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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隐皓强忍着打爆她的头的冲动,心里默念好几遍莫生气,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将某人的敢怒不敢言看在眼里,席心缈心情大好,朝着皓子又对着空了的酒杯努了努嘴,果见到皓子便秘着一张脸为她斟满了酒。
她满意的点点头,继续方才的话题,“那个家伙就给出了一条树枝,放在精致的盒里,然后便问在座的人这树枝价钱几何。一时间,各样价钱纷涌而出。”
“那你呢,你给的什么价?”
女子伸出四个指头,在男子不解的目光中,“四个字:全是狗屁。”
“全是狗屁!?”
在男子不敢置信的惊呼中,席心缈颔首,然后耸耸肩,“他们的反应跟你一样,不过坐在帷幕后的正主却开口要我解释。”
“继续继续!”皓子忽的来的兴趣,他倒想看看她是如何化解的。
“物品因其价值而被赋予价格,那价值的体现自然重要的,不仅重要,而且还会变换。若你是在大街上看见一个树枝,你会认为它有价值?直接忽视的吧!若是被一个小孩拿在手中,也会被大人嫌恶的丢掷一边,弃之如履还尤恐不及,更谈何价值?”
“可是,”她微微一顿,皓子的心也提到了嗓子眼,“若是它是在有头有脸的人手中时呢?众人可还会认为它不值一文?尤其还是被云青‘特意’装在精致盒里时,他们的思维里,这树枝已经被自动赋予了无上的光环。所以,问题的重心不是树枝,而是拥有它的人。”
“这么说来,其实无论什么东西都是一样的,还真是血淋漓的现实啊。”
席心缈赞许的点点头,颇有感慨,“所以啊,这就是常说的一个皇帝他拉的屎也是香的是一个道理。”
“……”
楚隐皓额头滑下冷汗,有她这么打比喻的么?不过,他也算是了解了事情的始末了。
第二十一章 殿前对峙
又是一日。
太子府内院红英缤纷,绵油的绿一片片的,以无尽伸展之势绵延到围墙处。最是一年春好处,此话不假。
特别值得一提的是,院内有一座廊桥横跨两座相望的楼阁,夕下望去,犹如长虹,壮阔唯美。
而此时,拱形长廊上,有二人相拥而倚,远远望去,称是神仙眷侣亦不过如此。
“楚隐皓的事都解决好了?”
“恩”如果那个雁翎霜肯就此罢手的话……
“你真拿了他五万两黄金?”
闻言,席心缈不自制的轻笑出声,却未答话。
见此情景,水冽寒已是一脸了然,眼中浮现一抹柔意,“估计他以后不会轻易再找你帮忙了。”
“那也是他活该,他油水多,我不趁机捞点怎么对的起人民?”
女子俏皮的眨眨眼,眼中闪现着狡黠。
水冽寒无可奈何的摇摇头,满是宠溺,眸光流转,锁住女子的眸。
“怎么了?”席心缈狐疑。
感叹于女子的灵慧,蓝眸中流光涌动:他们之间的默契早已超出了彼此的想象。
从袖中取出一封信,未有署名,递至女子面前。
“这是我命枫雪去查的有关于你娘的一些事,能知道所有的消息都在里面。”他视着她,深处凝着一股关切,而声调却永远是波澜不惊的沉稳。
眸微垂,似乎有微芒隐现,她没有立即伸手,却是平静道:“不是说一直查不到么?怎么如今……”突然就进展了?
“是,以前的确查不到任何的蛛丝马迹,但是有一件事却提醒了我。”
“什么?”
“楚隐皓的飞鸽传书,那时我就在想,或许跟楚国联系在一起会意外的收获也说不定。”
他眼中光芒温莹素淡,透着一丝洞悉。结果,也果然如他猜想的一样。
他的回答,意料之中又有着一丝意外,女子抬眸,“这么说,你从一开始就已经着手调查我娘的事了?”
眸中涌起感动,这个男人,一直默默的为她做着一切,承担着一切,从来都如是……
“傻瓜!”水冽寒叹笑着一把搂紧了突然静默的女子,他的声息终是染上了情绪,“你的事就是我的事,还记得你答应我的吗,不离”
“不弃。”女子回抱着男子精壮的腰身回应着,似乎还能清楚的感受到男子温热胸腔处的震动。
“这是枫雪刚刚送到的,看看?”
“恩。”将埋于男子胸膛的脸退出,接过信,看着看着,席心缈的脸慢慢变得凝肃,到后来竟是皱起了双眉。
“怎么了?”
水冽寒的情绪被女子的表情牵引着,他没有看过信的内容,见席心缈如此肃穆的样子也不由得提了一下心。
耳边是男子关切的询问,席心缈抬头与之对视,黑曜双眸中似是凝聚着一股汹涌的漩涡,平静下的暗涌,因未知深浅而更加危险。
“你看。”
将信给男子,水冽寒只粗粗一眼扫过,将信的内容尽数收于眼底后运气于掌,信纸瞬间化为齑粉,随风湮灭……
与席心缈的凝重不同,水冽寒的表情更多的是一种惊疑,除此之外,便是全然的安心。
看着仍黑着一张脸的席心缈,水冽寒微微笑道,语气里有份揶揄,“再皱着眉可要不好看了,其实这样的结果也不算坏,是不是?”
灵动的手指轻抚着女子紧皱的娟眉,似要熨平那里的褶皱,信里的内容除了让他有一点吃惊外,其实也不是不能接受的。
“会不会是搞错了?”
席心缈仍抱着一丝侥幸,可听到水冽寒那句肯定的“至今为止枫雪做的事还没有出错过”时就立马蔫了下去。
“怎么这么狗血的事也会发生在我身上,生不逢时么?”
席心缈扼腕,顿时有种想死的冲动……
“嗨!老早就没看到你们,原来是跑到这里偷情来啦?”
他环起了胸,还一个劲的摇着头,骚包尽显。
依旧是说话不经大脑的无良,除了这府邸的正主楚隐皓大爷还会有谁!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席心缈啐了一口,满脸的鄙夷,却换来某人更加酸溜溜的回讽,“啧啧啧,还不让人说了,德行!”学着大妈一样翘起兰花指指了一下某人,活脱脱妓院老鸨的翻版。
席心缈看着眼前俨然与一个八婆无异的楚某人,想起刚刚信中的内容,突地悲从中来,“我可不可以回去?”可怜兮兮的摇晃着水冽寒的手臂,要是与那样的男人搭上关系,她真想叫莎士比亚直接收了她算了……
一听席心缈要走,楚隐皓一个振奋,“那可不行,我来就是知会你一声,我家老头不知从什么小道消息打听到我府里收了一个女人,要请你去喝喝茶呢。”
“你确定他知道我的存在不是因为你的出卖?”
席心缈将“出卖”二字咬的特清晰,让本就心虚的某人不禁瑟缩了一下,“说的这么难听,”他低下头对着手指,“人家也是一不小心就说漏嘴了嘛,干嘛搞得我好像对不起国家对不起人民似的……”
他本有些不服气,可在看到水冽寒那笑的一脸高深的脸和面瘫席心缈眼中折射出的寒芒,声音愈加低下去,就像做错了事的孩子。
“好啦好啦,我陪你去不就是了嘛,又不会吃了你~~”楚隐皓一副我吃亏的嚷嚷,随即笑声嘟囔:“说不定老头子看见你还会很高兴呢……”这句话他说的很轻,并没有扩散出去。
对于这已经上砧板由不得改动的铁一般事实,席心缈久久未语,晌久才深深吐出一口气,“天下嗝屁的人千千万,你怎么就活得比小强还坚强?”
抛给他一个鄙夷的眼神,直接忽略越过,头也不回的走着。
“她、她、她这是在拿我与那小强比较吗?”
楚隐皓拿手指指着自己,像是听到什么不能接受的事,瞪大眼睛询问着朝他走来的水冽寒。
可惜,某人连个正眼都没有赏给他自顾跟着女子离去了。
“……”
还一会儿之后……
“啊!你们这是性别歧视,不带这样的……”
皓子的愤青并没有持续多久,因为楚帝的急召,也因着席心缈还有一些想要了解的内幕,此趟皇宫之行,势在必行。
而此时,在席心缈等人还没有到达之前,皇宫内已经有人捷足先登了。
“皇帝伯伯,你可要为我做主啊!”一声凄厉的哭喊,跪在殿上的女子已经哭得梨花带雨了。
“小霜啊,你先起来吧,你说的事情朕已经了解了,”楚凌霸有些头疼的揉揉发疼的额角,语气透出一丝疲惫,“朕跟你保证,朕的儿媳妇只会是你一个,朕可是等着喝你的媳妇儿茶呢。”
“可是……”雁翎霜咬着下唇,心中仍有不甘,抬头望着端坐龙椅上的楚国之主,“太子他喜欢的是……”
“胡闹!”
龙椅上的男人厉声一喝,本就空荡的大殿更为幽寂,愈加显得女子的抽噎声断断续续,听得人难受。雁翎霜纵使从小备受宠爱,可也从没经历过如此吓人的一幕,有些呆愣的傻跪在那里,忘了哭泣。
似乎也意识到自己的语气有些生硬,楚凌霸微微缓了语气,“退下吧,朕会给你一个答复的。”
雁翎霜这才诺诺欠身想要退下。
身子还没有转过去,却听得大殿外的太监公公一路小跑着进来。
“皇上,太子、太子来了!”
话一落,雁翎霜刚踏出的脚又收了回来,不打算走了。
“宣吧。”摆摆手,将眸中的深色掩下,恢复成一脸的高深,心中暗忖:能让向来不接收女人的混小子改性的女子,他倒要看看,她到底有什么异于常人的本领。
等到楚隐皓三人一前一后的迈入大殿,雁翎霜的眼从一开始就没有离开过走在前头的那个人。
“儿臣见过父皇。”
楚隐皓朝着龙椅上的人弯腰一鞠,收敛了往常的嬉笑,倒真的显出几分太子该有的气度。
“隐皓,身后何人啊?”
楚凌霸眼尖,刚刚那一对男女在他儿子向他行礼却并没有跟着见礼,心中本是生气几分不悦,可是一想到能让太子礼待的人肯定也不是寻常之辈,也就按捺下来不动声色的打量。
闻言,楚隐皓微微一笑,透着某种神秘,“呵呵,父皇不是早就叫儿臣带府中贵客前来一会吗,这不,儿臣今日将二人一并给请来了。”
他解释,从容不迫,将一身雍容挥洒的淋漓。
没有错过楚隐皓介绍水冽寒他们时说的“请”字,众人皆是一惊,涌过各色心思。
席心缈与水冽寒相视一笑,楚帝眸微沉。
而一旁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