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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番捣腾下来,不由得挫败下来,“连个毛线都没有,还真是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浮云,神马啊~~”
古怪家丁当即悲愤的抓头狂挠中。没有注意到门咿呀一声的开了,当他警觉过来时为时已晚。
“捉奸”在场……
“嘿嘿嘿嘿”某人抓着后脑勺傻笑,装纯中,隐约的额头似乎有一滴冷汗划下。心里直嚎出门没看黄历啊!
“今天天气不错么,把楚大帅哥吹来了。”门口的女子环胸依靠着,唇角一边微勾,眼神慵懒,看似不经意却总有一种被紧紧绞住无所遁形的压迫感。
她的身后,是冷着一张死人脸的面瘫门神影。
“可不是可不是,老大也觉得这里空气好才逛到这里了吧,我就说嘛,连我都不自觉被吸引过来的地方绝对是一块好地呀!”楚隐皓笑的灿烂无害,心里早把影鄙视了千万遍,这个男人真三八,居然打小报告!
世界上有一种人,绝对是顺着杆爬的。而楚隐皓,绝对这类人的典范。只是爬得快了,跌下去也是很惨的~~
“你今天倒是很本分啊。”状似无意的撩过某人此时的装扮,看不出情绪。
顺着席心缈投来的视线,皓子当然注意到了他身上的家丁棉衣,嘴角微抽,本想这样穿可以不引人瞩目,现在反倒难解释了。
“那是!”脑子飞速运转着,面上也不显得多慌张,马上义正言辞道:“吃你家的饭,做你家的工,应该的,应该的。”说完还怕席心缈不信似的,拍拍自己的胸脯,“咳咳”用力过猛了……
半晌,却不见对方有动静,皓子奇怪,忐忑抬头,却见那站在门口的女子似笑非笑的盯着他,没有错过她眼底一闪而逝的锐利,他一滞,复又低头,像做错事的孩子。
席心缈扭头过去,影像是有感应般的弯身将耳附上,交代了几句。
楚隐皓伸直了脖子也听不见他们说了什么。
只看见影恭敬的颔首后便如鬼魅般消失不见,他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完了,巫婆再现了!
看着屋内局促不安的男人,席心缈稍稍收起了神色,站直身子,径自走进了房间,越过他,感觉到他默默后退的小动作,她挑眉,暗哂。现在知道死字怎么写了?
也不拆穿,拣了一个位子坐下,勾起一条腿,双手交叠放在膝上,优雅随意。
抬眸视着已经躲得她远远的胆小鬼,席心缈安然若素,“交你这个朋友我并不后悔,你可以选择不说,但是—”她倏地眉峰一拧,“不要拿假话敷衍我。”
开门见山,是因为不想失去这个朋友,也相信自己的眼光。所以,她给他选择的机会。
她的话轻轻的,但是却让他觉得重的无以复加,有感动,也有慎重,这个女人,总算他没有白认识一场。
深呼一口气,微微平复了心情,她已经很尊重他了不是吗?不想说,就不要说,但是,不允许欺骗。那是对一个朋友最基本的要求。她是拿他当朋友的!
这个认知,已经足够让他欣喜。
楚隐皓抬头与席心缈的视线相接,琥珀眸中的坦荡与澄澈叫人愿意选择去相信。
“抱歉,我不能说。”对视了晌久,他如是说。兹事体大,关乎皇室,他职责所在。
似乎是料到他这样的回答,席心缈没有回应,看不出喜怒。
“你,不生气?”他有些不确定起来,突然感觉她这样更慎人,不自觉的吞咽了口水。
“我没有像某人那么三八。”还窥探他人的隐私?这种感觉总是不好的。
绝对的指桑骂槐加打击报复。
意料之中的,某人“羞涩”的将头垂的更低。
“我只问你一句,相识至今,可存过害我之心?”
“没有。”他倏地严肃了起来,那样的凝重似乎是在以生命起誓,没有过多的辞藻,甚至没有任何的解释,两个字没有。简单,却不苍白。她信。
黑曜中的严厉不知何时早已散去,仿佛刚刚的犀利只是错觉,舒展的眉头一下子增添了几分柔和隽美。
危机解除,楚隐皓立即绽开了一个大大的笑脸,眼睛更是眯成了一条缝,狗腿的凑上去。
“老大,跟你混了这么久,就数今天你最人道了。”
他像是感慨的感叹道,却是突然感受到周围骤降的气温。
“感情我以前一直都是没人性的?”她笑的有些危险,拍拍他的肩膀。
“哪是啊,老大你无时无刻不闪动着人性的光辉,就差插双翅膀按个光环直接一天使姐姐了!”顶着席心缈飘来的剐人般的眼神,他只好哈哈赔笑,暗地里暗骂自己嘴贱,怎么把真实想法说出来了!幸亏脑子转得快。
“有翅膀的不一定是天使,是鸟人也说不定,谁知道楚大帅哥你会不会暗地里给我角色互换啊。”
“哪儿呀,就算是鸟人,您也是一个美丽善良的鸟人啊!”
说完还楚隐皓自己一怔,这个解释,他自己咋也觉得有些别扭嗫?是不是就是传说中的越描越黑?索性就识相的闭嘴,说多错多,装哑巴吧……
“可有查到什么?”席心缈也不再与他闹,左手支着额,有些调笑看着他。
“没有,不得不说,你家的保密工作做得很好。”早已习惯席心缈的跳跃性思维,皓子佩服道。
“是么?”席心缈的语气微暗。
察觉到席心缈的失神,“怎么,隐私没被我挖到你还不开心了?”
淡淡看了他一眼,看的皓子觉得有些莫名,“以后若有线索,顺便捎我一份吧。”
她的母亲,的确不简单呢……
第十三章 被算计的三封信
不知名陡峭雪峰之顶,白雪皑皑,入眼苍茫,谁料得这人迹罕至之处竟建有巍峨宫殿一座?
其山之高,其殿之辉煌,皆令人感叹耳。
山之顶竟有如此建筑而不被人知,究其原因,一是此地由来荒凉,二是山高令人俱,怪石嶙峋,更有山精鬼怪蚀人心魄之说。惶惶之下,此境宛若离尘世之外而存。殊不知,原是有心人有意为之,而目的,亦难揣测。
此刻,殿内一隅,两个身披狐裘之人并肩而立,他们的眼下,便是这迷茫的惨白的世界。而他们的背影,仿佛也要融入在这一片白茫之中。
“计划要开始了。”
“不是开始,计划一直在进行中。”
闻言,男子将头转向身边的女子,冰雕面具下的神色不明,只是那裸露在外的双眸讳莫如深,
“只怕他不肯信。”眉宇微蹙,骗过他,恐怕不易。
“不,他会信。”女子的回答斩钉截铁,微勾的唇角,不张扬的自信,但,足够让人找不到任何反驳的话。
风过,轻扬起她额前的碎发,光洁的额头,俏挺的琼鼻,一身通透,本该是那样蕴秀灵动的一个超然存在,只因那轻烟拢雾般的眸子却总是闪烁着叫人不敢直视的尖锐,还有那吞噬一切的漫天暗黑叫人望而却步。
上苍苛刻,容不得一个纯粹的美好。
男子慢慢展颜,唇畔上扬的愉悦来自内心最深处的原始情愫,面具虽是隔绝了他全部的面容,但是那骤然化成一波春水的柔和刹那间点亮了满室的灰暗,仿佛一道亮光冲破了重重的云层照射下来,给人以希冀。
“怜星,不要让自己太累,我,会一直在你身边的。”
闻言,看着他紧锁着她双眼的眸子,女子的笑容终于明朗了几分,将头缓缓倚靠在他的肩头,似乎就卸下了包袱,“好。”
男子伸手搂着她的腰身,高拔的身姿将怀中女子以一副绝对保护的姿态守护着,和女子一样眺望远方,静观脚下雪海。
“那边……”他抛下了一切随她而去,只怕那边恐不得安生。
“相信我,我能解决。”他搂紧了几分,传达着他的坚持。
“……”
他看不见女子此时已然暗沉下去的星眸,不过就算看见了,又能怎么样?他始终无法背离她而去,而他,也从来没有这样想过。从见到她第一眼开始,他就知道,他不是自己了,由不得他了。
怜星,哪怕是利用,也请你好好的利用我吧,能帮到你,我总归是高兴的。只望,你能开怀;只盼,你能无忧……
雪山寂寥,两人之倚靠,一场心思,各自回肠。
漫天飞雪过后,可是云销雪霁?谁人开颜?
京城。
一间民舍,知其另有乾坤者,寥寥数人。却是水冽寒在齐国京都下的暂落之处。
现在,小憩变成了小住,只因守护,只因相随。
院落积满了雪,厚厚的一层,掩盖了原先的物景。
几回转角,一间开着门的房间,那个男子在里面。
冷冷清清,凄凄又戚戚,只是那独倚窗前的男子不曾察觉。大概,心境变了,便也不在乎外界如何了吧。
他似乎很不怕冷,穿的单薄,长身玉立,略显瘦削的身姿却给人一种凌然于天下之巅的傲然霸气,似乎,理应如此。那风轻云静的仙姿云逸又像是从这浊世中脱离了出来,让人不禁揣测这般绝尘的人物却是因何留恋这本不属于他的世间?
尘世太肮脏,他是冰一般的男子,怎可容许被沾染些许尘埃?
这个答案,恐怕只有他自己才能回答吧。
一手随意微勾在背后,而另一只手却是停在离胸膛不远的地方,手里,是刚刚送到的匿名信。
微垂的眼睑,湖蓝双眸深深凝着信上的内容,一言不发,安静淡然的像块玉,静静的看着墨染的字迹:
十里坡,未时一见。
没有落款,他却知道是她写的。因为,这些字,是简体字,她家乡的字,她跟他说过的。
“呼”风一起,手中的信便如齑粉般纷飞,飘散,湮灭……
窗前空影……
街上,一辆马车却是在快速行进着。
“驾!驾”车夫挥着鞭子猛抽马臀,而马也因疼痛死命的踢踏着蹄子,车头流苏疯狂扭动,风劲带起车帘的摇曳。
“还要多久?快点啊!”车内女子掀开车帘,姣好的面容有着急切,她才不要让那个女人抢在了前头。
“小姐莫急,小人知道一条近路。”
“那还等什么,直接从近路过啊!”
“是,小姐坐稳了!驾!”
马嘶鸣,很快,路上便留下了一道凌乱的辙痕……
雷青青不安的坐在马车内,就在刚刚,她收到一封匿名信,一看之下雷青青大惊,信上写的居然是水冽寒与席心缈相约在十里坡幽会的内容。
将信将疑下她派云儿前去打听,却得到席心缈的确出府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