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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么法子。
唉,曦曦,看来得你自个努力了,努力让主子想起你,想起你们的过往。
“死冰块,我刚才问肉球的话,你听到了吧,肉球回答我,说她就是你曾经喜欢过的女子,你说春赛结束后,咱们要带走她么?”
从袖中掏出三枚坚果给毛球,放其蹲在一旁吃,邪问璟。
“本王对她无甚印象,她若真是那女子,就不会再做楚帝的妃嫔。”冷宫中那女人与他说起的往事,不可能骗他,既然这样,一个被男子伤透心的女子,又为何还会犯糊涂地再入深宫,到那男子身边?璟不解,他不理解凌曦的做法。
“她心思藏得很深,我也有些看不懂她呢。”
邪浅声说了句,盯着屋顶,陷入了沉思。
“谁?”穆淑敏挥退听竹退出内殿,刚欲阖眼入睡,便感到有股子冷风吹了过来,她忙拥住被子坐起身,借着月色望向来人,只见一身材高大、脸蒙黑巾,身穿黑色劲装的男子正站在内殿中央望向她。
楚御寒今晚去了宁妃宫中安寝,因此,偌大的内殿,此刻只有穆淑敏与那突然出现的黑衣劲装男子。
“你潜在楚帝身边已多年,主子深觉你办事太过于拖沓,着我过来警告你一声,若他的计划再得不到进展,就会立刻换人!”劲装男子一字一句,不带任何感情地与穆淑敏说道。
主子?穆淑敏心底冷笑连连,她的主子只有一个,那就是她的神秘主人。
其他人,想做她真正的主子,门儿都没有。
然,相是这么想着,穆淑敏脸上的表情却变得再柔和不过,语声不急不缓回那黑衣劲装男子,“你回禀主子,这几年,我可是一直很努力的,”说着,她仅着纱衣步下床,然后披上件外衫,面对黑衣劲装男子继续道:“聂后被废,聂府一门被斩,还有楚帝膝下至今都无皇子,这些种种主子难道未有耳闻么?我打算一步步地除去楚帝最为得力的臣子,如此一来,云国朝堂上的诸臣,必会人心惶惶,
觉得楚帝昏庸无能,尽诛杀忠臣,到那时,主子取得云国,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
“主子不想再等,你好自为之吧!”
劲装男子话一说完,身形一闪,登时从穆淑敏眼前消失不见。
若不是遵照主人的吩咐,我“唐婉”在来到楚帝身边之前,恐怕早就先要了你那主子的命!
穆淑敏?她才不想做别人的替身,抬手在脸上摸了摸,穆淑敏喃喃道:“也不知何时,才能恢复真正的容颜?”转身走回床边坐下,穆淑敏望向窗外的月色,脸上神情变得自弃起来,“主人,我听你的吩咐,先后周|旋在两个男人之间,知道么?我很不愿意,我真的很不愿意,
我感觉这样的我好脏,可我不能违背你的命令,只能做自己不喜欢的事,因为我喜欢你,深深地爱慕着你!你的真容,至今我都没有见过,但我就是无可救药地爱上了你,你的气息,你的声音,皆令我着迷得紧!”
泪,一滴一滴地自穆淑敏眼角滴落,她有回头想过,如果很多年前,她没有偶然间遇到主人,现在的她又会是什么样子?
或许她会和那深爱他的男子成婚,做其一生一世的妻。
结果呢,她不仅背叛了那男子的感情,并……
明月悬于夜幕之上,将银灰洒遍在临安城每个角落。
将人们白日里想到的,亦或是经历过的伤悲、喜乐、痛楚,都掩盖在了这洁净无暇的月色下。
苍茫而清亮的月色,是这世间最公平、最仁慈的,它照耀着这片充满着善与恶、美与丑的大地,不偏不倚。
它没有贵贱与尊荣之分、没有卑微与伟大之分,照耀着这片大地无一丝更改。
只因它有光。
凌曦站在窗前,仰望着这片月色好一会子功夫,视线收回,转头与站在她身后的红玉道:“我出去办件事,你别找任何借口,要随我前去。”红玉唇角蠕动了下,盯着凌曦身上穿着的白色衣裙道:“小姐就这么出去么?”
什么事,小姐不让她跟着呀?
“嗯。”凌曦点头,“小姐,你这样怕是不妥,”说着,红玉转身跑至床边,很快取过一块白色面纱,递给凌曦,“小姐,你还是把这个带上吧,万一被哪个撞见,不至于暴露出身份。”
“好,听你的。”凌曦轻浅一笑,接过面纱敷到脸上,然后身形一个轻跃,翩然飘出窗户,融入漫漫月色之中。
轻功极好的她,很快飘至墨雨轩上空,可就在她准备落到地面上时,看到一抹黑影,自眼前不远处迅速飘离而去,顾不得多想,她提气追了上去,会是谁夜晚探进皇宫?是萧嫔口中说的神秘人么?
真是那神秘人的话,他潜进宫中,不外乎去见穆淑敏。
跟上他,对,她要跟上他,一探究竟,看其是不是神秘人,是不是与穆淑敏有勾结,才害得她的将军老父,遭受楚渣渣怀疑,一家人被斩杀于午门。
凌曦追赶的那抹黑影,正是与穆淑敏刚见过面的黑衣劲装男子,感到后面有人紧追不舍,劲装男子提速,一下子甩开凌曦一大截,凌曦嘴角浮出一抹冷笑,就这轻功也想甩开她,催动体内真气,凌曦追向那男子的速度更快,任凭那劲装男子怎么甩也甩不开。
而在凌曦身后不远处,有一抹白影亦紧跟着她。
白影不是别人,正是璟。不过呢,也不完全是,因为这会子是邪掌控着这具身体,和毛球大人玩得正起劲,突听屋顶有两道身影先后划过的声音,出于好奇,加之他也睡不着,邪便跃出屋,尾随在了凌曦身后。
纤纤身形,邪又怎会识不出前面的白衣女子,就是凌曦。
“死冰块,你说她为什么要追那黑衣人啊?”
“那你又为何追她?”
璟语声轻淡回邪一句。
“我是去凑热闹,等会可不会出手。”
“人家未必需要你出手!”
一路追赶劲装黑衣人飘出皇宫,凌曦悬浮在空,目视下方一大片桃林,随之眸光慢慢移动,挨着桃林不远处,是一片郁郁葱葱的竹林,那黑衣人刚才从她眼前消失,不可能快到窜入竹林中,那么,他势必隐匿在桃林里。
白衣素色,凌曦单手负于身后,悬浮于空中,风吹得她身上的衣裙肆意翻滚飘摇,却不能撼动她如芦苇般坚韧笔直的身影。
皇宫后种植的这片桃林,以及凌曦刚才目之所见到的竹林,面积甚广,但这两处地方,很少有人前来,就是帝王和后宫嫔妃,亦或是宫里面的宫人,也没人踏足此处。
至于缘由么,就是这里太过偏僻,其他的倒也没什么。
“出来吧。”凌曦明眸留意着桃林中的动静,语声淡淡道:“你入宫,想必是去找皇后了吧,别以为你们间的事,没人知道。”她说这翻话,意在诈劲装黑衣男子显出身形,出声说话。
听到穆淑敏的身份,已被外人知晓,劲装黑衣男子按捺不住了,登时,身形由浓密的桃林中腾空而起,拔出腰间利剑,向凌曦进攻而来。
杀掉她,便可去除麻烦。
否则,主子的大计,恐怕会功亏一篑。
清亮月色下,凌曦身上散发出一股子浑然天成、无与伦比的尊华贵气与屹然临渊之势,令劲装黑衣男子攻向她的速度,微微有所减缓,好强大的气场,而这气场竟是从一弱不禁风的女子身上散发出。
四目相对,他目中神色变得谨慎起来。
凌曦则是轻抚衣袖,遮掩在面纱下的红唇,勾起一抹淡雅从容的浅笑。
想杀她?呵呵,那就看看鹿死谁手吧?
“你想杀我灭口?”凌曦笑着,眼波自劲装黑衣男子身上轻缓划过,随之隐在袖中的纤手微微一动,两枝桃花“嗖”地自枝头脱离,向空中飘来。
登时,芳香四溢,将劲装黑衣男子的身形包围了住。
天地之间,好似一切皆消失不见,唯有那两枝散发着芳香的桃枝,凌空飞舞。
醉人的香气,曼妙灵动的飞舞,仿若那桃枝不在人间,在天界炫舞一般。
伴着凌曦纤手舞动,那两枝桃枝,刹那间朝劲装黑衣人发起了攻击,杀气,浓郁的杀气,将金装黑影全然笼罩了住。
劲装黑衣人霎时愕然了住,他手中的剑,竟然无法挥出,这铺天盖地袭向他的杀气,宛若实物,将他周身经脉近乎要封印住,逼得他连动下都困难的不行。
催动周身真气,劲装黑衣人终于移动身形,凌空斜斜后退一步,避过了那汹涌而来的杀气,对他的致命一击。
凌曦秀眉微蹙,手上再次发力,之间那俩桃枝一挺,骤时如离弦之箭,再次袭向劲装黑衣人。
真气鼓动,满空夭红花瓣如火焰,似流星般地飞舞而起。
顷刻间形成一个巨大的夭红漩涡,向躲避开的劲装黑衣人袭去。
劲装黑衣人的功夫并不弱,一经脱离出凌曦布下的杀气范围,周身真气瞬间催至最强劲之境,挥舞手中利剑,与那袭向他的两枝桃枝搏杀起来。桃枝被他的剑砍成了数段,但那袭向他的夭红漩涡紧跟着涌向了他。
眉宇一颤,劲装黑衣人身形倏地拔高,接着紧握手中利剑,凌空劈下,就见那夭红漩涡发出一声“砰”响,朵朵花瓣,在月色下零零散散飘落,直至一瓣一瓣落至地上,凌曦怔了怔,隐在袖中的粉拳微微收紧,好强劲的内力。
经刚才那劲装黑衣人一招所致,凌曦嘴角有抹血丝滑落。
她受伤了,不过,伤得病不重。
冷冷盯视着劲装黑衣男,凌曦动也不动,因为对方也没落得好,刚才她催动真气促成的幺红漩涡,多多花瓣如同利刃一般,将其身上的黑色劲装,划出了无数道口子,他也伤着了吧?
“说,五年前聂府满门被楚帝斩杀午门一事,与你有没有关系?”
凌曦启唇,清冷的话语,自唇中溢出。
“死人无需知道。”劲装黑衣男子薄唇轻启,冷眸中尽显杀气,“死人?你以为凭借你的功夫,能杀得了我么?”凌曦傲然悬浮于空,冷冷回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