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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荣躬身,小心翼翼地回道。
“心蕊?她到冷宫去作甚?”楚御寒步出延禧宫,坐上御辇,问李荣。
“这个奴才不知。”李荣随在御辇一侧,恭谨作答,想到刚才皇上问的话,自个还没有回话,李荣又道:“陶玉阁里伺候的宫人,晚间起夜,见萧常在的房门敞开着,并发现贴身伺候萧常在的宫婢趴在门口,心生不妙,便翻过那宫婢的身体一看,发现其早已没了呼吸,然后,那宫人便在萧常在屋里,发现李贵人容貌尽毁……”李荣把从御林军统领嘴里听来的消息,一五一十与楚御寒禀了遍。
步下御辇,楚御寒一进御书房,随手就将御案上叠放在一起的折子,挥手打落到了地上,“饭桶,统统都是没用的饭桶!发生这么大的事,御林军统领是干什么吃的?个个见了朕,不是念叨皇上万福金安,就是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照今晚这样的情形,朕不知哪天就会去见了先皇!”
宫里处处都有御林军巡逻,却让刺客轻而易举此跃入宫中,杀死近二十多条人命,这要是传到他国皇室,岂不是要将云国的脸面丢尽。
楚御寒一脸阴鸷地来回在御书房内走着,“报!”忽然,一道急报声在御书房外响起。
“进来!”顿住脚,楚御寒盯向御书房门口,冷声道。
“是。”随着应声,一名身穿盔甲的御林军侍卫推门步入御书房,单膝跪地,拱手道:“启禀皇上,宫外刚传来消息,说大理寺少卿萧大人府上满门被血洗。”
“哐啷”一声,楚御寒一把抓起御案上的砚台,就摔倒了地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还有你,都给朕说!”李荣扑通一声跪地,吓得额上直冒冷汗。
再有数天,春赛就要举行,怎会在这节骨眼上,生出这么多事来?
那单膝跪地的御林军侍卫,薄唇抿了抿,垂首道:“微臣不知!”
皇上问话,他本应作答,奈何具体情况,他也无从知晓。
“退下!”御林军侍卫的回答,更加激怒楚御寒,他甩袖着其退出御书房,转身步至御案后落座,“是,皇上。”那御林军侍卫恭谨应声,起身退出门外,楚御寒盯视着李荣看了一会,“通传御林军统领过来见朕。”听到他的吩咐,李荣叩头应道:“奴才这就去。”
一出御书房,李荣长舒口气,接着抬袖在额上抹了一把,便对侍立在御书房门外的小太监道:“去,快些传王统领到御书房见皇上。”
小太监领命,撒开退便跑得不见影儿。
玄乎,实在是太玄乎了,这才半夜,宫里、宫外皆传来这般骇人的消息,是谁,究竟是谁,目无王法,如此挑战皇权?拂尘轻搭臂弯,李荣垂眸思索起来,为何他总感觉到近期宫里、宫外还会有事发生?
没多大功夫,御林军统领王炳随着传唤他的小太监,赶到了御书房门外。
李荣朝门内通传道:“皇上,王统领到了。”
“叫他滚进来!”
楚御寒几乎是咬牙切齿地喝道。
“是。”李荣应声,轻推开御书房门,王炳见状,朝他揖手谢过,便跨进门内,“御林军统领王炳见过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王炳单膝跪在御案前的地板上,一颗心紧张不已,大理寺少卿一门被血洗,与他来说,无甚牵连,但,这宫里发生的多宗命案,就与他这御林军统领脱不开干系了。
谁让他是负责宫内各主子安危的御林军统领呢?
李贵人今个下午已被皇上贬入冷宫,没了便也就没了,可萧常在再怎么说,也还是皇上的女人,还有那没了的十数名御林军侍卫,这一回想,王炳只觉后背一阵发凉。
“将你知道的都给朕说说。”
楚御寒凝视着王炳久久没有说话,待心绪稍加平复后,方才与其道。作为一国之君,他不是个糊涂的,贼人想要入宫犯事,必是有了万全之策,成事后,怎会让御林军发现他的行踪?然,贼人为何要对罪妇李氏和萧常在二人出手?
她们俩一个被他下午贬入冷宫,连带家人发配边疆服劳役;一个被降了位份……,寻思到这,楚御寒不淡定了,难道是有人替废后鸣不平,才对李贵人、萧嫔两个痛下杀手?
“是。”王炳应声,开始给楚御寒禀报他的一系列发现。
“你是说,在冷宫伺候的那两名宫人,还有冷宫通往陶玉阁这一路上巡逻的御林军,全都是死在高手的剑气之下?”楚御寒听完王炳的禀报,问道:“确认李贵人系自杀,萧嫔尸骨无存么?”
王炳回道:“回皇上,据微臣详加观察,确实是这样没错。”楚御寒默然片刻,道:“朕知道了,你现在率御林军到萧大人府上看看,确认灭其满门的贼人,与制造宫里这些命案的刺客可是同一人所为。”
“微臣遵命。”揖手一礼,王炳起身,神色恭谨,退出御书房,匆匆离去。
距离早朝时间,还有近一个多时辰,楚御寒就这么坐在御案后,拧眉思索着心事。
聂府一门都被他下旨斩杀,而聂继业在军中的一干部下,也被他革职的革职,降职的降职,再者,他们也不可能知晓废后之死,与李贵人、萧嫔两人有关,从而潜入宫对她们下狠手,并连大理寺少卿满门也不放过,楚御寒心里一一做着排除,他认为今晚宫里、宫外发生的命案,不会是军中将领,也不会是聂府什么所谓的亲人而为。
那会是谁呢?
璟?会是璟么?
楚御寒想到这个可能,搭在扶手上的手,不由一紧,但,转瞬他又摇了摇头,一个已经不记得往事的人,即便知道李贵人当年对废后下的毒,应该也不会有这么大的反应。
所以,他排除了璟作案的可能。
突然,他脑中划过一道寒光。
萧嫔,贼人能用那么残忍的手法除去她,并铲除她的家人,想必废后身上中的毒,多半与其逃不开干系,可恶的女人,竟把自己犯下的恶事,推到李贵人身上,楚御寒如是想着,然,他并未因此就撇开李贵人是无辜的。
只因李贵人在他面前,没否认不是她对废后下的毒。
“神秘人……”楚御寒起身步出御案,站在窗前,嘴里连续念叨着神秘人三字,是神秘人想要杀人灭口,才会弄出如此大的动作吗?
楚御寒不解,神秘人为何要对废后下手,他认识的聂凌曦纯粹就是个大家闺秀,不可能认识什么神秘人,更不可能与其有瓜葛,招致中毒身死。
大家闺秀?忽地,楚御寒嘴角勾起一抹讥嘲,他刚怎么犯糊涂了,若聂氏是纯良的大家闺秀,又怎会和璟纠缠到一起,又怎会让其父与朝国暗地里勾结,对云国欲图谋不轨?
对于背叛过他的女人,不想也罢!
早朝时辰到,楚御寒步出御书房,坐上御辇去了前朝。
百官看到他龙颜冷凝,个个只把该通禀的政事与其上奏完,没再呈多余的折子,皱帝王的眉头。
整个早朝,持续了一个多时辰,诸臣才从那极其压抑的气氛下解脱。
大理寺少卿满门一*夜被灭,以及后宫有刺客闯入,诸臣上早朝的路上,皆有所耳闻,但,他们本着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心态,在朝会上无一人说起此事,对此,楚御寒龙颜很是不悦,责令相关部门的大臣,配合御林军竭力找出灭大理寺少卿满门的凶手。
天子脚下发生这般重大的命案,不由他不给云国百姓一个交代。
“随朕进来。”离开前朝,御辇一路行到御书房,见御林军统领王炳在此候着,楚御寒眉头微微一皱,步下御辇,着王炳到御书房问话。
“说吧。”
坐到御案后,楚御寒瞥了王炳一眼,沉声道。
“回皇上,灭萧大人一门的凶手,与在宫中作案的刺客,从其作案手法上看,应是同一人没错。”
王炳单膝跪地,揖手禀道。
“你确定?”
楚御寒问。
“是,微臣确定。”
王炳言语肯定回其一句。
“嗯,”楚御寒颔首,道:“加派力度,尽快找到凶手。”言罢,楚御寒挥手命王炳退下。
恭谨应声后,王炳从地上站起,迅速退出了御书房。
晨曦宫
“小姐,昨晚宫里、宫外发生大事了!”红玉早起一进内殿,就与凌曦禀道。
凌曦扫了眼在内殿中做打扫的宫婢,道:“你们暂且退下,有事本宫自会通传。”
“是,娘娘。”那打扫的数名宫婢朝凌曦齐屈膝一礼,垂眸退离内殿。
“一大早你就跑出去遛弯了?”
凌曦垂眸边整理衣裙,边唇带浅笑,与红玉道。
“小姐,人家睡眠少嘛,所以没事便幻化成原型,四处溜达溜达,一则吸收日月之精华,好让自个变得聪明些,能更好地守护小姐;另一则嘛,红玉想为小姐探听些后宫的消息,看能否帮到小姐尽快把那该办的事办妥,这样也省得小姐继续烦恼下去。
“我倒觉得,你出去玩才是真的,”凌曦抬眸笑道。
红玉边摇头边摆手,“没有,红玉没那么贪玩儿。”
“好了,快把你知道的什么大事,说来给我听听。”凌曦说着,走到一旁椅上坐下,“小姐,我一件一件给你说啊,昨晚服侍你睡下后,我回屋躺倒床上睡了半个时辰不到,觉得一点睡意都没有,就化成原型在宫里四处溜达,结果吧,我忽然间听到一声惊叫,然后寻着声音,我便到了淑妃住的寝宫,发现淑妃双目发直,一脸惊恐地坐在床上,好像处于极度惊慌中,”
“直接说主题。”红玉欲继续滔滔不绝地往下叙说,凌曦抬手,打断她的话,着其直奔主题,红玉挠了挠后脑勺,咧嘴一笑,“小姐,红玉刚才有些啰嗦了哈,”说着,她脸色倏地一变,接着道:“淑妃打发服侍她的宫婢退下后,就来来回回地在内殿里走个不停,随后,我便发现她盯着咱们晨曦宫的方向,眼里充满了怨恨!”
“她盯着晨曦宫方向,眼里充满怨恨?”
凌曦轻叩着桌面,问红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