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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琼踩着搬来的木梯爬上这屋顶时,见到的便是这幅情景:那少年独倚屋头,形单影只,宛若隔绝了身后那一方天地。
她收拾不及,怀里的水果纷纷滚了一地,她微呼一声俯身去拾。再抬头时,却见那冰般冷寒的眸子正略带着探究望向了她那里,纯粹的蓝,蓝的迷醉,蓝的深邃。
眉宇间虽是稚气未脱,但是隐隐显现出的成稳内敛愈发像极了记忆中的某个人。
和琼一滞,只觉呼吸有一瞬的凝滞。梦中,似有那样一双似曾相识的眸子凝望过她,悲伤溢满他的眸,然后暗哑着嗓子,如奏起的破旧胡琴,呼唤着她的归来。
她恍惚着回神,忽的心神皆颤起来,眼不离面前的这位不曾动过的少年。同样的眸色,相像的容颜,甚至连脾性也像极了他。只是,那份孤清,怎么更甚了?这些年,他是怎样过来的?
不知怎的,和琼觉得眼微微酸涩,心中既喜且涩,涌起难以表述的复杂。她只当是作者遇见自己笔下人物后的感慨。
这少年,这少年……是他们的孩子吗?
“没想到,你竟这般大了。”她脑中这般想着,却不知话已经不自觉的喃喃出口。
少年没有立即说话,眉头猝然一皱,随即敛平,只是盯着她的蓝眸更多了几分打量与探究。
看到他皱眉,和琼才自知失言了,讪讪一笑敛下情绪,微咳一声将头扭向天边的圆月,“没想到这里还有人跟我一样懂得享受啊,哈哈。”
她自顾坐下,拿出一个苹果随意的朝胸膛的衣襟擦拭了下,送进嘴里,“卡擦”一声脆响,她喟叹的仰身躺下,头枕着一只手臂,勾着一只脚,意态休闲。只有她知道,那捏着苹果的手已经轻颤了成什么样。
她没看他,却知道身后放那道清冷的视线一直落在她身上,她眯着眼将其中的颤抖掩下,思绪早已转过万千:席心缈殁,水冽寒失踪,他们的孩子从一出生就没有了父母,这十年,宛若孤儿一般的生活着,这个孩子想必过的很苦吧。
那日茶寮听说书丘老口中的神秘少年,她隐隐已经猜到,除了他,席心缈和水冽寒的儿子,这个还仅仅是十岁的少年,谁还能有此能力?
只是她想不到的是,这个少年,才这般年岁就已经把自己冰封的如此彻底。这样的结果,该怪谁?若是席心缈知道她拼死产下的骨肉如今已长成冷漠少年,又该是怎样的心境?
思及此,和琼只觉心中恻然,不是没有愧疚的。脑海中闪过那清冷的眸子,不由得心中大痛。明明他的韶光还未开始,怎竟让人觉得岁月已枉然的沧桑?
睁开眼,眼睑处的湿润让凉风吹干,带走一片热意。眼中,那玉盘占据着她满眼的视线,倒映着一点的亮光,很是灵动。她语气轻快,“小孩,你可知今日这月亮为何这般圆?”
她静默了会儿,却没有等到他回答,她佯装不在意道:“十五了,今天是中秋呢,八月十五的中秋你听说过吗?今天的月亮是最圆的哦,我记的没错的话,下个月的月圆之夜便是你的生日是吧。”
最后一句话犹如平地惊雷,在少年本无波澜的心田激起千层巨浪。
下个月月圆之夜,不正是九月十五,他的生日?!
身躯一震,眸中终是染上了浓浓的不可置信,与她对视的眸中他看见里面那个还来不及掩去震惊的自己,恍惚间,他好像听见了他的质问。
“你是谁?”
短短的三个字,却是他第一次对一个外人开口说话。他习惯了沉寂,这样的主动连他自己都吃了一惊。
可话一出口,他并不后悔,只是目光更加锁紧了对面的女子,探寻之余更多了分警戒。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他那眼中泄露出最多的其实是那浅淡的流光,期待,亦是忐忑。
她是谁?她是穿越而来的,却不是他期待的那个人,他的母亲。这样回答,他可会明白?
“一个故人罢了。”一个从头至尾都参与到这个故事中的旁观者。对,仅是一个旁观者罢了。
她终是淡淡笑道,平静的面容看不出任何的不妥,并没有将心底那忽略不去的淡淡失落与涩然表现出来。
“你——”
少年还想再问,却被远处传来的呼喊收了声。看来今日是问不出什么了。
他转头,却不期然撞进女子黑如漆墨的眸子,泛着点点柔光,她嘴角噙着一抹笑,似乎带上了宠溺。错觉吗?
接过她隔空抛来的东西,他细看着手中的苹果。
“中秋快乐。”
眸中微微一动,再视向她,他不知道,不知不觉中,他对她的戒备已经所剩无几了。
“提前祝你生日快乐了,轻言。水轻言……”
迟了十年的名字,不知可还有继续的必要?只是,心底是不甘且期待的吧。
少年没有动,宛如石雕般眼看着那自称是故人的女子爬下木梯,他没有再制止。
女子走之前给他震撼,那两个字的震撼已经超过了他以前所有能承受的范围。
轻言?那是他的名字么?十年,还是等到了?原来他还是有名字的么?
他凝着手中的苹果,垂着头掩住了此时他脸上的神色。
高月下,那瘦影愈发显得寂寥孤单,让人不忍。
“少主……”
枫雪站在院中仰头看那独立屋顶之上的少年,看着他仰望圆月的背影,岁月不曾在这张娃娃脸上带走多少风霜。
他凝肃着,承载了太多情愫的眸子流转过几许忧色。今晚的少主,似乎有些不同……
只是,枫雪和那名少年都不知道的是,那不愿久留的女子在离开后却是躲进了自己的房间,眼角似乎是在爬下木梯时便没有在干过。
她被施了一个咒,一个莫名的咒语,让她彻夜无声泪流……
嗷~~母子见面了有米有!但是见面不相识啊,但是融入骨血的亲情会让他们最终相认的。挤时间码字痛苦哇,寒寒消失很久了,快要登场了,期待不?
第五十五章 条件
夜,静谧。凄清的有些想让人抱紧自己的双肩。没有了白昼的热烈,此时正犹如被一张铺天盖地的网蒙上了一层暗魅与幽蛊。
空寂的院落中,隐约的飘荡着一股淡雅清香。空蒙夜色,树影斑驳,叶与叶之间的摩挲便显得清晰,更衬得那月桂树下的红衣男子身姿寂寥。
树影参差的落在那火热的红上,男子宛若未觉。
静驻树下,只是望着那一树开着金色小花的地方,窥不得心思。
红的如火的艳色绯衣,本该是自然中最热烈最张扬的一种颜色,此时熨帖在他身上,与他淡漠清贵的气质却极是不符。可就是在这巨大的反差之下竟又让人觉得世上再也没有个人能将这抹鲜红凸显的如此尊然。
他本清冷,却以红衣示人,热烈如冰,诡异的融合着,只因那冰冷血液里还流淌着不羁与疏狂。这是一个桀骜张狂的自由人,就连天地,也奈何不了他的。
天地任疏狂,他果然做到了!
他呼吸绵长,空气淡淡弥漫的花粉萦绕过鼻尖,眸中是小如星点的金黄花朵。镜湖般的水色微微撩起涟漪,撞开了一抹柔。好似,耳边响起了那午夜梦回才会出现的低喃。
他眸中忽的泛起一片柔软,眼前好像看到了那不曾模糊过的笑颜。
是她告诉他这飘香之树唤为月桂,淡淡的香味,清浅沁人。
他绵长了呼吸,似要从那里面汲取出永不消退只随岁月加重的眷恋与缅怀。
物是人非事事休,他怎觉得那份熟悉只增不减?
“中秋快乐,姐……”
男子喃喃,将那梦呓般的轻喃散入空中,除了他,再无人听见……
?
自天下第一庄广发英雄帖之后,为落雨之魄而来的各路豪客侠士纷纷朝着这建在断崖之上的山庄聚集。
传说中这落雨之魄乃是昔日神秘隐没鲁国的秘宝,具有起死回生穿越古今的神奇能力。消息一出,整个江湖震惊了,冲着这瑰宝的神奇功效,道上报的上名号报不上名号的都几乎是削尖了脑袋一睹神物风采。
当然其中也吸引了不少宵小的注意,不过这天下第一庄岂是一般人作乱的了的?有些人甚至是连门都没碰找便被隐逸在暗处的暗卫直接丢向了万丈深渊,尸骨无存。
所以能得到这一纸请柬的人皆是整个神州大陆上有头有脸的大人物,不过,似乎也只有这天下第一庄才有如此能力广邀群雄。这步庄主在大陆上的地位,不言而喻。
距离发帖之日已有半月有余,今晚,便是收藏在天下第一庄内——落雨之魄的面世之日。各路英豪贵胄皆已到场。此次展览不同往日,那几近水晶般透明的落雨之魄便是堂而皇之的放在空地正中的半人高的石柱上。石柱中央有一处凹陷处,正好可以盛放球状的落雨之魄。
而在石柱的周围两侧,便是一排排的坐在位子上的人。他们皆是且惊且疑的盯着中央被传的神乎其神的水晶球。这便是天下人皆想得之的宝物?
可随即心里更大的疑问便又产生了,若真是人人趋之若鹜的宝物,怎就随随便便裸?露在众人眼中?没有看守,这般的近距离,是步庄主太过自信还是……
思及此,有些人的眸色不由得转向幽深,静观不语。
不动声色的将场中众人或垂涎或贪婪或莫测的眼神印在眼底,猫在树丛上的和琼无声的打了个哈欠,将身子往树干上靠了靠,眯起了眼打起了小盹,只留嘴角似笑非笑。
步三千可真是好胆魄,明晃晃的将宝物暴露在众人眼中,这个葫芦里卖得药恐怕不少吧。也罢,既然来了,她倒要看看他要如何将这场局继续下去。
那日她无意听到落雨之魄,深知它功用的她怎会放过这次机会?齐澈那个混蛋把她这个作者捣鼓来又不带送回去的让她一个现代人怎么活?
她本就不属于这里,才不要乖乖的当个古人在这里生活一辈子。落雨之魄,且不论是不是真像传说中具有穿越古今的力量,她也一定是要试上一试的。
混进山庄里可费了她不少的精力,她专门为了落雨之魄而来可不能空手而回。不过照这盛况看来,今晚的竞争会不小。
正当隐逸在树上的女子思绪间,树下那方已然起了一番骚动。她拂开一叉树枝视去,却见一年约五十的男子在众人的簇拥下慢慢走出。
观其上下,周身皆是不菲,国字脸不怒而威,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