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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翠绿衫子的丫头进了来,闻见空气里浓浓的醋味眉头几不可见的皱了皱,面上可还是维持应有的恭敬。庄主特别交代过,得好生伺候着她。
似乎是没有见到那丫头眼中一闪而过的嫌恶,和琼继续奋斗着盘中的煎饺。
失节事小,饿死事大,她从来没有亏待自己的自觉。
于是,在那个小丫头终于要破功之际,一声响亮的“嗝——”,某人终于优雅的拿起巾帕拭了拭唇角。
眼悠悠的掠过那面露不耐的丫鬟,微微勾唇,“走吧。”
行至门口,“对了,下次再加一笼。”
无视身后人已经抽搐的眉眼,某人已经大步流星的消失在庭廊拐角处。思绪,已千回百转起来。
自从那夜应下她能引血谷谷主现身后,步三千就拿她当菩萨供起了一样,好吃好喝伺候着,倒也住的舒坦。
但是,这白饭也不是很好蹭的,至于原因,那晚所有的人都心知肚明。
要水冽寒现身,和琼嘴角泛起一个意味未明的笑弧,眸微黯。这世上处了她、他的妻子,谁还有这个能力请得动他?
很凑巧的是,这些本属于席心缈和他之间的秘密被她这个穿越而来的无良作者利用了。
利用仅他们知晓的三毛画像,大肆分散在神州各地。有人知道,这个三毛只有一人会画。
为此她也不是一次鄙视过自己:和琼,你也是够无耻的。
是啊,她就是无耻了,她就是想要得到落雨之魄怎么了?
思绪间,她已行至书房门后,门口守卫的人自是知道她的,直接开了门,“姑娘请。”
刚一踏入房门,“姑娘近日来休息的可好?”
微微低沉的声音,带着一丝特有的威严,却让人觉不出丝毫的威慑压抑。
“托庄主的福,过的还不错。”
步三千看着背光而站的女子,眼中掠过一抹微芒。微微颔首,对着女子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和琼亦不忸怩,径直走向离自己较近的座位落座。
“庄主叫我前来一聚可是为当日赌约一事?”虽是问句,可她的语气肯定。
“姑娘聪慧。”对于女子的坦率,步三千眼露赞赏,“当日以按姑娘的意思将画像广泛发布出去,如今三日之期已到,可仍不见血谷谷主的丝毫动静,姑娘可否解释一下呢?”
他虽笑着,但眸中凝着一股严厉,直逼向侧座女子。一瞬间屋内迫成的压抑叫人心惊。
和琼心下冷笑,面上却是淡淡,“庄主错了,戌时(晚上7~9点)还未到,一切还是未定之数。”
“即使如此,老夫就静待晚上的答案了,希望这落雨之魄能被姑娘取得。”
压抑的感觉那瞬间消失的无影,和琼心里轻舒了口气,却迎上主位上那人微含探究的眼神。轻啜了一口茶,清香溢唇,“步庄主有话不妨直说。”
见心思被戳中,步三千暗暗吃惊,也不转弯抹角,“姑娘可是与血谷交识?”
似乎是料定他会有如此一问,和琼答得也干脆,“不曾。”
在看见那老者瞬间愕然的神情时她忽的心情有了丝好转,难怪他会如此想。
“那为何姑娘如此自信?要知道血谷……”
“我不是对自己有信心,”她率先打断他的话,“只是对那幅画有信心罢了。”
和琼淡淡说着,微垂的眼睑遮住了此时她眼中的神色,后面那句话叫人费解,可是她没有再继续的欲望。
只要他还没死,只要他看见了……
“落雨之魄,还请到时庄主撤了毒再交付我吧。”
她走了,留下这句话,步三千却是浑身一震,她竟知道?这个女子,到底是谁?
望着那紧闭的大门,他沉思……
当天际的天色慢慢被蓝黑的夜幕代替时,天下第一庄的空地上早已燃起了一排排的火把,印的密压压的一片的人脸火红火红的。
人群骚动,大家早早都在座位上就好位,有交头接耳的,有四下寻望的,眼中,都不约而同的带了紧张和期待。
那个扬言能让血谷谷主现身的不知名的女子真的有如此大的能耐?今晚结果就要揭晓了,怀疑不屑之余,更为着能有幸得见一下传说中的大人物,今晚来此的人竟是比先前的数量多了一倍不止!笑话,能窥见那已然被神魔化的男子一面,在道上该是一件多么荣耀的事!
而且,多年行走江湖的警觉让他们知道,其中还隐逸着许多报不上名号的高手,都是先前不曾遇到过的,那份隐藏的煞气,怎能嗅不出?
看来,血谷的威名果然在整片大陆上都是不同凡响的。
一时间,众人对水冽寒的期待更是超过了对那落雨之魄的兴趣。随即,对那神秘的女子亦是有所期待起来。
可惜现在正被众人翘首以待的话题主角儿像是硬在磨着大伙儿的耐心似的,不见任何身影。
“哎哎哎,你说那个女子说的可信不可信?”刀疤男捅捅身边的胡渣男,压低声音道。
“鬼知道,等着就是了呗,反正那宝物是咱兄弟的。”
刀疤男眼露精光,表示赞同的点点头。正待要答,那头却骚动起来,“来了来了!”
一下子,所有人的视线全都聚集在了那姗姗来迟的步三千等人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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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八章 故人再聚时
步三千款款而出,那份气度让人毫不怀疑他身为第一庄庄主的能力。
不过这次,大伙儿的目光却更多的是集聚在他身边那通身包裹的不透一丝风的女子身上,一身的黑,就连脸也是被黑纱蒙住,只露出一双黑如点墨的眸子,闪现着灵动。
和琼自是知道自己这一身出丧似的衣服定会引来旁人的注目礼,不过她自有她的盘算。
说真的,对于这次打赌,她其实心里没多少底的。不过凡事总有个万一,万一那个被传的神乎其神的血谷谷主真的出现了然后发现这是她的小伎俩,怒极之下把她给结果了那她不就是白折腾了?
所以啊,画个妆,蒙个脸,做人低调一点,待会也好走人不是?
思及此,和琼用手扶了扶面纱,尽量让自己被无视掉,轻呼一口气,亦步亦趋的走出去落座在步三千的侧座。
不过,显然有人不会轻易放过她。
“庄主,你身边的这位就是那位扬言能让血谷谷主现身的姑娘么?怎么不以真面目世人,难不成是瞧不起这坐着的一干英豪?”
若说尖酸,看看看,这就是,还男人呢他!
和琼在心里啐了一口,老子看不起的就是你!顺便赏了他一个白眼。
那开口之人眼力极好,那些小动作自是逃不过他的眼,刚要发作。
“洪帮主误会了,这位姑娘偶感风寒不宜吹风,说到底,是步某的照顾不周了。”
步三千有礼不失谦卑的解释,无形的化解了一场不快,其中谋智令人生佩。
饶是再不满,这庄主的面子还是要给的,洪烈只好另觅话题,“庄主,此刻已是酉时了,那血谷谷主当真会出现?”
“是啊是啊,到底来不来啊……”
一句话马上引起了群体反应,步三千亦是面露难色,他何尝是不急?
看向座下的那个女子,见她仍是一副意态闲闲的慵懒样子。
“小女娃,你莫不是唬人的吧。”
不过没人回应他,谁让她现在是“病人”来着。
这一举动可着实激火了洪烈,好歹他也是江湖上报的上名号的一号人物,今天竟然被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女人无视了个彻底,这口气如何憋得?
刚要拍桌暴起,人群中不知是谁一声惊呼,霎时所有的注意力便转移了去。
黑幕的天纷纷扬扬的红花翩然洒下,竟像下起了血雨般,凄美而冷艳。
和琼眯眸望去,却见本是空无一物的天际一顶由四位绝美女子抬着的白轿翩然落下,少女腰间挂着一式样长长的红绳串成的铃铛,一路轻鸣,煞是悦耳。她们步伐轻盈,裙袂飘飘。
一眨眼,白轿已在众人眼中落下。从天而降,竟是如此震撼。
众人皆是傻眼了,那本是张狂的洪烈倏地失神的喃喃:“风流有王孙,狷狂少年郎。狂少,居然是狂少啊!”他突然不可遏制的瞪大了双眸,震颤着起身,似是不敢相信。
众人从未见过洪烈如此激动的样子,但是听到那两个字时皆是如雷贯耳的一震。只是灼灼的望着那轿内的模糊的身影,眼露敬畏。
狂少,自六年前声明大噪后真正活跃在武林高层的人物,狂狷不羁,性情孤冷,桀骜于世,是世人争相求见的绝世高手啊。
更有传闻,那血谷夫人便是其姐。
如今他竟是现身了,这是不是说,那个隐没了十年之久的武林神话今晚真的会出现?
这下,人心更澎湃了。人们虽激动,却没人敢发出一丝声响,怕亵渎了轿内的人。
众人屏息,终于,轿帘被一只红袖掀开,那抹张扬的红,带着冰冷的寒意,一路尊华的铺展了开去。
艳极之色,冷峻清颜,诡异的和谐。颀长身姿,舞动的红,带动着袖口绣金云纹的暗线闪耀人眼,铺散着的极寒的清冷之气,就那样缓缓向她接近。
和琼只觉有些恍惚,眼前,好像有一个少年的身影与他重叠,十年,嗬,果然历练人。
分不清心里渗出的点点浅浅的欣慰由何而来,眼梢处只觉人影一闪,却是上头的步三千急急起了身。
“狂少大驾,有失远迎,还请快快上座。”他朝那绯衣男子深深弯腰一鞠,态度谦恭,全无了刚刚的气势。可就算这样,没有人觉得一点怪异,望着男子的眼神,皆是恭崇有加的。
而男子像是没有听到他的话似的,淡淡扫了众人,眼终是定格在全场只有那一个从开始到现在一直坐着的蒙面女子,眸光微闪,只有她看见了。
然后大跌众人眼睛的挑了个侧座坐下,正好在和琼的对面。
他的目光不离对面的女子,放肆而直接,却无丝毫淫邪。
和琼自是知道他在确认什么,也不忸怩,视线直直的对上那清冷的眸子,微弯的眼角,并无半分的恼意。
在看见男子眼中一闪而过的惊讶时,她无声的勾了唇角,真的开心。亲切,莫名的。
两人还旁若无人的对视着,可苦了站着的众人。不过心里的疑团却也更大了。
主位虽还是空着,但是步三千可无论如何是再不敢坐的,正踌躇间,却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