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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轻的一句飘下,然后本是跪了满屋的人终是如临大赦般鱼贯而出,速度之快令人咋舌。
“看来还是你比较有号召力。”
骤然空荡的屋子,耳根清净,和琼调侃。
自顾倒了一杯茶,懒懒的递至他跟前,一副爱喝不喝的样子。
接过她单手递来的茶杯,齐澈面上已然泛开笑,拣了个她身边的位子坐下。
“受宠若惊。”浅酌一口,他似是玩笑的开口。
和琼挑高一只眉,不置可否。
他笑笑,不甚在意,继续饮茶,好似那茶水被赋予了魔力般吸引着他一遍一遍去饮。
只有他知道,刚刚在碰到她手指时那一瞬的心颤是多么强烈,那种震撼,几乎通过了那跳动的地方传递到那轻颤的指尖。不知,她知不知道。
和琼别有深意的看着那笑的云淡风轻的男子,如今却是与常人无异的静静坐在那里,就在她的身边。
尽管有着帝王的内敛,但她总能感觉出,他身上那份独属于他的妖冶的张扬,岁月的洗礼让它更加璀亮耀眼。
这是一个妖孽般的男子,她如是想。突然有种置身云端的感觉,飘忽茫然。
思绪一下子又飘到了三天前的那个夜晚……
她只知道那晚她很早就睡下了,席梦思的柔软还提醒着她那时身处何处,可是随着一阵黑暗袭来,耳边由远及近的响起了令人震耳欲聋的雷声,持续了好久,好久。
她像被撕扯着,挣扎着,然后她惊吓的弹开了眼,眼前的景物却顿时让她大吃一惊。
蓝黑的夜,她愣愣的因惊吓而坐起在祭台上,她在中间,冰冷的触感一阵阵刺激着她的神经。然后,她便怔怔的看着一道黄影急急朝她奔来,却在离她几尺的地方倏地收了脚步。
一袭黄袍,天子之气尽显,却只是红着眼眶静静视着她。
“欢迎回来。”
她好久才听到他这样说。
熟稔的口气,好像是期盼了已久的故人,丝丝压抑下的颤动,又怕再次失去的小心和谨慎,终是化为相见时的欣喜。
她怎么回答的?好像什么都没有说,只觉心中一个猛烈的寒战,她浑身瑟缩,鼻头一痒,只回了一个大大的“阿嚏”。
她还来不及消化这样的变化只见天地翻转,眼中景物匆匆掠过,再定神时,被他连夜唤来的太医已经开好方子退下了。
偶感风寒。
是的,她只是偶感风寒罢了,换成现代的词语,叫感冒。
小病而已,他却紧张的让她有些不理解。
折折腾腾下来,三日一晃而过,居住在这华丽非常的皇宫,她想她已经接受了她穿越的事实了。
他事无巨细的照顾,那种体贴和细心却只愈发让她疑窦丛生。他说话时并没有放进对她的称谓,全是熟稔的直接。
以前有人对她说过,称呼,会拉开双方的距离……
于是,她终于忍不住告诉他,她叫和琼。
他只是笑,然后也告诉她,他的名字。
齐澈——
她在心里默念,却倏地像是想起什么似的浑身一震,飞快的追问他是不是还有叫水冽寒席心缈的人,是不是还有血谷,血影楼……
那天的她是那样急切,期待忐忑又带着不安,他微黯着眸转移了话题,不过她已然得出答案:她,一个活在21世纪的人,居然有一天能真的穿越了,还是在她自己创作的书本里!
他留下一句“好好养病”就离开了,背影有些孤寂,只是那时还处在震惊中的她无从发觉……
思绪回归,正巧撞进那细长的带着探究的深眸里。
“看什么?”
她瘪瘪嘴,抽来巾帕继续抹鼻子,心下感慨着鼻涕也太多了点。
“看你。”唇边勾起一抹弧度,齐澈答的坦然。
抛给他一个白眼,“我在想一件事。”
却见他似笑非笑的淡淡的挑高了一只眉,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
“我来此是因为你?”
闻言那本是深弥的眸闪烁了一下,随后他微微颔首,“是。”
“既是如此,那么你应该知道我本不是这里的人。”瞥了一眼连声招呼都不打就把她这么一大活人捣鼓来的罪魁祸首完全没有认错的自觉,和琼心里忍不出腹诽:此妖孽果然强大。
闻言,齐澈静默了片刻,凝着眼前女子晌久才道:“你——属于这里。”
听到这话,和琼脸色微变,心头不可忽略的一颤令她心惊,反驳的话已然到了嘴边,却失了出口的力气。
好似一个诅咒般禁锢了千年之久,现在,正挣脱前世今生的阻碍,穿透时空的阻隔,将她应验般的带临这里。
未知的恐惧,她抗拒。突的生了一种感觉,终有一日,她将无法承受。
她别开脸,一瞬闪现的慌乱被那双视着她的眸子印在眼底,几多复杂,几许深幽,皆掩而去。
“齐澈,我们——”她微微皱眉,“是不是认识的?”
她正色,视向他,眼里的质疑更甚,不容他闪躲。
沉迷在那一双相似的眸子,此刻她的眼中全是他的倒影,这样的对视,隔了多久了?
齐澈怔忡,似在感慨,直到里面黑浓的漩涡更深,他才恍然,扯唇,“或许,五百年前我们是本家。”
这样的答案显然不会让某人满意,哼了一声,直接无视,起身看窗外的风景。
只是她不知道的是,在她转身看向窗外景色的同时,身后的男子唇角的弧度虽还是保持着上扬的姿势,但是那视着她背影的眼已然略显黯淡。其间闪过的一丝难以捕捉的惶惶叫人酸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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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给我一点时间吧,就算早已知道分离是不可避免的,但是,我还是私心的希望,在你的记忆里无尽延长我们相处的时光,将那记忆,无限的加重,加深,直至——不可磨灭……
回来了,哎,我浑身难受,我感冒了,流鼻涕头痛、喉咙痛,码几行字就处理一下鼻涕,脑子昏昏的,扛不住了,最近在忙面试,筒子们,你们懂得~~
差点忘了,筒子们,给妈妈打个电话说一声母亲节快乐吧!么么~~
第四十九章 临别之前
被当做国宝般的休养了几天,和琼的伤寒终是好全了,她自是轻松,却不知这皇宫内院大大小小伺候着的人皆是舒了一口气,心中大石落地。
众人不知这位突然出现的女子是何来历,不过,仅凭皇宫内那至高的王对她的重视,他们不难明白,这个女子是宫内任何一个人都得罪不得的人物。她对他们的王而言,是一个非比寻常的存在。
只是,在知晓她地位不凡的同时他们也愈发疑惑,皇上多年未有子嗣,原本以为是没有喜欢的人,可照如今这情景看来,他分明是对这小姐疼爱至极,为什么却只是留着她未见有任何封号?
不过,帝心难测,皇上的心思,又岂是他们这些下人可以揣测的?只管低眉顺眼好生伺候了这位小姐才是。
说起那位横空出现的小姐,齐国皇宫内皆是噤若寒蝉。皇宫,从来是是非之地,既有是非,又怎缺是非人?不过,活人与死人的差别,便是活人懂得如何管好自己的嘴巴才不蹈了死人的覆辙。
所以,对于这个身份隐秘的外来客,知晓有其人的,便只有贴身伺候着的几人而已。
齐澈对她的保护,小心而决绝,他有心相瞒,她怎么会知道?
而此时,和琼正百无聊赖的在齐宫后花园里瞎逛。
“小姐,绕过御花园便是华园,就在不远处,风景也是极好,要不要去观赏观赏?听说前些日子外域进贡了些花卉,都是往日里极难得见的,宫里的好些姐妹都兴致勃勃的嚷着要去尝鲜呢。”
“我说,是你想要去尝鲜吧?”
一语中的,前头女子的揶揄让芜绿霎时羞红了脸,低头绞着手帕,“小姐又取笑奴婢。”
几日的相处,芜绿渐渐对这个皇上极为看重的小姐有了新的认识:为人随和风趣,丝毫没有架子,倒也不是极难亲近。只是有时候看她沉默静思的时候浑身似乎散着一股清冷叫旁人都不敢接近而已。不过比起这宫内的其他主子,真的算是一位极好的主子了。
见不回声,芜绿疑惑抬头,面前的身影早已走远,一跺脚,赶紧小跑着追了上去,“小姐,您等等奴婢!”
……
“你想出去?”
一道突兀的低沉之音响起,和琼本是前进的脚步倏地停住,回身警觉的望向迤迤然走出绿荫的男子。
“国师!见过国师。”
芜绿惊呼着,随即又是意识到自己失礼似的赶紧行礼,言语中,不难看出她对眼前这位玄衣男子的尊重。
天问却不看她,只是眸眼犀利的盯着亦是一脸探究视着他的女子,若有所以的瞥过她身后那通道,眸色忽的幽深。
“你先退下。”
“是是是。”才反应是对她说话的芜绿忙不迭的点头,临走之际还不忘回头瞥了一眼那静立的女子。
待到女子走远,一声悠悠的话传了过来。
“原来是你。”
那日祭台上,她隔着老远的距离瞥见了那时隐于黑暗中的他,那种审视的眼神她忘不掉。
“承蒙小姐记得。”天问微微颔首,语气不悲不喜,“不知对刚刚在下的猜测小姐有何解释?”
“这不是明摆着的?”
“……”
女子毫不掩饰的坦白让男子微微变了脸色,不由得再次不动声色的打量起她来:
青丝尽数被挽起,扎成一个马尾,显得随意至极。未施粉黛,素面朝天,不是美,却是有种灵动的澄澈。
直视着他的眸子深浓的宛如夜空幕布,又好似漩涡,能将人席卷而进。此时正似笑非笑的望着他,毫无闪躲。
被她这样盯着,心里忽然起了一丝波澜,他蹙眉,不喜这种感觉。
“为何?”面上显现不出分毫异样,眉头几不可见的皱了皱,不明白。
“因为”和琼微微拖长了音,扭了头望着高不可触的广袤天际,敞开双臂,只觉心中血脉喷张,心更飞扬。“这里困不住我,而且——这里的一切都与我无关。”
她笑着扭头对他道,“过客,过客你懂吗?”好似没有看到他眼底满满的探究与深思。
“你很自私。”
晌久,他给了这样的评论。
“谁说不是呢?”
她没有反驳,甚至是点头应承,却让对面男子的眸色更加深邃难测。
“别伤害他,他,等了很久。”
似乎是不知道如何继续,天问只能给出最终忠告。只是这忠告里,是不是哀求居多,他已经无从分辨。
她是那个男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