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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三的眸子再次赤红,握紧匕首,站定于她跟前。
“老三,你干什么?!”看着站与自己面前的老三,徐娇娇像是回光返照般又恢复了些许神智,混沌的眼睛有了暂时的清晰。
“我来送你一程。”老三答得坦然,那样子,像极了吸不够罂粟的瘾君子,只有彻底的杀戮才能填满内心的空虚。
“你要杀我?!”像是见了鬼般难以置信,瞪着眼前的人,想要确定刚刚自己听到的不是幻听。
“你没有听错,”浑身杀气的男子邪佞一笑,“你也杀了老大不是吗?就让我送你上阴曹地府找老大赔罪忏悔吧。记住,要连带着我的份一起哦。”朝她就是一刀猛击。
侥幸躲过,徐娇娇不死心的继续道:“老三。你冷静点,现在不是自相残杀的时候!你忘了我们是‘绝鬼四煞’吗?”试图想挽回他的些许理智。
“呵呵”像是听什么好笑的笑话般,“老四,你是真傻还是假痴,‘绝鬼四煞’?你忘了当初我们四个是怎么走到一起的?在一起之前我们各自不都是亡命天涯的人吗?在刀口舔血的日子,以杀人为生的日子,我们经历的还少吗?别可笑了!”
冷声凝眉,招式突然强势凛冽起来,最终,他没有再听到她嘴里的最后一声呼唤·······溅了一地鲜红,不费吹灰之力。
转瞬间,地上已躺了三具尸体,尸体还是温热的,他们的血却已经冰冷了。
阵中弥漫着血腥的膻味,汩汩的鲜血汇聚成一块,慢慢的,越积越多,越来越深浓,渗入松软的黄土地,晕染开,开出妖冶的血莲,鬼魅,诡谲,冲击着视觉感官。
此时阵中的风似乎略微显得有些小了,站于尸体间的那一瘦弱佝偻的身影,是那样的刺目,那样的显眼。可就是看似瘦弱的他,就在刚刚,连杀两个自己的兄弟。
“放了我,我就告诉你主谋。”有些沙哑的嗓音,跟一个一直静立在巨石上冷眼不语的绝世男子谈判着,更准确的说,是乞求,求他能大发慈悲的放过自己。眼里毫不掩饰对生的希望,这是他唯一的筹码,而且还没有了绊脚石。思及此,稍稍有了些底气,这似乎是一个诱人的条件。
“知道这是什么阵吗?”水冽寒答非所问,那场屠杀引不起他丁点的波澜,眸子依旧如枯井,无波无痕。
那人自己派出的杀手全军覆没,他还会忍得住按兵不动,静观其变吗?不急,老鼠自己会出洞的。
望着那丰神俊朗的男子,老三有一瞬的恍惚,心提到了嗓子眼,顺着他的话说下去:“什么阵?”
“离魂。”轻轻的吐出两个字,伴随着风传入到阵中人耳里,片刻消散,湮灭。。。
“离魂,离魂!居然是离魂!”阵中男子满目惊骇,不可遏制的恐惧席卷全身,眼眶几乎被睁得目眦尽裂,“离魂离魂,人死留魂,人既已死,魂如风逝。”那是连魂魄都会被销毁的离魂阵啊,而世上能布出此阵的仅有一人,望着水冽寒消失的方向,老三只觉一口气堵在胸口,“你是血、血”还未说完,气绝而亡,瞪圆的双目是还来不及隐退的惊恐以及不甘。
一切又恢复了如初的安静,果然,黑夜是最好的伪装,伪装一切,包括杀戮。
第六章 诡异的早餐
一夜无梦,相安无事,阳光透过闭着的窗户纱布折射进来,外头还有几声清脆的鸟鸣,一切都显得那样柔和安详。
在床上翻滚了好一阵后,才渐渐苏醒过来,揉揉惺忪的双眸,掀开被子,起身,如瀑布般的黑发笔直的垂落至腰侧,随着身影的晃动,摇摆不定,在空中描摹着随意的弧度,散发着女子特有的清香。
伸了个懒腰,做做早操,那是席心缈在现代保留着的习惯,扭扭头,扩扩胸,转转腰,听着因身体扭转而发出骨骼摩擦的“咔咔”声,心中就是一阵舒畅。而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喜欢听骨头折裂般的声音,她的手,脚,脖子,腰,都被她训练的可以随意的发出骨折声,有事没事就这样运动运动。但她可不承认自己心理变态哦。因着这个特殊癖好,刚开始的时候差点吓死冰凝他们,还以为她骨折了呢。久而久之,才慢慢习惯下来。
“吱”,房门被轻轻打开,冰凝已经打端着脸盆进来了,显然对她的作息已经了如指掌,“小姐,该洗漱了。”
“恩。”
“冰凝,你觉不觉得在我们一路过来的途中,总有人跟着我们?”不经意的询问,任由冰凝为自己梳理头发。
头上的动作一滞,随即又继续梳理着,“小姐,我也有这种感觉,总觉得有一双眼睛盯着我们的一举一动,不,是好多双,”她重申着,面色瞳仁微缩,“小姐,我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淡淡一笑,微微的摇了摇头,“无妨。”垂下眼睑,遮住了黑眸中涌动的深幽,这种感觉怎么会错呢,虽然对方隐藏的很好,但她席心缈是从什么地方过来的?一个面临过死亡的人怎么会嗅不出杀机的味道?对危险高度的敏觉是她一直引以为傲的优点。而目前她所能想到的,便是他。
哼,还是忍不住下手了吗。希望结果是你承受的起的!嘴角斜斜牵起,一丝冷笑悠然划出。
听到小姐这么说,冰凝像是吃了定心丸一般,微微点头。
打理完毕,换了套男装,跨出房门,客栈里还是空荡寂静,这样也好,反正她也喜静。刚一转头,就看见水冽寒浅笑吟吟的站在自己的房门口,想是也刚刚起床。语气里还残留着慵懒的气息,“心儿,早。”如一阵春风拂过心间,清新舒爽,芬芳怡人。一如他人,撩拨心弦。
依旧是一身白衣,却不是昨日的那套,跟他相处的日子,我发现他穿过的衣服绝对不会再次出现,后来才知道他有洁癖,反正他钱多的没处花,单凭“血谷谷主”的名号,也绝对饿不死他,更何况是一天一身衣呢。她一直很好奇,有洁癖的他是怎么忍受的了她这样邋遢的人呢?
他就那样站在她对面,绝艳迷离,温润如玉,真是生的一副好皮囊,上天真是厚待他。
“早。”对上他的蓝眸,臻首轻点,连自己都没有发觉到嘴角微扬的愉悦。
“一起用餐吧,听说这边有很多不一样的小吃呢。”
“恩。”
很自然的靠近我,并肩在她身侧,她又闻到了属于他的淡淡药香,白莲般纯净,澄澈。
对于他刻意的接近,席心缈并不是不知晓,却也无可奈何,说穿了,她是在逃避,逃避一切她不愿面对的事。因为,她不能。
思绪千百转间,两人缓缓下楼。
他接下来的举动再一次证实了她所言非虚:在她落座之前,骨节分明的修长如玉的手从袖口处抽出一条白色锦帕,慢条斯理的擦着桌面,随后是凳子,看着他专注的神情,就像是在进行某项神圣的事一样,你绝对想不到这是一个旷世美男在擦着桌子的景象。她从来不知道,一个人也能如此、额有型,虽然他只是在抹桌子。即便如此,可还是该死的赏心悦目。。。。(作者眼冒泡泡:寒寒好帅啊。。。)
为什么?为什么?她忍不住在心里哀号:为什么他长得这么帅?这么漂亮?这么有型?他还让不让别人活啊,老天,你要全天下除他之外的男女都集体自杀吗!造孽啊!
完毕后,抬头向席心缈展颜,“好了。”竟露出大男孩般纯真的笑颜,她,被怔住了。
随后把那条几乎还是洁白的锦帕交给已上前的枫雪,枫雪咻的退下,估计是处理那条锦帕的后事了。
水冽寒不要的东西,绝对不会存在于世上。这也是她从这次的“锦帕事件”后才知道的。好像每个高手,都有一些为人不解的怪癖。本来还不信,如今这番情景,到是不得不信了。
落座后,席心缈扭头寻找某人的身影,“冰凝呢?影也不见了?”
躲在某角落的冰凝,拍着胸口,神情好像很紧张,呼,她倒是想跟在小姐身边,可是碍于水冽寒的冰冷眼神啊,其中的警告意味如此明显,可偏偏还装着若无其事的样子,阴险啊阴险,自己怎敢再待片刻?她是很有自知之明的,她敢肯定,在留下去,保不准会发生什么恐怖的事呢。
“心儿接下来有什么计划呢?”状似很随意的问起,引回了某人的注意力。全然没有露出将别人婢女无言恐吓走的端倪,高手,就是这般淡定滴。
“随便看看吧。”随手抓起一个包子啃了一口,不顾淑女形象。
水冽寒对她的豪迈不置一词,目光放柔,几乎能溢出水来,“不如我们待会出去逛逛,如何?”
“正合我意。”
填饱自己的肚子,抬起头看向坐在对面的水冽寒,只见他优雅的享用着餐点,他的动作很慢,很轻柔,那从容不迫的样子无疑都是绝对的典雅高贵,仿佛任何食品在他手中,都像出自大厨的珍馐美食。虽然她很想说,他只是在啃着与自己一样的包子而已。但不得不承认,别人穷尽一辈子都无法拥有的气质,就在他那几个随意的动作中一展无疑,他无需刻意体现,因为一切,都是天生的。
她怔怔出神,这样一个近乎完美的人,会有什么样的弱点呢?
忽觉眼前一暗,那只白莲般的手,洁净修长的手指,泛着玉色,阳光下,清泽微微,勾人魂魄。朝着她的面伸来。
“别动。”他制止了她后仰,她鬼使神差般的止住,嘴边传来冰凉的触感,鼻尖是淡淡的药香,是他手上的。马上,冰凉感消失,心里竟有微微的失落?
他淡淡笑,“有碎屑。”带着宠溺的解释。望进她有些慌乱的神色,瞳仁中的湖蓝愈发深浓,流光四溢。
急忙起身,“走吧。”怎么看怎么有落荒而逃的嫌疑。
水冽寒笑的更加深邃,几步便跟上去,“心儿,你的心乱了。”魔咒般的低语,混着丝丝愉悦。
“没有。”她立即脸色一敛,冷漠道。刻意与他保持着距离。
“你在害怕,害怕守不住自己的心。”他字字如石,铿锵有力,肯定至极。
“我既无心,何来心乱。”嘴角牵起一抹讥嘲,眼神淡漠,好像又回到了初时样子,冷漠傲然。好像一只刺猬,立起了尖锐的刺,全身戒备,随时准备攻击他人。旁人亲近不得,接近不得。
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