此时的神色,微扯的唇角连说出话都是充斥着浓浓的嗜血的味道,竟是逼得外围的铁骑兵不敢接近分毫!只是举着长戟蠢蠢欲动,面面相觑。
“席心缈,你好大的胆子!”身后处一声浑厚低沉的怒喝,闻讯赶来的齐帝一来就听到了席心缈的那方言论,身为一个帝王怎么会允许一个平民这般放肆!
“血洗皇宫,此等大逆不道的忤逆之词你居然说得出口!你就不怕朕诛了你的九族!朕倒要看看,一个小小的将军之女,要怎么血洗朕的皇宫!”此刻的齐帝是胜怒的,饶是席心缈再怎么讨他的欢心也不能任她挑衅皇威。
众禁卫军见得齐帝赶来,皆是跪下参礼。
“哼,为人帝者,以权压人,满口杀伐,猜忌忠良,怎配为帝!”
“轰隆轰隆!”天地间瞬间风云变幻,黑压压的一片以排山倒海之势涌来,压抑的人难以喘息。平日光亮的皇宫瞬间笼罩上浓浓的黑暗,仿佛置身在阴间阎罗,期间夹杂的雷声更是为刚刚席心缈的话染上了几分阴森鬼魅。而其中剑拔弩张的气氛更是紧张到了极点,稍有不慎恐怕难逃一场杀戮。
“混账!混账!尔等还愣着干什么,此等逆女还不快给朕速速拿下,拿下!”齐帝倒吸一口冷气随即是怒不可遏,雷霆大震,直指场中的席心缈,哪里还有往日的稳重,而这一次,也是自他即位以来被触怒的最严重的一次。
“小姐,这里交给属下,您赶快赶回去吧。”一直没有发话的影背对着席心缈,冷视着不断进攻的禁卫军,幽冥剑一出,血溅当场。
“恩,你自己小心。”飘下一句话,运气一提,施展起轻功飞去,消失在黑压压的天际。
看着已然离去的席心缈,影收回了视线,拦在众人之前。
扫过之处皆是让人一颤,好重的杀气!在这个嗜杀的男子面前,已经横七竖八的倒下很多具尸体了,汩汩鲜血汇成一条溪流,自洁白石阶处蜿蜒流淌而下。血洗皇宫,竟是一语成真!
眼看着情况有愈演愈烈之势,一道大喝打断了双方的打斗,天际处,缓缓飘落一人,依旧是可爱的娃娃脸可是神情却是严肃至极。
他是枫雪!
枫雪站至影身旁,却是朝着齐帝伸直手臂,手中的写着一个“血”字的艳如鲜血的玄牌直直的展示在他的眼前。
齐帝瞳仁一阵猛烈的收缩,眉头拧的更紧:连他也出手了么!
“他是血谷的人!”人群中已有人惊呼出声,像是有连锁反应般,一瞬间被恐慌包围,“犯血谷者,虽远必诛!”,各个面露惧意,竟是忘记了攻击。
收回手里的玄牌,“走!”一眨眼的功夫,两人皆以不见踪影。
“皇上,这……”
“让他们走!”长袖一甩摆驾回去。
凌肃纵然是不理解为何齐帝的反复,但是最难猜测帝王心,皇上的心思岂是他一个小小的臣子可以妄加揣测的,回头瞅瞅身后的禁卫军,吩咐收拾残局不在话下。
另一边
席心缈一路上马不停蹄的飞奔至安然居,一路上一直存着侥幸心理的她在踏进那个她刚刚才走出不久的房间后,那个最后的希望瞬间破灭!
不知为何,她很理智,也很清醒,慢慢走近那个老人,那个她刚刚还给她喂药的老人。
“小姐,是冰凝的错,是冰凝没有好好看住婆婆,请您责罚冰凝吧!”
耳边是冰凝跪着抽噎,不知怎的,她一字一句都听得很清楚,只是她现在不想理会。
婆婆安静的躺在床上,面色安详,就像是睡去了一般。想是她走的时候也是没有痛苦的吧,这样,算不算是一点慰藉?
终究还是没有见到您的最后一面啊,婆婆。心里的叹惋,仅她知晓。
“你跪着干什么,出去吧,让我送婆婆最后一程。”手轻轻的抚着老人的脸颊,将微微凌乱的白发理好,也不看跪在一旁的冰凝。
冰凝红着眼眶退出,房间陷入了绝对的静谧,静的让人觉得空虚的害怕……
忽的身体被温柔的搂进一个怀抱,一成不变的包容与温暖,原本紧绷的身体在触及到熟悉的温度时几乎是下意识的慢慢放松下来。此刻的席心缈柔顺乖巧的像一只小猫,任由身后的人抱着,不反抗,只想依赖。
“你说,是不是很可笑?我拼命的想挽留婆婆的生命,却是抵不过命运的捉弄,难道这命运,竟是如此强势的让人措手不及么?”
席心缈依旧喃喃自语着:“婆婆,是因我而死的。”忽的声音仿佛有一丝得颤抖,眸中的痛楚一闪而过,“她本该是颐养天年的,你说,她会不会生我的气?怪我没有照顾好她?”
“傻瓜。”水冽寒搂紧了怀中的女子,此刻的她依旧坚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