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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可感,特赐天上雪莲一株,和氏璧一对……以当嘉奖。钦此。”
“谢主隆恩,臣女席心缈接旨。”双手接过明黄丝质缎锦圣旨,席心缈朗声应道。
“席小姐,父皇赐你天山雪莲等稀有珍品,你可要好好养伤啊。”
“蒙皇上抬举,心缈自是不敢懈怠。”看着齐景熏那人畜无害的笑脸,席心缈回以高深的浅笑,她总觉得他是意有所指,她只知自己“自残的”一幕被他看见,也不知道在那之前的盗药一事他知晓不知晓。这个人葫芦里卖的到底是什么药?
不过她现在没有功夫顾及这些,因为她的心思全在那个躺在她床上昏迷不醒的水冽寒身上。置于堂上的这些人,得快快打发了才好。
“冰凝,快快奉茶,将军府的人何时没了这般礼数!”席心缈的声音略微上扬,似有些不悦。
“是,是奴婢疏忽了,奴婢这就去。”冰凝急急应道,眼看着就要退下去。
齐景熏是何等精明之人,岂会看不出席心缈言下的送客之意,便在这时出言制止,“席小姐不必客气,本殿宣完旨也要回宫复命了,不必麻烦了。”随即朝着众侍卫一声令下,“回宫。”
率先走出,在经过席心缈身边时却突然停下步子,俯身贴着她的耳边,气氛一下子变得有些暧昧起来,只是两人显然都不顾,他轻声道:“那日席小姐是迷路了么,竟走到了息心塔附近?”
眨也不眨的盯着眼中的女子,谲光微涌,难明其意。
“太子所言差矣,巍巍皇宫,心缈微末如沙粒,在其中迷路了不是很正常么?你说是么?”席心缈似笑非笑的抬头视之,一脸坦然。
只怕其中的微妙两人心底都各自有数吧。
齐景熏直起身,深深的望了席心缈一眼,没有继续答她的话,终是带着浩浩荡荡的侍卫离去。
随着齐景熏一行人的离去,席心缈这才收敛了笑容,浅蹙着眉头,望着门口,眸底黑潮涌动。
这时一个丫鬟打扮的人跑上前去,面露急色,朝着席心缈轻声嘀咕几声便退下了。不过她的话却是叫席心缈吃了一惊,不敢怠慢,马上朝自己的院落赶去。
日落苑
两个一黑一蓝的身影却是在打的难分难解。
幽冥剑在手,此刻却直指那蓝衣男子面门而去,说时迟那时快,就在这间不容发的时候蓝衣男子倏地将头一扭,以微毫之差躲过。那剑锋几乎是紧贴他的侧脸而过,若闪躲不及必是血溅三尺的下场,其中的凶险非言语可以表述。
刚刚躲过凶险的一击,蓝衣男子嘴巴也不闲着,“喂喂喂,你来真的啊,我不是贼,不是小偷,你干吗打我啊你,消停一会我给你解释还不成吗?难道你没有听说过‘君子动口不动手’,虽然你不是君子,但是也不要逼我做小人啊!”
见他躲过自己的一击,又见得来人如此聒噪,影眼中冷意更甚,握于手中的幽冥剑像是有感应般隐隐的散发着寒气,他一跃而起,执着剑朝着蓝衣男子横空一挥,森冷的剑气顺着剑划开的弧度顺势弥漫而出,直逼而去。
蓝衣男子亦不敢放松立马收了嘴,千钧一发之际上身后仰,足足与地面平行,那一道冷厉的剑气险险的擦边而过。
直起身,猛拍自己的胸脯,好像真的受了不小的惊吓,急的狂跳脚,手指戳着面前不远处的冷面黑衣男子,抖啊抖啊抖,好像真的很激动,“你你你,你气死我了!都说了我不是贼,你见过这么玉树临风的贼嘛!!我是来寻人的,寻人的!你是聋的还是傻的,怎么就听不明白呢!”
“哼!”影从鼻子里哼出一声不屑,摆明了不吃他那一套。
不过那边可接受不了了,“哇靠,我说了这么久你才一声‘哼’?有没有搞错?!你要搞个性也不带这样欺负人的吧?小心我叫我老大罚你跪搓衣板去!”
不理会蓝衣人的哇哇大叫及控诉,影足尖轻点地面两下,一个剑势转换后直逼那人刺去,速度之快仿佛能听见无形空气被撕裂开的声音。
说也奇怪,那蓝衣男子虽是次次凶险的避过了影的杀招,但是每一次都躲避的如此成功,这已然不能让影小觑,更何况,他的手里还没有任何的防卫兵器。
所以,这亦是影招招杀意的原因。如今正是紧张时刻,这人突然现身于将军府内,言行怪异(他缺德的嘴上功夫及过于夸张的形体动作……),恐怕目的不纯,不可放过。
思及此,眼中寒光乍现,速度更是快了几分。
面对如此凶猛攻势,蓝衣男子以大鹏展翅之势敞开双手,勾起左脚,右脚脚尖贴地,整个身体向后飞去。风吹拂着他的碎发,在他脸上上肆意,长长的下摆亦是翻滚涌动,片刻之间,他已经飞到了那个席心缈长长驻足的石亭之顶。居高临下的看着下面的影,神色有一瞬的紧绷。刚刚幸亏他闪的快,不然还真要吃点亏了。
此时影的面色也不好看,这已经不是第一次让他躲过去了,此人功力难测,恐怕不在自己之下。
一时之间僵持不下,直到那声女音的出现。
“你们两个都给我住手。”
“小姐(老大)!”两人同时回眸出声,将注意力转向了那个刚刚赶来的席心缈身上。
楚隐皓这一叫,有人吃惊有人冷汗。吃惊的自然是影了,他那日奉席心缈之命回京探查情况,自是不知后来席心缈还碰上皓子一事;而至于冒冷汗者,自然是冰凝是也。她不知道这尊活佛也来凑热闹,这下有的忙了……
看着那个还赖在亭顶不下来的骚包男,席心缈唇角抽搐,其实她远远的就听见了他刚刚对影的“狮子吼”,有门不走偏爬墙,难怪影会把他当贼给刺了。
“你决定在那里准备过冬么?”
皓子的脸上明显一阵呆滞,随即恍然,飞身下来,雀跃的来到席心缈跟前,经过影身边时看见他不再动手却投来的冷冷眼神,还很得瑟的朝影一仰下巴以示“得宠”,再面向席心缈时笑的那叫一谄媚,刚伸出爪子往她身上搭,被席心缈淡淡的一个眼神生生止住。
“我不是担心你么,就特意过来瞅瞅情况,嘿嘿,瞅瞅情况。”
“据我所知,两国使者皆已回国,你是怎么混弄过去的?”
“什么事都瞒不过老大您,使者么,随便打昏一个装上车就说不胜酒力就是了嘛,我现在可是举目无亲的黑户,看在我费尽千辛万苦留在你身边的份上你可要养着我啊!”说着想从怀里掏出什么应该是丝巾类的“拭泪”,挠了半天也没有出现个啥子,才想起自己一个大男人哪来那玩意儿,才改换袖口掩面拭泪,一派楚楚可怜的样子。
第六十三章 帝王之心
(昨晚看完了诛仙,除了一如既往的惋惜之外我一直想弄清一个问题:小凡究竟爱谁?一个刻骨铭心,一个潜入无声…最终都是深刻。个人认为,他其实谁也不爱~~各位意见不同的不要喷我啊,只是感觉而已~~反而那个兽神更让我心疼。还有一件事:各位看客觉得更新时间定在几点好啊?参考一下~~)
眉眼淡淡的扫了他一眼,脚下已经踏出,“我不收吃白食的人。”
“别呀,我们什么关系,谈这些多伤感情!”说着楚隐皓也小跑着跟上走在前头的女子,摆明了死缠到底。
“跟你说话才是浪费感情。”
“oh‘my‘Shakespeare,你你你,你真是铁石心肠!你不仗义!亏我们还是同为‘穿越人’,天下间也就我们俩相依为命了你还打击报复我,你怎么对得起华夏民族的优良传统,怎么面对那里的乡亲父老,怎么对得起中华人民共和国亿亿万万的同胞,怎么……”
……
看着身影渐行渐远的两个人:一个只顾自己走,另一个手舞足蹈,一会儿一手扶额,一会儿双臂敞开仰天大叫,激动的很!一直处在身后的冰凝与影此时只有两个字可以表达自己的感想:无语。
天下间怎么会有如此……‘不一般’的人?简直是匪夷所思!
两人相视一眼,眸中的含义心照不宣……
那个房间,人去楼空。
看着那叠得整整齐齐的被子,席心缈微微一怔,随即若无其事的坐下冲茶,喝茶。
“喂,女人,你没事吧?”似是也感觉到了微妙的不同,楚隐皓自己搬开了一凳子坐在了席心缈的对面,眼里有着不似刚刚的关切,浅浅淡淡。
“我有什么事?”乘着喝茶的空隙随意的答着,似乎真的很正常。
楚隐皓仔细的盯着席心缈瞧了半晌,真没有发现什么异样后扭头打量着房间:没有浓重的脂粉气味,更没有华丽的装饰,有的只是简单的摆设,简约里透着大气。一阵风吹了进来,带来一阵舒爽的气息,很干净。
“你的房间还真是跟你的人一样。”楚隐皓像是突然想到什么似的,不怀好意的调笑道。
“一样?哪里一样?”直觉告诉她,他嘴里不会有好话~~
“一样的非女人啊!”楚隐皓倒是不怕死的叫出来,也不知道他有没有想到等待他的后果。
院落里栖息在树上的飞禽被那狮子吼惊得纷纷扑腾,争相扑打着翅膀逃离,除了那摇曳的树枝,空中还翩翩落下几片纤羽,阳光下清晰可见……
普天之下,大概也只有他楚隐皓一人能这样对她如此了吧。
难得的席心缈并没有生气,只是面无表情的看着他,窥不出神色。
气氛变得有些诡异,也许只是那说话在脑子转过来之前的楚隐皓觉得诡异、心虚了吧~~
“你想说什么你可以直说的,我扛得住的。”楚隐皓怯怯道,拜托,不要用那种眼神望着他,他的小心肝真的会被慎到的!
“你真想住这里?”好像全然不在意刚刚他的话,看见某人公鸡啄米似的急急点头,席心缈淡淡道:“一日三餐,包吃包住,义务打杂,以工抵债,无双休,无带薪休假,无加班补贴,无医疗保险……”
“停停停!”楚隐皓伸出食指朝上,另一手呈掌状盖在食指上作出暂停的姿势,“你这个黑心的包工头,你那是恶意剥削劳动人民劳力,无带薪休假也就算了,还没有保险!你犯法的,我要告你!”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愤愤道。
“是吗?”面上毫不买账,态度随便的叫人爆肺,“冰凝,送客。”
“是。”冰凝领命,没有丝毫迟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