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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子非鱼,焉知鱼之乐?
“娘娘,菜要凉了,奴婢命御膳房再去热热吧?”
“皇上还是在御书房?”
“回娘娘,皇上皇上已经在随心阁用膳了。”
旁边一低眉轻语的宫女小心揣摩着用词,其中的谨慎亦是感染了殿内其他的宫婢。宫殿内一下子窒静了不少。
闻言,宫装少妇微微一怔,但也只是片刻而已,看着桌上慢慢的珍馐早已是索然无味,“本宫不饿,撤了吧。”
喜儿眉宇敛抿,却还是朝旁边的宫女使了一个眼色,众婢一番收拾后悄然退出。
随心阁,便是那位洁妃现居的地方。他建了沐月殿给她,却也是建了一个随心阁给她。
没有她沐月殿的尊华奢贵、巍峨大气。可是,却真正是随了他的心嗬!
随心随心,是他想有一颗随性之心,还是一颗紧紧跟随着他心里的那个女人的心呢?
事已至此,他还是不肯觉醒么?哪怕是虚无,也要追求?哪怕是替身,也可以沾着她的光而得到他的宠爱?甚至,连孩子也可以给她?
程诗诗可不遏制的轻笑出声,微微摇首,眼神微嘲,人生自古有情痴,此事不关风与月啊!
这个男人,她一直爱着的男人,现在是她的丈夫,眼里心里,可是都没有她这个明媒正娶的妻子呢!
任凭外界传言的多好:什么宠冠后宫,什么尊荣非凡……真好呢,相敬如宾?如冰!
齐澈,为什么,你就是不肯接受我?
精致的面容,绝美的娇颜,衣华如锦,人美如玉,怎奈悦己者何在?
当窗理云鬓,对镜贴花黄,徒在时间里消逝,其中的情愫,怎消说?怎消说?
躯壳而已,精美的躯壳,没人在意的躯壳。连个替身都不如!
眸眼里越发深浓的暗黑,叫人不敢接近。
喜儿看在眼里,却是不敢打扰,如今的程诗诗,更叫她胆颤。
“姐姐在吗?妹妹特来探望姐姐了。”
门口处,一声娇嫩的绵绵媚音响起,打断了程诗诗的思绪,抬眸望去,却是一群宫女太监簇拥着洁妃浩浩荡荡的来了。
“程妃(贵妃)娘娘吉祥。”双方的下人相互施礼,程诗诗乃贵妃,自是安坐在椅上坦然接受着众人的见礼。
看着那个端坐如泰山的女子,端庄威严,那份后宫之首的绝对姿态灼伤了她的眼,俨然她才是正宫之主。看着自己的眼神,是俯视,是睥睨,更是不屑。女人的直觉,白洁知道程诗诗不喜自己,而她,亦是如此。
哼,一个虚有其表的无花果,若不是皇上恩赐,哪有她今日的辉煌!
面上,却还是一脸的和善恭谨的。
一手抚着已经六个月大的突起的肚子,眼里泛着母性的光辉,略显得意的对上对面的程诗诗,喜儿脸色一白,心下一窒,有些警觉且担忧的看向自己的主子。
出乎意料的,程诗诗眼里除了一望无际的坦然再无其他。不苟言笑,似乎是在等待着什么。有些挫败的收回视线,她不知道,就在她低头复看向自己的肚子时,那个正襟危坐的女子的眼里掠过一记利刃般的尖锐,转瞬消失。
想要给她下马威,也要看她有没有资格!一个贱人,也敢欺负到她的头上?
负气般的撤开宫女的扶持,白洁一手抚着肚子,一手叉着腰看似艰难的挪到近前,微微屈身想要施礼,
“白洁给姐姐请安了。”
话落,身体就快要弯下,白洁低垂的眼眸猛的一厉,这一拜,她难道还要她真的拜下去?!
“妹妹言重了,喜儿还不快快扶起洁妃?妹妹身怀龙种得好好保养才是。”
程诗诗“及时”的出言制止,嘴上吩咐着喜儿,语气微斥,只是身体却是稳稳的定在座位之上,丝毫没有出手相扶的意思。
第五章 女人的战争
无声的排斥,众人看在眼里却也是睁只眼闭只眼罢了,谁叫他们两边都得罪不起?
宫里女人的斗争,他们这些下人自问没有那份心计与谋略,只求温饱安身,仅此而已。
程诗诗一个话落,喜儿还没有迈出脚步,早有下人急急忙忙将白洁扶起,深怕动了胎气,惹得未来的小皇子不安生。
皇贵妃虽是得罪不起,但是身怀龙种的洁妃也是怠慢不得啊,宫里谁人不知皇上对未出世的小皇子可是宝贝的紧呢!母凭子贵,自然得对洁妃好生伺候着。
这不,急忙搀着白洁落坐于离程诗诗不远的檀木椅上,随行的宫婢早就熟练的铺好锦缎软垫,深怕磕着碰着这位主子。
“让姐姐看笑话了,妹妹身子不争气,害的皇上一直挂怀,怕肚里的孩儿折腾。”
白洁手捂着宫婢递来的手炉,对着对面的程诗诗略有不好意思的解释,可那略带幸福的娇嗔怎么看怎么像是一个妻子对丈夫宠爱的炫耀。
程诗诗起初是一言不发的看着白洁那可笑的炫耀,看着她手捂着高高隆起肚子那一脸慈爱的面庞,看着她嘴角那不自觉上扬的发自内心的弧度,听着她说着她与他之间的点点滴滴……
这一切,她觉得刺眼。
又是一个爱惨了他的傻女人嗬!
程诗诗凝向她,诚不在意的一笑,温婉而大方,“妹妹哪里话,身怀龙种自然是小心伺候着,这些下人伺候的可好?不然闹得哪里不舒坦了莫不是又要让皇上忧心了?皇上日理万机,妹妹有着身子,也得小心调养才是。”
一番语重心长的谆谆教诲,俨然家长,白洁心头一凛,她还真把自己当皇后了不成?
面上却是谦虚的接受着,“姐姐说的是,妹妹欠考虑了。”
微微颔首,笑着应承,“不过”白洁话锋一转,眉眼一挑,风情泄落一地,“也难怪皇上如此重视,妹妹肚中的胎儿毕竟是皇上的第一位皇子,初为人父人母,我们都没有经验,幸得太后厚爱,一直吩咐嬷嬷照看着,姐姐想来也是理解的吧。”
话毕,白洁又似突然想到什么似的一声惊呼,“妹妹忘了姐姐还没有为人母的体验”有些不安的看着那笑的一脸和善的程诗诗,忽的警觉道歉道:“姐姐莫怪,我不是那意思,我”
“无妨,”程诗诗浅浅勾起唇畔,端庄大方的让人有些接受不了,没有忽略白洁那刻意强调的‘第一位’以及在她面前称呼他们为‘我们’的挑衅,程诗诗眸眼光蕴。
这样的眸子,白洁倏地闭了嘴,就像是在漆黑的暗夜你不知道何时突然会射出的利箭,白洁看着,不自在的缩了缩身子,有些胆寒,可是那头却又传来了话:
“妹妹是后宫内唯一有此殊荣的女子,如此几世也求不来的福分妹妹可要好好珍惜啊!”
程诗诗落落大方的启齿,完全没有宫内女人应有的妒意,眉眼含笑,一贯的温柔清雅,较之白洁的刻意程诗诗不知高了几个档次。
白洁一惊,难掩狐疑,她总觉得她话里有话,可复想了几遍也不觉哪里不妥。
就在众人以为一段对话要结束在窒默里的时候,程诗诗忽的起身,缓步踱到白洁身边,白洁惊骇,想要挣扎着起身。
“妹妹身子不便就坐着吧。”程诗诗眼疾手快,手搭在白洁的肩膀,细声宽慰。
在外人看来就是一副姊妹和谐的景象。
“这样于理不合”白洁还想要辩解,却无奈程诗诗的那一搭肩的动作让她全身酥软,像被施了法术般使不出力,恍惚间,白洁的一只皓腕已经被程诗诗握起,她只怔怔的看着程诗诗那无害的笑容在眼前绽放,手腕间一阵温热腻滑的触感引回了她的思绪。
白洁抬手视去:却是一个火红泣血的玉镯。仔细看去,还能看见玉中丝丝脉脉清晰的细线,宛如血管,似乎还在流淌着汩汩血液,传递着温热。
这是
“泣血镯!!”
“妹妹好眼力。”耳边是程诗诗听不出语气的赞许。
“姐姐这是”泣血镯原玉难求,传闻中是凤凰浴血重生时凝血而成的,珍贵无比,千金难求,数月前乌丸国才进贡了一只,没想到居然在她的手里。
白洁抬头,神色复杂的看向程诗诗,眸光轻荡,似妒非妒。想要将眼前的女子看穿却是无劳而获。
“妹妹有了身子,做姐姐的也一直没有什么作为礼物,这玉镯本是皇上送于本宫,听闻妹妹喜玉,如今也赶着巧了,借花献佛,妹妹可不容推却。”
程诗诗佯装着不容推辞的坚决,杏眼微瞪,好像白洁不接受她就真的会生气一般。
“既是如此,那妹妹就却之不恭了。”推脱不下,白洁起身,象征性的施了一礼,程诗诗将其虚扶起。
“时辰也不早了,妹妹就先行告退了。”
“恩,早些回去歇着吧。”没有意外的程诗诗并没有挽留,颔首示意。
行至门口程诗诗却忽的又开口道:“妹妹身子不便以后便不用过来请安了,还有,本宫祝愿妹妹早日诞下健健康康的皇子。”
门口处的身影微微一顿,背对着屋里的人,没有回话,只是微不可见的见她点点头,然后离去。
随着人的散去,一下子又安静下来,冷风呼呼的吹进了殿内,没有屋主的吩咐,侍婢们不敢去关门,任凭冷风带走着一室的余热,一同带走的,还有那不该属于这里的脂粉气。
反观那个盛装的女子,玉步摇摇曳,伶仃作响,眉眼竟是比那寒冬腊月还要冷上三分。唇畔还残留着那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终是在寒风中冷却僵硬下来。
“都给本宫出去,没有本宫的吩咐不准进来。”
晌久,她一声令下,冷若冰霜。
一群侍婢无不听从退出,很快,殿内便只剩下那美艳女子一人。
瞳仁犀利的扫视过大殿内的里里外外,垂幔无风自摇,女子却忽的朝着空荡荡的大殿拱手跪下,“参见教主。”
寂静的大殿,女子的生硬且恭敬的声音在飘荡……
第六章 怜星教教主
“参见教主。”
眼前的情景似乎让人很难相信:程诗诗一身宫妇明艳装扮,尊贵非凡的一朝贵妃却是朝着一个未知的方向下跪,态度虔诚且恭敬。
只是四下无人,她究竟是在向空气发问还是其他?
“朱雀,难得你还记得我这个教主。”
更诡异的一幕发生了:本是空荡的大殿突地响起一道清晰且阴寒的声道。
这不褒不贬的语气却是着实叫跪着的程诗诗一惊,头更是不敢再抬一分。
不寒而栗,说的就是从眼前徐步走出的那个黑衣女子散发出的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