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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在两日前,那宫女太监口中的小姐就把自己单独锁在房里不肯出来了,说是闭关拒绝一切访客。
就连皇上来了,看见房门上贴着的“此人已死,有事烧纸”字样的纸牌,除了一瞬的楞然加苦笑外,只能无奈的摇头作罢。
于是有了皇上的先例,之后便再也没有人敢擅自打扰这位闭关中的小姐了。
如今已是初三,算算时间也该差不多了,于是一宫的奴才们守候在门口等着,小姐出关,总该有个人伺候着不是?
于是乎,他们便听见了一声尤为诡异的长笑,有些悚然,是从那房里传出的。众人面面相觑,很有默契的选择了漠视。
随着“支呀”一声,他们寻眸望去,便见的一个俨然与疯婆子无异的人在门口叉腰狞笑,诚然不觉此时已被多人注目着。
众人傻了眼,好久才冲着那凌乱着头发,全身被染得花花绿绿的人不确定道:“小姐?”
沉浸在成功完成巨著的某人这才收了笑,自以为潇洒的甩了下发,歪着头眯眸咧嘴道:“小的们,伺候我洗澡吧。”
……
她洗完澡猛打着牙祭时齐澈火急火燎的来了。
“怎么还吃?”看着饭桌上最根本不停歇的某人齐澈眉角微抽,“待会有你吃的,小心撑着。若外人见到了还以为我百般亏待了你。”
“不是怕待会吃不到了吗。”她眸微闪,只是嘴里的动作不停。
“你说什么?”她说的有些轻他并没有听清。
“我说——”她刻意加大了些声音,“这些只是零食,不占空间的,我一代食神的名号岂是白白取得?”
她扬眸,得意的扬扬眉,果然齐澈败下阵来,他无奈一笑,选择默许。
“对了,你到底做了什么?可否提前告知寿星一声?”
因为和琼的坚持,除了她之外并无第二人知晓她这两天到底做了什么。难怪他会好奇。
和琼嘿嘿一笑,狡黠的眨眨眼,打着哑谜,蹦出一句,“到时您就瞧好吧!”
她不愿说,齐澈也不再追问,看着渐渐暗下的天色,慢慢被火红的喜庆之色盖过。
他转头视向那奋斗着食物的女子,眸色深弥,几丝复杂,他凝着她,深情真挚,似要将她此刻的模样刻在心里。
“寿宴设在御花园,还是自助餐——”果然她执筷的手一滞,他装作没有看见,“你来么?”
“我都不熟,也不爱热闹,就不去了,至于礼物,我到时送出时你就看见了。”
他轻恩一声,然后便不再说话,脸被如昼的灯火映照的通红,带了一丝绝艳的绯红。那细长的眸子,倒影着点点红光,显得格外璀璨迷离。
不说话的男子,身上有一抹难言的浅淡的清冷。以前,他不是这样的……
“那,我便全心的期待你的礼物了。”
留下这句话,齐澈离开了。那背影,有些孤单,有些落寞,让人心疼。
男子离去后,和琼停下了筷子,没有了再动的力气。
微垂的眸掩盖了所有的思绪,空气中似有一声轻叹溢出。
“齐澈,让自己快乐一点吧……”
这样,她也能更潇洒的离开不是吗?
往事如风,会消会散;梦境徜徉,却终抵不过梦醒时分那一刻清晰的钝痛。
那么,争不如忘却吧,你看,这十年,不是依旧活得很好?
听说,爱情永不会死,只会以另一种形式存在着,便唤相思。
只是,当这“相”成了“单”时,你的“思”,已注定是苦人苦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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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二章 离别礼物
“皇上,微臣敬您一杯,愿我大齐国祚绵延,生生不息。”
“呵呵,洪爱卿有心了。”
齐澈微微一笑,举杯示意,痛快饮下。
底下的天问静静视着那畅饮的男子,眸中深色难窥,眉头,也不见有舒展的意思。
罗兰紫的深衣穿在齐澈身上更显得气质高贵,较之以往的威严更多了一份绝艳的气度。
紫锻难得,更难穿,因为鲜少有人能将紫色穿的如此妖冶却不妖艳。而齐澈,不得不说,他生来是适合紫色的,众人难以驾驭的紫色,只有他,才能让它绽放出独属于他的一份清贵与热烈。
只是如此耀眼的男子,此时却是孤独的。没有皇后,没有妃子,没有一个亲近之人。
众臣见自己的皇上面上始终挂着浅笑,也不似朝堂上的拘泥,纷纷朝那主位中的帝王敬酒贺寿,而那帝王无不接受,似乎龙心大悦。
笙箫起,长袖舞,君臣齐乐,倒也一派祥和。
你来我往间,气氛慢慢热络起来,众人的谈话也慢慢随意起来。
“到底是在宫内,才能见到如此不凡的歌舞了。”
那刚刚敬酒的大臣感慨道,执着酒杯,看着舞台上起舞的舞姬,眼露欣赏。
“洪大人怕是没见过先帝在时御花园内那一次寿宴吧。”身边一位较为年长的大臣啜了一口酒,淡淡笑道,“此舞虽好,不过比起那次的,呵呵,除却巫山不是云啊。”
“哦?”他侧目,眼露好奇,“我到真不曾见过那次宫宴,不过却是有所耳闻,那席将军家的二小姐红衣长袖,一曲十面埋伏惊艳全场,从此名震天下,殊不知竟是真的!”他语调略显激扬,不过很快有黯然,“不过未曾有幸能够一睹席小姐风姿,可惜,可惜啊……”
“倒不知那位那位小姐如今如何?”
听得此言,那位大臣面色一凝,眼暗淡下来,言语也带上了一丝惋惜,“关于那位席小姐的说法有很多,有人说她早已嫁做人妇,也有人说红颜已逝,化作一缕香魂。说起来,也有十年了罢。”
“我听说,”他将声音特意降低,“那席小姐与当今的皇上还颇有些渊源——”
“嘘!”
年长的大臣赶紧示意他禁言,略微紧张的张望了下,这才道:“休得胡言,此等掉脑袋的大事岂容我们这些做臣子议论,皇上乃是天子,断不是我们能揣测分毫的,洪大人,慎言啊。”
“李大人,在下喝多了喝多了,胡言了。”
那人自知已犯了宫中禁忌,立马禁了声,端正看起舞蹈来,只是那胸脯依旧还有些起伏。
只是他们不知道的是,他们的谈话都一字不差的落进了那从一开始便没有出口的男子耳里,天问依旧表情淡淡,他们刚刚说的他早已知晓,甚至比他们知道的还要详细。只是从旁人嘴里听到对那女子的叙述,心中隐隐的升起一抹异样。
他们肯定不知道,那个女子,已经回来了。
天问想着,目光再次落到了那静默的男子身上,齐澈微歪着身子坐在席内,摇晃着杯中的酒液,葡萄酒映衬着月光将光影投在他脸上,像是铺上了一层迷离的朦胧薄纱。
那一刻,他竟觉得魅惑。
他盈盈浅笑,却是极苦的弧度,独自在一角的他,嘴角的那份涩意似乎就被扩大了无数倍。
看着他此时的样子,天问眉宇敛抿,他真的决定了?
正思索间,隐约听见宴会中有人高呼。
不止他,所有人都寻着那人手指的方向望去:蓝黑夜空下,一盏巨大的八角纱灯正缓缓移过御花园。
“天哪,那灯居然会飞!”
地上的人们爆沸了,指指点点,人头攒动,争相抬头望去。
“看,上面还有字,还有字呢!”
又有人惊呼,于是,他们的视线再次聚焦在那被纱灯内的烛火照映的鲜明的狂狷小楷上——面朝大海,春暖花开。
那字的背景,是一片汪洋的大海,阳光洒在海面上,只让人心觉无限广阔。
风微动,纱灯缓缓转过,一一将隐逸下的字也显现出来:
——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
——齐澈,生日快乐。
看到那与他们皇上一样的名讳,众人皆是一震,不敢念出声,却是小心的拿眸巡视那位帝王的神色,见他没有丝毫的动怒,反而是显露出那浅淡却真实的欣喜,大感疑惑之余也对敢直呼帝王名号的人愈加好奇。
不过,他们并没有过多的思考,因为紧接着,天际忽的巨响连连,然后整个暗夜,就被映照的如同白昼!
漫天的烟花,缤纷绽放,可让人吃惊还不仅仅于此,看着深暗夜空中那闪耀夺目的生日快乐四个大字的烟花,众人的表情已经不能用吃惊来形容了。
从来没见过,这烟花还能做成字的。这效果,着实震撼!
生日快乐,简简单单的四个字,却是饱含了最诚挚的祝福。
似乎是被那景那情感染,众大臣都很有默契的朝那静立抬头仰望那夜空的男子叩首膜拜。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山呼万岁,一阵一阵传播开去,连绵不绝,与天上的璀璨烟花相呼应。
天问在他身侧,眸光莹莹,心血有些翻滚,他以为,这些年他早已学会了静心,如今视来,原来不是的。
他心中恻动,深凝着此刻才算是真正开颜的男子。他怕是早就猜到了吧。
他看着他缓缓举高酒杯,朝着那不断远去高升的纱灯,隔空举杯停驻了一会,像是在致意,像在告别,然后,他将那紫色酒液一饮而尽。
自始至终,他的嘴角那抹勾弧都不曾减弱,眉宇间再无愁绪。天问知道,这次,他是真的释然了,放下了。那个做了长达十年之久的梦,他终是醒了。
终于明白:原来,他从来都没想过将她禁锢,他爱的太深太真,爱到成全,爱到放手。
庆幸的是,女子终是没有选择摧毁他,而是以另一种方式,让他自己救赎了自己。
天问无言低笑,嘴角带过一抹浅淡的欣慰。悄声向黑暗隐去,或许,他可以睡个好觉了。
御花园内热闹非凡,京都外也是火热一片。
大街上那高升的纱灯和绚烂溢彩的烟花更是引得群众纷纷翘首朝那头涌去。听见那声响盖过烟花声的高呼万岁声,百姓们亦是情难自制的欢呼着,人流,更是集聚着那一个方向涌去。
没有人发现,熙攘的人群中,有一抹逆行的身影。
其间,她只是回头望了下那高飞的孔明灯,听得群臣叩首呼喊的声音,看着人们脸上欣喜的笑靥被彩灯照的愈加生动。她微微掀唇,收回了视线,再无留恋的离开,彻底的隐没在人群中。
次日,那位刚刚过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