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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她想的没错!
他是因某些原因才对她冷漠疏离,才看她如陌生人一般,慢慢的,凌曦绝美的脸上浮出抹笑,那笑温暖而幸福,云澜见机道:“他是关心你的,现在这般对你,定有他的原因,你该理解的。”
凌曦不时地点头:“我理解,我一直都是理解他的,只不过有时候想到他把事埋在心里,不愿告诉我一起面对,心中会有些发酸罢了!”默然了一会,她将手中的玉肌露递给云澜一瓶,道:“这个你也用得着。”
云澜推拒:“我一个大男人,即便满是都是疤痕也没得什么,还是你留着用吧!”
“拿着吧,你那些伤都是因我才有的,”凌曦摇头,硬是将玉肌露塞入云澜手里,接道:“我晚点会去看他。”
“现在一起……”云澜不解,既已答应去王府,为何要晚点再去,不等他后面的话说完,凌曦笑了笑,截断他的话,道:“璟之所以现在对我冷漠疏离,就像你说的,他定是有不得已的原因才为之,我要是这么明晃晃的到他的王府,必会让他做的一切白费,所以,我还是待天色暗下来,再去看他不迟。”
经她这么一说,云澜没再多言。
“我先回府了,你也回吧!”与云澜别过,凌曦径直回了自个的府邸。
夜府,凌曦一回到寝院,就见侍女秋玲急迎上前,屈膝一礼,道:“奴婢见过夜相。”
凌曦颔首,抬手免礼,问道:“有事与我说?”秋玲咬了咬唇,终拿定主意,回道:“云公子有来府上找夜相,还有就是奴婢听胡管家说,说街上都在传璟王爷染了风寒……”凌曦注视着秋玲看了一会,淡淡道:“尽好你的本分就好。”话虽这么说,但凌曦没有半点责备秋玲的意思,她只是不想璟的心思白费。
如果她对秋玲的话反应太过,或者立马前去璟王府,势必与璟近些日子的举动背道而驰。
再者,她已见过云澜,也已知晓璟生病,无需再对一个侍女的话做回应。
“是。”
秋玲低下头,施礼应道。
“下去吧,我回房休息一会,若有需要,我会传唤你的。”摆了摆手,凌曦着秋玲退离,回房坐在桌前,静静地看着手中的玉肌露。
下人房里,秋兰看到秋玲一脸委屈地走进来,问道:“你这是怎么了?刚才还不是好好的么?”
秋玲坐到床头,低头道:“我把云公子到府上,以及胡管家听街上百姓说璟王爷患病的事,禀了夜相,可他……可他竟说……,竟说叫我尽好自个的本分就好!”
“我与你说过,夜相回府,胡管家在门口看见他,自会将云公子来府上的事相告,再有,璟王爷患没患病,夜相在朝堂上,亦或是在回府的路上自会知晓一二,用得着你上杆子的去容禀吗?”听完秋玲的话,秋兰并未安慰她,反而出言加以指责:“你的心思,我是知晓些许的。”说着,她目中涌出抹不赞成来 ,“你最好别再胡思乱想,否则,惹恼夜相,到时没人能救得了你。”
“我的心思?我能有什么心思?”秋玲抬起头,涨红着脸反问秋兰。
秋兰瞪她一眼,道:“咱们是内务府拨给夜府的奴才,只需妥当服侍主子就好,其他的,你想了也是白想。”好歹一起处过些时日,秋兰不想秋玲下不来台,因此出口之语仅点到为止,奈何秋玲是个缺心眼的,非得继续追问:“你把话说明白!”
“你真要逼我直说?”秋兰坐到一旁的椅上,问道。
“说。”秋玲眼神闪了闪,一脸的恼怒。
秋兰叹了口气,道:“这夜府中,除过前些时日夜相带进府中的两位小主子,其他人有哪个被夜相看在眼里过?就是咱俩在夜相院里伺候的,你觉得夜相有把咱们当做心腹在用吗?”秋玲没说话,秋兰继续道:“再者,夜相是有妻儿的,他先前与璟王爷之间传出那种关系,咱们这些做奴才的无资格非议一句。”
“我几时有非议了?”秋玲哼声道。
“你急什么?我又没说你非议璟王爷和夜相什么,先听我把话说完成不。”秋兰白她一眼,接道:“前不久,夜相昏倒在璟王府门口,被云公子送回夜府,想来你应该没忘记。那时,璟王爷已撇清和夜相的关系,这次夜相外出办事回府,璟王爷又和云公子走到一起,夜相会怎么想,咱们不知道,也不能擅自揣测,可你呢?把从胡管家那听来的话,迫不及待地禀于夜相,无非是想从他那博取好感,进而成为他的人。”
“我没有!我没有你说的那些想法,我……我只是这两日看到夜相郁郁寡欢,想着把璟王爷生病的事告诉他,或许他因担心璟王爷的身体,就会到王府去探望,这样一来,他们之间的关系不就恢复如初了么?”秋玲为自个辩驳道。
秋兰只当没听到她的话,接着未说完的话,继续道:“夜相风姿卓然,压根就不是个花心之人,他能对个奴婢动心思吗?”秋玲的脸瞬间红到了耳朵根子上,指着秋兰呵斥道:“你胡说!”跟着,她再次为自个辩驳:“我没有……我没有你说的那些想法!”
“你声这么大做什么?想要夜相听到,知道你有多么的不堪吗?”秋兰挑了挑眉,轻声道:“你若没有我说的这些想法,那么权当我胡说好了,说这些,我也只是为你好!”起身再次轻叹口气,秋兰又道;“夜相人很好,咱们能在他府上做奴才,是咱们的福气,惜福吧!”
凌曦坐在自个屋里,并不知晓两个侍女之间的对话,若她知晓,无非只是摇头笑笑。
男装的她,惹女子惷心萌动,不是她的错,知趣的,她会巧妙地掐断对方的心思,反之,就让其等着有朝一日出丑好了!
譬如蒋欣,凌曦在北地期间,感知到对方对自个动了心思,于是,尽量与其保持距离,并想着法子将蒋欣留在李副将身边,好成全他们间的姻缘。
秋玲、秋兰是内务府分到夜府中的奴才,被胡管家拨到凌曦的寝院伺候。正如秋兰所言,凌曦还真没把她们当做是自己的人,从而视为心腹对待。
在她心里,红玉和木棉,还有白嬷嬷,怕是才能算得上是她的心腹。
时间,慢慢的流逝……
夕阳西斜,秋兰恭谨的声音在凌曦房门外响起:“夜相,奴婢着厨房送饭菜过来吧。”自打回府,凌曦坐在屋里就没出来过,秋兰对此有些不解,可又不敢出言多问,只好侍立在门外,轻声提醒凌曦用晚饭的时间到了。
“本相不饿,退下吧!”起身,凌曦将装有玉肌露的小瓶放至枕下,开门与秋兰说了句。
秋兰沉默片刻,方才应声退离。
步到院中,一股淡淡的腊梅花香扑面而来,凌曦深呼吸口气,在院里站了约莫有半刻钟,然后身形倏地腾空而起,飘向璟王府而去。
“来了!”云澜站在竹苑,见一抹青衫如云般缓缓飘落眼前不远处,温润一笑,出言招呼了声。
凌曦颔首。
云澜转身朝璟房门口看了眼,道:“醒了一会,又昏睡过去了,你进去看他吧。”说着,他移动身形,回了自个屋。
他深知,在凌曦心里,终究只有一人,而那人永远不会是他!
浓郁的苦涩,瞬间蔓延整个心房。
“夜相,你来看王爷了!”安顺遵照云澜的嘱咐,刚给璟喂了杯水喝,这会子收拾好杯具,正要出屋,就见凌曦缓步进屋,于是,忙行礼道。“听说王爷病了,我过来看看他。”凌曦行至床边,注视着璟略有些苍白的面孔,目中的疼惜尽显而出。
“王爷昏睡中时常念叨夜相呢!您坐,我下去给你沏杯热茶过来!”安顺说着,就朝屋外走去,凌曦唤住他,道:“不用,我就坐在这陪会王爷,你不用麻烦了!”
安顺顿住脚,转向凌曦看了看,然后又看了看昏睡在床上的自家主子,点点头,没再说话。
“咯吱”一声响,安顺出屋带上门,脚步声随之走远。
坐到床边,凌曦先是朝屋内打量了一圈。
房内的布置,皆没有变动,还是她先前与他住在一起的样子,就是那些被她不经意间移动过的小摆设,其位置也未发生过改变。
“明明在乎我,却要将我从身边推离,这样的你,让我说什么好?”握住璟露在锦被外的大手,凌曦语声轻柔,嗔道:“不让我再呆在身边,不与我说话,对我冷漠疏离,这些我都没有怨怪你,半点都没有!
我知道你那么对我必是有缘由的,我理解,真得,我真得理解,可即便这样,你还是因为我不知道的原因,病倒在了床上。
知道么?听到你生病,我的心好痛,痛到想要顷刻间出现在你面前,痛到想要代你承受病痛的折磨,可我又怕惹你不高兴,所以,才在太阳快要落山时,动身前往你的府邸。”说着说着,凌曦的声音慢慢变得有些悲伤,“以前的我,明知你的真心,却视若无睹,终了还在快要离开人世之际,利用你的感情,刺激那薄情之人,那时,我好傻,傻到后来我自个都瞧不起自个!
再次见到你,我知道了,知道一直以来,我是喜欢你的。
你多年暗中守护,默默地陪在我身边,在我需要帮助时,总会适时地出现,这些无不说明你对我的真心,我为此感动,为此歉疚,才会在阖上眼时,让你答应我,若有来生,别再遇到我,别再喜欢我,因为我不想你继续痛苦下去,被我无意识的伤害下去。
实际上,你知道么?我那时还许下一个诺言,为你许下的一个诺言。
此生缘尽,若有来生,必报君心,你听到了么?这就是我为你许下的诺言,机缘之下,我竟真得与你再次相遇,你的白发,你的一切变化,更加深了我对你的歉疚,不,更准确些说,我对你深感愧疚,因我,你才会有此变化。
是的,我就是坚信,因为我的离世,你才会墨发变白,性情大变。
你不记得我了,没事,没事的,我们可以重新认识,看到你动手欲杀我,我未生